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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包
思君不见孟长赢回来,便与莘嬅俩人大眼瞪小眼的吃着晚饭,却食不知味。
直到酉时三刻,孟长赢才气喘吁吁的回来。他一进来便看见思君拿了一本书非常认真的教莘嬅读,开口便道:“我才出去了一下,莘嬅就醒过来了。”
莘嬅见他提起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愣,抬头看了他两眼,十分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大哥哥,怯怯的朝思君挤过去。
孟长赢有些失望。难道自己看不上不像亲和的大哥哥,而是洪水猛兽吗?竟让一个小丫头怕成这样。
思君也想不到一向开朗,讨人喜欢的莘嬅会是这个反应,立刻就与她解释,“没事的,他就是孟哥哥。”
莘嬅仍是怯怯的看着他,缓缓启齿,“孟哥哥。”说完,便转开了视线。
“她有些怕生。”思君向孟长赢解释,借此机会道,“这些日子以来,她都是跟我呆在一起,晚上也是睡在一张床上的,所以这段时间也暂且与我住在一块吧。”
“当然可以,况且这里毕竟不是家里,你们住在一个屋子里倒也可以相互照应。等我们回到家里,再另作安排吧。”孟长赢并不反对她的话,而是与往常一样习惯性的顺着她。
思君在短短的一天一夜里,已是多次听到他提起“回家”两个字了,当下只是抿嘴微微的笑着,不愿多说什么。
往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眼下也只能在孟长赢的眼皮子底下,走一步算一步了。偷偷带着莘嬅逃走这种疯狂的想法也只是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便被她自己很彻底的否决了。
孟长赢对她手里的书十分感兴趣,上前就从她手中夺过,定眼一看那书名,又草草的翻阅了书里的内容,吃惊道:“《女儿经》?你居然教她看这个!”
思君神态自若的反问,“女子看这个再正常不过了。大哥为何如此惊讶?”
莘嬅重新抬头看向他,眼里也是不解,对啊!为何要这么惊讶?
“呃……”孟长赢把书还给思君,顿了顿后理所当然的道,“父亲从未教你这个,还有那些《女训》《烈女传》这类的书,你都未曾读过吧。这会看见你有模有样的在教她,倒是有些滑稽。”他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
莘嬅听他这么一说,突然就生出了那同病相怜的感觉,“君姐姐,你以前也没有学过这些吗?”
思君假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后,有些可惜的道:“对啊,就是因为我从未读过,现在有些后悔了,便与莘嬅一起钻研钻研。”
孟长赢却不相信,“你会后悔没读过这些?”
思君一本正经的答道:“自然啊!我好歹也是女子,以前是没这个机会,如今有了机会自然要好好学一遍的。”
孟长赢哑然的看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这话听着,怎么觉得好似以前家里虐待……那么一瞬间,他不太高兴的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高氏。父亲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的规矩,压根没打算让她学;而母亲高氏却是存了心眼的,要把她养残的。
“既然你喜欢,那就好好看好好学。”他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从怀里掏出两个小药包,放在桌上,“这是解药。”
思君一改刚才郁闷的神色,“谢谢大哥!辛苦你了!”
孟长赢点点头,见天色不早了,便嘱咐她,“你今晚好好休息,我明日一早过来给你换药。”
“不用!”思君想也没想的拒绝他。
孟长赢不明白她这是何意,“怎么了?”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思君一笑,说得理所当然,“就算我们是兄妹,也是要遵守那男女有别的规矩的,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这药,我让莘嬅帮我敷就行了。”
莘嬅在一边帮着她补充,“七岁不同席!”
孟长赢听了这说辞,眼底明显透出了不解和一丝丝不易察觉的不悦,当即就想说我们并非真正的兄妹,可话到嘴巴边就换了说法。
“哦。我知道了。”
他看着思君坚定不移的表情,决定还是等她的伤势痊愈后再与她表明自己的打算。当下看了一眼桌上的大大小小的药包,不放心的嘱咐道:“这解毒的药粉是分了服用和敷在伤口处的,你不要弄错了。哦,还有那两包金疮药,外层的包装写着药馆的名称,千万不能与解药弄混。”
“知道了!这些我都还分得清楚!不会有错的!”
“行,那你们早点休息吧。”孟长赢说完,便想转身走出去,却被思君叫住了。
“等等!”她的面上有些急切,见孟长赢回过头来,便问,“今日救了我的那个人如何了?可否平安的回来了?那苍王可有抓到?”
孟长赢的脸色当即变得不那么好看了。他原本就没打算告诉她的,但她问起,现在也不好刻意隐瞒,便如实答道:“你说的那人叫黎章。他今日倒是立了头功。不仅从苍王手下救了你,我听吴子才说苍王中的那一箭也是他发出的。这会儿李将军正在烦恼怎么偏偏看走了眼,这样的人才早该提拔了。”
“这么说他已经回来了吗?”思君最关心这个。
“嗯,一个时辰之前回来的。但是,他也没有抓到苍王。”孟长赢的话里透着失望。
思君开口为黎章说情,“当时那样的情况,他一个人去追三个人,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了。大哥就在李将军面前帮他说上一两句吧!到底他还救了我呢,看看是否能将功补过吧。”
“这倒不用。李将军这个人虽然疑心极重,但到底也是个能慧眼识人的,眼下是打算重用黎章了。”
“那便好。”思君这下放心了,便顺着话提到,“说起来,我倒是应该去看一看他,当面感情一番,也好安心。”
孟长赢见她这话不无道理,本想答应的,却道:“今日我已经帮你谢过他了。况且他的胸口挨了一刀,虽然伤口不深,但是也要养上两三日。我特意嘱咐了李将军,专门给了单独的营帐让他修养。这下,你总该安心了吧!”
思君却不死心,仍然据理力争,“他受伤了?那我更要去看一下!若不是为了救我……我就是安不下心来!”
孟长赢知道她是想起了今日发生的事情,稍作思考后,又一次随了她的意愿,“行吧!明日我带你去看望他。”
思君这下高兴了,笑着答谢他,“谢谢大哥,你最好了!”
孟长赢见她笑得那么开心,突然情绪不定,板着脸就道:“怎么的?现在对着我就要用《女戒》那些书里的规矩,对一个外人却又不计较这些?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思君也不慌,呵呵的笑着,“大哥这是什么话?我只是想亲自谢谢救了自己的恩人罢了。哪里还能想些什么呢?我看是你想多了。”说完,就离了座,站起来推着孟长赢就往外走,“天色不早了,我们要休息了,大哥也早点睡吧!”
孟长赢只笑不答,就这样被她推出了门外。他又嘱咐着要她早些睡,这才放心的离开。
思君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这才缓了缓神色,立刻关上门,并下了门栓。
她向莘嬅招招手,让她走过来,一同坐下。然后,她盯着桌上两包金疮药和两包一大一小的解药,就这样看了半响。
“君姐姐?”莘嬅见她半天没说话,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思君应了她一声,却不说话,想了良久才拿起了药包,一会的功夫就把解药和金疮药的包装给调了过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在书桌上找了笔墨和纸,把一大一小两种解药的使用方式如数的写了下来后,折叠了起来不着痕迹的放到了金疮药的包装里。
莘嬅看着她做完这些,忍不住问道:“君姐姐,你为什么要……”
没等她问完,思君就凑到她的耳边,用如蚊子般大小的音量,低声告诉她,“为了救你的牧哥哥。”说完也不等她反应,便着手把金疮药的包装重新严实的捆绑起来,看着就像从未拆开过一样。
莘嬅特别想问上一句“牧哥哥受伤了吗?中毒了吗?”但自是牢记了下午思君与她说过的话,便闭口什么都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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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孟长赢果然如约带思君去看望黎章。
他瞧见莘嬅也要一起跟去,却不同意了,“怎么?你要带她去?军营那地方,不太适合小孩子去。”
思君自然是不放心留下莘嬅一个人在此,总怕出点什么意外。可是这会,还没等她开口,莘嬅就大声的冲孟长赢头头是道的说起来了,“我听君姐姐说了,那个叫黎什么章的哥哥为了救我们受伤了。我一起去感谢一下救命恩人有什么不对的呢?是吧!孟哥哥!”
“……”孟长赢觉得自己昨日认为这小丫头有些怕自己,一定是想多了。他想照着这话说下去,如果不同意她一起去的话,那他指不定就变成那忘恩负义之人了。只好点头答应,“好吧,可以带你一起去。但是到了那里,你一定不能乱跑。”
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