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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了……”怎么会这样?那些情景不是他故意戏弄她的吗?……他一定烧坏脑袋了。
并不是感觉不到他的心意,但阿越下意识不愿去面对,只是回想这厮数次的舍身相救、为不使她难堪的刻意掩护;这次离京过程中,他也算是堂堂西契的皇子吧?几次屈就假扮士兵侍卫……她闭上眼,鼻子一酸,无法及时噙住的泪便从眼角流出。
“是为我落的泪吗?”他颤声问。
没有得到回答,他轻叹,火烫的薄唇印在她的眼角,小心翼翼地吮去那咸涩的泪花:“前天看着你和他拜堂成亲,这里痛得受不了……”
他低低一笑,抓她的手捂在左胸,随之松开手臂推她站在一旁,病中的嗓音带着点疲惫:“傻丫头,你已成亲,怎能与其他男子独处一室?巫行云该着恼了。”
“不会的,是巫大哥陪我来,他现在大堂等我。”我家夫君才不是迂腐小气之人,妖孽在哪里看见我和偶像拜堂成亲?可自己说出的这话怎么如此不对劲?难道在鼓励他吗?
她有点犯迷糊了,蓦然没了平时的伶牙俐齿,找不到适合的语言来解释自己的言行。
“小宝儿,你难道没有发觉房中只有我和你,房门也关了起来吗?”这根榆木有时真难开窍,总是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他的深情。他除了叹气就只有摇头了。
“……”菠萝麻子的,谁把门关上了?阿越脸色一变,但很快便镇静下来,抿嘴道:“那又怎样?我们是好朋友,你绝不会让我难堪的。”
柳风轻几不可闻地嗫嚅了一句:“可我从来都不止当你是好朋友。”撇嘴自嘲一笑,缓缓问:“急着见我有何事?”
阿越拉椅子坐在他身边,将昨夜夫君谈及‘慕容朗’的相关消息一一道来。
“这些都是巫行云告诉你的吗?他让你告诉我?”凤目半眯,似笑非笑。
一怔:“你怀疑巫大哥有企图?”夫君的人品竟遭质疑,她怫然作色,恼道:“巫大哥为人光明磊落,已答应我绝不伤害你,他怎可能使这种挑拨离间的下三滥手段?我们只是想给你提个醒而已,你若不信便作罢。”
掏出玉戒塞到他手里,拂袖起立便要离去。
“小宝儿,我道歉……”幽幽唤了一声,对着她犹豫的身影说道:“他何时回夯都?”
略一迟疑,回答:“明早。”
“你想我现在还是明早去接你时再将信符交给他?”他又问。
回转身看着他,阿越不知应当如何作答。
“皇帝或四皇子若知道你是为他而离宫,他便凶多吉少。最好劝他不要回京,若他坚持回去,你可愿意我派人尽力护他周全?”
“……妖孽。”人非草木,他对夫君如此盛意拳拳的爱屋及乌行为,怎不令她为之动容?
“傻丫头,我说过只要你平安快乐,你身上的毒我一定会设法除去;他是你最在乎的人,我不希望你因他出意外而郁郁不欢……”
“你也是我在乎的人啊……”扑到他怀里,泣不成声。
“我知道……”你逼着小侯爷为我半夜送解药时我就知道,现在听你还要求巫行云不去伤害我时便更明白了;只是你可看清自己对我的心意了吗?
用力抱抱她,不住拭着如沾雨杏花般清丽雅妍的俏脸,他故意现出坏笑挪揄道:“猪小弟啊猪小弟,不准再落泪了,你的夫君是紫笛公子,他若误会我欺负你,一剑刺来,我这病残之人如何逃之夭夭?”
“……”该死的妖孽总是那么自然地送来下台阶,从来不令她为难尴尬,她何其有幸能得此蓝颜知己?正因为这样,她更不能连累他,她必须让他尽快回去专心做事。
第十九章(2)
阿越拿着远靖侯的信符来到客栈大堂便交给夫君,巫行云没问她双眼微红略肿的原因,只是深深拥着她,轻声说了句:“越,从今以后你麻烦我便好,不必再求助他人。”
“我都听你的……”不,从今以后我再也不麻烦你们任何人了。
柳风轻依窗目送巫行云拥着阿越离开了客栈,他淡笑着一面把玩玉戒,一面吩咐云霞:“让埋伏在回夯都途中的战鹰跟随保护巫行云,若发现他有不测,必须全力相救。”
“那信符……”调集了武功最强的十二名战鹰,为的不是在巫行云回夯都途中强行抢走信符吗?
“不必理会信符。她虽不认远靖侯为父,但与刘家的血缘亲情总是相连的,大意失信符的疏忽之过,也足够刘喻被弹劾一段时间。”
“主人,巫行云是成庆帝的得力助手,日后必成你的对头,果真要保护他吗?”
“我答应小宝儿护他周全。”
“……是。”主人的理由简单得很,可是宝姑娘都成了他人妇,何苦痴心不改?还伟大得去保护情敌?
斜眼看见云霞在一旁心疼唏嘘的面容,凤目内感触丛生,眼角微微一扬,笑道:“云霞这几天总是皱着眉,是不是主人对你真的不够好?”
“不是,云霞看到主人为宝姑娘所做的一切,怕您过于执着伤了自己……主人,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啊……”话在咽喉内噎住,泪珠却簌簌而落。
“愿打愿挨,我哪有执着?他们都结为夫妻了,若要抢亲也过了时机。明天我带她回去尽力看看能否为她解毒……”举袖为她擦去泪水,轻轻拍拍她的肩。
“主人,紫笛公子已是她的夫君,定会悉心照顾她,你何必定要带她回去?朝夕而对,你如何放得下她?倘若真的为她解了毒,你还能承受她夫妻二人再聚时的打击吗?主人,紫笛公子这般急着成亲,便是想你知难而退啊。”
柳风轻摇头叹气自语道:“就算巫行云回京后能脱身,以后也不能保证有安稳日子照顾小宝儿,所以,小宝儿还是由我来照顾比较恰当,云霞,你说对不对?”
云霞没接话,心中的叹气比他更甚:主人,替人家照顾妻子有何意义?人家两口子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些困阻吗?您既不愿强行得到宝姑娘,不如早早放手眼不见心不烦,将来人得不到心也丢荒了。
下意识摸摸怀中阿越临行前塞来的那小包三更迷醉散:看来,还是听宝姑娘的建议,今晚就强行带主人回西契,否则待到发生为她而引发的两国战争,那便一切晚矣;反正她自己也说已寻到可以安养之处。
回到小庭院已过了午时,巫行云避开凝霜,约了秦、白二人去镇上挑选两名合适的妇人,打算临回京前送她们到麟山翠竹林,届时贴身照顾毒发的妻子。
清楚夫君用意的阿越在他出门后便立刻拉着凝霜商议自己的计划。
她的计划很简单,就是提早遣开所有人,自个儿在这里等候启浩并一力承担此次逃跑的罪名,用自己的自由来换取夫君和蓝颜知己的性命前途。具体的实施步骤为劝服云霞下迷药给妖孽,然后带他回西契;请凝霜帮忙联系徐正爹爹,由他配合着待夫君出发回京后再通知启浩前来。
“……你平时定会有与爹爹保持联系的方式,所以由你通知爹爹,爹爹告诉四皇子是再合理不过的了。见了四皇子,我会告诉他是我处心积虑要柳大哥帮我离京的,当时无法出城,所以就跑去易府请你收留,你和易剑苦劝我回宫不成,为了不破坏你们潜伏在五皇子身边的计划,便有意带我到垂涎居,打算让冰雪大哥送我回宫;后来柳大哥得知没有解药,又敌不过我的苦苦哀求,只好带我离京而去;为掩人耳目,干脆连你也一同劫了出来。易剑追赶了两夜一天才引开柳大哥救回你我,跟着联系爹爹来接我回京。”
阿越简述了一遍准备应对启浩的申辩之词,凝霜听罢,睁着妙目探究了她半天,才道:“小三,你说的可是真心话?当真在此等候四皇子吗?”
“如果我不这样做,巫大哥如何解释跟随我离京了几天?要他抛下一切陪我,他做不到,我也不忍心。除了这个法子,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何计可施。”
“那你如何掩饰已成亲的事实?” 少女是否完璧,一经查验便知。
“我失身是事实,可只要你我隐瞒下来,四皇子怎可能查出经手人?这也是我请求你一定要否认我与巫大哥成亲的原因啊。”这是古代,并非现代克林顿的桃色新闻,可以通过检验一条N天不清洗的当事内衣来取证。
凝霜反复思量,确实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唯有点头应允;接着神色犹豫了片刻,歉意道:“你和剑叔叔昨日没有回来,虽然他已和我提过带你到麟山游玩,可并没有说彻夜不回,我心中忐忑,在昨夜已经通过暗线联系义父了,估计他今晚便会到青梅镇。”
“你……你竟联系爹爹了?”不知应不应该庆幸自己先行提出如此的方案,否则徐正爹爹突现,就算不和夫君起争执,也定然与妖孽大打出手;天啊,不知云霞下手了没有,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