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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花岗岩的榆木到底开窍了。
凝望着这张噙着狡黠微笑、翘嘴皱鼻的俏脸,柳风轻久久不语,终于按她入怀,一下下亲着她的额:
“小宝儿,这张契约成立。记得你这一世是属于我的,若不能伴我白头,那么下一世、下下一世也要拿自己赔偿给我。钱财乃身外物,我如有变心,也拿自己赔偿给你……”
他的凤目魅惑褪尽,流淌的是无比的真情真心;阿越倚在他的怀中,紧紧环着他,笑意渐浓:
“……阿朗。”很好,成功拐带一名极品多金妖孽,坚决做到人财两不失!!
可是,终于做出了选择,内心还是痛啊;行云,行云,若你有妖孽一半的决断,我们便早早远离尘嚣了。我不会再告诉妖孽我是异世灵魂了,我要努力留在这儿和他相爱相守,所以,阿越这个名字只属于你。行云,你和芊芊要过得好好的啊。
后记(3)
昱庆三年春,东夏某州的一座简洁院子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一青衣文士和一目光如炬的深衣老者端坐堂上接受一对新人的礼拜,二老孤傲的面孔上皆露出欣慰的笑意。
喜堂上,十数名至亲好友个个面带喜气,唯独新郎在背对众人时微露惆怅之色,他望向喜服耀眼、身段玲珑的独臂新娘时,目光更是闪过一抹黯然。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虽趁阿越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时得到过她,但我一再坚持自己的职责,一再执迷于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所以她清楚我不会置霜儿不顾,所以宁愿选择不见面来成全;义父和明阳大哥说得对,阿越和霜儿都如此拼尽全力保护我,我已经辜负了阿越,怎可能再辜负霜儿?只是曾经沧海,。……越,越,我始终无法像对待你那样全身心去爱她。
两个全黑夜行衣装束的人伏在相隔两栋民居的屋顶上看着一对新人进了新房,喜烛摇曳着这一对风姿绝俗的新人慢慢依偎在一起的剪影。
身形高大俊挺的黑衣人解开蒙面的黑巾,俊美无俦的五官尽夺朗月的清辉,斜飞的凤目瞧着身畔那婀娜的人儿,用力推推发愣的她,见她浑然不觉,便狠狠咬着她的耳垂,气恼道:“小宝儿,他们终成眷属,你这回可放下心来了吗?”
“……唔。”青梅镇的小庭院内,行云如同火烈鸟飞舞在金黄色的凤凰树叶中的画面将永远定格在我心中。
凤目内是一片气急败坏和不容置喙,他霸道地吻上她的唇,将她的注意力拉回两人的亲吻中,他的热情就要将她的火花鼓动成燎原的烈焰时,他却放开她意犹未尽的红唇。
“宝宝,我可以允许他留在你心中的一个角落,但不应再牵绊你的心,你也不应再对他如此愧疚。”
“……”这个妖孽的家伙到现在最顾忌的依然是行云啊。
阿越掀眉一笑,轻轻唱道:“……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也让我心痛也让我牵挂,只是我的心不会再有火花,让往事都随风去吧,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都留在我心,虽然已没有他……”
柳风轻展颜,揉她入自己宽阔的胸膛内,深情道:“宝宝,我的宝宝,唉,你这根重情义的榆木啊。”
“……”幸亏她如此重情义,否则她怎会毅然离开巫行云来成全他和易凝霜?
月光下的这个人儿清丽的眉目如诗如画,眼角眉梢都是娇媚明丽,纯真清澈的眼瞳内清晰倒影着他爱恋沉醉的面容。
他只觉无尽的柔情涌至胸臆,将她拥在身下,细细吻着她的五官,一声声轻唤:“宝宝,宝宝……我爱你,宝宝……”
“我也是。”攀附着他的肩,热情的回应他。
“……是什么?”
“……唔唔……”每次听到她说爱他,这厮便如同饮了功能饮料啊,不能说不能说,这儿是屋顶,压坏砖砖瓦瓦的也不好……
“乖,宝宝乖,你也是什么?快说……”他翘起一边嘴角,蹭着她的粉颈,腻声引诱道。
这妖孽明知她的颈窝最经不起他的挑逗,“唔,唔,……是爱你,宝宝爱妖孽……”
“宝宝……”他笑了,一把抱着已经娇喘细细的她急急返回落脚处。
昱庆十六年秋,皇帝接到一份奇怪的邀请函,启浩一看内容便整个人呆住,然后风风火火带着数名贴身内卫便出发了。
无力劝阻的皇后夕颜拿起他遗落在御案的函件,上面是极秀丽的隶、楷、草、行、篆等字体书写的同样内容:“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这是皇帝平日抚琴吟唱的《青花瓷》啊;难道她当真没死么?
十六年过去,启浩对那个慧黠俏皮、古灵精怪的人儿依然不能忘怀;在他身边任劳任怨的夕颜处处静心澄虑、慎言敏行,对皇夫尽心相辅、不夷不惠;其母仪天下的端庄,得到越来越多臣民的认可和褒扬,就是得不到他的心啊。
夕颜忐忑良久,倚闾翘首,临近黄昏时便见皇夫挽着一名少女回宫,那少女十四五岁,清丽脱俗的绝色容颜犹如当年的徐若宝再现,但此女却无徐若宝娇憨狡黠、率直纯良的神韵,反而处处透着大家闺秀的雅致和清傲。
这少女没有恭恭敬敬的称呼皇帝为“陛下”,却是甜甜蜜蜜的唤他“启浩哥哥”,而年已三十多岁的昱庆帝此时便宛如回到少年般朝气蓬勃。
夕颜悲哀地认识到这个叫云月的女子凭着她酷似皇帝费劲苦心也得不到的心爱之人的容貌,将独占东夏君主的所有宠爱;“三千宠爱在一身,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日子来临了。
乾坤大殿的龙床上,启浩再次用猛烈的挺进和狂热的火吻、淋漓尽致地倾诉自己近二十年对那人的刻骨相思;现在看着怀内倦怠不已的云月,他终于不再自欺欺人,终于承认被他夺取初夜的这名少女确实不是那人;悲喜交集中他失声叫出在心中跌宕无数次的名字:
“若宝……”你真的已经仙逝,这个小月是你投胎再生来陪伴我的吗?
躺在他怀里的云月倏然睁开眼,疑惑的看着这位在铜印山下见到弹着《青花瓷》的她便激动忘形的魅力男子:他为何在这个时候叫着妈咪的名字?难道他认识妈咪?
“……怎么?小月,你听过这个名字?”十数年的把持朝政,有什么风吹草动能逃过他的眼睛?
“……”妈咪交代不得告诉他人我是她的女儿,这可不能说实话。“这个名字像个男孩子……启浩哥哥也喜欢断袖?”
“……”当初若宝就是女扮男装,还故作断袖来吓唬柳风轻啊。启浩回想往事,良久才问:“小月,你当真记不起自己的父母了吗?你为何一见我便唤我启浩哥哥?”
“是的,小月迷迷糊糊醒来便想不起自己的一切。”
呜呜,妈咪好狠的心,人家十五岁生日才过完,她便说我的出生就是来陪伴一个叫启浩的男子,要我学弹《青花瓷》,然后和我说了许多启浩的往事,还叮嘱我要唤他“启浩哥哥”;帅得人神共愤的爹哋劝她多次也改变不了她要我扔来铜印山的决心;不过……
云月依恋倾慕地搂着他的脖子,羞涩道:“我不知为何,你像是在我心里埋藏已久,我弄不清楚为何会一见你便满心欢喜,便心甘情愿跟你走……”
妈咪说得真对,她说我只要看见这个叫启浩的男子便会爱上他,原来是真的啊,这个只有爹哋才可与之相提并论的男子如此俊雅清逸,怎叫人不喜欢他?可是我真的想不到自己会如此爱他,像是前世相识今世来续缘。
“……”她会是别具用心的阴谋诡计之一么?除了若宝,没有人能令我改变,这是全天下皆知之事。她会弹《青花瓷》并不意外,我时常弹拨,早有好事者流传开了,但今天这邀请函的几种字体书写同一段话,乃我当年首次听若宝歌舞此曲时强逼她写下歌词用的小手段,除了我与她,知之者不多啊。我宁愿相信她是若宝转世投胎的化身,也不愿猜疑她是细作的身份;我和若宝之所以良缘断开,便是因为慕容居之以她涉嫌奸细的身世为由刻意破坏的。
“不管你是何人,朕都会好好爱你,你不会再离开我罢?”启浩闭上眼,握着云月的手,天籁的嗓音极富磁性。
“启浩哥哥,我爱你。”她伏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以后都不要难过,因为小月会一直爱你。”
启浩心头一震:这句话和这样的亲昵是若宝恢复记忆与他缠绵时所说的,她是若宝,她定是若宝的转世!!
“小悦,小悦,你终于真正回来了……”疯狂呼叫着,双唇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恣意纵情的相思记认。
铜印山的枫叶深处,两个白衣飘逸的人影相依看着夯都的皇城宫墙。
“宝宝,小宝宝会幸福吗?”
“当然会,她断了我回家的后路,为的就是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