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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墙,便见外面密密屯有数处兵田,兵马安静,一人骑马在前,不是别人正是郭文忠。城池四下有着为数不少的尸体和锋火,云梯和大石头倒压在尸体火焰上,显然已攻过了一轮乃至数轮。
“怎么样?”挤入密集的官员里,他见着魏贤征便问:“攻打激烈吗?”
魏贤魏脸庞被硝烟染黑,额头上的汗渍涔涔,安静里听得此问,惊棘转眸见着小子来了,急凑拉身边一名将军道:“黄右将,此是永宁伯,快告诉他实情。”
“是!”姓黄的将军虽然不知道谁是永宁伯,不过老丞相如此紧着,定是不敢大意,小声凑过嘴禀道:“伯爷,郭贼突反,末将与诸挥指使入城时,贼子们也至了,二话没说便攻打起城池。不过伯爷放心,郭贼不顺天意,兵士们未尽全力,城池无碍。”
自古都是要出师有名,兵士们只是听命行事,真正的原因恐怕不知晓。纵然是郭文忠联合几个都指挥使造反,千总、军尉、兵士们跟着糊里糊涂一打,无心造反也烙下了罪,左右都是死,还不如一同给反了,侥幸成功了九族还能保全。
“够了!”耳边有人一直在念什么皇天后土的,林帛纶是听得脑袋发涨,一个大步上前猛地就扯下站于凳上对叛军念经之人,转身对项定抱拳道:“皇上,再念下去,没想造的人全都不得不反了。”
项定气怒狠瞪,皱起眉头喝叱:“永宁伯,你太大胆了。”
“皇上,六七万兵马就在下面,这个时候该对宽,而不该用严,揪出头头给予打击也就可以了。至于那些小罗喽们,完全是被逼上梁山的,在这当头里,您还要威胁恐吓,不是生生把他们往火坑里推吗?”
话落,未理他回答,转身面外,快速往城下看了一番,锁定在跨骑马匹的郭文忠身上,突然放声哈哈大笑。
对峙的兵马本就寂静,此道大笑随风绕耳。郭文忠等反将自攻打临安不下,心已苍老,突闻此笑,人人仰头朝放笑之人看去,众将只见是个少年,却不知是何人。
“郭二愣,老子早就等你多时了,是不是很讶异都城的反应这么快?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没有里应外合啊?”笑声落地,林帛纶哈哈呐喊,声音巨大,“你这个傻蛋,城里那些掌兵的尽数被我给砍了,就独独你还真以为可成大事率兵前来。告诉你吧,扬州、建康、微州、绍兴四地兵马共计五十万正候在外面,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就尽数围来,不到半个时辰,你们区区的几万兵马,尽数成了肉泥。还有,为了保险起见,皇上还密调了两浙、两湖镇于各主要路口,一只苍蝇也飞不进走不出。”
此话落下,外面兵马开始哗动,大部份都是自见皇上才知是在造反,本就不太稳的军心噔时焕乱,怆惶的不知如何为好。
“兄弟们别怕,他是在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郭文忠咆哮刚出,林帛纶拉开嗓吼,管会不会重听,自已一咕噜对兵将雷吼:“大家都知道咱们大宋每个地方都设有营兵、河兵、道兵吧?单单一个荆州就设有十数处兵营。你们用脑子想一想,只要一个兵营五千,那兵马得有多少?还有,城中只有三四万兵马没错,可是百姓却足有几十万,存粮足达十数年可用。只要军民以临安共险,守着三年五载不在话下,可你们呢?自认能支撑三五天吗?”
“对对对……”
“没错,说的不错……”
霎时间怆惶的兵马私语声不断,随后一大部份扔下了兵器,矮跪痛哭了,米骨牌反应,连绵的兵田全都矮了下去,高声喊起万岁。
“皇上……”忽然间数名都指挥便由远飞奔而来,后面紧追着雷咆叛将,左右锵锵自已打了起来。一人英勇,只见人高马大,提马前奔呐喊,手中樱枪戳刺劈挑,围擒两面叛军竟拿他毫无办法。
“好!”站于城墙上观看的众官见着此将又挑下一名叛将,齐声拍掌叫出,有人认出此将,大声喊道:“是林都指挥使。”
“皇上……”姓林的连刺挑落追赶叛将,扬声大喝:“……微臣们糊涂,以为是皇城有变才急来救援,没想到却是干出此天理难容之事。微臣死不足惜,恳请皇上饶恕臣下二万将士性命,他们皆不知实情。”
“当然。”林帛纶扬声呐喊,手指想要逃跑的郭文忠,“皇上知晓大家是受了逆罪蒙骗,本不予降罪,速速擒下此贼。”
“吼!”此话落下,吓哭的兵马人人如虎似狼,死里逃生下,个个如吃了伟哥,提起手中枪矛,锵锵兵刃声大作,城外这锅粥彻底糊了。
“呼!”下视叛军被打的股滚尿流,林帛纶抬手擦了擦热汗,转身笑看瞠目结舌众人,嘿嘿对愕然的项定抱拳道:“皇上,曾经有一个卖武器的人,拿出一把大刀说此刀无坚不摧;随后又拿出一个盾,说此盾无所不挡。最后……”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项定一点即通,撇目往混乱的城下观瞧了数眼,见着逆党几乎被擒,悬提的心顿时松了下来,指点了点骂道:“本应治忤逆之罪,然而此次平叛有功,就功过相抵了。下次再胆敢乱来,朕决计不饶。”
“情况紧急,臣是有不妥,谢皇上不罪。”林帛纶虚伪作揖,心想要不是老子,你早逼的大家鱼死网破了,哪里会有这么容易解决。
“嗯。”他乖乖认下罪,项定是既放松又开心,眼见逆党已擒,乱兵回整,急速下诣道:“所有兵马退回驻地,各军都指挥使留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七万兵马一律跪磕,万岁之声不断。随后各军副都指挥使领着虚惊一场的兵马火速撤回,极快间只剩下滚滚尘烟。
项定半丝也不敢大意,眼眺离开许远的兵马,下诣道:“开城,把逆党押进来。”
“是!”六七名都指挥使拖着三四名捆绑住的叛将,徒步朝开启的城门跨步而入。
林帛纶跟着皇上下城,远远瞧见被兵马包围的众人,耳私道:“皇上,斩其蛇头,蛇便不行了。恐防有变,立即下令开斩郭文忠。”
蛇无头而不行的道理项定当然明白,抿着嘴不吭半声,徐沈走下城梯,兵甲让开后,眯目巡看跪地十数人,见着刚才那个武艺超群林都指挥使,心怯吓退了一步,手指喝问:“你是何人?”
林伯渊见自已吓到皇上,急忙双手贴地磕头禀道:“罪臣姓林,名伯渊,泉州府后林镇人仕。原是王都指挥使副将,安定元年王都指挥使病逝,郭文忠提拔上任,确实不知叛乱之事。”
项定想起刚刚登基那一年有这么件事,点了点头指着垂首郭文忠下令:“此贼天理难容,林爱卿速速与朕对其斩首。”
“是!”林伯渊磕头站起,抽出腰间配剑,四下侍卫立即包涌圈围。侍卫挡前,林帛纶看不见郭文忠如何被杀,只听得撕擦一声,四下欢呼迭起。侍卫退开,便见地上倒上个身首分离之人,庞大身躯下伏,血桨咕嘀从齐断的脖子流冒,其呕不便详描。
逆首被斩,所有人更是安心,项定挥手让侍卫上前扣押其余逆将,对左右大臣说道:“诸位爱卿怕是吓了一大跳吧?其实今日之事朕已听宁永伯提起过。皇甫爱卿正是受这群逆党栽冤,现已水落石出,众逆束手就缚。至于里面牵扯有多深,还得一一详审。”
“是!”今日叛乱来的突然,众人惊吓不小,这番话说的大家更是把心全安了,大呼皇上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216章 事结了,价钱也不能含糊
“嗯。”项定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指着身边重伤的元庞道:“元爱卿忠肝义胆,朕责你暂代骠骑大将军之职,速回禁营整顿安抚,待朕召见。”
“微臣领诣。”元庞突出重围前来禀报,身上箭伤已被包扎,身体虽然虚弱,然大将就是大将,虎虎跨到跪地众人跟前,下跪磕头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领着禁营诸将挺身后退出十余步,这才回头大步往城门奔出,四万兵马跟着往禁门蛇行而出,不一会儿马蹄铠甲声渐渐远消。
兵马离去,项定指着地上尸首再令:“诸城解禁,把此逆首级吊于城门示众,发榜告诉百姓叛乱已平。”
众人齐跪,高声呼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今日辛苦了,全随朕回宫议事。”转身,想到什么,指着林帛纶道:“永宁伯也要来。”
“是!”林帛纶抱应,心想刚才没注意,龙撵是什么时候来的?动作可真够神速啊。
皇上入撵,群臣急忙紧跟于后,林帛纶无官无职,就只是个闲散伯爷,远远跟在官爷屁股后面,安安静静过了北城,入了南城,再入了禁宫。目光所及就是很大,前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