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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解药……”
“放心吧,母妃必会拿到手的。”见刘喻焦急跨步便要去后花园,启浩一把拖住他:“刘叔叔,母妃的武功略胜王叔,且我已安排有人暗中保护,若你贸然出现,反而适得其反。”
刘喻眉头一拢:关心则乱,闵王爷本就一直心怀不满疏离我,此时前去见瑾儿确实不是时机。
示意远靖侯随他移步出大堂,避过众人站在回廊一隅,启浩问:“刘叔叔,王叔供认自己参与了当年伤害心悦一案,还一口咬定她中断心掌已亡,指证若宝是假冒之人,您认为如何?”
低头沉吟了一会,刘喻道:“虽然小悦和心愉所中的断心掌非同一人所为,但心愉的确为此医治至今无法痊愈;除非当年那歹人并没有对小悦下手,否则很难解释现今她为何会毫发无伤。但徐正救下小悦后不是立即请瑾儿前去确认身份的吗?难道是瑾儿……”为巩固四皇子的地位而早早设下的调包计谋?
“昨夜我见了母妃,母妃也对小悦能自行消除掌伤之异能研究至今,但她绝对肯定现在的若宝确是小悦无疑,因当时她身上不但有小悦生在腰间的青痣,还带有断心掌的掌印,更不必说和小悦长得一模一样。”
“既是瑾儿亲眼证实,徐若宝必是小悦了。”刘喻点头。
“……”刘叔叔怎的一味认同母妃,做父亲之人也提供不了其他线索证明女儿?
远靖侯自然不知道自家的皇子女婿心中的不满,因他此生心心念念所系仅一人,现在的妻子儿女不过是顺其自然产生而已。多年来他致力军队训练作战以图支持心上人在宫中的地位,让她不致于无依无靠独力挣扎。当年心悦之母清菡若不是恰好在他终于认清瑾儿已经心属成庆帝而失意绝望之际出现,也断不会有这个女儿的诞生,所以他对女儿的了解几乎是很表面而已。
“刘叔叔,我只想告诉你,无论若宝是不是心悦,我都只娶她一人……”说到此,心里炙烫般的痛苦开始点燃,对那口口声声心有所属、却会在昏迷时对他念念不忘的人儿爱恨交缠、欲罢不能忘。
昨晚终于在御书房看见了分别一年半的母妃,了解到去年母亲在灵堂怒斥以致被谪到冷宫均是父母设下的障眼法,为的便是引出胡妃幕后的指使人,哪料对方极是沉得住气。武妃心中牵挂儿子,便自行设下金蝉脱壳之计,自己纵火后趁乱逃遁,连成庆初时也以为心爱之人已是驾鹤西去,一度暗自悲痛难以自持。直到他和儿子为刘心悦安危一事大起纷争,武妃无奈出面调停,皇帝才知道她和身边的老内监心腹联手,时常易容代替那老奴守在左右。
自此之后,为保护他而极力隐藏深情蜜意的父母携手为儿子顺利登基暗中谋划,纵使胡妃和闵王爷近日都觉察到皇帝微妙的变化,都琢磨着与武妃有关,却无法寻出蛛丝马迹。
在御书房谈完话后,得知父王母妃其实是相亲相爱的他几乎在燕舞宫里伤感地徘徊了整夜,看着若宝生活过的地方,想着她恼怒时的横目、薄嗔时的翘嘴、沉思时的敛眉、开怀时的扬眸、伤心时的垂泪、狡黠时的转睛,还有那日更换宫装后在绰绰灯影里抬眼抿唇的妩媚一笑……
他爱她,已经爱得深入骨髓,无法消除了。
不自禁哼起《青花瓷》:“……门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在泼墨山水画里,你在墨色深处被隐去。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启浩垂在衣袖的双手牢牢握成拳头:若宝,不管你是有意或是无意,别想惹了我的相思便在墨色深处悄然隐去。还是父王说得对,自己喜欢的人就要绝不放手,适当时候耍些手段是必要的,就像当年母妃那么憎恨父王如今不是也被他的真情所动吗?更何况小悦是我的未婚妻,对我并非无情,只是失忆想不起往事而已。这次寻回她后绝不会再给她明月别枝的机会了,所有入了她眼内的枝枝丫丫我都会折去,一根不留!!
远靖侯瞟了脸色瞬间狠绝的四皇子一眼,暗暗打了个颤:一向温雅的启浩怎么也会有成庆当年暴戾恣睢的一面?
“刘叔叔,你可见过慕容谦之的战鹰卫?”
“听说过,但没交过手。”想起城中四处张贴的皇榜,刘喻问:“心悦当真是战鹰卫劫去?但他们近二十年没有露过面了,能确定吗?”
启浩踱了两步,目光投向远处,轻轻笑道:“我亲眼看到王叔从心悦颈脖中取出战鹰卫标志的链坠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必是有人揷赃嫁祸!!”东夏国里有不少人沆瀣一气,欲要推倒远靖侯刘家!
“西城郊在我和若宝被劫时突现一伙人,影子卫合力击毙的数人身上皆有战鹰纹身。”他气定神闲看着猝然张目、疑惑不解的远靖侯,悠然道:“刘叔叔,我说过非若宝不娶。这战鹰重现一事并不能动摇我的选择,说不准便是有人揷赃嫁祸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尽快寻回她,问清链子是如何得到的,切勿被人捷足先登以此为据诬告刘家啊。”
刘喻连连点头。
启浩续道:“所以,稍后请刘叔叔亲自到莲香楼和易断雨府上搜人,此事暂不要告知心愉。”
“……”启浩是怀疑徐正和易断雨?他和心愉是自小便相交的好友,为何此时要相瞒?心愉是不是触犯了他?
正在狐疑猜测之际,徐正匆匆疾走而来:“殿下,武妃娘娘和闵王爷来了大堂。”
启浩大喜,顿时飞奔冲入,对着一身文士锦袍装扮、秀雅依旧的易弁母亲拜倒在地,武妃一手拉起他,额蹙眉颦,焦虑道:“启浩,立刻派人寻找桑隐雪和樱桃,唯一的解药在他们手里。”
“什么?”几乎是异口同声,启浩、刘喻、徐正等倒吸了一口冷气。
闵王府大堂内外满座皆惊,齐齐望向四皇子启浩。
第十五章(1)
武妃依约前来,却被告知解药无可奉上,且最后一粒已被樱桃送去给同样中毒、刚刚回京的桑隐雪。
没有比闵王爷如此食言失信之举更卑鄙无耻、更令一室人尽皆失色愠怒的行为了。
四皇子眦目欲裂,面呈铁青,手掌运劲,袍摆衣袂鼓风猎猎。
刘喻“啊”了一声:“桑隐雪和我一同进城,应该还在城西的垂涎居!!”
几近狂躁的启浩很快冷静下来,即时让人请守在府外的启沣进来后,便有条不紊地下达指令:
“请远靖侯率人按我之前所言的行动、徐先生带队搜查柳家所有物业及捉拿柳风轻本人、心愉和我赶去垂涎居、请启沣配合全城戒严、另外留人将闵王府全面翻查;嗯,还需麻烦徐先生通知巫行云、启沣通知易剑,他二人武功卓绝,我这三天需暂借用他们对付战鹰卫,请让他们午时到西门垂涎居找我。你们有异议可在完成今天的搜查后向父王提出……”
“……垂涎居?”易剑不是说霜儿今早也去城西垂涎居品茶吗?启沣怫然自语。
四皇子大手一挥,不容置喙地阻止欲要申辩的徐正和自家王弟,跟着一指安之若素坐在大堂主位的闵王爷“至于你……王叔,我希望你不是在开玩笑。”
闵王爷眯眯眼,义正词严道:“启浩,我东夏已有胡姬乱朝纲的教训,就算将被碎尸万段,王叔也绝不能留下徐若宝这个西契的奸细在你身边!我自知时日无多,何苦视人命为儿戏?仅有的解药确是已给了樱桃,不过我相信在徐正的帮助下,桑隐雪已经服下了吧?”
说完,环顾在场各人的相顾失色和迷惑愕然,他大笑不止。
周身寒气阴沉更胜冰唇战神的启浩冷冷盯着自家王叔,直到他笑声渐消,这才将视线投向徐正:“徐先生,你让我连夜急召隐雪回京就是为此事吗?你早知如影手中有解药却不上报?”
徐正尚在揣摩着四皇子所说的借用巫行云、易剑一事,闻此叹了一声:“如影没说解药是乌须针所用,老夫只好在验看隐雪的伤口才能定夺,所以才没有禀告。行云和隐雪现在垂涎居,殿下一去便知真伪;行云会将若宝中毒之事相告,隐雪一向爱护若宝,他断不会服用解药的。”
“哦?真的吗?徐正,你舍得桑隐雪不服解药?”闵王爷阴阳怪气地调侃了一句。
徐正心中一凛:他此话怎讲?莫非他清楚些什么?不好,今天行云是以易剑身份见隐雪的,少主赶去一问,岂不将行云的行踪泄露了吗?现在时间紧迫,该如何补救?
相对于徐正的焦虑,五皇子也很郁闷,他本想要求同去垂涎居,但触到王兄那利剑青锋般的目光,便把话吞回肚中,心下忖度着稍后叫亲信快马加鞭赶去那儿通知易剑和霜儿回府。
启浩再次缓缓瞥了自家那可恶之至、居心叵测的王叔一眼:“我接受徐先生的解释,大家赶快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