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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抖呢。”
“哼!”项定瞟了这只伸出的抖腿,哪里不知他是装出来的,重哼一声,转看司徒浩与五位老将军,蹙眉道:“司徒爱卿与朕说了,他曾想与你一同挥师过河,而你却拒绝了,却是为何?”
林帛纶瞟了眼司徒浩,见其脸上挂着得逞的奸笑,脑袋顿时涨了两倍大,微笑抱问:“皇上,您是否要除了臣的北军帅职?”
聆问,项定愣了一下,随即龙眉绞拧在一起,掌桌喝叱:“胡说八道些什么,朕委命你北军重职,岂有随意撤换帅职之理。”
职没被撤,那当一天和尚就得敲一天钟,林帛纶点头,大声道:“皇上,微臣曾与老元帅谈过此事,现时确不适合出兵。”
“如何不适合。”司徒浩见他这么犟,顿时也急了,连忙上禀:“皇上,金军新败,人心惶乱。而我军个个豪情万仗,斗志燃烧,正该趁势猛龙过江,一举歼灭黄河残喘荀敌,岂有不思进取之理?”
林帛纶放下抱拳,一并把笑脸收敛了下来,目光粼粼扫看信心满满的司徒浩和五将,语重心长劝解:“司徒老元帅,你太看轻金兵了,我败的是北廷势力,可南廷的铁木叶八十万兵马半毫未损,他们根本就不怕咱们,何来的人心惶乱之说。”
司徒浩不荀同的嘴巴一抿,张臂霸气道:“就算金兵未惶,那也仅仅只有八十万,我军二百余万威过黄河,何惧之有。”
“对。”五将马上力顶,齐时抱拳对项定。“皇上,我军以勇猛之师迎赴新败之旅,收回黄河全境就在眼前,岂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已威风之理。”
若没老子,你们还是洞里的老鼠,别说出洞,躲在洞里都心惊胆颤,人贵在自已,可在群东西连自已有多少份量都不知道,又想逞匹夫之勇,他们是怕宋军死不完吗?
第350章 火大
林帛纶心里着实有说不出的厌恶,粼粼巡看了这群蠢猪信誓旦旦脸庞,什么话都懒的说,抿着嘴巴侧步往老魏身边站过去,淡淡对皇上说道:“臣是北军元帅,更是河朔总裁。只要这个身份仍在,在时机未熟时,谁若胆敢抗令,那我就把军法执行到底。”
“你……”连皇上开口都没用,司徒浩气的胡子上烧,手指他喝叱:“大胆,岂能这般与皇上说话。”
“对。”项定也对他的威胁极度的不满,龙目内镶火焰,重重哼哧:“林帛纶你太放肆了。”
魏贤征一边轻扯林帛纶袖子,低声叱道:“还不快向皇上请罪。”
请个毛罪,老子是为复姓司徒的那些虾兵蟹将着想,哪里有罪来着?林帛纶心里不爽到了极点,淡看皇上老爷子怒目,再看司徒浩气脸,双眼一闭,眼不见为净。
“我自已出。”见过犟的,没见过犟成如此的,司徒浩一声大喝,抱拳上禀:“皇上,既然北军大元帅不愿出兵,那只须借道……”
“不借。”他禀声未落,林帛纶大声呐喊:“再重申一次,任何兵马越过界,本帅将视为侵土之敌,当即给予最沉重的打击。”
“林帛纶……”司徒浩怒转过身,直指他鼻头,咬牙切齿重哼:“你想当缩头乌龟那是你的事,本帅倒要看看你如何的沉重打击。”
这番狠话让林帛纶睁开双眼,怒瞪这个不知斤两老头,咬牙跨走到他跟前,从缝隙里撂下狠话:“司徒浩,若没我收复汴梁,你现在还窝在襄阳养蚊子,在这里说什么出兵黄河,不怕笑死人吗?你们南军只要敢踏过一寸地方,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一律视为敌军给予最沉重打击。”
“你……”
“干嘛……”
林帛纶挺胸抬脸,裂牙吡嘴,珠子迎对他火焰怒目。他林帛纶一路悲催走来,别说是恫吓,就是鬼门关都闯过几回,不够带种早就翘辩了,怕过谁。
项定下见厅中一老一少吡牙裂嘴似要生啃了对方,心头一惊,重声阻叱:“够了,成何体统。”
“哼!”对瞪两人同时哼出一鼻子气,各自转身回了自已位置。
魏贤征也不知怎么处理这烂事,窥了一眼为难皇上,轻轻拉扯了林帛纶,撇过老目,低声斥道:“怎么可以对司浩元帅如此无礼。”
林帛纶肚里的火也上来了,斜目瞟了一眼司徒浩,冷冷一笑,什么话都懒的说地闭上双眼。不论是南军还是北军全都是大宋的国防力量,且不说他做不到看他们去送死,就算他真能狠的了这个心,南军一旦败了,金国消沉的斗志马上就会恢苏,到时情况会怎么样那就难于预料了。
眼见姓林的小子又闭上双眼,司徒浩心里极气,重重哼了一声,转目上看皇上,跨步走出请令:“皇上,北军大元帅想要北风凛冽时再趁风渡河,可是我军能耐酷暑却不能抵御严寒,而金国地处极北之地,刚好与我军相反。若照北军大元帅之意而行,待寒冬时兵士们连拉弓提矛都艰难,又如何能安渡黄河?”
五将皆也愤怒,齐跨出例抱拳呐喊:“还请皇上下诣。”
诸将一再请战,项定极是为难,看了眼死活不出兵的林帛纶,再看死活都要出兵的司徒浩,一个脑袋涨成两倍大。他沉吟了半晌,开声唤道:“林爱卿,司徒爱卿所言不无道理,寒冬虽有北风推助,然天寒地冻,我军不耐严寒。”
“皇上。”林帛纶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双眼,虎虎力抱双拳大声喊道:“臣授命于皇上领河朔北军大元帅重任,且不说河朔之战无关司徒元帅之事,纵就是关他的事,那也得全权听臣指挥调派。现在金国北廷兵马被臣击溃,我军推挺黄河以南,然司浩大元帅什么都没做,却要掌统臣之兵权,代臣下令挥军,试问臣将如何自处?三军将士将如何看待?”
“好。”司徒浩一声大喝,转身道:“我愿为北军大帅麾下一员先锋,听从北军大元帅调派,现在可否出兵黄河了。”
林帛纶撇过冷眼,粼粼看着不知斤两老头,重重哼道:“既然司徒大元帅愿听本帅军令,那么本帅的军令就是老老实实给我坐着。”
“林爱卿。”项定龙颜板起,下指喝叱:“司徒爱卿都已让步,为何还这般的咄咄逼人。”
洽在这时张元提襟从外狂奔而来,见着皇上与诸位大人皆在,愣了一下,急忙上前跪唤:“不知皇上驾临,臣罪该万死。”
河南战役此人于敌后周旋败尽了残狼,项定心里明白,他来了吁缓了剑拔弩张气氛,也算来的及时,点头唤道:“张爱卿授朕的大元帅之命领经略安抚使之职,是多有辛苦,起来吧。”
“谢皇上。”张元第一次面君,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从地上爬起来后,急步侧移到林帛纶身边,低声禀道:“适才两位夫人让人送来诸多夏季之物,传了口信说不敢担误少爷之事,已经返回临安了。”
“呃?”林帛纶愣了一下,转看张元脸庞,皱眉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张元瞥了一眼观看皇上,迟缓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轻轻递道:“两位夫人已走了一个时辰了。”
蓦然心里一痛,林帛纶急骤抢过家书,拆开浏览,全是让他保重珍重的泪词,后面有能儿和双儿的涓字,刹时间他头脑嗡的一声,却不知该做什么,该有什么表情。
张元的话虽然不大,可在寂静的大厅内很清析,项定这时才恍悟了过来,原来混小子上茅房一去不回是在妻子幽会,见他呆若木鸡捧书僵站,心里大为不忍,叹息道:“好了,堂堂元帅自该以国事为重,此种儿女私情待得回去再续不迟。”
不就是婆娘回去了嘛,竟这般的失魂落魄,诸将心里鄙夷之极。洛少司见阉人失神,急忙轻推了司徒浩一下。
司徒浩哪里不明白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当即一个回神,掀襟往地上跪请:“皇上,我军正处热血澎湃时,三军将士们从未有过如此的斗志,在万众一心里,黄河必定一举而破,还请皇上恩准。”
“还请皇上恩准。”五将马上跟跪了下去,以司徒浩为首高声震呼:“臣等不收回黄河誓不还还兵。”
河朔之事项定早就交给了林帛纶,然众将斗志燃烧,很是为难唤道:“林爱卿,诸位爱卿如此城诚,朕也认为该战。”
处在悲伤里的林帛纶一颗脑袋快要爆炸了,眼里泛红大声咆哮:“张元给我取来军令状。”手指跪地一干人,磨牙吮血冷笑:“把京兆给他们,不论他们是要出渭水进击风翔府,还是出河拢攻打河中府,只要有一挺小舟靠到北畔,那就算他们成功,若无片扁靠岸,军法处置。”
“不可。”众将还未应答,魏贤征急忙奔出阻止。“战局瞬息万变,司徒元帅乃国之强梁,岂能任由北军处置。”
“哼!”司徒重声哼哧,挺站起身转看林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