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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娇还发现,他将送给自己的那把嵌宝松纹天虹剑也拿走了,只留了那柄檀木做的木剑。花娇就觉得他肯定不会放自己走的,现在对自己好,也不过就是在迷惑自己罢了。
她这些日子确实很忧虑,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自然是好的,只要他不娶别人,不跟别的女人有关系,那他娶不娶自己都无所谓,没有名份,那就当做是谈恋爱罢了,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可是就怕他娶了公主,维护并提高了他的社会地位,又要说自己是他的真爱,拘着自己不放,那就太恶心了,所以花娇觉得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好万全的准备,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就要跑路才是。
却说因皇帝身子不太好,想早点看到公主出嫁,所以婚期定在了一个半月以后。时间仓促,也无法重盖新房,侯爷就捡了侯府最好的一座院了,布置了做新房。柳侯爷还觉不够隆重,又将候府西北角的一片闲房拆了,说是要新盖一座园子,等明年公主产下麟儿,做满月酒时就可用了。
时光荏苒,很快就到了柳含章成亲的日子了,侯府上下一片张灯结彩,各外丫环、婆子、小厮们都忙得团团转,就只有花娇还有齐婆子、翠巧没事做,只在惠风轩冷冷清清的坐着,听着外面的喜气洋洋、热热闹闹。
齐婆子与翠巧都知花娇心情定是不会太好,所以两人就说起了在外面听到的趣事,想要转移花娇的注意力。花娇却是想着出去看看,有没有机会混出去。虽说她答应了柳含章,等他成亲后,看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她又怕错过了今天的机会,只怕以后想出去也就难了。
齐婆子与翠巧说着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花娇却是一句也没听进耳中,她站了起来,道:“咱们也出去看看热闹吧,公主下嫁,这么大的场面,不见识一下,岂不是可惜。”
说道抬腿就往外走,却是被齐婆子扯住了袖子:“姑娘,二爷交待了,说是今日人多眼杂,怕不知道的人,冲撞了姑娘,叫姑娘不要出去。”
花娇心想,要的就是人多眼杂才好,一会儿自己躲开齐婆子她们,随意找一户人家,跟着出去了,不就如鱼入大海,鸟飞蓝天了吗?柳含章今日大婚,就是明日、后日必也有得忙,哪有那么多的功夫找自己。
这真是天赐的好机会,浪费了岂不可惜?
就算是柳含章跟公主真的是假夫妻,那自己可以在外面等他两年,如果到时他还在找自己,还要自己,那两人自然得个圆满,如果他转头喜欢上了别人,那也就罢了。
花娇打定了主意,那里顾她们的劝阻,说了句:“我就出去看看热闹,能有什么事儿。”甩开齐大娘的手,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月夜偷得一片香
花娇刚一出惠风轩的门,锦衣就从门口那丛葱茏的翠竹后闪了出来,拦住了她,声音轻柔,却是无可置疑道:“姑娘,二爷吩咐了,今日事多人多,叫姑娘不要出门。”
平日花娇出门,不管是去哪里,锦衣都是一声不吭,只悄悄的跟在她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而这一次他竟然出来阻拦她,看来柳含章是早有准备,大概他也是不相信自己的。
花娇有些气恼,更多的却是沮丧,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虽然练过剑,可要是与锦衣动手的话,只怕连三招也过不了,可以说是绝无胜算,何况,她打眼一瞅,只见竹丛后面,影影绰绰的还有两个人,硬闯是绝对不行的,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花娇气哼哼的嘟囔了一句:“连看个热闹都不让,你们把我当什么了,坐牢的犯人吗?”
锦衣只垂手侍立,并不答话,面上却是一副我只是听命行事的淡漠表情。
齐婆子却是上前拉了花娇道:“姑娘还是回去吧,二爷也是为姑娘好,怕府中人多混乱,有那不认识姑娘的鲁莽之人冲撞了姑娘。”
花娇站在门口,看了看远处甬路上来回忙碌的婆子、小厮们,自由仿佛就在不远处,可是她却无法企及,只好有些悻悻得转身又回了院中。
齐婆子跟进了屋中又劝道:“二爷也是好意,只怕姑娘看了外面娶亲的热闹场面,难免会伤心、难过。”
“难道我不去看,就不知道外面在娶亲吗?”花娇有些疲惫的回了一句,又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自欺欺人吧。一时之间,她只觉得浑身上下,从身到心都累的很,就摆了摆手道:“我想到床上歪一会儿,你们下去吧。”
齐婆子还想说什么,却顿了一下,并没开口,只替花娇关了房门,带了翠巧,到了外间屋中守着去了。
花娇躺在床上,心思纷乱,漫无目的。其实刚才她也没想着真能跑了,何况她除了贴身装着的那几百两银子外,什么东西都没带。她的打算是,先到前面去,一方面是真想看看热闹的,公主成亲的场面,她也想顺便见识见识;再一个她也是想试试,看看情况到底怎样。如果没人管的话,她就趁机跑出去。如果有人跟着,也就算了。却没想到,连惠风轩的门都没出了。
这也许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想,那就是柳含章是真是很重视她,花娇这下暂时走不了了,只好留下来看看柳含章说是话是不是真的,他与公主到底是不是真的假夫妻。
晚上花娇一吃过饭,就早早的躺下了,齐婆子也收拾了好了,关上房门到下面去了。
已是孟夏时分了,今天白天又是个大晴天,日头晒了一天,晚上屋子里颇有些闷热。花娇就将窗子打开了,倒是吹进了少许凉风。她也无心练剑,只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晴朗、幽静的夜空中那一轮玉盘般的圆月出神。
这倒真是花好月圆的好时候,可惜,圆得是别人,而不是她花娇。
花娇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刚刚有了些睡意,窗户外面突然闪进来一个身影,迅急如电,花娇心下一惊,刚想要大喊,却被那人捂住了嘴,声音低沉,在耳边响道:“别怕,娇娇,是我。”
是柳含章的声音,借着户外流进来的月光,花娇也看清楚了,确实是他。只见他穿了一身大红的喜袍,头戴镶宝纱帽,目如朗星,灼灼的看着她,身上更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花娇朝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认出他来了,柳含章才放开了手。
“今晚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花娇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一说出的话来,就带着一股子酸劲,说完后,她后悔的有些想咬自个儿的舌头。
柳含章却是挑唇一笑,顺势将花娇压在了身下,戏道:“的确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所以我不惜夤夜赶来与娘子相会呀。”
“谁是你娘子,你可认清了,那边新房中,高贵的公主才是你的娘子。”花娇被他压在身上,看着他身上的大红喜服,只觉刺眼的很,说话也是微带薄怒。
柳含章只觉花娇今日的话,虽是句句带刺,可是却又透着一股小女子的娇憨与淡淡的妒意,他听在心中,非但不生气,把倒觉得心清气爽,高兴的很,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怎么我的娇娇连嫉妒起来,都这么的可人疼。我不是与你说过了吗,我与公主成亲是假的。这不,我连盖头都没揭,就支开了下人,从后窗户跑了。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花娇看了他一眼,又想起白天的事儿,就道:“既是你心中坦荡,今日我想去看看热闹,你为何指使锦衣看着我,不让我去?”
“我怕人多眼杂,再说了,万一要是遇到了大哥,这种日子要是打起来,岂不是要叫外人笑话。”
“那公主为什么要与你假成亲?你不是说等你成了亲,就可以告诉我了吗?”花娇对于公主要假成亲一事,很是不解,总觉得完全说不通,所以也说服不了自己,相信柳含章。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公主醉心于佛祖,不愿嫁人,她一心想要出家,皇上自然不许。太子就设法儿让我与她假成亲,等皇上大行之后,再送公主出家。”
“哦,是这样,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你成亲之前不能告诉我?”花娇问道,心中却想,这个太子倒是看的开,妹妹想要出家,他也愿意帮忙。
“这个,是太子的意思,大约是怕走露了消息,皇上会不同意这门亲事吧。”柳含章说完,将自己的那身喜袍脱了下来,塞到了床底下,又跟花娇道:“你叫她们送些水进来,我出来的匆忙,还不曾洗漱。”
花娇早已闻到了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就道:“今夜是你新婚,被她们看到你在这里,不太好吧。”
柳含章点了一下花娇的头,道:“傻瓜,你将账子放下,我躲在里面,不就行了。”
花娇心想可是我刚才已经洗过了,又要叫水的话,只怕会引人怀疑,只好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