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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今菲点点头,伸手拍了拍老男人的肩膀:“所以,你确实需要好好养养。”
——是养身体,不是养肉。
“是,是的,宝贝说的对。”廖老爷应着话直直地点头,“宝贝喜欢白嫩嫩的肉,爹爹就养回来。”
——谁会喜欢那东西啊?
廖今菲隐约有点儿翻白眼的冲动,却是没有点破。不管如何,养肉和养身体都是“要养的”,总有些相通之处吧。
天色更暗了些。
廖今菲想着那个人大约要来了,也就没有再打扰廖老爷沉溺在一片“瘦成丑老头”的悲伤里,独自退出了房间。
夜色如水,天空里浮着一丝妖艳的淡金色。
廖今菲一进入房间,就看到秦静此刻安静地坐在窗台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脑子里晃过周穆那讨厌恶心的模样,又想着自己已经答应了不能对付主动对付他,于是,这会儿廖今菲看秦静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含着深意。
“小静静~~~”廖今菲挑眉间,装出几分委屈可怜的模样,倒是一点儿也不含糊地在挤进秦静所做的那一张椅子上。放肆地伸手揽着秦静的脖子,便是暧昧地凑上去,“小静静,呜呜,你要为我报仇啊。”
秦静淡淡地“哼”了一声,俯身让自己更靠近廖今菲,两个人的鼻息就这般交织在一起:“我不是应该找你报仇吗?”
啊?
廖今菲微微愣了一下,立刻开始抿嘴淡笑,然后摇了摇头:“小静静,你错了,你的敌人明明是穆王爷,你要好好教训他才是。”
“哦。”秦静倒没有多少惊讶,再加上皇室血脉之间的冷淡,对于周穆,他之前觉得是陌生人,现在觉得是讨厌的陌生人,但是还没有到达“敌人”的程度。“他做了什么,我需要好好教训。”
“他杀了你的娘……”廖今菲恨恨地咬着牙,一副决绝的样子,演技之逼真,令人惊叹。
可惜,秦静却是不买账。冷冷地“哼”了一声,便是懒懒地开口:“她还活得好好的,这我确定。”
廖今菲眉眼一挑,眼神更委屈了些,顿了顿,终于很憋屈地开口:“他轻薄了你的女人!”
秦静本来冷冰冰的脸,立刻有了一丝波动,虽然只是淡淡的一点儿,廖今菲却看得十分清楚,心底掠过一阵大约感动纠缠着喜悦的表情。
“你?”秦静略微有些难以置信地俯身看着廖今菲。
“自然是我!”廖今菲撅着嘴巴,脸色忽然“真实”地变了变,“自然是我!小静静,难道你还有其他女人可以给他轻薄?”
秦静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廖今菲都有些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发笑了。表面上依然是被“劫财劫色”的可怜样子。
“没有,没有其他。”秦静终于很认真地应了一声,好似在凝重地思索着什么。顿了顿,忽然秦静伸手将廖今菲整个人揽过来,直直地吻上她的嘴唇,辗转纠缠而上,力度好似要烙下什么一般的强势。
廖今菲感觉嘴唇处一针疼痛传来,隐约觉得自己是不是过火了些,却还来不及说什么缓解一下,已经被秦静就着这般揽着的姿势,深深地吻着。嘴唇被热情地嗜咬着,没有一点儿空隙,紧接着便是有些急躁地撬开廖今菲的嘴唇,然后一处不落的一一舔弄。
廖今菲抓着秦静的手指紧了紧,很快就完全抛开了顾虑和矜持,两个人就这般忘我的吻起来,好像全是以吮吸掉另一个人口里的空气为乐。
“呵……”不知道是谁粗重的喘息声引起一阵激烈的暧昧,随即便传来几声“啧”“啧”的响声。
舌头之间的纠缠倒不像是亲吻,而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役。
直到两个人的吻到尽兴而分开的时候,两个人的嘴唇之间还连着一条银丝,纠缠着他们的……直到分开。
秦静两只手握着廖今菲的两边手臂,顿了顿,终于蹙眉很认真地说道:“嗯,太过分了。”
廖今菲脑子有那么一点儿嗡嗡地响着,刚才被秦静吻得有些晕乎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谁,太过分了?”
秦静冷冷的蹙了蹙眉,眼底闪过浓烈的寒意:“敢动我的女人,他会付出代价的。”
廖今菲先是一愣,接着便是“咯咯”“咯咯”地狂笑出声,本吻得有些窒息而憋得通红的脸,此刻更因为这一声狂笑而开出了两朵罂粟花一般的迷人。
迷人的女人伸手摸着秦静的发丝,然后一点点往下摩挲着,最后停留在秦静的嘴角,姿势暧昧地擦去那一层银丝,笑得无比妩媚:“小静静,你吃醋的样子真迷人。”
秦静抿了抿嘴,并不多言,而是有些“羞涩”地伸手地抓着廖今菲的手腕,然后自己向后微微退了一些,深呼吸一口气,这才道了一声:“你等着。”
廖今菲“咯咯”一笑,非常识相地点点头:“小静静~~~我等着看戏哦。”
秦静“嗯”地应了一声,已经转身往外边走,只是这脸上却好似留着几分淡淡的红晕,明显到难以掩饰。
身后传来廖今菲“哈哈”“哈哈”的狂笑声。
果然很容易就爆发了……男人啊,最不能忍受戴绿帽。
廖今菲现在越来越确定秦大冰山不但“挺行”,而且“很男人”。只是,这个确定不知道是喜是忧呢。
*
秦王府。
沉寂在一片悲伤与阴沉的气氛里,秦静冷漠而高高在上地坐着。眼底一如过去那般冷漠,寒意逼人。然而,下面坐着的各分堂众人,却在这相似的表情里,读出了难以压抑的悲伤。毕竟是母亲逝去,不管母子有多少感情,都是让人伤感的事情。
他们的秦王爷是一个喜怒不行于色的人,但是此刻沉默的模样,应该是有些悲伤过度了。
所以说,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自以为是地下判断。
其实,秦静此刻只是安静地想着该如何对付周穆,仅此而已。
“王爷……”
秦静迟迟没有开口,下面的人坐得自然是别扭十足,却必须保持安静,保持坐姿。变得打扰了秦静……独自悲伤。
“王爷……”
被旁边的人连叫了两次,秦静这才从发呆一般的思考里回过神来,懒懒地低头看着下面坐着人:“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
“是,王爷!”下面的人显得十分激动,特别是傅羽雪,想着总算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其实吧,秦静说的是被周穆戴绿帽的仇恨。
当然,有些事实还是永远不要知道的好。
“你们可曾查出凶手是谁?”秦静冷漠了一阵终于开口着。
其他人还不曾回答。
就听傅羽雪冷哼一声,将声音往上提高了一些:“这还需要查?除了天影阁的那个疯女人,谁还敢与秦王府为敌啊。”
秦静蹙了蹙眉,虽然不喜欢傅羽雪提到廖今菲的语气,却不得不认真关于这个“疯女人”的称呼放在廖今菲身上实在合适。
疯女人,一个能让别人一起与她发疯的女人……
一阵沉默之后,秦静却是淡淡地摆了摆手:“不是,不是她。”
“怎么可能不是!”傅羽雪对自己的判断非常有自信,这会儿听到自家主子回绝了这个答案,整个人立刻显得激动起来,“怎么不是她,王爷你是不是弄错了,难道王爷已经知道凶手是谁?”
秦静表情淡然地勾勾嘴角,慢悠悠地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白色的锦布,上好的材质很容易辨认出这绝对不是一般富足人家能够穿戴的起的。
果然——
秦静低头看了一下手里的白色锦布,又抬头看着他们:“这是我那一夜从黑衣人身上扯下来的,最上等的雪花锦,是北雁城去年进贡给皇上的,你们猜父皇赐给了谁?”
表情淡然,声音缓慢悠悠的,秦静的话轻易地勾起了下面人的兴趣。
“谁?”最后自然是年纪最轻的傅羽雪最先失掉了等待的耐心,焦急地开口询问着。
秦静淡淡一笑,手指在那漂亮的雪花锦布上摩挲:“正是……穆王爷。”
一片安静。
傅羽雪这才呢喃着出声:“怎么可能不是他,怎么可能不是她……”
秦静微微一笑,神态从容淡定,好似一切运筹与怀中。这样的秦静,让人根本不能怀疑任何一句他说的话。
下面的人却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该松一口气,还是该郁结一阵。周穆与廖今菲相比,到底哪一个更可怕一些。他们并不肯定。但是,若是一定要选一个人做敌人,拼一个你死我活才罢休的话,大多人愿意选择周穆的。
至少,周穆怎么看起来都是一个“正常”一些的敌人,虽然廖今菲不过是一个女人,但是她好似一个无底洞,让人永远摸不清需要放多长的绳子。
*
秦静自顾自地低头摸着手里的白色锦布,想到昨夜从天影阁出来,都已经走了有些路程了,那个女人却是笑嘻嘻地追赶出来,然后将这白布送给他,道一句:“小静静,加油,那个周穆居然敢对我那样这样,怎么也要好好教训一番。”
至于那样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