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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帛纶茫然站在树梢上,隔着叶缝朝前眺看,不知宝贝到底在干什么时,忽然间黑夜下数条影子从房子四周上升,但听一声大喝:“死活不论。”
龙无双没还没够到房顶,四面已是风声呼呼,速度之快让她心头紧起,戒目快速瞥扫,月光下一道紧接一道铮光掠过眼角,转眸便至。急迫间拉躯侧翻,提连勾踢,下落之际双掌拉开,啪啪阴风掌抡变,力挡下迅速前来六道刚例袭击。
前来六人皆是一等一高手,合力下天下几乎没了对手,然而欺擒之际,空中劈掌的手脚竟达百来招,且招招对准喉咙、脉络、器脏,其精其狠皆骇人听闻,其快速更是奇绝无伦。
“好家伙。”本以为处在半空贼人只能束手就缚,不料六面招法竟生生被格挡回来,一个大声叹服,六人紧随其后腾翻落地,定眼一瞧,更是诧异讶道:“竟是个女娃娃。”
龙无双额头溢汗,双臂垂直站在包围圈中,初初交手便心知自已难敌六人,心里几乎没有主意,嘻嘻笑道:“阿叔们,你们真的只是侍卫吗?”
但见六人身着皆是枢密府侍卫血服,开口说话的仅只一人,是个络腮胡子,胡子粗杂几乎摭住了五官,瞧不出样貌年纪,以声音和口吻推断,四十来岁左右。另五人从头到尾不曾开口,提刀分立于五面,如死尸般动也不动,手中的钢刀在月光下泛着骇人银光。
“哈哈哈……”络腮胡子畅快大笑,寂夜里声如奔雷,可是如此巨大的笑声却没引半人,仿佛这里除了他们外,不再有人般。大声询问:“女娃娃,可不可以告诉叔叔,半夜闯进我们府中是想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进来逛逛,看看有什么好东西,顺便拿走。”回着,文根莺双眼警惕瞟瞄如尸站立那五人。心里想单凭他们的能耐,定然也是颇富名声,可南北武林却没有听过有这么号人物,况且他们就算不认得阴风掌,那龙门飞燕十八翻人人识得,六人如此厉害,怎么会不认不出?
在场六人皆为好手,龙门的绝学自然是认识的,只是龙门没有这么个人,况且飞燕十八翻不具备强悍攻击力,心下虽然有着怀疑,却是不能询问。老话说的好,不知者无罪,多问多生枝节。
第193章 禁园激斗
络腮胡子哈哈又是两声大笑,凌利电目快速在漆黑的四下瞟瞄,搜寻不到半个人影,亲切笑道:“女娃娃,还有个男人呢?你把他藏在哪里?叔叔们没有恶意,唤出来我送你们出府吧。”
林帛纶静站于远处的树上,隔着树叶往下眺看,淡昏里只能瞧出六具身影,长的什么样却不尽不详,所幸那人嗓门很大,说话是半句不漏听入耳内。眼见双儿被包围,六人手中的大砍刀闪闪发亮,一颗心几乎要从喉头跳出,心里不断喊叫:“丫头别管我,快施展你的翔水波步逃啊。”
文根莺知道他们耳朵灵敏,毕竟夫君才说了一句话,他们就发现了。此六人武功极好,三四人或许自已还能逃脱,六人四面围困,要逃怕是力有不逮。再则,自已纵就是有能力逃脱,凭他们这般敏锐,马上就能在树上找到夫君了。
“我家夫君……”嘻嘻笑着回答,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出其不意率先欺攻,阴风掌直逼络腮胡子,誓有擒贼擒王,一招定输赢拼劲。
络腮络子何等人物?合师弟们之力在半空都擒不住她,早就暗中提防着了。眼角刚刚晃动,还瞧不到身影,急身朝后跳跃,定眼一瞧,女娃凶掌正掌在他刚才所站之处,反手拉开钢刀,欺前三道霸道刀气猝从锋刃激扑而出,道道朝狡猾女娃身上劈斩进入。
文根莺掌刚抵触其胸,四面凌厉刀气同时来袭,神精弓绷,点地跃往天空逃躲,燕身甫升,足下撕砰数声,自六面劈斩前来的刀气相撞,草梢泥土飞扬,接踵再至就是六道喘不过气的霸极烈劲。
可谓是同时,女娃一动,六汉齐挥钢刀,然此女娃迅捷无伦,刀速竟落后于她,条条身躯跟着拔地升空,团欺围擒,能擒则擒,不能也要让她有来无回。
林帛纶差点窒息,脸色泛青观眺月下缠斗成一团人影,这时只恨自已没有武功,也不知宝贝能不能打得过。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么难熬过,想要现身出现,可又想自已手无缚鸡之力,出现有什么用?且小宝贝不惜以身诱敌,若出现自投罗网,定要辜负她对此件案子的执重。
文根莺手没兵刃,仅以一对阴风掌抵挡六柄钢刀,在以速都难于稍胜半分里,身心处在极端疲惫中,东南西北、上天下地都被挡堵住,无处可逃里汗水湿尽了胸襟发丝。她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难缠对手,不仅武功极高,且还配合无间,六人似张巨大渔网,自已严如网内的鳖蟹无处可逃。
“擦撕……”连自傲的速度都赢不了,文根莺心身崩溃,逃也逃不掉,胜又胜不了。疲乏间速度刚刚下缓,当即身上传来肉裂声,三柄大刀砍在背肩,两道劈在胸腹,所幸龙门绝学于速著称,刀虽入肉,却不很深。
“啊!”本就疲乏了,外加受了伤,文根莺顿如只被利箭射中的鸟儿从空中坠摔于地,触目惊心的猩红鲜血从衣上涌出,湿了夜里的黑绸草土。
“嘿嘿嘿……”劈落好快的女娃,络腮胡子凌翻跃落,恐怖阴森笑着。其余五人则一迳如尸,动也不动提刀跨步,刀锋未沾片滴血渍,月下铮亮如镜。
卟通!眼见宝贝从空中重摔倒地,林帛纶双眼刹是凄厉血红,痛的一颗心都纠揪成团,脑中只知双儿就要被人杀死了,哪里还能管他大宋江山是存是亡,胸口一股爆炸般的剧痛,痛的呼吸困苦难当,眼泪更像是商量好的般,集结从眶里夺逃,张大嘴巴粗喘就要咆哮。
然吼声刚抵喉咙头,一块碎石从空中迅猛朝自已飞疾击来,正中胸口,巨大痛疼死死扼住已到喉咙的咆哮,但听得一道笑声喊道:“贼婆子,珑玲灯到手了,你没事吧?”
“啊!贼婆子……”笑声落下,惊声骤起,仿佛受了什么惊吓般呐吼:“你受伤了?”
寂夜里聆得笑声,络腮胡子大惊,电目迅速四扫,远远眺见一条硕长身影如风扫来,伫站的六人极为默契,同一时刻就朝前来突来之人迎战而上。
用碎石扼住林帛纶咆哮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连日来闹的人心慌慌的飞贼,但见他一身青衫,脸蒙灰巾,空手无刃,行走于地,却闪烁不止。面对同时袭的六柄钢刀,不退反进,只听得扎扎噗噗,六刀和两掌缠成一团,飕的刀风劈来,呼的掌声划去,招术变成极快,肉眼甚难看清。
捂着被打疼的胸口,林帛纶几乎站不住地抱着枝干,心身皆是巨痛,凄厉血目却不朝那堆人打斗人群看上一眼,张大残喘嘴巴紧锁住从地上爬起的宝贝。黑暗里眺见宝贝手捂着胸口,仿佛受了很重的伤,心下呐喊破骂:“龙无双你他妈的快走啊。”
龙门绝学以速闻名,千均一发躲过近身大刀,皮内虽然外翻,刀口却不深,虽然刀口不深,疼痛依然刻骨。
龙无双小脸惨白无色,捂胸站起之际,耳内刀风掌风骤猛,虽然不知青衣人是何方神圣,却见他身法奇绝,招法更是熟悉,赫然是秦门路数。
眼见来人竟是龙门的同门弟兄又是同门死敌,龙无双一愣,想不出秦门之人竟会在这里出现,愕然扭头往夫君所在那颗大树看去,心下犹豫不决,突听得有叫:“贼婆子,还愣着干什么?珑玲灯都到手了,快走啊。”
“该死!”络腮胡子刀法精绝,可是使出浑身本领,却依然近不得来人半寸身,每前半寸仿佛总被什么弹了回来,聆得此言皮眼猛跳,扫瞥见师弟们要收手擒那女娃,骇然呐吼:“是秦门。”
听得飞贼喊叫女娃先走,两名大汉正要抽手时,大兄师这声秦门顿让所有人神精绷的死紧,不敢随便退出战圈,恐惧转身那一刹间的摸鬼手。
这个同门弟兄又同门死敌呐喊玲珑灯,文根莺知晓他是在误导那六人,心头安下,咻的一声跃入黑空,白鹭翔云往大树飞去,近时瞧见夫君满是泪渍红眸,霎时间心儿如让人掐住,阵阵痉挛。什么都没有说,快速错离了他,消失在漆黑夜幕下。
“该死,该死。”宝贝近时,林帛纶手捂嘴巴,双眼红的凄厉,明明知道男人有泪不轻弹,可见着那具血渍斑斑小身子,眼泪那就他妈的不是自已的了。
以一敌六,飞贼既胜不了,却也没有落下败绩,屏气打斗中瞥见龙小姐离开了,手掌左右格开劈来钢刀,跨腿纵跃间脖颈扭侧,连续躲闪过五道凛冽刀劈,突然一声大叫:“铁羊粪来啦。”
话起,众惊,黑空中砰砰数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