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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少华拖下鞋子,我们才看见鲜血已经把袜子浸透,导演没办法,就让鸟助手找其他武行。鸟助手望着我们几人,指着肖飞说:“就你了,准备一下。”肖飞望望我没有说话。
我微笑着对鸟助手说:“龙哥,还是我来吧!”
肖飞拉开我说:“丫的才刚会骑马,争什么啊?”
蒋军和小东也说他们来做这个动作,鸟助手在一旁冷笑道:“又不是上战场,有什么好争的,快点吧!导演等着你们。”说完向一旁走去,我们几人望着他的背影都恨得牙痒痒的。
肖飞拍拍我的肩膀说:“哥几个别争了,他说得对,又不是上战场。”
我和小胖坐在一旁,看着肖飞被马一遍遍的拖着走。我咬着牙向鸟助手望去,他正和几个武行望着肖飞指指点点,小胖拽拽我的衣服说:“这傻逼,等我们拍完戏练死他。”对他的观点我深表赞同。
终于听见导演喊过,我们几人都跑到肖飞身边,肖飞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我拖下他的鞋子,最外层的袜子已经被马镫磨烂了,幸好脚背没受伤。肖飞一坐在地上就开始一双双的拖袜子,见肖飞没事,我们便坐在地上嘻嘻哈哈的穿上各自的袜子。
中午吃完饭有一个小时休息时间,六人在火车上都没睡好,又熬了一夜,都是困得不行,裹着羽绒服往沙地上一躺就开始呼呼大睡,王少华的伤已经包扎好,此刻正躺在离我不远的沙地上。
望着他孤零零一个人躺在一边,心里也不是滋味,对他的恶感减轻不少,便站起身走到他身旁坐下,他向我点点头,我问他脚上伤势如何,他说擦破了点皮没事。然后两人就没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良久,他忽然望着我说:“对不起!”
我一愣,瞬间明白他道歉的含义,我冷着脸问他:“是你报的信?”他冷静的望着我点点头,我猛的从地上跃起,抓着他的胸口把他拽起来。
“你他妈的……”大吼一声,一拳打在他脸上,他摔在地上慢慢的坐起身,擦去嘴角的鲜血望着我,我心里象是着了火般,猛的又把他从地上拽起,挥拳就打……拳头被小东抓住,几人都围在我俩身边,谁也没说话。
我狠狠的望着王少华,他仍然平静的望着我,向我说对不起,几人也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
肖飞大骂道:“你丫就是一龟孙子,这么缺德的事你也干得出来。”
小东松开我的拳头,我猛的一拳再次击向他脸庞。他闭上双眼,我的拳头也停顿在他鼻尖处,我把他推倒在地上,他坐在地上望着我微笑着说:“谢谢!说出来舒服多了。”
望着他的笑容,我不知道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有一点恨、有一点解脱、有一点怜悯、甚至有一点点的感动。
他坐在地上望着我说:“要动手的都动手吧!我也知道自己该打……当时我很恨你,恨你打败我,恨你得到蒋寒。我想尽办法报复你,陈垒知道你去比赛,也是我告诉他的。看到他匆匆赶去市里,我很开心,以为他能让你失去比赛资格,但是他没做到。当我看到报纸上你的照片时,我更加恨你,所以我会带那些混混去蒋寒住的地方……我看着蒋寒和李香华被他们抓走,我看到你和陈小东慌慌张张的追去,我一直在一旁看着,我很得意,终于能报复你,让你尝到痛苦的滋味……我回到宿舍,躺在自己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我想到两个女人落到他们手上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我很担心,很后悔,但是事情已经发生,我没有办法阻止,我想去告诉你,但我没有勇气,没有勇气面对你。我一直站在花坛旁望着学校大门,直到看见两个女人从车上下来,我才松了口气。每当想起这件事,我就摔自己耳光,我王少华虽然心胸狭窄,但是还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我一直很内疚,很痛苦,直到现在,把事情向你坦白,我心里才感到舒服许多。我说这些话不是要让你同情我,想动手就来吧!”说完他闭上双眼。
四人都望着我,我望着王少华,听了他的这番话,我内心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他的行为是让我痛恨,但是想到这么长时间他一直生活在愧疚之中,他今天能主动向我坦白,说明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希望得到我的原谅。我想到自己的过去,自己也是痛改前非,才能得到蒋寒和李香华的爱,才能得到家人的谅解,我不应该原谅他吗?不应该帮助他解除内心的愧疚吗?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的举动有没有必要,但是我想这么做,所以我蹲下身把他抱在怀里。他的身体十分僵硬,我没有说话,****的拍着他的后背,他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渐渐的抱着我的后背,象孩子般的痛哭出声,小东抱着我们两人,蒋军抱着我们三人,小胖抱着我们四人,肖飞抱着我们五人,六个人紧紧的抱成一团,形状象一个握紧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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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怒发冲冠
第一百三十四章——怒发冲冠
在劳累中度过两个星期时间,王少华渐渐融入我们这个群体。我们五人都对他很好,他也放开心中包袱开始和我们有说有笑。期间又有两名武行受伤,但导演没有再找其他的武行,鸟助手仍然看我们不顺眼,经常找我们麻烦,他们几人在我的约束下,都克制了自己的情绪。
今天是最后一天在沙场拍戏,是个六百五十多人的大场面,除了我们武行和一百多名群众演员,还找来了五百名部队士兵参加拍摄,军人代表正义的一方,自然是演官兵,武行和群众演员就饰演马贼。
鸟助手安排我们六人骑马站在马队的最前面,我们还以为他良心发现,给我们在镜头前露脸的机会。望着他带着其他武行在身前不远处挖坑,我们才知道这个鸟助手在整我们,但是我们也没办法,武行这块都归他管,他叫我们站前面,我们只好站在马群的最前面。
导演要求的效果是前边的几匹马摔到坑内,后边跟着的马人立而起。摄象机就摆放在长坑的正前方,我们几人要在马摔到坑内的瞬间高高跃起,准备下一个镜头仰拍我们的空中姿势。
坑的长度有十米左右,宽三米,深两米,我们几人望着大坑都十分紧张,小胖咬着牙咒骂鸟助手,几人也纷纷低声叫骂,大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鸟助手正领着他手下那帮武行往覆盖着大坑的帆布上撒沙子。
长坑已经掩饰完毕,鸟助手一直叫我们向后退,退到离大坑有上百米距离才挥手让我们停止。我们虽然紧张,但是做为武行,这些危险都是必须克服的,所以几人纷纷相互打气,我提醒几人把脚后跟踩在马镫上(脚后跟踩在马镫上,在摔马时不容易被马镫挂住脚)!
随着鸟助手的高喊声,三十多匹高头大马领着一帮小蝼蝼向长坑的方向冲去。没冲出几步,鸟助手就向我们挥手,我们勒停马匹,站在原地等着向我们跑来的鸟助手。
“你们懂不懂演戏,你们现在是要冲出包围圈,这种速度就叫冲锋啊?骑马散步还差不多……”人还没到就开始大骂,气喘吁吁的跑到我面前指着我说:“你们还能不能演了?也不知道小张怎么会找你们这般废物,不想演就滚蛋,我们重新找人。”
我压制着内心的怒火说:“知道了。”说完向几人挥挥手向后退去,也不理睬鸟助手的叽叽歪歪。
站在距离长坑一百多米远的距离掉转马头,几人静静的都没说话,我明白他们的感受,自己何尝不是憋了一肚子火气,我望着远处的长坑对他们说:“哥几个拼了,争取一条过!”
鸟助手在导演身旁对着我们方向大吼:“都他妈精神点,准备——开机……开始!”
我低吼了一声:“撞死这王八蛋!”几人就喊着这句口号疯了般的冲向长坑。
马匹悲鸣声响起的时候,我已经张牙舞爪的在空中飞翔,我没想到马匹摔落坑里能产生这么大的推力,就看着身下的地面不断消失在眼前,等我在地面滚了两周卸去冲力站起身时,已经飞到十多米远的摄象机旁边,导演高喊:“过!太棒了!”听了导演兴奋的声音,心里松了口气。
忽然听见肖飞的叫声,我向长坑冲去。就见肖飞大喊着小胖向坑里跳下,冲到沙坑前才看见小胖被一匹马压在身下。我大喊着小胖跳下沙坑,马匹似乎受了伤,压在小胖身上踉跄着爬起,又摔倒在小胖身上。小胖在马匹身下双手抱头埋进沙里,我们想搬开马匹,受惊的马匹张口就咬,我回头望着长坑旁黑压压的一圈人大喊:“马的主人呢?快叫他把马牵走,快啊!”
鸟助手在沙坑旁不耐烦的模样说:“叫什么啊!等会儿!叫马夫去了。”
我对着他大吼:“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