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牧流云的手却顿了顿,目光深沉的看着正埋头吃饭的人,伸出去的一双筷子又收了回来。
他们这一桌安静、淡定的吃着饭,但这聚品楼的观众们却淡定不了,那心里别提有多着急了!
—
所以等凤潜找到他们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大家围着他们不让离开,喊着嚷着要他们给个说法。当然,这其中自然免不了那凑热闹的。
凤潜挤过几个人,好不容易来到他们跟前,看着这架势想想大概也能猜到绝对与桐阳这该死的习俗有关。
但经过莘嬅与他一说,他还是要感叹一下自家爷和姑娘真是魅力无边。不就吃个饭吗?怎么也能惹来瞧上他们的人。而且,他看了眼还放在桌上玉佩和香囊的数量……这桐阳的姑娘还真是够大胆、够直白、够果断的!
那一开始带头放下玉佩和香囊的李丰此时说道:“无乱如何,你们都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他的死对头于亦安此刻很配合的补充道:“姑娘,二选一吧。”
选?还二选一?牧流云深邃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阴沉沉的看着这两人,瞬间空气都要结冰了。他已经不能再淡定了。
思君自然感受到了他的怒火,在他刚想拍桌而起之前,及时按住了他的手背,率先站起来问道:“饭钱我们已经全额付了,不知几位为何不让我们离开?”
“……”整个大厅有那么一瞬间彻底安静了下来。不止凤潜和莘嬅,听到这话的人都觉得她这是明摆着装傻充愣!
姑娘,这装傻充愣也就算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理所当然啊!
莘嬅崇拜的看着她,觉得自己似乎又学会了些什么。
凤潜嘴角有些抽搐,只因为他不小心看到了牧流云抿着的嘴轻轻的弯了一下,他笑了,还是特别高兴的那种笑。
于亦安是个知礼的,于是十分耐心的解释,“刚才那店小二已经向姑娘说过了,也许姑娘还不甚了解。今日九月初七,在我们桐阳……”
“我知道啊!”思君直截了当的打断了他的话,“那又如何?”
于亦安皱眉,怎么会有如此说不通的人?难道是脑子有问题?想到此处,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思君一遍。
李丰这时沉不住气了,上前对思君有模有样地作揖道:“姑娘既然都知道,那么也肯定明白二选一的意思,那又何必再问?”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桌上的玉佩。
“哦——那应该不止二选一,还有三选一呢!”思君随着他的眼神又看了一遍桌上放着的东西,好意提醒着他。那桌上,除了两块通透的玉佩,确实还有三个精致的香囊。
牧流云听了这话,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不悦的抬眼看着她。
李丰抬头看向二楼的雅座,与自己的妹妹对视了一眼后,十分客气的说道:“那就请两位选一选吧。这么多人刚好也可以做个见证。无论两位选了谁,大家都不能有异议。”
他这话说完,围观看热闹的的众人立刻出声附和起来。
但思君却毅然拒绝道:“所以……我到底为何要选?你们这么多人,还没有人回答我呢?”
“……”众人这次有七八层的肯定了这姑娘脑袋有问题。
思君没理会他们有异样、有同情的目光,理所当然的继续道:“这既然是桐阳的习俗,自然不好违背。各位一定是这样想的吧。但是……”她顿了顿,一脸无辜,“首先,我们只不过是路过桐阳,并不算得上桐阳的百姓。作为一个过客,为何要遵守这里的风俗规矩?其次,我们并没有收下你们的玉佩和香囊,连碰都没有碰过?这会突然要我们从中挑选,岂不是要强迫我们收下这些东西?也不知是不是我孤陋寡闻了,竟不知桐阳城这地方竟喜欢如此以多欺少,欺凌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
众人听了这话,都面面相窥起来,一会的功夫大堂沸腾了起来。
“这姑娘说得在理啊!”
“对啊,我们这会在这干什么啊?”
“都是你们凑什么热闹啊,这会倒被说是欺负人了!”
“等等!我们这风俗里没说到底要什么人遵守啊!其实让他们选也不为过啊!”
“说起来,这姑娘是吃亏的,但与她同桌的那公子倒未必啊!”
“不过,他们好像还真的没有收下东西!”
“也是啊!这玉佩和香囊好好的摆在那,连位置都没挪过,还当真是连碰都没有碰一下!”
……
思君觉得这场面,众人的这些反应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便不再理会李丰和于亦安二人,扭头对牧流云抿嘴轻轻笑了一下。
牧流云明了,却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这情况,只觉得吵。他起身,二话不说拉着思君,打算离开这里。
凤潜看准了时机,顺手抱起莘嬅,跟在他身后。这人这么多,不护着这丫头,恐怕挤来挤去的会受伤。但,这丫头也太轻了吧。
“等等!你们站住!谁允许你们走了?”李丰反应过来,立刻上前一把扯住了思君。
作者有话要说:
、九月初七Ⅲ
牧流云回头发现他正抓住了思君的手臂,顷刻间,脸色就如那雷雨夜的乌云一般,原本就深邃的眼睛透出那阴晴不定的光,上前往死里的出力抓住他的手,往回一扭,五指恨不得掐进他的肉里,折断他的手臂,“你竟敢碰她?胆子倒不小啊!”
李丰感到了一阵阵刺心的疼从手臂处传来,他哭丧着脸向牧流云求饶,“你放手,放手啊!手臂要……要断了……啊啊啊!快放手……放手啊……”
牧流云却不为所动,手上的力度越发的大了。
围观的众人没想到来了这一出,多是胆小怕事的,这会都不敢出头,各个都像哑巴似的闭上了嘴。
倒是旁边的于亦安奇迹般的上前,却是对思君说道:“这位姑娘,想来刚才李兄不是有意冒犯的,还请你与你的兄长说说,让他手下留情。”
思君自是不太耐烦的,早已不想待在这里了,但眼下却丝毫没有想劝牧流云松手的意思。
倒是凤潜看在眼里,小声提醒,“姑娘,事情闹大了对我们不利。这地方不宜久留。”看着爷下的这力道,再不松手,估计那个人的手臂还真是不断也得残了。
思君自然听进心里了,上前扶住牧流云的手臂,“放了他吧。”
牧流云看了看她,却仍不松手,反而越发的用力了,“你不用为他求情。他不配!”
思君却不赞同他的话,“我压根不认识他,非亲非故的,为何要为他求情?我只是不想待在这里了。如果你不想放手,那就继续抓着吧。我们走了。”
这话说完,转身看了眼还抱着莘嬅的凤潜,作势的往门外走了几步。
牧流云这会立刻放开了手,就要跟上去。
怎料那李丰竟是个不怕死的,他撸起衣袖看着自己被抓得红肿的手臂,又喊道:“等等!你们几个给我站住!”
凤潜十分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这个人真是作死啊!
牧流云还没有抬起来了脚,这会是不打算挪了。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轻蔑一笑,毫不介意的当众活动活动了自己的手腕。
于亦安此时心里一万个后悔刚才帮他开口求情啊,怎么也想不到他是个不知轻重缓急的。这下明知有危险,还要当面撞上前,不是作死是什么?真是蠢得跟猪一样啊!亏得自己还把他当成对手。便出手拦着他说:“李兄,那姑娘说得有道理。既然没有这个缘分,我们断不可强求,你不要太执着了。”
于亦安觉得这会就算自己不想,别人也一定觉得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眼下只能开口劝导这个猪一样蠢的人了。
他这话说完,也没等李丰的反应,竟是立刻躲到了他家几个小厮的身后。
李丰见他如此贪生怕死,很是不屑,抬头十分有骨气的对上牧流云的冰冷的眼神,不怕道:“这位姑娘刚才的话有道理,男子汉大丈夫断然不会强求。你抓伤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我家妹子把自己的香囊给了你,事关姑娘家的名声和清誉,无乱如何你都要给个说法!”
“哦?”牧流云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往二楼瞟了一眼,冷笑着提醒他,“那桌上放着三个香囊,是不是每个人都要来找我要说法?还是让要我从这里面三选一?”
李丰顿了顿,答非说问的道:“姑娘家的香囊送了,自然是没理由收回来的。”
“所以呢?”牧流云又是一声冷笑。
李丰抬头看了眼他妹妹急着都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决定豁出去了,大声道:“既然你不知怎么办,那就按着我们桐阳的规矩办事,你要……”
他话还没有说完,人群中有人大喊了一声,“封大人来了!”
封云昊,桐阳城的知府,曾在金沙城担任过军师一职,正是黎章口中那个有几分交情的兄弟。
“到底是谁去报官的?”
“这事有必要惊动知府大人吗?”
“但也说不好是谁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