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了二进就是三进,三进园中有湖、有鸟兽,环境甚为清幽,距离三十数步,厅篇上写着‘门下省’仨个大字。里面巨大,竖有八根柱子,每柱皆要三四人合抱,柱旁都置有块巨大书桌,大书桌后面又接连三个小桌,小桌身后面靠墙一排接一排的书柜凌乱,看着就让人脑涨眼乱。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项定跨入,四下趴跪官吏足有十数人,吓的不清整齐扬声呼喊。
“哼!”项定怒容满面,气怒重重一哼,跨步就往正厅前那张硕大的书案迈入,猝然转身观看自已的一干臣子,拍掌喝叱:“知枢密院事、同知枢密院事、签书枢密院事、枢密直学士、你们好大胆子。”
被点名的四位左右跪在书桌前端,身上血服红的发黑龙,可他们却脸白如鬼,惶恐难当跪爬厅中,砰砰磕头高呼:“臣有罪,臣有罪。”
“有罪?”重声叱出,项定龙掌怒扫落桌上东西,大阵哐当乒乓吓的跪地众官差点吐沫,重砸桌案喝问:“既然有罪,那么告诉朕所犯何罪?”
“这……”知枢密院事是门下省第二把手,他吞咽沫液,咕噜双眼骇惧窥视皇上,见着龙颜盛怒,赶忙把脸深埋入地,抖哭磕头:“微微微……微臣不……不知,还请请请……请皇上明示。”
“皇上。”正当项定要咆哮时,林帛纶出例上唤,瞟了跪地一干人道:“可否让臣一问?”
“哼!”项定龙鼻喷烟,怒射跪地一群人,落坐大椅叱喝:“尔等皆要如实陈述,胆敢阳奉阴违,朕绝不轻饶,都起来吧。”
“是是是,谢皇上恩典。”四人砰砰磕了三记响头,惊棘从地上爬起,往林帛纶看去,皆知此人是谁,以知枢密院事为首,抱拳轻问:“不知……不知伯爷是……是要问什么?”
“通敌了吧?栽赃陷害我老岳丈了吧?”嘿嘿横臂搭勾住这个知枢密院事弱肩,如是好哥俩般闲话家常道:“我家三叔木头脑子是好欺负些,他处在其中却看的不真不实,可我没看却是一清二楚。那一箱银和一箱金其实是瓷砖铸成的,并不重。为什么后来会变成真金白银了呢?应该是在这里给替换了吧。”
此番如亲眼所见之话吓的知枢密使身体直发颤,脸色白如溺尸道:“伯伯……伯爷说……说什么下……下官糊……糊涂。”
“也并非要你现在认罪,事发你们门下省,权当你不知道好了,那也难逃干系的。”重重一拍,他收回长臂,抱拳上禀:“皇上,臣全都安排好了,尽数派兵围抄余府,拿下枢密使,两箱通敌黄金就在其书房。”
“来人!”项定拍案重叱。
“臣在。”公孙用虎步上前。
“拘禁省下门众逆,即刻查抄逆贼府邸。”
“是!”领下圣诣,公孙用衣披黄绒,虎握御刀,大队人马闹哄哄往朱雀道狂奔而去。
林帛纶一行人风风火火跨出了枢密院,远处一匹快马飞驰而来,看出眉目的侍卫们顿如临大敌,抽出配刀火速前拦大喝:“皇上在此,还不快速速下马。”
“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郭遵百余人中的一个,已经换上了马军侍卫铠甲,马蹄未停,翻跳落地,上前三步,距的甚远单膝跪禀:“回皇上,侍卫马军副都指挥使、侍卫步军副都指挥使,违抗圣令,双双被百总斩首,余下军总伤五斩六,已经控制下南城,百总身负重伤,特命小人前来请派大员镇慑。”
“这家伙果然勇。”林帛纶大叫一声,急骤上前禀道:“皇上,须得尽速大员稳定军心,稍晚恐怕哗变。”
龙星身为言官,立马禀道:“皇上,丞相国之强栋,枢密使叛变,唯丞相能克镇得了。”
魏贤征速也抱拳请命:“皇上,老臣肝脑漆地在所不辞。”
“好,丞相速速前去,朕予你便宜行事之权。”
“报……”
项定刚做下裁决,忽地又有匹快马疯似的颠簸狂骑而来。远远瞧看,马背之人摇摇欲坠,仿似稻草人般,却不知为何如此紧急。
众人狐疑远眺,当马匹奔近,可视马背之人,项定忽然脸色大变,扬声大喊:“快……”
众卫皆也看见了,此人不是别人,竟是骑骠大将军左麾卫元庞,霎那间所有人脸色大变群涌上而,拉马搀扶着一身血渍元庞急来。
元庞身授禁军左大将之职,骠骑突反,一时不查身受六箭,来到皇上面前,砰的双膝跪于地上,抖颤白唇速禀:“皇上,骠骑大将军郭文忠不知因何缘由私调禁营,臣未见圣令,抵死不从,突出重围前来询问,不知是否敌军已至?”
“郭文忠!”万万没想到亲军竟然忤逆,项定脸色煞白,指元庞大喝:“大胆逆贼胆敢附逆,眼下情况如何?”
元庞一路狂奔,心里对郭文忠私动禁营虽然一直悬而未决,然未见圣诣心下多多少少也猜到了,急忙安抚禀道:“皇上勿惊,郭文忠虽有左右先锋协助,然我右将军扎营于城东,仍三万郭家军,足可平定此事。”
“好,立即任命你前去……”
“慢着!”
皇上刚刚开口,林帛纶大步窜出,手指跪地那刺猬道:“即刻命城外郭家军入城,临安所有城门紧闭,严守城池,决不可与叛军交战。”话落,转身抱拳禀道:“皇上,三万兵马虽然不多,守城却够了,咱们只要守住老巢,待得四面驻军知晓前来,骠骑必成鳖蟹,不须要和他血战。”
“永宁伯有理,皇上。”魏贤征和龙星火速抱拳附应。
“就依永宁伯行事。”骠骑突然反叛,项定亦也心里慌乱,大力点下头,转身就往皇宫方向大步迈去。
“呃?”瞧见皇上老爷子吓糊涂了,林帛纶愣了一下,急速上前挡堵喊道:“皇上匆慌,全部都在臣计算中,不会有事的,还是去枢密使家里看看吧。”
想回皇都召微臣前来商议之际,前道忽然被挡,项定停步,皱眉道:“事发突然,众爱卿仍不知晓,须得速速让众卿前来商议应对之策为妥。”
“商……?”差点当场把商议个屁吐出,林帛纶老脸呆滞,有些傻眼看着项定满是皱纹老脸,缓缓侧开挡道步伐,愣是想不通,平时都挺精明的啊!怎么临危时却变蠢了?这种事还能让你在金殿商议得出办法?
第213章 鲜血与眼泪,上
道路让开,项定急速提步便走,踏出两步却突然停下步履,狐疑转身观看低头不动的林帛纶,皱眉道:“永宁伯,随朕回宫。”
林帛纶睇了他一眼,从容抱拳道:“皇上,臣想反问您,若商议了,骠骑大将军会退兵吗?商议了,就没事了吗?”
“这……”项定结言,指着他道:“若无商议,何来对策?”
林帛纶拍了拍自已肚皮,呵呵笑道:“皇上,对策全在臣肚子里面,单就几万跳梁小丑就让您惧骇成如此,那怎么能行?天下就您最大,一句砍了,城外那群小丑全都得身首分离。怕什么?”
“你……”听出讥讽,项定老脸涨红,心里却受到了莫大的震憾。慌乱心神微微安定,怒瞪这小子,却见他云淡风轻,毫无惧意,严然已是成竹在胸。上前小声询问:“你是否早知郭文忠会叛变。”
“皇上,臣又不是神棍,哪里能掐指会算?”林帛纶笑了笑,眼内却是闪烁精光,凑过嘴也小声道:“不过,皇上老子爷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皇城里可能发生和不可能发生的事我全都想过。别说是一个姓余的和一个姓郭的,连皇宫被围,群臣全反的事都想过,也一一在脑中拟了应对之法。”
“好!”项定大大的放心,一声赞赏,指道:“永宁伯还真敢想。”
皇上安心了,林帛纶笑容满面,好奇询问:“皇上,您就这么相信臣吗?若是臣一个走错了,那您可就倒霉了。”
“朕相信你,不单因为你的才能,更因你与亲王爷是杀盟弟兄。”肯定话落,转身往朱雀道跨喝:“走,都随朕去会会这群逆党。”
项定的相信没让林帛纶高兴,反倒肚里咒骂连天,虽然他心里早就知道了,可听他亲口说出仍然极不是滋味。该死的林阿真,老子干嘛要活在你的光环下。妈的,别让老子找到你的坟头,不然……哼哼嘿嘿嘿!
余府被公孙用率侍卫火速控制下,枢密使余继光脸色苍白,额头冷热汗渍被押于大厅内,后面是上下三十七口,四下哭泣声不歇。除余继光外,家眷一律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于至御卫们如狼似虎进来杀人抄物。
被押跪等待不一会儿,突然间外面一声大喊:“皇上驾到……”大量的哭泣声立停,齐目往厅外看去,见着来人,急速磕头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余继光眼里迷惑,不明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