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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个请容下官查核再行禀告。”易断雨道。
“此人年青时屡次应试不第,虽然仕途无望,倒也算是饱读诗书、行端表正的老学究,徐公子的令尊怎会独具慧眼,请得这般明大义的儒学之士上门授业?”
香蕉西瓜的,仅仅是一晚的时间,这个太子便将杜夫子调查了一遍,厉害厉害,只是这些情况不是真实的,否则徐正爹爹怎会有求于一个普通的落第书生?当中肯定还有秘密。阿越暗暗心惊,幸亏现在跪在地上,面上如有丝毫异样也没人看出来,她恭恭敬敬道:“这个小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杜夫子比原来几位夫子严格上几十倍,动不动就挥鞭训斥,小民对他很是敬畏,不敢有半点胡闹偷懒。”
“不敢有半点胡闹偷懒?你只是做表面功夫应付夫子吧?我看你不见得都听从师长的。”从她退回酬金斥责易剑、未得知他的身份前言行无忌,哪里象被严师管教得循规蹈矩的家伙?
“殿下,有时一下子太严厉也不好啊,所谓压迫越大反抗越大……”这是现代青少年教育的常见现象。
一个不小心忘记管住嘴巴的徐少爷说道这里,便听到刘心愉倒抽气的声音,心知自己又口无遮拦,吓得赶紧捂住嘴巴。
“呵呵,压迫越大反抗越大,唔……有道理。”太子笑得令人不安,他离座站起,继续说:“徐若宝,你在我面前是不是感到压力很大?向我磕头多数是不情愿的吧?”
这是太子欲加之罪的前言吗?说是或非他都必然不满意。阿越一转念:“殿下,如果小民说实话,你会不会治小民的罪?”
这小家伙还来招投石问路。“只要是实话,免罪。”
“实话说,开始向您磕头是摄于您的权威,现在磕头是怕您治罪,不过……”已经感觉到太子的冷哼、刘心愉的担忧和易侍郎的袖手,她故意买了个关子才接着说:“太子殿下聆音察理,往后小民的磕头便真心实意的多,敷衍了事的少。”
“哈哈,你起来罢,也只有你这小子才敢说这种实话。”自他册立太子后,有几人是真心实意拥护他的?就像徐若宝说的,都是摄于他的权位罢了,这个少年人性子难得的直率,胜过朝中那些几道曲肠、虚于委蛇的官员。
“谢殿下。”这次算是糊弄过去了吗?
“易大人,之前在你府上玩牌的几位老先生就是徐若宝口中因与弟子嬉戏、不尽师道的琴棋书画夫子吗?”太子启沣不理会徐少爷,转向易断雨核对之前说话的细节。
“臣昨日和徐公子说到片牌时确认了在臣府中逗留月余的就是曾在徐府的琴棋书画几位夫子,至于是不是因为与弟子嬉戏、不尽师道之故而被解雇,就不得而知了。”
这易断雨果然是属狐狸的,把话说得颇为圆滑,只肯确认夫子们的身份,关键的解雇理由却避重就轻、推回给太子查实,免了知情不报之嫌,看来要向此人学习这种明哲保身的说话之道才行。还跪趴在地上的阿越暗里寻思揣摩各人的说话。
太子点点头:“杜奇峰的话不全有理,你所创的连环扣牌法与兵法颇多相通,并非嬉戏之术,只是他一知半解、以点概面,未免过于片面主观。”
“太子殿下英明,若小民能早点遇见殿下,并将殿下的这番话说给我爹爹听,那三名夫子也不至于要走,小民也不至于一年没玩过牌啊。”
两名保镖不能守候在身边,为求自保她决定做戏做全套,干脆学着韦小宝同志,厚厚脸皮趁机阿谀奉承美人太子启沣。没办法,小命比较重要,曲线救国并不等于向权贵屈服,不是吗?
第十一章
“慕良,你去看看徐公子到底怎样了?”太子启沣对一直侍立在闲静竹舍里厅门前的管事道。
慕良领命而去,太子向端坐在玉几两角的刘心愉和易断雨望去,三人目光碰在一起,均忍不住笑了起来。
徐若宝从进入竹舍开始便不停喝茶,经太子殿下一顿斥责开导后虽然不再拘谨少话,但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就去了五趟茅房,最过分的是现在这次居然足足两刻钟还没回来,竹舍与茅房紧连着,就在泊头与外厅之间,怎么也不可能花费这么长的时间去方便的;而且每当太子启沣在牌局中说到的话题偏向时事或朝廷中人时,这个小鬼便开始宣告内急,明摆着一副绝不参与、坚决回避的态度;但她确实喝了一肚子水,多去几次茅厕似乎无可厚非。
“心愉,昨天一路上你竟不和这么有趣的一个人说说话,这不太符合你的性格啊。”太子带着欢笑,不经意将话题转向小侯爷。
“殿下也看到这个小子一心想着明哲保身,臣有心想说话也得他听得入耳才行。”刘心愉笑容不改,他心知太子顾忌自己父亲手握兵权、深得皇帝的信赖,一直以来便有意拉拢,拉拢不成便软硬兼施,想这次客盈门刺客事件,太子时不时借题发挥,怕是想刺激他作出不慎的言行,藉此抓住远靖侯府的把柄,上表朝廷削弱父亲的权势吧?
“心愉为人一向随和,昨日还对他颇为回护,我还以为你二人一早便相识。”
“能应邀进入这玲珑苑皆非泛泛之辈,以致臣初见徐若宝,还以为他是殿下的深交,再听闻此人谈吐有趣,也是有心结交的,无奈他实在过于小心谨慎,相交无门啊。”棱模两可的说话早就驾轻就熟了。
太子笑声更响了:“通州徐若宝,看似机灵,实则愚钝,误打误撞救了我,今年的应试明明可以借机求助,他却还要对我敬而远之……”
“殿下明察,此人会不会心思婉转,打算欲擒故纵?”易断雨捋须顿首。
“哦,那么更有意思了。”徐若宝喜怒形于色,看不出有心思婉转,就算此人想欲擒故纵,也只能是他来操控擒纵。
“我倒觉得易侍郎真正是心思婉转,行驶欲擒故纵的手段高明啊。”刘心愉瞄瞄易断雨,不冷不热地接了一句。
“小侯爷难道也和他人一般见识?”易断雨表面淡然置之,但太子见他手握拳状贴着身侧微微颤动,知道他内心确实怒极,因凝霜,朝廷内对他议论纷纷,各种流言飞语更是不堪入耳,现今被靠着父辈的荫护、无什么实权功勋的刘心愉明嘲暗讽,怎能不愀然作色?
启沣想起自己因母亲异族、兄长陆续遭难等原因,一直受朝中多数大臣的避忌和猜疑,今年终于位立太子,却又被质疑血统问题;而那自嫁给父皇便备受诽议的母妃近来更是对他事事横加干涉,竟将暗卫暗中扩张,对京城各衙门官邸进行严密监控;他虽反感母妃瞒着父皇的这些僭越举动,但心知她乃一片苦心,也就由着她,令他真正对母亲生厌反感的是她对待易凝霜的无理指责和暗中伤害。自自己钟情于易凝霜后,与易断雨建交频繁,发现此人对政事独有见解,且与他多有共鸣之处。于是决定采纳易断雨的建议,趁今年应试招纳一批日后可为己用的人才,为顺利进行,他禀告父皇将易断雨连升四级,跃至吏部侍郎一职,协助吏部马尚书统筹今年的应试事宜。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刘心愉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轻啜。
“徐公子,你为何还不进去?”
门外慕良的说话令里厅争执的二人立刻静下来,齐齐望向厅门,只见徐少爷正尴尬地站在门边,赔笑道:“小民刚刚到。”
真是倒霉,被慕良故意推门撞入茅房,幸亏她当时没有衣冠不整,只是措手不及的站在马桶边,被当场识破在茅房磨磨唧唧的她只好出来,可才到里厅门口,就不幸听到刘心愉和易断雨二人的对话。
“徐公子是否肠胃不适?此次方便需要这么费时吗?”太子启沣神色自若,像是没看到刘、易二人刚才针锋相对的场面。
“……”不能说肠胃有问题,否则大夫到来便大事不妙,反正已经被慕良识破她在茅厕磨蘑菇:“不是的,小民发觉殿下别院的物件用品均精美非凡,连区区马桶也别具韵味,所以忍不住细细欣赏了一番,耽误了时间,这个慕良兄可以作证。”
“好像是……”反正打开茅厕房门时,那小子站在马桶边绝对不是在方便。慕良对上主子征询的目光,讪讪道。
“原来徐公子跑这么多趟是抱着欣赏艺术的目的,难怪需要如此费时了。既然喜欢,今日便将闲静竹舍的马桶赐给你,留待你回家细心品味。”太子果然体察民情、急公好义。
“赐马桶?”阿越以为自己听错,待见太子那尊贵俊美的脑袋肯定地点着头,她只好上前行礼谢恩:“谢殿下赐桶。”
今天还是没有吸取言多必失的教训,两次被太子抓住把柄,幸好他都不是很较真,否则就不会只是赐个马桶来嘲弄她这么简单了。
美人太子前所未有的赏赐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