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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才赶来蓟州,可能不知徐若宝的书童并非一般人,昨晚迷香没能困住他,好几个飞鹰也捉不住他,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是我相识的一个人易容,为保护徐若宝才委屈当书童的。”白衣人缓缓摘下面纱,对着黄衣少女现出迷惑人心的笑脸:“这个人,那个傻小子认不出来,却瞒不过桑隐雪。”
“所以主人就决定让飞鹰趁徐若宝他们还没有觉察,假扮强盗趁乱带走红棉。”
“嗯,飞鹰奈何不了那书童,没有时间可以让红棉迅速脱身,只好这样了……想不到她还是无法全身而退。”白衣人定定凝视红棉的脸,显得惋惜神伤。
“红棉得主人这般痛惜,相信死而无憾了。”
“云霞知道现今还有谁能使得这么利索的一手链刀?”
“手法如此干净利落的,当世只有紫笛公子,可他是用剑的……不过,他会不会为了掩人耳目换了兵器?”
“他没必要要掩人耳目。”巫行云本来就是徐府的人,护着他们根本不需要装神弄鬼的,几乎有半年时间没有他的消息了。但是这个半路杀出的链刀者到底是什么人?和徐府有无联系?
“主人”她小心翼翼看着陷入思考的白衣人,“抱歉我没能帮上忙,要是多看些兵器书籍就好了。”
“不要内疚,说不定徐若宝他们也看不出这个链刀杀手是谁。”白衣人轻抚她的肩胛:“书籍上也不一定都能记载,总有遗漏的。我又不是想和徐府结怨,计划不成也没什么,只是红棉死得太冤,总得找出凶手以慰死者。”
“是,云霞请求主人派遣任务。”
“此事暂不需要你,你继续之前的计划安排,切忌不可被人识破。”
“云霞记住了”略一迟疑,娇涩道“姐妹们想问主人何时才到夯都?”
“赶紧回去吧,我自会再联系你们。”白衣人浅笑着搂过红晕片片的少女,在她的花颜上轻吻了一下。
云霞红着脸,收回迷醉的爱慕目光,羞答答地点点头,恋恋不舍地施展轻功离去。
白衣人目送她的倩影消失,笑容也僵住,嘴边显出一丝冷酷和不屑:“女人……累人……”,撕下红棉用性命换来的浅蓝外袍袍摆的血字后,双足轻点,稍纵即逝于密林深处。
从蓟州出发赶考的徐家少爷在两名安全意识超一流的保镖坚持下,忍着古代交通工具对肉体的折磨,真正做到人不宽衣、马不停蹄的赶了两天路,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比以往州城都热闹的东夏国首都——夯都的东门。
“上帝保佑,终于平安到达了,阿门——”
“少爷,这不是阿门,是东门。”桑隐雪善意的纠正自家少爷的口误:未出过远门的人见识就是少,城墙高一些、城门宽敞一些、来往的人多一些,就看得连说话也不靠谱起来,玉帝也说成了上帝。
“唉,代沟……没有共同语言……”徐少爷故作悲哀,仰天长叹。
没有共同语言?莫非少爷说的不是人话?但他不是多话之人,酷脸仅是一紧,下车迎着守卫城门的士卒办理相关入城需的手续,然后便驱车进城直奔杜琪峰的旧居。
夯都的整体的格局颇像现在的北京,皇宫局城中央,首围是各行政机关办公议事处和御林军驻地,次围是权贵重臣们的府邸,跟着是一般朝臣和京都富裕人家的家宅,最外围便是商业区和普通人家的住宅区。
所以进城没多久马车便来到杜琪峰位于东城门稍偏的一条胡同中间的家门口,门口站着一个书童打扮、清秀伶俐的十五六岁少年,从杜夫子和他的对话中可知此人乃徐正提前安排照顾杜家的小厮初生。
徐若宝随杜夫子一同进入,四下打量着眼前仅三间瓦房,一个前厅和庭院的民居。
“先生,您一个人住这里?还是和我们住一起吧。”徐正爹爹说过要顺道送杜琪峰回家,然后她和隐雪、如影住入徐家在夯都的一处别院——莲香楼,据说早年是徐夫人看中、并以她的闺名命名的小庭院,也是徐正来到夯都巡视生意的落脚点。可是徐少爷并不被自己的义父母鹣鲽情深所触动,她一听到莲香楼三个字,脑中显出的是现代一家著名的月饼生产品牌。
“为师住自己家里。”杜奇峰平静道:“不过我既领了徐家两年的授课酬劳,理应辅导你到考试之日,你每天上午已时需到为师家中,想必徐老爷已经和你说过。”
“还要上课?”爹爹出门时确实再三叮嘱过,但临时抱佛脚的效果是适得其反的啊。
“只是和你说说东夏的一些风土人情罢了。”她似乎不太通晓人情世故,总要提前跟她说说官场的情形。
“我可以自己到处走走看看,亲自领略感受吗?”总是纸上谈兵,行千里路胜过读万卷书的道理比较实在。
“好是好,但蓟州那假如影一伙人怕是尚未死心啊。”据徐正调查所得,蒙面人手臂均纹有飞鹰图案,而假如影则无,说明他们并非一伙人,且蓟州城郊出现的二十多具黑衣人尸体显示着他们被杀人灭口,也就是说仍未知晓真正的主谋。
很好,一语中的,点中徐家少爷热爱生命向往和平的死穴,杜夫子满意地看着弟子立刻打消亲身体验风土人情的雅兴,诚惶诚恐犹如惊弓之鸟。
不过这个惊弓之鸟很快就恢复镇静:“谁怕谁?本少爷左有青龙冰雪桑大哥,右有白虎高手如影兄,横批:笑傲江湖。哈哈哈。”
“若宝,你是去应试,不是去闯江湖。”看来空空六盗的事对她的影响颇深,居然当着师尊的面口吐狂言。“而且,还没查出那名链刀杀手,可能隐雪和如影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链刀杀手,有点怕怕。“可是先生为何不担心自身的安危?”
“为师一介书生,身无长物,家无万贯,更无与人结怨,何惧之有?”
先生的这个家确实不值万贯,但所有物件一尘不染,料是徐正提前派人打扫了。最大的一间瓦房还摆着书塾的木桌长椅,卧室倒也雅致,只是绝对比不上徐府的小楼舒适。
然而,她绝对不敢嫌弃杜家的简陋,更不敢忤逆徐正爹爹的安排,所以和两名贴身保镖住入别墅般幽雅别致的莲香楼后,连夯都都没来得及参观,便每日准时到杜家受教,偏生杜夫子是个恪尽其职的优秀人民教师代表,没有体会弟子想了解京都的迫切,每晚总是过了酉时才放学。
莲香楼距离杜家不远,只是隔了大小数户人家,但按着正门进出的常理,却要穿过胡同和夯都东城的主道神武大街,弄得几天下来每次乘坐马车路过热闹大街,却因为贴身保镖确实忠于职守、死活劝阻而不能达成见识古代首都繁华心愿的徐家少爷在郁闷了三天后恼羞成怒了。
“如影,今晚回去不坐马车了,你不是武功高强吗?两点最近的距离就是直线,你就直接背着我飞檐走壁从先生家飞回莲香楼就可以了,大可不必惺惺作态赶着车走街串巷的,还要兼顾拦着我不准四处观看!!!”菠萝麻子的,桑隐雪和如影两人分两班倒,除了洗澡上厕所,白天夜晚必有一人象狗皮膏药贴身跟随她,估计他们二人早就趁不当班期间看遍了夯都的花花草草了。
“少爷,你何必为难小的呢?”如影淡淡道。
“小的?我才是小的!!我算什么狗屁少爷,什么都是你们说了算!!”没见过老是及不上书童气势的少爷,她决定今天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于是为了显示出盛气凌人,她站在马车上瞪着眼、叉着腰、扯着嗓子怒吼道:“听好了,我今天晚上要去压马路逛街!!!!”
“哐当……”杜家小厮初生被突如其来的吼声震得一抖,刚收拾好的晚餐餐具跌落一地。
“杜先生……”少爷自以为这幅模样就叫发飙,其实在如影眼中就如小孩子耍赖一般,他忍着笑,把头转向风雨不惊、处之泰然、悠哉游哉坐在庭院老槐树下的藤椅上品着饭后茶的杜夫子。
“若宝稍安勿躁,现在天色渐暗,不如明天为师提早放学,你再到街上四处走走,可好?”
“先生一言为定!!明天过了未时便下课好不好?”夏季的下午三点钟再逛街虽然有点热,但总好过过了五点后才去吧?要知道古代许多店铺天已黑就关门,剩下继续营业的无非就是酒楼、妓院一类,她对妓院可不大感兴趣,虽然它几乎是每位穿越人士古代之旅的必游景点,但它同时也是百分之五六十穿越女主的失身之地,所以为了她能保住女儿身这个秘密,还是远离妓院比较明智。
“好。朱雀大街的客盈门酒楼菜式极好,若宝明晚可顺便一尝。”
“果真?先生,那明日我们一同去客盈门吧,我请客!!!”终于有机会用钱了。
“改日吧,明晚我有朋友来访。”杜夫子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