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当初被雷一劈而昏,待醒过来发现堂堂二十一世纪的预备女大学生附在一个古代六七岁女童的躯体,正孤身一人跌坐在荒郊野岭中,几匹恶狼围在四周蠢蠢欲动,若不是徐夫人犹如天神般降临,自己大约已葬身狼腹了。
所以当徐正询问详情时,她除了告诉他本名阿越外,其余一概不知。见徐夫人将她当作十八年前被狼吃掉的六岁儿子徐若宝一样疼爱得死去活来,为了安抚青年丧子而失心疯的夫人,才同意他提出女扮男装的建议,还因一时同情心泛滥,被误导发了个追悔莫及的女身守口如瓶保密誓。
一失言成千古恨,知否这几年来为了不让他人发现,她有意晒黑皮肤(还不知以后会不会有雀斑)连洗澡睡觉都不让人服侍,美名其曰锻炼个人自理能力,其实还不是怕露馅吗?夫人今年初病逝,还以为很快就可以恢复女身,谁知徐正又来这一招。
“爹爹,若宝觉得难度太大了” 网络中千百篇穿越小说的女扮男装者,哪有不被识破的?最惨的还因此被邪妄男主角趁机上下其手,吃摸干净……
“……”
“……”爹爹不出声,你用这种“你完全有能力解决”的眼光看人干什么?坚决不重蹈六年前头脑发热,胡乱发誓的旧覆!!
“……”
“……”老爹,你眼里阴阴沉沉的算是威胁吗?
“嗯?……”反问,尾音重重的上扬。
“我,我尽力……而为……”果然是威胁啊,□裸的威胁。
“我要的不是尽力。”徐正简短有力的提出异议。
“……保证,保证绝对肯定完全做好保密工作!!!”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毕竟在这儿的身份只是个未成年人,解决温饱才可以想办法回真正的家啊。女扮男装算什么?又不是扮人妖。
“好好听从杜先生的教诲,他可是爹爹重金从夯都请回的,有了他,你两年后的应试必定大有把握”得到强而有力的保证,需循循引导了。
“当真要考吗?”女扮男装已经够苦恼的了,还要仿效孟丽君,如今有没有可商量的余地?“不如我跟爹爹学做生意吧”。
“徐家不缺经商的人才,你不是一直强调男女平等吗?就考个状元证明证明。”
“……” 徐正爹爹啊,你的表情眼神万千变化的演示技巧直逼演帝电眼伟?就现在这种探射灯般的目光、微翘嘴角显示的讥讽,很让人无奈又心生惧意,你这么有代表性腹黑的性格,却已经年近五十,绝对不是穿越小说中很有发展前途的男主角人选啊。
穿越成为徐若宝替身的阿越在这里的这些年,唯一惧怕的人就是徐正,虽然除了抄书他就没有其他任何的责罚,虽然他一年到头没几天在家,但每每面对他说话做事就是会毫无底气,会胆怯,唉,很丢人。
“爹爹提醒你,别将对付老夫子他们的招数用在杜先生身上,我既给了紫藤鞭,便是给了先生责罚你的权利”
“爹爹……”难道这次来真的?
徐正低头翻书,不再理会她的满腹疑问,还有被人胁迫后而皱成的苦瓜脸。
第三章
新来的夫子杜奇峰上课的第一天。
徐家书房外,宝少爷的贴身小厮如痴如醉侍立在门外,侧耳倾听房内的动静,因为杜夫子正在对少爷进行摸底考试。
“以初冬为题,限时两刻,作画一副”
作画可不是少爷的强项啊。
未几,听到房内传来杜夫子的疑惑声:“这算完成了?”
“是啊,大雪了无痕,留白天地宽。”
如痴忍住笑:这个懒少爷又是用这一招,上次老爷让他画“寒雪”图,结果交白纸后就说“大雪了无痕,留白天地宽”一句来诡辩。
“初冬就降大雪?”新夫子显然不接受解释。
“环境污染,全球气候变暖,导致四季反常……”
“啪!!”鞭声响起。
“哎呀!!”呼痛声和怒火伴随“香蕉西瓜的,怎么不说一声就打?”
少爷挨打了!!
“徐老爷说的不错,你果然善于奇言怪语狡辩”声音像结了块的冰霜:“重作一幅”
“……”
“啪!!”又是鞭响。“目瞪师尊,视为无礼。”
“啪!!”再一声:“妄顾师命,是为不敬”
“好啦,我又没说不画!!”少爷的声音好委屈好隐忍。
“……”
两刻钟过去。
“图上这个皱着眉头、哆嗦着嘴唇、正在穿衣的小人与初冬有何关系?”
少爷画了半天就画了个人吗?
“初冬天气转冷,需要多添衣物。画面上的人物表情行为已表达出初冬之意,先生只要求以初冬为题作画,并没有说明作的是风景或是花卉。”少爷真够理直气壮的。
“可这算是人物画吗?”
“哦,这叫漫画,手法是夸张点。”
天啊,少爷居然画那些头大身小,表情夸张的漫画。
“啪!!!”鞭声比之前的都响,连门外的如痴如醉都忍不住抖了几下。
咦,怎么里面没有声音?莫不是打晕了?
如痴伸头往房内探看:杜夫子站在书桌旁,冷着面手持紫藤鞭,少爷咬牙不语,双手互握,一脸的不服气,地上散落了几张画纸。
第一天上课,以宝少爷挨鞭四下,临摹杜奇峰现场所作《初冬》画十遍(注:画长九丈,宽两丈,风景花鸟人物兼而有之)而结束。
是日,徐府上下皆可闻宝少爷抓狂的叫声……
夫子杜奇峰上课的第二天。
两臂红肿的阿越呲牙裂齿坐在古筝前,双手拨弄着琴弦,断断续续发出的琴声显示出演奏者的功夫实在一般般。
好不容易弹完唯一这首相对娴熟的《梅花三弄》,抬头望见蹙眉沉脸的杜夫子,感觉十分不妙,她盯紧放在桌上的紫藤鞭,全身处于一级戒备中。
一刻钟过后,没有任何动静。
再一刻钟过去,杜夫子松了眉头,不过脸色有些苍白,习惯低垂的眼睛拉的更下了,隐约可见他宽厚的胸膛起伏稍快。
敌不动,我不动,坚决响应毛爷爷的游击战术。
“这就是你学琴至今最擅长的曲子?”夫子终于开腔,语气间似乎隐忍着深切的失望。
失望什么?不就是弹琴一般般,徐府第三吗?如果是技艺超凡的话,哪轮到要换老师?不过这话只能腹诽,紫藤鞭可不长眼。
“是,若宝愚昧,自小五音不全,乐感迟钝,以前的夫子们都说我的水平难以提高,见笑见笑。”
又是一阵令人不安的静寂。
杜夫子缓缓吐出极力吸进的一口气,走到琴台前:“无妨,为师便从头再教一遍。”
果然是从头教起,如痴如醉捧着茶进到书房便看到自家少爷挺直腰杆端坐在空置的琴台前,左手虚按空无,右手平腕架空,大、中、食三指随着夫子严厉的口令:“勾商,搭宫,抹羽……”在不断伸动,最惨的少爷嘴里还要“叮咚,咚咚”的应着。
“将杯盖放在他的手背上。”杜夫子用鞭子指指二人手中的茶杯和阿越的双手。
“为什么?”
少爷肯定被折磨得够呛的,连质问的口气也有气无力,毕竟昨天被鞭的伤痕未消啊。
“半时辰内打烂一个茶杯盖便打一鞭”声音中透出毫无商量的余地。
“……”杜夫子真够无情的。
盯着紫藤鞭,她决定暂时屈服一下下,毕竟还没找到穿回家的办法,还需要有个解决温饱的立足之处,我忍,忍,忍,就当小学生第二课堂兴趣课程,就当在练习九阴白骨爪……
咬牙,闭眼,直腰,古筝的弹奏手法不就是托、劈、勾、剔、抹、挑、撮、轮、摇等诸多技法吗?哼,我勾、我挑、我剔……哎呀,杯盖落地开花。
“啪”小腿中鞭。
睁目,怒视:“干吗打腿?”
“因为弹琴需用手!!”道理挺实在,显而易见。
“那画画就不用手了吗?”昨天鞭鞭都在手臂上,拼命搽了好几瓶药膏才好一些。
“你不是喜欢交白卷吗?一笔没动,作画还要手做什么?”
这个夫子强词夺理比她在行,让人气的直哆嗦,不好,这一哆嗦另一边的杯盖也落地。
“啪”鞭子绕过想要阻挡的凳子,还是准确无误的落在另一没鞭过的小腿上。
“不练啦,不练啦”动辄挥鞭,真是令人发指。
跳起来双手按住琴台,无所顾忌地瞪着杜夫子,可那人却云淡风清的瞥了她一眼,这一眼不知为何竟让人觉有无形压力,心中为之一窒,比徐正爹爹的探照眼更胜一筹。
“徐若宝,在下受尊亲委托,如有忤逆行为,则可鞭之”手上的紫藤鞭晃动:“自古成大业者无一不是凤凰浴火所得,你这几年嬉戏游乐,荒废耽误的学业不狠下功夫,付出常人多几倍的研习,又如何应试高中?”
“应试不是考文章吗?琴棋书画只是附和风雅罢了。”
“看来你没有了解本国的考试方式”杜夫子捋须隐笑,脸色温和不少:“东夏国应试不分层级乡试,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