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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酒楼吃饭是要银子的。“能不能换其他条件?我没有银子。”丁立轩急忙否决。十八告诉他,如果离开丁家,吃饭睡觉走路都是用银子,所以他把银子都存了起来,等将来姨妈来接他走了,这些银子就有用处了,所以现在他不能乱花。
丁文长当然知道儿子是有银子,因为他根本是只进不出。最近自家的当铺经常会出现他家的东西,一查之下才知道,都是平日里丁立轩得到的礼物。本来他以为是儿子院子里出了贼,后来发现,是正主自己要当的。
小小年纪居然学会当东西了,丁文长的第一反应想揍他,可他们的父子关系本来就有点僵,所以只能口头警告,没想到被反问了一句:“送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了,为什么我不能拿去换银子呢?”
于是丁文长告诉自己。他们是商人世家,喜爱银子是对的,只进不出是一种美德。可再想想不对了,比如他花十两银子买的砚台,结果一转身,就被十八用二两银子当了出去,整整八两的价差啊!所以他告诉儿子,他亏了,然后丁立轩说,当铺太坑人了,师傅教过。坑人的商家就是奸商。
坑人的商家确实是奸商,严格上来说,老师教得也没错,可关键问题是,当铺是他家的,他就是那个奸商老板,于是华丽丽地,他被儿子扣上了一顶奸商的帽子。这个话题就此纠缠不清了。最后事情就变成了,他送归送,儿子当归当,然后他再一转身从自家的当铺取回来。严格上来说,他家也没亏,就当是他多给儿子一些零用钱了。
当下,见儿子肯定而严肃地告诉他,他没银子,丁文长气得想直接说:我连你有多少银子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可问题是,谁让他欠了他们娘俩呢!他只能委屈求全地说:“我付银子总成吧?”
不让他付银子,又能见到姨妈,还能上酒楼去见识,丁立轩哪有不乐意的道理?只是他今天背了一上午的书,连午觉都没睡,一直在写字,已经非常累了。虽然不知道酒楼在哪里,但用他的两条小腿,从他的院子走到二门就要一盏茶时间。纠结了一下,他伸出手:“既然你付银子,那我就让你抱吧!”
这是儿子第一次主动要他抱,丁文长一听就觉得自己赚到了,确认道:“这可不在条件之内的哦?”
“我知道。”丁立轩点点头,“只要你不像胡叔叔那样用胡子扎我……”他摸了摸丁文长刮得很干净的下巴,“你没胡子……”
“胡叔叔是谁?”丁文长的表情有些狰狞,努力告诉自己,一定不是胡三。
可惜事与愿违,丁立轩很平淡地说:“胡三叔叔啊,雁翎妹妹和雀翎妹妹的爹爹,他力气很大,能把我们三个一起抱起来呢!”
“三个?”
“是啊!”丁立轩点点头。既然人家要请他吃饭,又要带他去见姨妈,所以他决定破例多和他说几句话,“雁翎妹妹和雀翎妹妹长得一模一样呢,姨妈说,她们是双胞胎。以后我是哥哥,我要照顾妹妹。胡三叔叔还说,我们长得很像,和亲兄妹一样呢!”
“亲兄妹!”
“对!胡三叔叔对姨妈很好,那时候来了很多官兵,姨妈就把我们就藏在密室里面,自己要出去。胡三叔叔不让,他说,他拼了命都会保护大家。姨妈说,这叫男子气概,以后等我长大了也要像这样保护姨妈和两个妹妹。还有胡三叔叔很会射箭……”
丁立轩非常难得地对着丁文长“侃侃而谈”,把他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或者不应该说气得,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是这么样一种感想。走了几步,听着儿子一口一个胡三叔叔,他实在忍不下去了,终于还是折回了院子,把丁立轩放在书桌前,“你继续练字,改天我带你去看姨妈,再带你去酒楼吃饭。”
“改天是哪天?”
丁立轩问问题的时候丁文长已经走出了院子,径直往马槽走去。在院门口等着的小厮急忙追上去问:“大少,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丁文长只说了两个字“刑部”。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137章 找抽
第137章 找抽
刑部大牢那是人人能去的地方吗?再说胡三的案子现在可是大案。重案,要案,这都已经砍了一个应天府尹了,皇上过几天还要御审,人犯岂能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让见?
丁文长扔下小厮,快马到大牢门口后,被刚正不阿的牢头哥哥拦住了。
“这是一千两,我要见胡三。”他拿出了一张银票就要往门内走去。平日里他倒并不是这么纨绔子弟作风的,只是今日受的刺激有点大,所以急着要见胡三。一路上他都在默念:自作孽不可活,如果自己以前对他们母子好一些,他就能理直气壮地说:你是我儿子的娘,跟我回家。哪里会对儿子都这么低三下四的,连见个“奸夫”都要矮三截。
狱卒虽然也算是吃官家饭的,可整整一千两,他们两辈子都赚不到。只不过银子也要有命才能花,他们可不想被腰斩,所以把头一偏,假装没看到。
“两千两。”丁文长又加了一张银票。其实他也知道,要见胡三并不一定急在今天,可是他就是想把话与他说清楚。老婆一句:要走也是我和他们一起走。儿子口口声声“胡叔叔”,还说自己和那个小女孩是亲兄妹,他都快气疯了。
他活了二十几年,遇到的女人也不是一个两个,虽然不是每个都哭着,喊着要嫁他,但他也算是一表人才,家财万贯了,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高兴了,客客气气,疏远的叫一声“丁公子”,不高兴了连名带姓叫他“丁文长”,从没见她把自己当男人看待。
枉我还为她当了一回解药!他暗自咕哝,心中最憋屈的就是这件事了。就算他们原本就是夫妻,就算当时情况危急,可她怎么能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一样呢?
本来他纳黄姨娘的时候就是因为觉得她们挺像的,可自从那天之后,他看她哪里都觉得不对劲,惹得人家眼泪汪汪,连丫鬟都说他根本就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找茬的。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无奈只能搬去书房,于是丁楚跑来问他,“大少,你冷落美娇娘,自己住书房。不会真的生病了吧?”然后用狐疑的眼神往他身上直瞄。
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丁文长又拿出了一张银票,“三千两,我只是想和胡三说几句而已。”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两个狱卒一见有这么多银子,有些心动了,可万一闹出什么事,闹得人头不保怎么办?他们又犹豫了。其中一人见丁文长一身粗布衣裳,推了他一下,“说,你哪来这么多银子?”
刑部尚书,侍郎之类的认识他,可狱卒哪里知道他是谁?他脑子一转,笑着说:“官爷,我知道你们也是怕惹事上身。不如这样,你就当这些银票是我偷的,把我和胡三关一晚上。如果没事,明天你们再把我放了,银票就是你们的,神不知鬼不觉。如果有事,你们就尽管说抓了一个贼。和你们没半分关系。”
两个狱卒对视一眼,点点头,丁文长终于如愿进了监狱。
牢房内,陈二狗坐在椅子上,望着四十五度方向发呆,胡三躺在干草上,翘着二郎腿,嘴里不知在哼哼着什么。见有新狱友来,他转头问了句:“兄弟,你犯啥事了?”
丁文长看着他,满脸的络腮胡子,头发凌乱,衣服虽然是绸缎,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鞋子被他扔在一旁,两只白袜子早已变成了灰色,一只扔在地上,一只耷拉在他脚上,没穿袜子的那只脚,五个脚趾头在空中做伸展运动。想到自己的漂亮老婆被这样的男人亲过,他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可人家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还教育儿子,这是男子气概……
“我们一事归一事。既然你救了她,今天你就打我几拳吧!”
丁文长语出惊人,胡三看了一眼陈二狗,见对方摇摇头表示不了解,哼哼了一句:“原来是个傻子。”转头继续哼他的小曲。
“我就是傻子,你到底揍不揍?你不动手,我当你放弃了。”
胡三一听。从地上一跃而起,对陈二狗说:“你听到了,是他要我揍他的,老子真想打架呢!”说着一拳就打在了丁文长的左脸,嘟囔着:“京城真是什么人都有啊!”然后又是一拳打在他胸口。
丁文长长年出门在外,身体不错,不过丁家有钱,镖师,护院,小厮请了一大堆,根本用不着大少爷动手干粗活。而胡三从小打架长大,这两年又受过系统培训,所以他第一拳下去,丁文长的嘴里立马有了咸味,第二拳下去,他马上咳嗽了起来。
眼见着第三拳要下去了,陈二狗急忙拉住胡三,大叫:“庄主,您可不能再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