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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让人胆颤心寒。
这是一头通体漆黑的神鹰,身体上则被漆黑似铁的羽毛覆盖严实,巨大的铁翅扇动着,场中狂风大作,碎石、灰尘被掀起。
那头庞然大物缓缓降落下来,爪钩深深的陷入了坚硬的土地之中。
“这是什么怪物啊!”张厉脑海一片空白。那神鹰只是静静的站立在那里,并未有如何的动静,但它那庞大的身躯还是带来令人心悸的压力,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张厉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真的太震撼吓人了!一个老鹰竟然都能长到这么巨大的体型,这是张厉从来没有见过的。
“龙弩管,你是九地十八国的哪一脉哪一家族的子弟?怎么到现在才来?”一个声音响起,张厉这才发现在那黑色巨鹰的背上还有着一道人影。
张厉大吃一惊,定眼一看,是一位穿着蓝色长袍的青年人。张厉心想,这应该就是梁老太爷所说的太虚山门内的高人了。只是九地十八国是什么意思?难道像北徽国梁家这样的地方还有很多?这样也太恐怖点了,张厉都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太虚山的势力了,心中只剩下惊骇!
“我是北徽国梁府的人?”张厉赶忙欠了欠身子,捏了捏自己的指头,镇定心神道。
“什么?你是北徽国梁家的人?梁府不是被七凶宗灭门了么?!怎么还有活口?”那青年脸色瞬间为之一变,一双眼眸中更是闪现出熠熠光泽注视着张厉。
张厉是何等油滑的奴才,一副变脸的本事已经练得出神入化,只见他眼眶通红,深深一躬,道:“梁府确实已经被杀的鸡犬不留,我是唯一的幸存者。我太爷爷临死之前,叫我来投靠师门长尊。望上师给我梁府一门冤魂做主啊!”说到这里,张厉已经是泪流满面,他的表情做的恰到好处,让人觉察到他心中的悲愤。
“哼!我今天值山,想不到遇到了你。”,那青年的目光落在张厉的脸上,并没有看出任何破绽,语气冷冰冰的,“我不管你是不是梁家唯一的逃生者,师门有令,若发现梁府的任何信息,都要速速上报,到时自会有办法验明你是否是梁家血脉。你,跟我去一趟吧。”
“现在就走?”听到太虚山上又可以验明梁家血脉的方法,张厉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下子可惨了。看来这太虚山果然不是好混的,如果真的能够验明身份,自己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当然。”蓝衣青年眼神瞪了他一下。“宗门离这里还有三千里之遥,即使以铁翅大鹏的速度两天两夜都走不到,还是我带你快点吧。”
“这么晚了,你明天白天再带我走吧。”张厉当然竭力推辞,他可清楚自己是个假冒伪劣产品,既然太虚山有能够验明梁家血脉的方法,自己跟着去,肯定是祸非福啊。
“哪有这么多道道,我等修行中人,黑夜与白天又有何区别。”蓝衣青年抬头看了看天色,眉头一皱,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张厉的肩膀,提着他整个人再次跃上那大鸟的背脊。
这一纵一跃,好像闪电霹雳一样,直接就是十几米的距离,张厉只感觉到脑子一晕,就到了怪鸟的背上。
“这难道是在飞?”
“什么飞?这只不过是‘纵身云梯’的轻身之法而已。”
蓝衣青年嘴中再次响起了一声尖利的口哨,旋即“呼呼……”铁翅大鹏挥舞着遮天的双翅,闪电般的冲向了远处,很快,就变成了一个黑点,消失在茫茫的天际之间。
脚下的羽毛有种蓬松的感觉,就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向下俯视,高大的树木在视线中变得矮小了很多,张厉并不适应,这种高空的感觉,脑袋发晕,双脚打颤。
“老实的坐着,不要乱动!”蓝衣青年的声音响起。
顿时,张厉老老实实的坐在铁翅大鹏宽阔的背脊上,不敢乱动,毕竟从上百米的高空掉落下去,不是闹着玩的,肯定直接摔成肉酱了。
“呼呼……”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张厉连眼睛都睁不开,耳朵嘴巴里全都是风,这巨鸟的速度果然不是盖得,简直如同闪电一般。
“这下子死定了!”张厉干脆闭上了眼睛。
在接下来的三天之中,乘坐着铁翅大鹏庞大的身体,蓝衣青年和张厉两人不停的向着南方移动,穿过绵绵高山,滚滚长河,湖泊,丘陵等等的地域,行程数千里,三天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一片莽莽无际的山脉。
“前面就是太虚山了,我太虚一门的根基所在。”蓝衣青年说道。
张厉极目远望,顿时目瞪口呆。
霞光满天,万道金光射向大地。苍茫的云海犹如雪白的绒毯,缓缓地铺展在地平线上。
成片的红叶浮在云海之上,苍劲浓密,干曲枝虬。瀑布响似奔雷,泉水鸣如琴弦,一派鼓乐之声。一座座古朴大气的宫殿楼宇重重叠叠。仙雀鸣唱,彩蝶翩翩;灵猴嬉戏,琴蛙奏弹;奇花铺径,更显得别有洞天。
云海波涛滚滚,就在这时,两只通体雪白羽毛的丹朱大鹤长喙中叼着几支儿臂粗细的黄精,慢慢悠悠的穿过一片片的白云氤氲,展翅滑向了下方一方壁立千丈、松曲枝虬的灵秀山崖。
“果真是神仙才能住的地方啊!!比起这些,那梁府大宅的金壁辉煌就土的掉渣了,怪不得只能够给人家做奴才!”太虚山的景象远远比张厉之前想象的更加宏大震撼。
就在两人来到太虚山门前的时候,山腰处两道暗金色的影子快速向着他们所在的位置飞射过来,眨眼间就来到铁翅大鹏的面前。张厉一看,才发现是两个骑乘着金色大雁的中年人。张厉心里嘀咕,知道这两人肯定也是太虚山门人。
这两名中年人大概三十多岁,穿着玄衣的宽袍,看到蓝衣青年之后,就赶忙一起对着他躬身恭声说道:“拜见刘云师兄,天阑峰‘邢目师叔祖’有令,速带梁家后人前往天阑殿。”
刘云也就是那名蓝衣青年点了点头,目光朝张厉面上一扫,然后淡淡的说道:“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去。”
……
云雾升腾,一缕青烟白气一眼望不到边际。一座汉白玉砌成的九米高的工字形基台上,耸立着一座华丽的行宫。
行宫造型宏伟壮丽,三层重迭,汉白玉雕刻的栏板装饰着蟠龙、海浪和流云的“御路”,栩栩如生。
四周有高耸的松柏、珍贵的花木、山石和亭阁。氤氲烟雾缭绕之中,远望犹如神话中的琼宫仙阙。
行宫大门之上的牌匾上,铁画银钩三个大字“天阑殿”。
这座巨型宫殿掩盖在云雾中,就仿佛是仙家宫殿,神祗别府。虽说张厉在梁府做了十几年的奴才,各种锦衣玉食,富丽堂皇也见识了不少,但和这宫殿一比,那就连个屁也不是了。
“这种地方,简直和仙境都差不多了,这一块块白玉琉璃瓦,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玉料啊。”
张厉的心在被深深震撼着,他小心翼翼的跟在刘云的身后向着最深处的天阑大殿走去。地面铺砌着一面面二尺见方的青石玉方砖,平坦宽阔。
“住在这样的仙宫之地,不是神仙也胜似神仙了。”张厉心中感叹,世间竟然有这样的地方。
在这座巨大的殿宇面前,即使还相隔很远,但威严而肃穆的气息,依旧让张厉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渺小,微茫。
“这里就是天阑宫,我太虚山刑罚长老‘邢目长老’清修的地方,梁文祖你进去吧,有人会核实你的真实身份,只要经受住了他们的核查,没有问题,你也算是我太虚山的正式弟子了。”
刘云把张厉带到了最深处的一个宫殿面前,就止住了脚步,侍奉在大门旁。“咯吱吱……”一阵摩擦声响起,十几丈高巨型的玄铁半圆弧拱门的向外敞开。
四周静谧无声,一股威严而肃穆的气息从大殿中传来……
“进来吧!”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从昏暗的大殿中传来。张厉心中一凛,暗自哀叫不好,但表面还要故作镇定的迈步走了进去。
一步一步,张厉缓缓的踏入了天阑殿之中,他镇定一下心神,鼓起勇气观察其四周。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平整宽大的汉白玉板面,整齐的铺在地面和墙壁上,给人一种大气的感觉。没有什么特意的装饰,只有两排用来照明的青色明灯孤零零的竖立在墙壁两侧。大殿的穹顶朦朦胧胧,好似有几团巨大的星云缓缓转动……
整个大殿宽敞明亮,两侧各站立的数十个人,一个个面容肃穆、不言不语,至于最深处,依旧笼罩在一片模糊之中。
天阑大殿深处传来了一个声音:“孙昭募。”。
“弟子在。”一个站在前排的男子应声而出,身材高大魁梧,正当壮年,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
那声音道:“你先测试下。”
“谨遵邢目长老法喻!”那名叫做孙昭募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