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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如果已经有人亲过我……你介意吗?”
有人亲过她?义父说杜夫子律己守礼,绝不会是他;是柳风轻?巫行云眉头微蹙、脸色有些暗沉下来。
“巫大哥……”香蕉西瓜的,巫大哥脸色好难看,呜呜,为什么要说这些?亲就亲了,又没有人看到,不说出来有谁知道?呜呜,我果然象那妖孽说的‘该迷糊的时候就偏偏自作聪明’……
一只温热的手掌轻柔地抚上她低下的脸颊:“嗯,巫大哥心里确有点不太舒服。”他俯身轻啄数下她的粉唇,心中一阵泛酸:介意又能如何?如果可以,他会毫不犹豫地宣誓自己对她的占有权,任何人休想再染指。
捏捏她的鼻子,他温笑道:“不要去想过去的事。乖,回去后记得要听先生的话。司马给你的东西分开收好……哦,是我请他帮你备些防身的东西……我和他是生死之交……那迷药和解药要分开多几个小包,不可全部带在身上……嗯?就像鸡蛋分装不同的篮子?……好,你就把它当鸡蛋装篮子……手臂一定要按时上药,不可抚琴不可碰撞……”
她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又随意率性惯了。念到后会之期遥不可及,一向干脆利落的紫笛公子执手相看声声嘱咐句句交代。
他介意,但是不计较。心里甜滋滋的阿越一面听一面笑着点头,偶像不知道他这样语重心长的絮絮叨叨有多令人心醉心动,她侧首抿嘴倾听片刻,终于忍不住猛然撑着他的肩用嘴堵住了那线条分明的、在月光下泛着柔润光泽的薄唇。
如果搁在古代,如此主动行为无疑是放浪骇形、毫无妇道可言,可是对于来自二十一世纪敢爱敢恨、行随心动的灵魂而言,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两情相悦。爱了就爱了,亲了就亲了,谁爱怎么看便怎么看去!!
他毫不犹豫接住了这个突袭的亲吻,越是缠绵心中苦涩越是蔓延,罢了罢了,相见不如不见,那如春花的笑颜不能再靠近,否则他可能会不顾一切抱她离去的。
“走吧,先生等很久了。”一吻已罢,他强作欢颜,含笑刮着她的鼻,提醒她家长的存在。
“……”眼睛偷偷瞄向徐正爹爹,脸上还是不可抑制地粉红一片。被他推着走向爹爹,她一步三回头:“巫大哥,记得我在等你……你千万不要什么紫笛声悦,芳菲情长……”
唉,这傻丫头,紫笛已经在她手中,哪来的声悦?真心虽无奈空付,只怕难再论情长了。
巫行云目送徐正拖着依依不舍的阿越消失在视线中,脸上笑容渐渐暗下,胸臆间只觉悲郁哀痛难遣。独自徘徊在湖堤,脑海里翻腾着她的誓言:“巫大哥,除非你抛弃我,或者除非我不在这个世间,否则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离开你的。”心中再翻来覆去思忖着徐正最后的那段话:“……或是你们现在就离开,或是你娶了芊芊,让她彻底死心,回到她原本应该走的道上。除此以外,别无所途。”
就只有这两个选择吗?……
“巫公子。”一个红衣少女轻手轻脚走到蹙眉深思、来回踱步的巫行云身旁。
“哦,宋小姐。”抬抬眼,他随意应了一声。
“我在旁边看了你许久……”
看了许久?他停下脚步:“时已四更,请问宋小姐怎么不歇息?又怎知在下在此逗留?”
“有人告诉我你在这里。”紫笛公子的脸色不悦哦。
“……”有人?他略一思索,已有答案:“哦,柳少东家还喜欢夜探宋小姐的香闺。”他在人前一直温文尔雅,说话极少明讥暗讽,但现在心绪烦乱、情伤神黯,并不想有人在此时打扰,对着眼前的不速之客显然是冷漠不耐烦的。
“他只是……”
“嗯,年前你到清和山庄找我也是柳少东家的指点吧?一路上的什么中毒生病、歹徒狂徒诸如此类也是他一手策划的,是不是?”如果不是他也想借此机会顺道到徐府,哪里需要不动声息任他们摆布?那人儿说柳风轻告诉她,年初四他会在通州出现,于是她便足足等了一整夜;那时天气寒冷雪花飞舞,哆哆嗦嗦趴在人家的房顶上,想必她的小脸手脚都冻僵硬了吧?“唉,这个傻丫头……”
“我……我……”天啊,他是叫我傻丫头吗?可是他根本没有看我,巫公子的笑容怎会如此无奈苦涩?
蓦然想起自己再次来到邀月湖,恰好看到他和徐若宝在湖畔两次拥吻,不远处还站着背对他们的徐家老爷,她赶紧躲在远远的树后偷看,那时她心里几乎气坏,心想这个徐若宝明明说做弟弟的绝不觊觎哥哥,现在两人却这般亲热,那徐家老爷居然也由得他们放任自流,做出如此有伤风化的举动。可刚刚听了巫行云的一声“这个傻丫头”,她突然心中一凛,一个自己都不可置信的念头油然升起。
“现已夜半,宋小姐不应该在此停留,你这番进京既是为选妃而来,就更应该注意别让人流言蜚语损了名声。”巫行云清冷地扔下这句话,自顾自抬脚便走。
“我并不想参加选妃,只是违抗不得皇命……”亦步亦趋地跟上去,急急解释。
“嗯,皇命,皇命,违抗不得的皇命……”嘴边显出凄苦的嘲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宋小姐,请自重,不要再跟着我好吗?”
他越走越快,宋彩仪大急,冲口叫道:“我不自重,那么徐若宝呢,他和你这么抱抱搂搂的,难道就是自重吗?”
前面疾走的人身影顿了顿:“她和你怎么一样?”
“她怎么和我不一样了?大家都是女孩子……”
“……”
“我……我……”看着倏然回身、眨眼便站在她面前、寒着脸紧紧盯住她的巫行云,第一次见到这名温润如玉的剑侠露出这般犀利逼人的冷冽,宋彩仪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是谁告诉你她是女孩子的?”
“没……没有谁,你刚才说什么傻……傻丫头,我猜的……”她下意识一步步后退。
巫行云脸色稍缓,不动声色望着眼霎唇颤、冷汗狂冒的宋千金,半晌后才轻轻一笑,道:“我送你走吧。”
“我自己……就行,不劳烦……”
“请。”声音绝对是不容拒绝的温雅有礼。
阿越在自家偶像怀中醒来见到徐正爹爹的一刻,说不心慌意乱、忐忑不安是骗人的,只是见偶像举止从容自若、镇静有加,还当着爹爹的面拥吻她,而爹爹视若无睹,她这才相信和偶像的相亲相爱确是得到家长的默许。
跟着脸色毫无异常的徐正爹爹走在回莲香楼的路上,她回答了爹爹关于在太子画舫上发生的一切,除了自己毒发时骚扰他人和躲在船舱夹层一事坚决不透露外,其余皆按巫大哥所交代复述了一遍。
爹爹听完眉头拧了许久,才道:“行云为了见你,这番露面太过鲁莽。”又对她做了些必要的提醒:“行云现在执行的任务很危险,你已经易弁应试,所以现在绝不能让旁人看出你二人定情,否则会给他带来性命危险”。唔,巫大哥的安全是头等大事,忍耐一时又何妨?
爹爹细细问起柳风轻相救时的言行举止,可惜阿越那时欲火焚身,哪里还记得当时某个人的情形?她刚才告诉过爹爹,毒性甫一发作易剑便赶到,及时为她运功去毒的,待她毒清后柳风轻才至。哎呀,爹爹问得那么仔细,她可一点准备也没有。怎么办?只能说当时天色黑、心里紧张,没有留意他人举动了。
徐正爹爹的探射眼闪着揣摩,最后没有再怎么追问下去。
怎么也控制不了心中涌起喜悦甜蜜的她禁不住问爹爹为何不反对二人之事,徐正说:“事已至此,做长辈的也无话可说。你赶考的目的是与亲人相认团聚,倘若你亲生父母也对这事无异议,那么便皆大欢喜;否则一切也是枉然。”
哦,按徐正爹爹的说法,只要她亲生父母接受巫大哥就一切OK,嗯,回去后她要赶紧对杜奇峰老爸下点功夫才行……
回到莲香楼,发现杜奇峰老爸竟一直坐在她的卧室等待,一见面便抓住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不住的问她是否受伤,确认她安然,这才卸下紧张的表情,脸上尽是懊恼悔恨、自怨自艾,细细听他口中的嚅嗫,似乎在说:“……不应该去邀月湖,不应该同意去见他……”
老爸真的很痛爱她这个女儿啊,每次她出意外,他都是那么心怀内疚、痛心疾首的,而她却因为不接受他这种过于炽热的外露感情总是有意无意的回避,唉,她总是这样伤他的心,日后他怎么愿意接受未经家长同意、和女儿私自互定终身的巫行云?要让他知道,女儿长大后虽然必定心有所属,但并不减损她和老爸的感情;不是有个毛头小子来强抢女儿的身心,而是多一个人来爱护他的女儿……
捧着打好感情基础,为构建将来和谐家庭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