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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和其他人一起走的。”宋舞霞坚定地说。
丁文长笑了起来,点点头,“即便你愿意走,太后也不会放你离开,所以你注定要为我冒险。这辈子,我注定亏欠你。”
“我不需要你的亏欠,我只希望你能记得,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说到这,宋舞霞突然急问:“轩儿,轩儿怎么办?他不能留下和我们一起冒险……”她嘴上这么说,心中也明白,他们不能把儿子交托给任何人,哪怕是胡三与桂花也不行。一旦太后得知丁文长根本无心帝位,说不定一狠心杀了所有人,那么丁立轩就是继位者,到时太后便能名正言顺地垂帘听政,大权在握。
丁文长没有接宋舞霞的话,因为她想的也是他所想。更让他担心的,他们当下的设想是最好的情况。要知道除了太后之外,皇后正焦急地期待着自己的儿子能尽快靠近皇位,取而代之。当日在七夕宴上,皇后给雁翎的簪子不是白给的。一旦雁翎与大皇子定亲,那么双胞胎谁也走不了。
两人想着这些,皆是忧心忡忡。不久之后,当他们正商议着何时去皇觉寺见太后,见了太后又应该如何措词,丁母匆匆派人来说,她身体不适,要宋舞霞去侍疾。
当下,两人只好止了话题,匆匆往丁文长母亲的住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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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458章 隔离
第458章 隔离
丁文长与宋舞霞到达丁母卧室时,他的几个弟弟及他们的妻子已经在床前伺候,而丁母半眯着眼睛,在床上喘着粗气。
“大夫呢?去请了没有?”丁文长问。
“已经请了,应该快到了。”
丁文长点头,走到丁母床边,问道:“母亲,大夫马上就到,您觉得怎么样?”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不用告诉你,省得你着急吗?”丁母一边喘一边说。
“您病了,怎么能不告诉我呢”
……
宋舞霞站在丁文长身后,看着两人一对一答。她不知道丁文长的真心有几分,但可以肯定的,丁母的眼神十分飘忽,甚至她觉得她扫过自己的目光带着锐利与探究,一点都不像病人。
很快大夫便到了,把了脉,开了药方,但究竟是什么病,大夫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无奈之下,丁文长命管家再次请大夫。几乎城里的名医都请便了,各人都有各人的说法,而丁母依然直说自己喘不过气。
丁母是长辈,没人敢说她在装病,只能尽心伺候着。之前她虽说不想丁文长着急,不想耽误他的正事,可之后的几天,她却要丁文长与宋舞霞时刻不停在她身边伺候着。只要有哪个人稍稍不见一会,她便会查问。
丁文长和宋舞霞虽知她这是拘着他们,但“孝”字在上,他们也无可奈何,去皇觉寺找太后的事只能随之延后。
五六天之后,丁母的“病情”渐渐好转了,丁文长与宋舞霞也不用时时在床前伺候着。可这时候太后已经从皇觉寺回宫了。在郑晟睿眼中,丁文长是假的。如果他进宫见太后,关起门说话,必定会引起皇帝的怀疑。于是两人商议着,由宋舞霞先行入宫,探探太后的口风。
因担心进宫时候遇到郑晟睿,宋舞霞特意选了大朝的日子。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顺利见到太后,中途就被皇后叫去了中宫。
陆妙彤见宋舞霞瘦了不少,担心地说:“怎么了,这才几日,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宋舞霞恭敬地答:“谢娘娘关心,这些日子只是睡得少了,休息几日便没事了。”
“听说是你的婆母病了?”
“是。不过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陆妙彤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似乎在创揣摩宋舞霞入宫的目的。
宋舞霞小心翼翼地坐着皇后命人搬来的小杌子。虽然丁文长并没争位之心,但一旦皇后知道他的身份,一定第一个站出来对付他。
皇后放下杯子,叹了一口气说:“懿安的丧事刚过,我现在说这事好像不适合,但作为母亲,我想找些把事情定下来。”
宋舞霞心中一惊。丁文长曾与她说起过,皇后很可能想让大皇子娶雁翎。不过雁翎如今才五岁,大皇子也没到议亲的年纪。再说太皇子虽尚未被封为太子,但好歹是皇帝的嫡长子,婚事不可能由皇后一个人说了算。可如今,陆妙彤如此明确的暗示,宋舞霞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只知道一旦这个名分定下来,她和丁文长又会多一层顾忌。
皇后见宋舞霞不语,接着说道:“本宫本想召胡郡马的如夫人入宫。今**正好入宫,就想先问问你的意思。”
“娘娘想说的是?”宋舞霞假装不懂。
“你也不是外人,我就与你直说了吧。去年七夕的时候,我见了令姐的一对女儿,甚是可爱。今日就想来问问,她们可曾与人有婚约?”
“这……”宋舞霞沉吟着,为难地说:“能得娘娘厚爱是她们的福气,不过,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只听姐夫说,对雁儿、雀儿的将来,大姐临终有所嘱托,但具体如何,得问大哥才知道。”
“是吗?”陆妙彤淡淡一笑,打量着宋舞霞,似在探究什么。
宋舞霞笑了笑,说道:“如若娘娘不弃,不如让我去问问姐夫。”她说这话只是客套。她以为陆妙彤一定会亲自找胡三核实她的话,却没料到皇后居然痛快地答应了,她祝福宋舞霞,一定要问仔细了。
宋舞霞不解,但也不好多问,只能怀着满腹的疑问,跟着皇后去了馨宁宫。
不同于往日的热闹,整个馨宁宫死气层层的。宫女们恭立四周,却连一丝呼吸声都听不到。
“母后又在念经?”皇后问一旁的太监,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领着宋舞霞往内走。宋舞霞看她连请示、通报都没有,不禁觉得奇怪。
进了佛堂,只见里面烟雾缭绕,隐隐约约中传来低低的诵经声。
“母后,孝和来探望你了。”皇后轻声回禀。
太后依旧跪在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压根就没听到皇后的话。宋舞霞朝皇后望去。皇后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对着太后重复了一次上面的话。太后依旧没有反应。皇后没再多言,只是立在太后身边,安安静静地等着。宋舞霞无奈,也只能垂首而立,不明白太后、皇后这是在干什么。
大约大半个时辰后,太后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佛珠。皇后急忙上前扶起她。
“孝和,你来了。”太后轻飘飘地打了一声招呼,仿佛真是此刻才知道宋舞霞来了。如果宋舞霞不是早就知道太后知晓懿安长公主好端端活着,她真的会以为以前的老人只是一个痛失爱女的母亲。既然她们都知道长公主没死,那么眼前的悲伤又是演给谁看的,皇后吗?
宋舞霞把目光投向陆妙彤,只见她庄重而仔细地扶着太后往外走,似一个孝顺的晚辈,看不出一丝额外的情绪。
三人走到外面的房间,皇后细心地服侍太后在软榻上坐下。太后朝她笑笑,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示意皇后也坐,随后又对宋舞霞说:“孝和,你也坐吧。难为你新婚燕尔,还想着我这个老太婆。”
“娘娘您这么年轻,哪里当得起一个‘老’字。”宋舞霞笑着回应,又解释道:“本来前几天就想进宫向娘娘谢恩的,不过因婆母病了,这才耽搁了些时日。”
太后眼中的精光一闪,随即马上恢复了虚弱的疲态,半睁着眼睛问:“她现在可好些了?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时不时这疼那疼的,有时候想想,还不如随着懿安去了……”
“母后,您怎么又说这话。”皇后拿起帕子替太后擦了擦眼泪,真挚地说:“您不是还有我和皇上,我们一定会连带着懿安那份,一起孝顺您的。”
太后接过皇后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泪,“哀家知道你们孝顺,可懿安……”她又擦了擦眼泪,对着宋舞霞说:“懿安是我害死的,若不是我让她去大同……”
“娘娘,大火是一场意外,谁也没想到的。”宋舞霞只能顺着她的话相劝。
皇后闻言,附和着说:“是啊,只是一场意外。孝和,你也帮着劝劝母后,我和皇上说了不知多少次,母后却总是自责……”
“不是我自责,懿安确实就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害死的。我不止害死了懿安,就连自己的——”她戛然而止,不停用手帕擦着眼泪,泣不成声。
宋舞霞因太后的话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可偏偏,太后又没了下文,而皇后只是劝着太后,并没特别的反应。见状,宋舞霞愈加糊涂,但面上也不敢有任何表露,只是附和着皇后劝慰太后。
三人哭哭、劝劝、谈谈,转眼小半个时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