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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含泰这才满意了,又将手伸进伴云衣服里摸了两把,想着德王与自己约好了今日去朝霞院的,就放开了伴云,从自己荷包里摸出了一个福禄寿喜的金锞子,塞进了她手中,道:“爷今儿还有事儿,你先回去吧,好好给爷办事儿,有你的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厮忠心护花娇
却说这一日,天气晴和,蔚蓝的天空格外的空旷、高远。只是冬日的阳光虽好,照在人身上却是没有多少温度,不过那斑驳的日影透过雕花的精致木窗,照进烧着红彤彤的炉火的屋内,倒是让人生出了一种暖融融的假象。
自从柳含章做了太子的侍读,都是一早出门,天气向晚才回,花娇倒是清静自在了不少。昨天晚上柳含章回来的晚了,见花娇已睡了,也没有再打扰她,花娇不免就多睡了些,今日中午倒一点睡意也没有。她索性也就不午睡了,吃了晌午饭,就坐在桌旁,拿了几个鞋样子,想学着做鞋。
齐婆子劝了她几句让她去睡,花娇也不听,只说让齐大娘自己去睡,不用管自己。齐大娘见她兴致很高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却是坐一旁看着。
昌意侯府的主子们一向会保养身子,不管冬夏,都保持着午后小睡一会儿的习惯。下人、丫头们伺候主子歇了,一般也都抓空儿歇一会儿。
花娇不想因为自己不想睡,就让别人受累,就笑了笑道:“大娘,你去歇一会儿吧,我自己在这儿瞎鼓捣一会儿。”
齐婆子却是不走,只道:“我年岁大了,不像你们年轻人,困劲大,那里用得着睡那么多。往日我也是在姑娘屋子外面坐会儿,从来都不睡的。”
花娇知她是好意陪着自己,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往日在碧瑶山庄时,齐大娘可是每日午睡的。
在齐大娘的指导下,花娇刚照着一个鞋样子剪了一块布,就听门轻轻的一响,两人抬头一看,却是伴云进来了。
自从那一次柳含章将彩萧发落出去以后,院中的丫头婆子们都奉敬着花娇,伴云也由一开始不冷不淡的样儿,变成了满脸笑意,恭恭敬敬,所以花娇跟她处的也还算可以。
花娇一向不是托大的人,何况自己虽说被柳含章收用了,可毕竟还是丫头,见伴云进来,就笑着站了起来道:“伴云姐姐,这大中午的,怎么也没去歇会儿?”
伴云笑脸如花,道:“姑娘不也没有歇着吗?这是要给二爷做鞋吗?”
花娇笑了笑道:“我那里会做,只不过今日不困,就想跟齐大娘学学。”
伴云又随意说了两句,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拍了一下大脚道:“哟,瞧我这记性,光顾着说话了,竟然把正经事儿给忘了。刚才我去太太那里找玉管要了点儿红香膏,可巧被太太看到了,太太就让我带个话儿,说是要姑娘过去一趟。”
自从成了柳含章的通房丫头后,太太也曾叫花娇去过几次,无非就是教育她要好好伺候柳含章。只是现在大中午的,太太不是还要午睡吗?
花娇有些疑惑的问道:“太太是叫我现在去吗?”
伴云脸色如常,道:“太太只说让您过去一趟,倒是没说什么时候过去。只是听玉管说今儿早上太太起的很晚,兴许是走了困,睡不着了,也未可知。”
花娇听了,也觉得在理,太太要是不想睡,那管别人睡不睡,自己要是不过去的话,只怕就是受责罚了,再说了,反正自己也不困,就站起来道:“那我过去看看。”
齐婆子忙拿出了外面常穿的一件半新的缎面斗篷,给花娇披了,自己也罩了一件厚衣裳,跟了她一起走了出去。
前几天刚刚下过雪,所以天气虽好,太阳很大,可是一出屋门,依然是扑面的冷空气,花娇不由的将斗篷往紧的扯了扯。
花娇跟齐婆子两人刚刚走到了花园处时,突然从旁边的小径上转过来一个人,大冬天手里还拿着一把洒金扇,笑嘻嘻的挡住了花娇的路,却正是那柳府的大爷,柳含泰。
“小心肝儿,这些日子二弟这么忙,恐怕顾不上宠爱你了吧,是不是寂寞了?不然怎么大中午的跑到这儿来跟大爷我见面儿了?”柳含泰两眼色米眯的瞅着花娇的小脸道。
花娇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将身后的齐大娘撞倒,等站稳了身子后,垂手敛目说了句:“大爷好。”
说完拉了齐大娘的手扭身就要走,去被柳含泰上前来一把扯住了袖子,涎着脸笑道:“别走啊,大爷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今日定要好好的弄你两场。你倒是试试看是老二厉害,还是我大爷威猛!”
花娇心中一阵狂跳,暗叫一声苦也,这大中午的,花园中人本就少,再说就算是有人看见了,只怕也不敢过来管。柳含章又不在府中,难道自己的命就这么的苦,连做个丫头都没个平静日子过。如果真要是让他得逞了,只怕柳含章也不要自己了,到那时他们兄弟不过别扭几天,可自己只怕就要被牺牲掉,不知被卖到那里去了。
花娇心中的想法一闪而过,心中一急,伸腿就想踢柳含泰一脚,却见眼前一道青影闪过,眨眼间就见刚才还一脸色、欲的柳含泰捧了自己一只手腕,大声的喊叫:“哎哟,我的手要折了,哪里来的臭小子,敢管爷的闲事!你们两个笨蛋,还不快快给我打!”
花娇忙缩到后面,扶住了齐大娘的手,打眼一看,只见一个一身青衣的小厮,年纪不大,身形有些瘦小,已经跟柳含泰的两个随从打了起来。
柳含泰的两个随从都是膘肥体壮,身形魁梧之人,花娇有些担心那小厮打不他们,就想拉了齐大娘跑回惠风院,去找柳含章其它的小厮来帮忙。
她刚一转身,只见那柳含泰又绕了过来,脸色狰狞道:“还想跑?爷的手都差点儿被打折,今儿你可得好好补偿补偿爷。”
说着伸手就要将花娇往怀中扯,不想前面又是青影一闪,那青衣小厮已经站到了柳含泰面前,将花娇护到了身后。
柳含泰惊诧回头一看,只见他那两个小厮躺在地上,一个抱着左腿,一个抱着右腿,不住声的哀嚎。
柳含泰顿时又惊又怒,瞪着一双大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我在府中从来没有见过你,莫不是偷东西的贼?等我叫人来,将你交到官府,打你个皮开肉绽。”他虽说的是威吓之辞,可是眼中却流露出了一丝惧意。
却见那青衣小厮站在那里,躬身施了一礼道:“小人是二爷的随从,二爷派我专门保护花娇姑娘的。小人以前一直在外面,前几日刚回府中,府中的人还不怎么认的全,不知这位爷是?”
柳含泰一听是老二的小厮,一下了放了心,刚才他还以为是什么江湖上的侠客之类的人呢,这种人杀人不眨眼,又好多管闲事,就是不杀自己,将自己打一顿也够自己受的。现在知道他既然是府中的人,那就不敢将自己怎么样。
柳含泰一下子就神气起来了,背了手,挺着胸脯道:“瞎眼的狗才,连你家大爷也不认得吗?”
这青衣小厮正是前一阵子柳含章从西枫寨叫回来,暗中保护花娇的小厮锦衣,他从八岁时就被柳含章送到了师父那里学功夫,现在已是十六岁了,虽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可是对付柳含泰这几个下人那是小菜一碟。他自然也知道眼前的人是侯府的大公子,刚才如是说,只不过是为打了府中的大爷,找个台阶下而已。
锦衣听了柳含泰的话,忙单膝跪地,行了一礼道:“小的不知是大爷,多有冒犯了。”
柳含泰看了,得意的哈哈一笑道:“既然知道爷是谁了,那你还不快让开!”
说着上前一步,又想去扯花娇,却被锦衣叉手拦住了,“花娇姑娘是二爷的人,大爷想要乐和,还是找别的姑娘吧。”
柳含泰一瞪眼道:“是老二的人怎么了,又不是明媒正娶的二奶奶,装什么贞节烈妇,不过就是个丫头而已,就是老二来了,我想要这丫头,他也得给我。”
锦衣却是毫不放松,道:“小人只知二爷让小的护着花娇姑娘的周全,别的一概不知。就算是二爷愿意让给大爷,那小的也要得了二爷的话才行。”
柳含泰恼羞成怒,上前就要去打锦衣,“你个不长眼的奴才!连大爷的事儿都敢管,真是反了天了!”
谁知锦衣轻轻一挥手,柳含泰都没看清他怎么出的手,就被推的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锦衣这才护着看呆了的花娇和我齐大娘转到另一条路上走了。
柳含泰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喊着:“你们给大爷我等着,有你们好瞧的!”
花娇拉着齐大娘的手,心中也不知是惊、是喜、还是忧,惊的是柳大如此的不要脸,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要强拉自己去,喜的是柳含章竟然派了‘武林高手’保护自己,忧的当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