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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到任何答复,沉默无声片刻,听到启沣冷笑:“皇兄,人皆有孝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之前你误以为你的母妃丧生火海而不肯原谅父王,若我有救回母妃的手段却不利用,只怕日后只余追悔莫及而已。你如此铁石心肠,别怪我也冷血无情。”
“哼。”只是听到一声冷哼,似有投袂而起的声息传来。
“皇兄,先进去看看床上之人你再离去也不迟。”启沣一字一顿,警告的意味浓重。
“……”啊,启沣要用我来交换胡妃的性命!!阿越恍然大悟:那邪魅的坏蛋不是以我来要挟妖孽吗?怎会变成落入五皇子手中成为他的筹码?
悄声问小屁孩:“刘心悦,这是怎么一回事?之前那个大坏蛋去了哪里?”
“他和五皇子是一伙的。”小屁孩精神很是恍惚,说了一句便不再解释了。
阿越心中大为诧异,问:“他们是一伙的?怎么会这样?难道五皇子是西契的奸细?”见小屁孩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正自顾自的若有所思,便扯扯她的衣领道:“你怎么了?怎会这般的心不在焉?”
小屁孩沉吟一会儿,仰头道:“越姐姐,若启浩哥哥什么都不计较,仍然愿意娶你,你可愿意嫁他?”
“你疯了,我已怀有巫大哥的孩子,怎可能再嫁?”要嫁也嫁给妖孽啊。
“我明知道你喜欢柳风轻,放不下巫行云,仍然放你回去由着你和奸夫卿卿我我,为的是什么?”小屁孩脸蛋通红,鼓腮怒道:“为的是让你觉得反正都红杏出墙了,再出墙到启浩哥哥那儿又有什么所谓?你为何不可以代替我好好照顾他?你使用的是我的躯体,却半点也不顾我的感受,为什么要如此伤害启浩哥哥?”
“都是你啊,若不是你对四皇子的亲昵如此反应热烈,拼命迎合,他怎可能误会我的意思?又怎可能无法自拔?”阿越闻言也觉怒不可歇。
两个魂魄争吵不休时,外间的启浩从自家皇弟嘴里听到:“徐若宝就在里面躺着。”一句后,顿时回转身瞪着他。
启沣笑道:“皇兄怕我设下埋伏?哈哈,门外你那侍卫寒星一夫当关,御林军更是围在这玲珑苑四周,我要害你何必在自家府里授人以柄?于我有何益处?父王一心向着你,处心积虑设下种种圈套给我和母妃,就算今日留你性命在此,你的母妃坐镇宫中,我也无法救回我的母妃;即使我强行接替你的皇位,只怕也坐不稳几天……
呵呵,同是亲生的血脉,父王的心怎能如此偏倚?安插易断雨做我的心腹,让我放心他所保荐的官员任在要职上;利用我对霜儿的痴心,挑拨离间我和母妃的关系;还有那个武功高强的易剑,追回刘喻的信符交给我,以致我以为他忠心耿耿、对他毫不提防,竟在最后关头委托他去救母妃。哈哈哈……父王扶植满朝文武的人为的都是让你顺利登基啊,我和母妃只是一枚使你声名德行渐隆的棋子罢了。
连你为徐若宝而猛然发动的两国战争,也可以成就你深谋远虑、不惜牺牲自己心爱之人誓要建立东西统一大业的千秋美名。虽一时拿不下西契,这样的籍口令皇兄在短短数月时间既拉拢了刘喻,还建立战功、接管军队;父王也太过用心良苦了。
我本无意皇位,母妃加害几位皇兄之事虽恶贯满盈,但她毕竟是我的母亲。皇兄,你说母妃的恶行绝不牵连于我,然而身为人子,我怎能眼睁睁看她为了扶助我而丧命?为了救母妃,我从柳风轻手中接回徐若宝,可实话告诉你,她现在已被喂下剧毒,还有一个时辰便毒发身亡。信不信在你,她就躺在里面,你精通医术,可亲自查验我所言是否有虚。皇兄,同归于尽并非我所愿,你何苦逼我无路可退?”
启浩脸色大变,倏地伸手闪电般扣住皇弟的命门,启沣毫不反抗,哈哈大笑,任其拉着一同进入内间。
启浩拉着启沣急急进来,小屁孩立刻不理会阿越,痴痴凝望着碧衣清瘦、俊雅不减的无缘未婚夫,嘴里低低呼道:“启浩哥哥,启浩哥哥。”
这样的呼唤缠绵悱恻、相思百结、欢喜难言;一旁的阿越为之感慨万千,思及自己对夫君、妖孽的情怀,刘心悦现时的情绪便感同身受了。
她黯然不语、愧疚无比:刘心悦强行将我带来这个时空,逆天行事落下天谴;而我没有按照她的心意去行事,使她身受重罚后依然无法了却心愿;到底是我的错还是她的错?
再以旁观者的眼光看着数月不见清减消瘦、愈觉其郁愁盈眉的启浩,正惊喜万分抛开牵制五皇子的手,拥着床上的睡美人潸然泪下的情深模样,阿越心内难过之至,两行清泪缓缓而淌。
“若宝,果真是你吗?”启浩乍见床上那清丽得不可逼视、睡容恬静得不忍惊扰的佳人,唯觉喜从天降,眼前之人似隔世再现,一切恍如梦境。
丢开自家皇弟的手,一把抱她入怀,贴着她的额失声痛哭:“若宝,若宝,可是上天鉴我痴心一片,将你返还给我?你再也不会抛下我罢?”
五皇子站立一旁,视线并没有投向久别重逢的二人,而是失神望着窗外春意盎然的烟柳,精美如画的容颜浮起一丝凄然的笑意:
“……”又至早春二月,一年前易府桃花林里那个缓步而行、清婉绝丽、如冰玉洁、似水柔情的女子今在深宫何处?宣布四皇兄继承皇位那日便将她召入宫中,此后音讯全无;易断雨和易剑都是父王的人,她也是受父王的指使遣前来迷惑我的吗?
中秋当晚她那样刚烈的表明清白、不惜献上贞操来显示脉脉柔情、还有宣誓终身不渝的字字句句,这些言犹在耳啊。霜儿,霜儿,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想起送徐若宝来的那人说的话:“用这名女子交换你母妃,夏启浩应允,那么便速速送你母妃出宫,我自会在途中等候;若他不允,那么用解药交换在他与徐若宝大婚后再处置你母妃此条件。”
经射日台一事,柳风轻是西契前太子遗子慕容朗的身份已全天下皆知,那人的五官和柳风轻几分相似,只怕也是西契皇室中人。出于顾忌他是敌国奸细的考虑,本想拿下他审问,此人恼怒喝骂:“你以为自己还是东夏国那位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五皇子么?你以为处处以国事为重便会有机会得到交口称赞么?别忘了你身上还有一半的西契血缘,你拿下我,不见得你母妃会开心!”
问他是谁,他冷笑,抛下一句:“救出你母妃,你再亲自问她我是何人吧。”
那人走后,心中便乱成一团麻,隐隐觉得此人能在此时此刻营救母妃,他们的关系定是非比寻常;自己这个美艳狠毒的母妃与万事了然于胸却深藏不露的父王是否真心相爱过?父王之所以在遗旨中诰封母妃一连串的称号,为的是在世人面前显示二人鹣鲽情深,逼得母妃不得不遵旨殉葬吧?真正的目的只怕是替四皇兄扫清一切障碍罢了。父皇和皇兄都没有提及如何处置他这个五皇子,是顾全父子手足之情吗?还是留待登基后的皇兄杀一儆百?
四皇兄的母妃复生,父王笑脸便增加、心情便好转,两人即使依然争吵动手,他也是喜不自胜。母妃虽不说出口,恐怕也是心里明白父王真正情牵一生的女子是哪一位。只是明知如此,母妃为何没有吵闹?为何一直忍受父王的虚假殷勤?
“启沣,除了不违抗父王的遗旨,你便提其他条件吧。”启浩抹去泪水,抱起未婚妻举步便走:“即使要这个皇位也随你。”
“皇位?”启沣苦涩一笑:“名不正言不顺,岂非自寻无趣吗?皇兄,请实话告知,霜儿可是和易断雨一样的暗间身份?”
见启浩不语,心中明白七八分,续道:“也罢,那么我便提三个条件:一是将霜儿还给我。”
“你以为我会娶她?不,若宝在此,我身边便只有她一人而已。至于易凝霜愿不愿意跟你,明日入宫,你当面问她吧。”
“好,明早我便入宫接她。第二,我母妃若不能幸免遇难,那么,我要求立即处置易剑和易断雨……”
“你想我背负残害忠良之名,让尽心匡扶我的臣子们心寒?”启浩掀眉,沉声道。
五皇子笑了笑:“皇兄,我救不了母妃,第二个要求不过是尽人子的本分为她报仇而已。暗间可再培养、徐若宝却不可能再复活;我的要求过不过分,你自己衡量罢。只是时间不等人,她只有不到一个时辰了。”
启浩静静盯着自家皇弟,脸色渐趋平静:“说说你第三个要求。”
“我第三个要求便是在你和徐若宝的大婚后再让我母妃遵父王遗旨随驾而去。”
“为何?”此要求听着十分不对劲。
“哈哈,皇兄,你答允还是不答允?”
“……”难道启沣届时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