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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找我有事?”门再次被打开,成子骞衣冠整洁,脸干净的找不出一根胡渣子。除了脸仍旧有些瘦削,眼神有些无法隐藏的空洞之外,跟刚才完全判如两人。
“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老爷子见成子骞恢复了正常,不如松了口气,继而又严肃道:“你这混帐,这两天关在房里干什么?孵小鸡啊?”
“在思考一些问题。”成子骞说的很轻松。
老爷子听了来气:“什么国家大事思考的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一些小事,现在都解决了,爷爷不用担心。”
“我让人弄了些吃的,你填一下肚子。”
“不了,我有事出事,顺带在外边吃点就行了。”
老爷子见他不领情,非常不屑道:“随便你,饿死更好。”
成子骞淡笑着行礼,先行离去。
见他匆匆离去,老爷子向成辅招手,要尾随而去查出成子骞消沉的真相。
成辅一听忙拒绝,一个七旬的老人在外边若是有个闪失,任他有十个脑袋也担当不起。
“不听我的话你就收拾包袱走人。”从一早开始就不顺,现在连个仆人都逆他的意,老爷子是非常的不开心,直接拿拐杖打成辅的头,斥道:“也不看看现在的形势,子骞身上肯定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溯庭不在,他媳妇也不管,我就只有这么个孙子,他若是有何闪失,谁给我送终啊。你时刻跟在我身边,顾着我的安全还不行吗?”
成辅头皮发麻道:“要不,我派人去跟踪少爷,一有消息就告诉您?”
老爷子一听这话,立即怒道:“走走走,马上离开这个家。你是可以相信的人吗?子骞好好一个人,被你照顾成这模样了,让我凭什么相信你?”
成辅的冷汗流了下来,只得认命的同意带老爷子跟踪成子骞。
没办法,谁叫老爷子是成府最难伺候的人。惹怒了他,他可以在地上打滚给你看。
“你给我快点,磨磨蹭蹭的,子骞都不见了。”一出成府,老爷子是健步如飞,丝毫看不出是七旬老人该有的身态。
两人一路悄然尾随成子骞到了一家茶楼,见他上了二楼窗边的位置坐下,似在等人。老爷子怕被察觉,当即躲在街边的一个伞摊。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就来了个人在成子骞的对面坐下,只留了个身影给老爷子。
成老爷急的跳脚,命令一旁的成辅道:“你偷偷摸上去,听他们在谈些什么?”
“少爷的警惕性很高,太近了会发现的。”
“谁让你被他发现,做人就不会机灵点。”连这种事都要人教;不知是怎么做下人的。
茶楼内,大丫坐在成子骞对面,气定神闲的喝了杯茶,问道:“成大人,不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成子骞喝茶提神。
大丫眉毛一挑,有恃无恐道:“听你的口气,是不想要儿子了?”
“要。”
大丫高兴道:“那你准备娶小姐了?”
“不要。”成子骞拒绝的没有商量。
“那你不要儿子了?”大丫急了起来。
“要。”语气很肯定。
“要小姐才有儿子。”大丫有些抓狂,成子骞的脑子塞了浆糊,听不懂人话来的。
“要儿子。”成子骞望了大丫一眼,淡定道:“不要小魔。”
“你做梦!”大丫从“嚯”的一声站了起来,“没小魔没儿子。”他想的倒美,只要儿子,那不是小魔给他生完儿子就得滚蛋,如同一个弃妇灰溜溜的回山寨?成子骞一开始就搞错了,娶一送一,小魔腹中的儿子是送的,没有娶的哪来送的?连个主次都分不清楚,还侍郎大人呢,呸!
“成子骞!”大丫直呼其名,“要不要小魔?”
“不要!”
“儿子呢?”
“要!”
“算你厉害。”大丫朝他竖起大拇指,“你就等着亲儿子成为强盗魔头吧。”
“麻烦你转告小魔,她要是敢将我的孩子当成强盗来抚养,我拆了牛魔寨。”成子弿敛去冷静,严厉的望了大丫。
被成子骞一威胁,大丫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大丫逞强道:“忘了告诉你,我就是被吓大的。想移平牛寨,大王先杀了你儿子。”
“敢动孩子一根寒毛;我要全牛魔寨的人陪葬”
“牛魔寨死也要拖着你的儿子陪葬”
局势已发展到水火不容,再谈下去亦是徒劳无功。成子骞失/身给小魔,肯定是恨死她还来不及了,怎么会愿意娶她呢?但是他要儿子,如果再给一点时间,说不定他会犹豫的。
“既然谈不扰,那就到此为止吧。小姐大后天就要回山寨了,如果你改变了心意,在那之前通知我。”大丫瞪了成子骞一眼,匆匆下了楼。
见大丫下楼后,成子骞走到角落的一张桌子,没好气的轻踢了桌子一脚,“还给我装?”
“哈哈……”成辅僵笑着站了起来,“少爷的眼光可真是厉害,我刚上楼,凳子还没坐热就被您看见了。”
成子骞只觉着打哈哈的成辅非常碍眼,教训道:“我想出去走走,别再让我发现你,否侧……后果自负!”
“是!”成辅只觉得头皮发麻。少爷是真的生气了,没了笑脸的他,威严暗生,让人生心生敬畏。
目送成子骞下楼后,成辅快步回到伞铺,没了老爷子的踪迹。一问铺老板,才知老爷子留下话,让他好生盯紧少爷,他跟踪刚才那人去了。
大事不好,虽然没偷听到两人的对话,但是少爷严峻的神态来看,情况好像非常不妙。老爷子已年迈,如果那人心生歹念……
成辅慌了,只觉得大祸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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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老爷子尾随大丫出了城,约走了半个时辰来到郊外的一座树林。他藏在大树后面,只见大丫停在一棵树下怔怔出神,良久之后他解下腰带,抛向了枝桠。搬来石头系好结,大丫手持腰带,头往里送……
见他要上吊寻死,老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了出来;死死抱住大丫,“年纪轻轻的有何事想不开要寻短见?”
大丫双手死死抓住腰带,脚蹬着石头,带着哭腔道:“老人家,你别拦着,我实在是不没脸面活在世上了。”
老爷子紧紧抢住大丫的腿,“别……千万别轻生,活着哪有解决不了的事,你先冷静下来。”有何想不开的,想到活到七十,儿子忤逆,孙子不像话,还不得要好好活着。
“我没脸活啊!”大丫悲痛地哭了出来,大呼道:“我愧对九泉之下的父母,更是没脸见妹妹,除了以死来解脱,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你先下来,我们有事好好商量。你解决不了的,说不定我有办法能帮你呢?”一条人命在自己手上,老爷子急了。
“能有什么办法呢?他是个恶魔,老人家根本就帮不了我。你还是松手吧,我实在是没脸活在这世上了……”越哭越激动的大丫,头又往打死结的腰带里钻,继续寻死觅活。
老爷子毕竟已年迈,大丫拼命挣扎,已使他力不从心,但是丝毫不敢松懈,使出吃奶的劲抱住他的身体,“我一定有能力帮你的。就算帮不了你,我儿子、孙子肯定能帮到你的。他们一个是将军,一个是重臣,最爱打抱不平了,绝对可以帮到你的。”
“此话当真?”大丫的力道松了些。
“真,我一个老头子能骗人吗?”
在老爷子好说歹劝、口水费干之说,大丫一行鼻涕一行眼泪的从石头上走了下来,蹲在地上呜呜然哭了起来。
满头大汗的老爷子坐在石头上喘息了良后道:“年……年轻人,无论你有何天大的冤屈,我都会帮你的。”没错,他这辈子只是个更夫,但儿子、孙子有出息啊,只要他们动一根指头,别说帮人,连京城都能震三震啊。
大丫擦干眼泪,回忆将他带入痛若,“老人家有所不知,我是东南人氏,自幼无父无母与妹妹相依为命长大。没想到两个月前,我上山砍柴,只留下妹妹一人在家织布。钦差大臣成子骞带兵路过村子,当时口渴了,正好见妹妹在家门前,于是向她讨口水喝,不料他见妹妹生的漂亮,竟起了禽兽之心,将妹妹给……给污辱了。”
“成子骞?”老爷子惊诧的站了起来,连嘴也合不上。难不成这上吊的小伙子跟子骞有关系?
大丫含泪点头道:“没错,正是成子骞这禽兽对妹妹做出了猪狗不如的事。”
“不可能的!”老爷子激动道:“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老人家,我知道这事说出来根本就没人相信。但此事千真万确,我砍柴回来后竟发现妹妹悬梁自尽了。若不是比平日里早些回家,妹妹就不在人世了。当时她只剩下一口气,整个人都失常了。从那以后,妹妹一直闷闷不乐,整日以泪洗面,有好几次都想割腕自杀。”
老爷子的脸惨白。自杀,那不是开玩笑的,一个女人以生命来保名节,那一定是……可是子骞绝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