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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逗得花娇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不是鬼,你见过这么好看的鬼吗?你看我还有影子呢!”
她见那小书童小心翼翼的将手拿了下来,去看自己的影子,心中突然起了戏谑之心,就道:“人家是这山中的花妖,竟然会被你错认成是鬼,真真是叫人伤心。”
这一下子,小书童吓得又将眼睛悟住了,而那个书生模样的人却是站在边上,微微的笑着,似是在看着两个小童做戏一般。
花娇看他不信,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就不再理他们,拖着一条腿,慢慢的往前挪。这时那书生却开了口,声音低沉柔和,“姑娘可是伤着腿了?如今天色已晚,就算是没有坏人,也可能有野兽出没,不如让学生送你一程吧。”
其实野兽和坏人花娇倒是没有考虑到,她首先忧虑的是自己的伤腿,本以为慢一点儿走,天黑前应该可以走回去的,但是这才走了几步,她就疼出了一身冷汗。
她看了看眼前的这两个男人,一个是瘦瘦弱弱的文弱书生,而另一个,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还是个孩子。他们怎么可能背的动自己呢?再说了,就算是能背得动,人家跟自己非亲非故的,也不好让人家背自己。
花娇心中没抱什么希望,所以说话也并不算客气,“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你这幅瘦瘦弱弱的样子,能背得动谁呀?”说完又忍着痛,慢慢的向前挪。
那书生听了,心中却是一愣,自己说送她回去,只是觉得天色将晚,怕她路上遇到野兽,想让书童扶着她,两个人伴她走回去而已,可并没有说要背她,有道是男女有别,她一个女人家怎么会认为自己是要背她呢?莫非真的是花妖,想要勾人玩吗?
书生平日看了不少关于狐鬼精怪之类的小说、杂记之类的书,书中的妖鬼之类,大多不但并不害人,而且比人更加的真诚纯朴,他早就心有所往。这时心中一起意,就抬眼仔细去瞧花娇,刚才站的远,看不真切,现在她已经慢慢的挪到自己跟前了,正好被自己瞧个正着。
只见她上身穿一件丁香色遍地小花的棉布衫子,下面是一条青布裙子,头上只简单梳了一个双丫髻,白净的脸蛋在暮色的映照下,如玉一般温润,衬的一双大大的眼睛更显明亮。虽是钗荆裙布,却是容色秀丽,浑身上下更是透出一股难掩的灵气,不同于他以往见过的任何女子。
书生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谁说我背不动,像姑娘这样儿的,就是再来十个,学生我也背得动。”一边说一边蹲下了身子,示意花娇爬上去。
花娇的脚实在是疼的利害,就老实不客气的爬了上去,没想到这书生看起来瘦,背还挺宽厚结实的。
小书童在一旁瞧的目瞪口呆,这、这真的是花妖啊!两句话就将自己的二公子勾的五迷三道儿的了,竟然亲自背起了她。要知道平日二爷在家,一向不喜欢与女人过多接近的,并不像大爷那样随意与丫头们调笑。
他有些着急了,怕二爷会被这妖精害了,忙说道:“二爷,您身份尊贵,怎么能亲自背一个乡野丫头呢?”
花娇刚才脚疼的不行,只想着要是有人背自己就好了,也没有多想,如今听了这书童的话,才回过味来。要是在现代,这种事情很正常,天快黑了,又是在山上,就是陌生男人背自己下去也没什么。可这件事落在古代,就显得不正常了。可是自己已经在他背上了,就算是现在再下去,也是被陌生男人背过了,索性厚着脸皮让他背着得了,反正以后也不会见面。
那书生一边背了花娇往前走,一边跟书童说道:“天色已晚,这小娘子独自一人,又崴了脚,不知多早晚才能走回去。况且天黑后狼虫虎豹也要出来了,再不赶紧下山,只怕被狼叨走了也没准儿。你又背不动她,我要是再不背她,就等于害了她的命。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此之谓也。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平日我跟你说的这些,你都不过脑子吗?”
那小书童被主人训了一通,也不敢再多言,只好拾起了地上的包袱,跟在了一旁。
书生这才问花娇道:“不知小娘子家住哪里?还望告知一声,学生好送你回去。”
花娇已知自己此事做的不妥,哪里还敢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住处,可是不告诉他的话,他又没法送自己回去。就想着望杏阁在碧瑶山庄的最深处,紧挨着山庄的后门,而山庄后面则是一个猎户居住的小村庄,倒不如让他们将自己送到那里,自己再慢慢挪回去也就是了。
于是开口道:“多谢公子,我家就住在碧瑶山庄后面的施家庄,公子将我送到村口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微动意含章试情
那书生也不再说话,背了花娇大踏步的往山下走去。
书生平生第一次跟一个年轻女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的身子软软的,有一股淡淡的体香,她的几络碎发垂到了他的耳后,晚风吹过,轻柔的拂在了他的耳朵上,痒痒的,惹得他的心也是痒痒的。
身上的女子可能是花妖、树精,这种神奇的想法,让他超脱出了现实的礼教束缚,心中漾起一阵阵的悸动,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玄妙而美好的感觉。
他只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身上的女子也如一片没有重量的云一样轻柔。
花娇爬在他背上却是浑身的不自在。她从来没有跟男人挨的这么近过,就是刚穿来时,也就是重生以前,做柳含泰的小妾时,她也只见过他一次,就是被他扒光了衣服打的那一次,所以她对男人完全没有概念。
现在爬在这年轻书生身上,胸前的双、峰一不小心就会贴上他宽厚的背,他的大手热热的,拦着自己的腿弯,花娇只觉得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她在心中狠狠的唾弃自己:谁让你贪图轻松让人家背,你还以为这是坐马车呢?会毫无其它的感觉,只留轻松惬意?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花娇发誓,以后就算是腿再疼,也绝不让陌生男人背了。
后来她强迫自己不去注意这些,不去想这些,而是去看林中的黄昏,倦鸟归巢,暮霭沉沉,这才强压下心中的别扭感。
走了一段路以后,花娇有些惊奇的发现,这书生别看瘦,体格还真不错,背了一个人下山,不但速度快,连大气都不带喘的。不禁怀疑他是不是那种深藏功与名的大侠,故意扮作书生模样,不然的话,天快黑了,他们上山去做什么?
她有些试探性的问道:“公子送了我回家,再上山去的话,路上会不会有危险?”
这话听在书生耳中,却是想歪了,以为她真的是山中的花妖,要么就是狐狸精,这是想引自己上勾呢。
就笑了笑说道:“姑娘莫不是想留小生在贵府借住一晚,以报背你下山之恩?”
花娇心想,自己要是带两个男人回去,齐大娘还不得骂死自己。可是人家提出来了,自己要是没什么表示,倒显得只会耍嘴,没什么诚意。好在这侯府丫头的月钱比陆家多多了,她虽只是个粗使丫头,每个月也有一两银子。平日她又没多少花向,这几个月下来也攒了两三两银子。她总是怕出事,一直没有安全感,所以银子时刻都带在自己身上,现在倒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
就道:“公子莫怪,按说您背了小女子下山,我应当请您到家中住一晚,可是我父亲这人脾气不好,要是看到我被陌生男子背了回来,只怕会打死我。我这里有几两银子,不如公子拿了,另找别家投宿,倒还两相便宜些。”
看来这个花妖并没有看上自己,所以不请自己到她家中,书生心中不禁微微有些失望,脚步顿了顿,却没有说话。
小书童听了这话,却是不干了,怒气冲冲的说道:“凭我们家爷,有的是金山银山,那里会看上你那三两、二两银子!我们爷好心背了你回来,倒像是贪图你那点银子似的!真真是好心没好报!”
花娇冏了冏,心想敢情自己给他银子倒是错了?这世界什么好报也没有钱来的实在好不好。
却听那小书童又道:“二爷,这都到山下了,离那施家庄也没几步路了,不如咱们就将她放在这里好了。咱们不是还得赶紧上山去吗,要是天黑了,树林子里就不好走了,别再迷了路。”
花娇一听这话倒是高兴了,小书童的话虽不好听,却是正合她的意,她也不想再让人背着了,再说确实也没有几步路了,就道:“这位小哥说的不错,公子就在这里放我下来就行了。”
书生却是依然背着她向前走,一边说道:“常言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都走到这儿了,也不差这几步路。再说现在天色也并不算晚,我们两个大男人,又怕什么?以往我半夜还上过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