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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博涛为了宋清霜长跪宋府门外。碧琰山庄中,陆博涛舍命相救;皇宫之中,皇上处心积虑……”她戛然而止,嘴角的弧度弯得更大,许久才说:“而丁文长,他居然大胆地火烧皇宫……”
“火烧”驸马惊呼,联想到前些日子皇宫走水的事,惊问:“他为什么……难道与孝和郡主入宫谢恩有关?”
公主笑着摇头,“其实我比较想知道,宋太傅一向不许女儿见外客,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是如何见到宋小姐的?”眼睛的余光看到领命而去的管事又折了回来,她轻轻拍了拍了裙摆,“走吧,我们都只是棋子,永远想不明白执棋人的想法,那就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她向迎面而来的管事走去,不满地嘀咕:“又是谁来了,我这公主府都快成菜市了,难道以后都没清净日子了?”
管事早已听说了自家主子掌掴名ji柳依依的事,如今再次看到主子阴沉的脸色,更加确信她心情不好,战战兢兢地回禀:“公主,吉雅郡主亲自送来了吴国的献礼,这是礼单。”
公主瞧也没瞧管事高举过头顶的单子,不咸不淡地说:“收下就是了,再代我说声谢谢。”她没有停下脚步。
管事急忙跟了上去,小声说:“吉雅公主正在花厅侯着。”
“那就上杯好茶,然后好生送郡主回驿馆。”
管事明白了,自家主子不想见客,只得恭敬地应了,匆匆而去。
花厅之中,吉雅郡主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却不停地往外瞟去。她早就听说丁文长与懿安长公主过从甚密,她也知道,不久之前公主又把丁文长接来了,所以才急忙找了个理由来了公主府,希望能“不期而遇”。
这几天,她一直在找他,奈何自上次不欢而散之后,他们总是错身而过,她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见公主府的管事回来了,她急忙收回了目光。
“郡主,请喝茶。”管事亲自端上了热茶,客气地说:“长公主命老奴代为多谢吴国皇上,劳烦郡主亲自送上礼单。”他诚恳地行了一个礼,默默退到了一旁,不再说话。
吉雅讶然,随后又有些生气。她以吴国的名义送上礼物,对方收了礼,居然见也不见她。想到她是最受宠的长公主,她不敢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压抑着怒气问,好声好气地问:“不知是不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郡主何出此言?”
吉雅无语。按礼数,她应该先送上拜帖,然后再按约定的时候拜见,所以她来的时候只说送礼,并没要求见面。她本以为懿安长公主看在她送上厚礼的份上一定会邀她相见,如今对方不提见面,把她晾在花厅,她确有些尴尬,却也不能说懿安长公主有失礼数。
见管事并没有进去回报的意图,她知道今日算是白走一趟,只得起身告辞。
坐在回驿馆的马车上,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流言。
“……知道吗?丁大少为了名ji柳依依和长公主闹翻了……”
“真的吗?怎么会”
“真的,真的……我表哥的二婶家的女儿在公主府当差,听说长公主还动了手……”
“真的假的”
……
吉雅越听越心惊,拉开了轿帘,急急问:“丁文长现在哪里?”
随身伺候的丫鬟急忙拉下了轿帘,惊呼:“郡主,我们可是瞒着公主私自出了驿馆……”
“你去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对主子的命令,丫鬟一脸难色,低声说:“郡主,市井的八卦哪里有可信之处……”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她低低喃喃,沉吟片刻,高声命令:“改道去丁家……”
“郡主,天色已晚,不如……”
“去丁家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她双手握拳,用破釜沉舟般的语气说:“我就不信他不回府,也不出府”
……
丁家门外,小厮见停在家门不远处的马车,低声回禀:“大少爷,那好像是驿馆的马车。”
丁文长揭开车帘看了一眼,眼中满是不耐烦。“停车”他一边说,一边跳下了马车,“你们先回去吧”
“大少,你要去哪里?”贴身小厮马上跟了上去。
“我也先回去吧,我只想一个人走走。”他朝身后随意挥了挥手,脚步未停。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他知道,他走的方向是昌平王府。
稍早之前,送了柳依依回添香楼,他又折回了公主府,想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却不得入其门。懿安长公主在京城的风评并不好,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虽然有些骄纵,但绝不像外面谣传的那般放荡,反而,她与驸马的感情很好。
在处事上,有时候她有些蛮横,甚至霸道,但认真计较起来,其实她是很好说话,也十分讲理,甚至从不对下人动粗。所以丁文长无法理解她今日的行为,更让他心情复杂的,他发现长公主成功地勾起了他深埋心底的罪恶感以及纠缠不清的思念。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205章 失落
第205章 失落
丁文长知道,就算他的母亲没有把状纸送上大理寺,他也进不了昌平王府的大门,更别说见到宋舞霞。远远望着紧闭的大门,他心中的抑郁之气更甚。
“我和她本就不该有牵扯。她是功臣之后,帝师的嫡长女,理应入宫为妃,成为尊贵的皇贵妃,而我不过是商人,卑躬屈膝周旋在名门贵胄间的商贾。如果不是那场错嫁,终其一生我们甚至都不会知道对方的存在。”他喃喃自语,转身而去。
刚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昌平王府”四个金漆大字。“如今我即将远走他乡,而你也将嫁入门阀世家,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想起陆博涛温和的笑容,他艰难地扯起嘴角,抬头望着慢慢消逝的夕阳余晖,自言自语:“现在不过是让一切回归正途。”
他背对昌平王府而行,漫无目的地走着。眼见着天慢慢黑了,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商贩门挑着担子回家了,街边的屋子升起了袅袅炊烟,期间夹杂着女人的吆喝声,小孩的嬉闹声。
回家天黑了,累了,人们都会选择回家,可他却不想回家,不止因为守在丁家大门口的吉雅郡主。
自小,每个人都告诉他,他是丁家的嫡长子,将来要继承家业的,所以当弟弟们在母亲身旁撒娇的时候,他只能跟着父亲在书房学习算账。十多岁,当同龄人连城门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远涉重洋,学习如何与洋人做生意了。
都说商人重利轻离别,事实上,若不是为了生存,为了肩上的责任,谁愿意风餐露宿,终日奔波?
从小到大,与他最亲近的就是他的父亲了,可现在父亲已逝,留下的除了一堆他无法想明白的秘密,只剩下一条遗命:带着全家老少离开大楚。
离开为了那些被他父亲带入棺材的秘密,他必须毁了辛苦建立起来的一切,举家逃亡海外。有时候他很想抓着父亲的领子问清楚,他在为皇家办事的时候到底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他们不得不放弃一切。
“娘,爹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孩童稚嫩的声音吸引了丁文长的注意。街边,一对母子手牵手,望着同一个方向。两人穿着粗布衣裳,女人的头上连一只簪子都没有,但当他们看到了远远走来的身影,眼中染上了幸福的笑容。
“我和她并不是全然没有牵扯”丁文长停下了脚步,看着小男孩明亮的眼睛。想起时刻准备着离自己而去的儿子,他的脸色满是苦涩的无奈。他已经在物色可以牵制十八的人,到时他会安排儿子和他的母亲一起走,毕竟越早走的越安全。
“将来他一定会恨我分开他们母子,可即便我愿意,她也不能带着他嫁入陆家,所以——”他猛然转身,朝着昌平王府疾步而去。
“呯呯呯”他用力敲着王府的大门。
“吱呀”一声,一旁的小门打开了。守门的小厮看了他两眼,客气地问:“请问公子有何事?”
“我要见孝和郡主。”他是赌气似地回答。
意料中的,小厮平板无波地回答,时辰晚了,郡主不见客,连他是谁都没问,“嘭”一声关上了门。
再次敲门,这次开门的是年纪较长的门房,他认出了丁文长,却给了同样的答案,只让他留下名帖,声称安排妥了时间,会让人去丁家通知他。
天已经完全黑了,月亮挂上了树梢。理智告诉丁文长,不管懿安长公主的目的是什么,此时他应该去添香楼,在人前对柳依依嘘寒问暖,扮演败家的纨绔子弟。可他只是漫无目地沿着王府的围墙慢慢走着,想着皇觉寺的厢房中,她抱着他们的儿子,一大一小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他娘的,老子说可以吃就可以吃”胡三的大嗓门自不远处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