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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虾、五色斑斓的鱼,还有蛇…我吓得缩回手,蛇突然缠上来,我“啊”的一声惊醒。
“这还有个人”一个很好听的男声说,然后我脸上的书“哗”的被拿开,“谢林娜不要装了”,阳光一下子从枝叶的缝隙刺进眼睛。好半天才适应过来,一张帅气阳刚的脸带着调皮犹存的抱歉,忽然想起“阳光男孩”这个词,他尴尬地说“对不起,认错人了。”,我坐起来,晃了晃睡得发晕的脑袋“恩”了一声。然后才注意到他身后那个黑衣的男生,棱角分明的脸上,蒙着如深冬寒冰般的冷酷,一双深黑瞳仁的眼睛不带感情地直视着我,像是能直看进人心底。只是一双眼睛就夺人目光。
我忙瞥开眼睛,伸手要我的书,“啊,天晴啊”忽然一个女高音打破安静,“还有寒夜学长哦,最酷的寒夜学长”又一个,声音好像近了。然后像演幕剧似的跑出几个女生,穿着明色的薄袄,套件棉裙,左一句右一句围着那两个什么学长,我向来佩服冷天穿裙子的女生,女为己悦者寒。那个黑衣男生只看着天空一句话也不说,剩下那个阳光男孩手忙脚乱地应付。我假装从他手里抽回书,忽然一把拽住他就跑,慌不择路,直到再也听不到那群女生尖叫怒吼。我辨了下方位,居然都跑到文学系了。这个学校文学系与艺术系是各占一方,像日月被其它系众星拱着。仿佛世敌般对立,宿舍楼也是在各自领地内,每天上课我都要横穿大半个校园,操场比较靠近艺术系,足见那群女生穿透力多强。
我喘着气,伸手拿回我的书准备从另一条路绕回宿舍。“喂,干嘛帮我逃跑啊”,我忽然想起恐怖小说里的情节,于是阴沉着脸看着他说:“这下没人跟我抢了!”,表情像是把他当女妖们抢夺的唐僧,看着他惊恐的眼神,我像做成什么事情似的哈哈笑个不停。然后转身就走,“喂”我知道他是在叫我,却没理。
开学那天暴女她们才姗姗而来,我躺在上铺,看她们忙得团团转,先是打电话给班长报道,然后又跑去领书。
暴女忽然发个短信“走,带你看帅哥去”,我正喝着小米粥,慢慢喝完最后一口,拿出纸巾擦了擦嘴。然后回她“去哪”,她很快回复“文学系!!!有木有胆量???”文学系?胆量?莫名其妙。
我到文学系两栋门似大楼前的时候,暴女已经等在那了,见到我来,鬼鬼祟祟把我拉到一旁,“待会别人问你,你就说是文学系的”,“为什么啊”我惊讶地问,“你不知道我们学校文学系跟艺术系水火不容,谁进对方的教学区,都会被本系的人瞧不起的”她更为惊讶地看着我,“莫名其妙”,“确实!反正待会你就那么说,不然我们就完了。”,“恩恩”我答应着。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帅哥,居然能让暴女甘冒艺术系之大不韪。
我跟着她从两楼间的甬道走进去,忽然一阵风跑过一群女生,暴女忙拉我跟上去,顺便跟旁边的女生打招呼,问:“你也是去听天晴学长的公开课啊?”,“是啊,上星期就通知了,我整整期待了一星期啊”,暴女握我的手忽然一紧,表面上跟那女生继续侃着。
跑到文学系的梯形教室,上次来的时候还是新生的开学大典,里面可以坐五六百人,但我们进去的时候,已经黑压压挤满了人,连过道都记得跟春运时的火车走道,我记得开学大典的时候还没坐满一半。一起来的那女生道:“跟我来”,说完不管众人抱怨,硬挤出一条路,暴女忙拉我紧跟着,那女生好像跟什么人招呼了一下,然后靠窗的地方空了出来,她拉我们坐进去,本来只是肌肉变形,一坐下连骨头都变形了,感觉好像被压进罐头的沙丁鱼。我忙站起来靠窗户立着身子,“你看那欧阳小妹,她艺术系的凭什么坐第一位,这可是我们文学系的地盘”“还不是凭人家欧阳家小姐身份”暴女也随声附和,我戴上耳机,叽喳的人声全隔在耳朵外面,身心沉浸在优美旋律流淌的歌前伴奏里。
“古诗中常有许多感慨人世不如意的名句,各位同学想来也颇有一些感悟,哪位同学愿意分享一下。就左边靠窗倒数第四个女生吧”我看着窗外两旁渐绿的行人道发呆,正听到张远的伤城。感觉到前后女生忽然一阵骚动,暴女忙推我,我拽下耳机,转过头对上那张阳光的脸,他看见我,好像也有点错愕,带着笑看我,把话重复了一边,
“贫贱每多夭,
富贵亦有病。
遍看世间事,
如意无八九”
我回视他,一字一句淡淡地说,教室里已响起一片惊呼声,“听说她就是那个只凭国文满分被录取的女生啊”,“不愧是文学系的才女啊”,“好厉害啊”,一起来的那女生也冲我一伸大拇指,只有暴女愣愣地看着我。
回去的路上暴女问我:“你是文学系的?”,我说:“是”,她沉吟了一会道“那你为什么会住在我们艺术系的宿舍楼”,“我来报道的很晚,文学系没有房间,校方只好安排我住到艺术系了。”我如实相告。沉默了一会,她说:“虽然你是唯一一个住进艺术系的文学系学生,但我愿意相信你,可是如果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对艺术系不利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你!”她说到这里,狠狠地瞪住我,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转身走掉。我本就一个人,再不放过我,也还不过是把我打入寂寞的世界。
晚上回去,小文她们还照旧跟我打个招呼,看来暴女并没告诉她们。心里不禁觉得有点歉然,我朝暴女的铺看去,暴女也正看着我,我冲她一笑,暴女好像受宠若惊地愣在那里,然后也裂开嘴对我笑。我知道这一刻我不再是一个人了,拥有了一个新朋友。有了一所以才有二,幸运的开始,我想。
像无骨动物似的趴在桌上,昨晚又找到本有趣的书,看得有滋有味,然后又是睡得很晚。“喂”我睁得大大的眼睛,白天没睡觉的习惯。听到有人叫我,我提起眼,是昨天那个女生,她大大咧咧的往我前面一坐,“我们居然一班啊”她不可思议地说,一班百十人,而我又坐的那么偏,没注意也是很正常的事,世界就这样。
“恩,是啊”,
“我叫兔子”,
“蓝诺”,
“人如其名,忧郁的蓝色”她盯着我的眼睛,像是要从中看出什么,但不一会就把目光收回,摇摇头对我说:
“从你的眼睛里只看出澄澈,而你又不是没有故事的人,这只能说明你很会隐藏自己的伤心。”,
“谁的人生是简简单单就说得完的”,
“你跟他们不一样,这点从你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来。人可以像变色龙一样伪装,但眼睛却藏不住秘密”她又盯着我的眼睛,
“就像变色龙怎么变也还是变色龙,对吧!”,
“是的”她看着我说。
第四章 祸福无门入
更新时间2011812 18:24:57 字数:2585
“蓝诺,有人找”,忽然有人叫。我往门口看去,一个纤细的身影,田园碎花灯笼袖蝴蝶结衬衫,仙子蕾丝雪纺短裙。小巧玲珑的手在身前绞着,楚楚动人。我对兔子说声“不好意思”,然后走过去,她抬起眼,凝脂般的脸上闪闪两颗钻石,好像天上最亮的星星藏在里面,眉眼如画,半卷长发搭在额上,显出鸭蛋脸轮廓的浑圆,玫瑰般鲜红的嘴唇不带丝毫感情地吐出一串声音:
“你就是蓝诺”,
“是”,
“天晴是我的,不要以为你用那种方式就可以吸引他的注意”她盯着我,
“我们青梅竹马的感情不是你能替代的”,
“青梅竹马的兄妹感情吧,要真有你说的那么牢不可破,何至于那么紧张”我看着她,她脸色变了一下迅速恢复如常,我继续道:“我不知道你听谁说,我对你的那个什么天晴有兴趣,即使有,我想那也不关你的事。不过无论如何,我确实对他没兴趣,更别谈吸引,这点你可以放心。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话”最后还是她冷冷撂下一句先走了。
“你有麻烦了,刚才那个是艺术系系花欧阳兰若的妹妹,欧阳小妹。”兔子说,我叹了口气,对我不喜欢的向来没逆来顺受的习惯。收拾下东西,跟兔子说一声,然后直接走了。
天阴沉沉地下着小雨,小心提着裙角跨过一个水洼,早知道就穿短裙了,不无郁闷地想。忽然一把伞挡住我头上的雨,我回头一看,那张绝对会给我带来麻烦的脸凑近眼前。“旷课,一起啊”,“我习惯一个人旷课”我说,“那总不介意送你一段路吧”,看着越下越大的雨,我终究还是沉默。
隔着距离不说话走了一阵,雨势太大,半边身子都湿了,他撑着伞往我这边靠了靠。然后他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