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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林帛纶眉头上挑,脸皮抽筋看着这个很好玩的丫头,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浑身无力坐回石头上道:“现在隆兴府是乱成一锅粥,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更多的兵马就要到了,你最好别到处乱跑。”
“这是刺探军情,什么乱跑。”反驳了一句,她见他又怔怔坐在石头上发神,讷闷想不通到底是干嘛了,大声喊道:“喂……”
“啊!”不知不觉又走了神,林帛纶吓了一大跳,错愕观看丫头清纯脸蛋,磨了磨牙喊道:“好啦,你去刺探什么重要军情了?”
“那可多了。”说到这事,文根莺抬头挺胸,倍儿自豪道:“我偷偷溜官府里面去了,听他们说什么颜公和陆大人,好像在等他们两个来。”说完,自个儿好奇的好命,急急凑脸问道:“谁是颜公和陆大人呀?”
林帛纶压根就不知道这个大宋的官,认识的也就一个沪州府和魏征贤,摇了摇头道:“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人,不过瞧这样子应该是大尾的。”
“喔。”憋了一下午的疑问仍得不到解答,文根莺有些郁恼,悻悻走到一块石头落坐,双眼咕噜转腾了几圈,很好玩地说道:“咱们什么时候去偷帐本呀?”
“等天再暗一些。”林帛纶眉头皱着,心里烦的有够可以。
瞧他这么副前怕虎后情狼样,文根莺觉的没劲,以过来人的身份安慰道:“你就别担心了,不就是偷一本帐册嘛,没什么大不小了。”
这本帐册可比一座大山还要重,没什么大不小的?林帛纶肚里连番咒骂,这丫头鬼精的很,也不知她这么副纯真样是不是装出来的。
一时间,他想起了龙无双,这丫头也是一派天真单纯,可是却……
“哎!”想得那丫头,他心里没由来抽痛,烦躁下站起身,负手眺看渐黑天空,不明白来自已干什么要懊恼。龙无双为家人刻意接近,他则为她屈服于官府,只要他把这个案子破了,大家都落了个清清白白,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不再有关系,烦些什么东西啊。
文根莺看着他的背影,歪侧了侧头,扭过双眼往身后的远处看去,犹豫了一下,最后轻耸了个肩,还是选择不把那个老跟在身后的人说出来。
站了好一会儿,天终于黑了下来,林帛纶转身就见丫头手搁膝上低头像在想些什么,哑然轻笑唤道:“好了,咱们出发吧。”
“好呀。”早就坐厌了,听得这话赶忙站起,文根莺忙问:“那是要去哪里?”
“王员外府……”
“好!”
林帛纶话刚要说完,听得兴高采列一声应叫,咻的一下,人却已被她提于半空蹦跃,耳边的声飕飕蒸刮,蒙胧的远处刚才还极远,可是转眼就到了,这个速度全然不比姓林那娘门慢啊。
冬天的戌初天就全黑了,当眼花缭乱的灯笼出现眼前,被挟提飞窜的林帛纶不稳地站在一处瓦顶,下面是小桥流水,羽亭山林,极奢无与比伦。
“这……”站于圆尖瓦杠上,他不太稳地扶着丫头,张口结舌疑问:“这是王府?”
“对呀。”文根莺小小心扶他下蹲落坐,食指贴于粉唇上,小小声道:“咱们现在可是贼,你小声一点。”
见到她嘘声手势,林帛纶也觉刚才询问太明目张胆了,急急捂嘴点了个头,学她那副贼样凑脖贴耳说道:“你偷偷去找一找姓王的在哪里,记往了,不可以乱来,只要探得他在哪里就成。”
“好。”阿力莎点了个头,一颗小贼脑左右扭看,转过粉唇贴耻说道:“那你不能乱动,让人抓着了可会被打死的。”
她一转过脸腮,林帛纶便看痴了,近距离观看这张别样纯真脸蛋,白里透红瓜子脸儿似蜜桃,樱唇润泽如樱桃,鼻头高而挺,额头饱满似玉,双眼汪汪镶水,那一股独有的少女气息绕雾缠云,真是美煞万千。
“喂,大叔……”贴耳警告他,却见着他痴呆了,文根莺不太爽地低唤,“有没有听我说话呀。”
猛地回过神就见她气歪了嘴,林帛纶连忙点头,“我就呆在这里,你快去吧。”
“记住啦!”慎重的指了他下流脸庞一记,警告地再歪嘴斜睨一眼,文根莺这才站起身往园下跳落,使出看家本领,咻的一声如闪电跑的不见个影。
“你大爷的!”见着这丫头明目光胆往园下路落,林帛纶心刚一提,便见落地的那条小身影晃的一下,前影仍停留原地,正主儿却眨眼消失在远方尽头,忍不住咒了一声,这整的就是个闪电侠啊!
王府很大,王虏坐立安难地关在书房内,似在等什么人一般任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躲于上面偷窥的两人有一个不乐意了,小嘴打着个哈切,轻推了身边人一下,无声启嘴道:“喂,大叔,你都不困吗?”
自被带到这个房顶,林帛纶就目不转睛从瓦洞下看,很显然这是间书房,可奇怪的却是那个坐于椅上动也不动的人。
文根菀询问得不到回答,挤脖再往小洞下一看,那个人还是一动不动坐着,受不了再打出个哈切,不明白到底在干什么,收回双眼懒的再看。
随着夜越来越深,林帛纶心里也不由的焦急,脑中有无数的猜测,但最后都被推翻了。有句老话叫由仆看主,那个姓金的总管油滑老道,那么身为他主子定然也是奸诈如狐,生意能做到如此之大,形形色色的人应该看得多了,若这个王员外是个没本事的人,也就不会拉下这么多官爷。
第141章 夜闯王府,下
现在是什么时候,正是暴风雨夜,生死一瞬里,那本帐溥可以说是保命符。商人讲求的是得失,每笔生意前,都会先算算亏赚,帐溥可以说是最后的稻草。退一万步来说,事情真的被捅破了,拿着帐本上呈说不定还能从刽子手中讨得了一条活路,这叫好死不如歹活。
可是……
奇怪了?他怎么就连看一下帐本都没有,这本帐册到底藏在哪里?最后那一张保命符难道揣在怀里了,若真如此可怎么却掏出来看一下都没有?
不知不觉,夜更是深了,万籁俱寂里,忽然远处奔来两条黑影,夜幕下难于辩清来者何人,见着来人了,林帛纶急忙晃了一下打盹的丫头,手贴唇瓣意示屏气凝神,不要做声。但听得开门声启,那两人进了书房,灯光下不是别人却是张弓和马信。
坐了一夜的王虏见他们终于回来了,肩膀抖擞急站起身低问:“如何?”
张弓和马信似做了什么卖力活,两人如从水里捞起般,汗渍顺着下腭滑滴于板,重喘了数口大气说道:“主子,如您所料,颜公与陆魁安真的被拿下了,是在半路被相使提拿的。”
“真……真的。”王虏踉跄了一下,脸庞煞白无色,猛地摇头凄笑,“按路程算,两人傍晚就该到,果然出事了。”
“主子……”张弓和马信大惊上前搀扶,满然怖骇,异口同声催促:“还是快逃吧。”
“逃不了了。”挥开他们搀扶手臂,王虏捏拳重砸桌案,悲凄摇头咒骂:“到底是何方神圣,半脸不露,就倾刻把我苦心经营三年的基业给折垮了。”
“主子……”
“走!你们马上走。”王虏神似颠狂,手指库房低咆:“你们两人从小跟着我,库房里的东西随便拿,马上离开,走的越远越好。”
“主子……”张弓和马信卟通跪地,然而王虏已是大步如风往后园撩奔了去。
静看此幕的林帛纶心里一突,下眺往远处奔去的那人,急对丫头使了个眼色,被提拎着便向阁楼飞去。
阁院里住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王虏的元配,覃氏。
覃氏十五嫁于王虏,相貌平平,处于中年的她更是肿如只河马,睡的香时,听得开门声,疑惑掀起帘子,室内烛火乍起,睡眼松懈往过持烛过屏之人瞧去,讶异轻唤:“相公?”
“吵醒夫人了。”王虏手持烛台走近,铁青的脸一派闲逸,来到床畔温柔顺了顺妻子的发鬓,笑笑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呃?”覃氏不解睇看他,胖胖的一张脸尽显娇媚,噗哧笑道:“相公你怎么啦,这么晚了怎么来妾身房内?”
“纳了这么多妾有什么用,能同棺的也就只有你一个。”王虏略带惆怅说道,随后呵呵笑问:“三年前我吩咐你的事,可都有照做?”
“相公吩咐的事,妾身自然不敢忘。”覃氏微笑点了点头,不明他今夜怎么了,关心询问:“相公,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别胡思乱想。”脱了靴子,王虏拥过她肥胖的身躯笑道:“许久曾与夫人共寝了,夜深了,咱们这就睡吧。”
“相公不去陪伴美妾们吗?”覃氏被拥,不太明白疑问:“如此可好?”
“你呀……”王虏轻轻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