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嘛,这易狐狸说的不就正是琴、棋、书画三个夫子吗?再和他核对三人的名字,她就完全确认下来:“他们正是我的先生,去年下半年才离开通州的啊。”
“果真?”易狐狸面带怀疑:“你便是那个将此游戏教给三名先生,令他们沉溺其中后便辞退他们的通州徐府少爷?”
“不是我辞退的,是我爹爹。”看见易狐狸带着些恼怒,她忙不迭澄清事实:“如果我知道他们是因为和我打牌才被爹爹辞退的话,我一定不怂恿他们玩的。难道他们说是我搞的鬼?”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易狐狸眯着精于计算的狐狸眼。
“徐若宝。”问名字干嘛,打小人吗?
“徐若宝,你可知道他们也曾是我的夫子?”易狐狸咬牙道:“正月刚过,他们便以拜访为由住在我府内,然后故意说什么新奇玩意,将这牌法教予后便每天便缠着我玩牌。”
“那又如何?”天天打牌、乐不思蜀啊,易狐狸缘何悲愤?徐少爷大为不解。
“哼,他们三人没住上一个月就走了,说我牌技太逊,比不上通州徐若宝十分一……可你发明的这种牌法非得数人同玩才行……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被逼说出自己牌技被人批评的事实,确实有些难堪,所以易狐狸脸色转红是情有可原的。
难道说她就是东夏国京城时下最流行的休闲娱乐项目的创始人?根本没有第二个穿越人士来到这里。而姓易的因为刚刚学会技痒难当,所以便到处找寻知音,找寻不果,所以……
“于是你就教会了其他人这种牌法,跟着就这么流行起来了,对不对?”再次遭受寻找同乡不遇打击的徐若宝忍受着真相的残酷,问道。
同样显出悲壮的易狐狸点头称是。
徐若宝完全理解他缘何悲壮了:唉,找不到知音,只能自己和自己玩牌——无聊;和一群不得要领的初初学者玩牌,而这些人又不能出言训斥、出声点拨——痛苦;然后因为这些初初学者上了瘾后,被逼陪玩牌——无奈啊。
不过他也活该,好教不教偏要教这些“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官家,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原来是片牌的祖师爷大驾光临啊!!”清越的声音如玉器相撞,却在悦耳间透着无形的凌人气息。
紫衣王爷、易狐狸、小侯爷病猫闻言纷纷掩牌起立,隐雪和如影迅速围在目露期盼的徐家少爷身后。
来人的声音如此吸引,他们的反应如此恭谨,难道是绝代双骄的齐公子出现了?徐若宝YYING中。
随着龙涎香丝丝缕缕钻入众人鼻中,一个雍容雅步、修长挺拔的身影踱入来。
第七章
来人白衣如雪,五官有着如同经丹青国手刻意描绘的精美绝伦、特别是那丰润温泽的妩媚心形唇瓣,足以令无数风华绝代的佳人相形见绌,如果不是他身材厚实颀长、喉结清晰、浓眉显威,她几乎以为此人也是男扮女装的。
最主要的是他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华贵丰姿和逼人气势,使人心生怯意、不敢靠近。美男可远观不可企及,也是一种遗憾啊。
“在下齐古月。”他摆手阻止正欲上前行礼的几人,对两眼发光的黑脸少年绽开一抹风华绝代的浅笑。
事后外貌协会干事、冒牌徐若宝——阿越对自己穿越至今见到的三个绝世绝色美男的印象做了恰如其分的总结:
注视魅惑妖孽柳风轻,她症状为脑部缺氧、举止失当(特指为了某目的而不惜让人误会断袖),结论——失魂;
仰视温润如玉巫行云,她的症状为心如撞鹿、想入非非(疯狂粉丝都会对偶像有过情 色幻想),结论——失心;
而和齐公子对视了一眼,她只觉脉搏跳动不太正常,血流呈缓慢状态,从而直接导致她给这名美男的第一印象为六神无主、神飞天外,两个字概之——失神。
华贵俊美的齐公子无视徐家少爷的失神失态,笑对另外的三人道:“王叔、心愉、易大人,这位便是前日舍命相救于我的徐若宝公子,想不到他还是牌中鼻祖。”
其实齐公子一踏入竹舍,隐雪和如影便即时知晓,本想通知正在高谈阔论的徐少爷,却被他制止,便任由此人立于屏风后。待齐公子那一声“王叔”,令徐家的两名保镖为其身份而大惊失色,眼前这名风度翩翩、举手投足无不优雅到极点的、绝对不足双十年龄的青年男子竟也是皇室中人。
相比保镖的大惊失色,一向对美男趋之若鹜的徐家少爷就显得反常,不知是否摄于齐公子的高贵脱俗,她显得心事重重、心神恍惚,口中碎碎念叨:“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隐雪和如影当然不会知道,只因阿越受现代穿越小说的荼毒,对宫廷心有顾虑,心中对这些宫廷中人的印象停留在尔虞我诈、兔死狗烹、为达目的六亲不认的层面上,她本来就不是心甘情愿地易弁应试,现在听得这几个朝廷中人的对话后,隐约猜测齐公子的身份应该是极之高贵的,捧着珍爱生命、远离宫廷的穿越名言,她刻意对眼前的几人回避三分。
几句文绉绉、言不由衷的寒暄过后,众人走出屏风在里厅依次入座。自认为脑袋清醒、不为眼前美男所动的徐少爷决定尽快抽身离去,坚决不和皇室有所交集。
“齐公子,前日在下只是被你家的护卫所迫而挡了那一剑,并非有心见义勇为,有愧公子的盛情,所以公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请容在下先行告辞。”
“哦,亲耳听得徐公子这番说话,我才相信易剑拿回酬金所言非虚,你年纪虽小,却不失光明磊落。”齐古月道:“不论你当时是否有心为之,但事实因你的出现我躲过了一劫,所以无论如何徐公子受之无愧。”
“……”如果昨天不是你没亲自露面、易剑道谢没诚意,本公子早收下黄金了;不过此美男是皇族贵胄,相见不如不见为佳。阿越干笑几声:“嘿嘿,齐公子好涵养,那在下却之不恭,就收下昨日的黄金便已经足够了,在下尚有要事需办……”
“除了应试,徐公子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吗?”齐古月打断她的话,淡淡看看闻此言后愕然的徐家少爷:“而且徐公子的手臂怕要休养好些日子才痊愈吧?如果因此而使十年苦读化作东流水,岂不令人遗憾?”
“……”他怎知道我来京赶考?他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迅速转头求助于身后的保镖,隐雪和如影微微摇摇头。
“你派人查我们?”菠萝麻子的,这是侵犯隐私的行为。阿越恼道。
“放肆!!”坐在她对面的易断雨拍案喝道:“徐若宝,你怎可以对太子殿下不敬?”
“太子?”这美男竟是贵族中的贵族,东夏国的未来君主?难怪昨天易剑的态度如此傲慢臭屁。不想结交皇族可也不能得罪啊,要不要道歉?可道什么歉,阿越再次怔怔看着主位上端坐着、似笑非笑的齐古月,脑里翻来覆去的想不清她错在哪里了。
“你怎可称太子为你,还敢当面质问殿下?”易断雨翘起狐狸须子。
“……”本少爷之前也当着王爷和小侯爷的面说你啊我的,怎不见你们责备提醒?嗯,一个个在有权有势的太子面前便都摆出一副礼义廉耻的嘴脸,好虚伪。
“徐若宝,你果真不识太子殿下?”坐在她身边的刘心愉抓着惶恐中带着些鄙夷神色的少年左臂,微微用力一摇。
“你……你……抓疼我了……”大哥,我的伤势未愈啊,而且杜夫子没说过东夏国皇室姓齐。
前天太子遇刺,她无意出现,然后大言不惭、牛皮哄哄的不受酬金,太子殿下出于小心谨慎、例行公事对她们一行做个调查肯定是必须的,她能有什么意见有什么不满?隐私这个很人权很现代的东西和古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天家安全相比,孰重孰轻?嗯,查得好查得妙,只要没有把她查成刺客一伙的就好。
阿越哭丧着脸说“如果我……在下知道他……齐公子是太子,我……在下……小民哪里敢来这里胡说八道?”
刘心愉微微一笑,松手,躬身上前,朗声道:“殿下,不知者不罪。老实说,这徐若宝是个不懂规矩的少年人,刚才见到王爷、易大人及在下也不见他如何守礼呢。”
“嗯,此人还因我而伤了手臂对不对?心愉,你何苦故意捏他的伤臂来提醒我?”齐古月脸上看不出恼怒或不满,但目光射向小侯爷时明显摆着嘲弄。
原来病猫流星雨是在施展苦肉计维护她。
“太子殿下,我家少爷甚少出过远门,确实不太懂礼仪规矩,请诸位大人有大量,念在其年幼初犯,如需杖罚,就由小民代替吧。”徐家护院桑隐雪见势不妙,压下要起身的少爷,自己大步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