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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行云痛苦地凝视着她,闭上眼极缓极缓地摇摇头:“……我宁愿一直等下去,也不能看你因我而名声受损,……你是他的未婚妻,强占人妻的人是我啊。”
“不,我不是刘心悦,更不是他的未婚妻!!”她怒道:“不管别人怎么认为,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更清楚自己的选择。就算我真的是他幼年便定亲的未婚妻,那也是家长强行撮合的;我现在要嫁,也只会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否则我宁可玉碎!!”
“阿越!!”倏然睁开眼,心腔内鼓着就要爆开的悲喜交集和悱恻喟然。
“无谓别后怨春风,不如怜取眼前人。……我们煮饭……好吗?”附耳说出这话后便学着现代爱情剧中的招数:攀着他的脖子,有些生硬地启齿柔柔地含噬着他的耳垂,双腿缠在他的腰间:“如果不能天长地久,就让我曾经拥有吧……”
她的话如雷轰顶,她的语气哀婉缠绵,她的举动青涩诱惑,他决定放弃一切的坚持:义父,你们现在已经牢牢地监视了我,让我束手无策无可奈何,让我在她身边只能再相伴最多不足数时辰而已,你可以洞悉阿越的倔强和疯狂,却不应该以为我会冷静克制、理智行事,殊不知绝望无助亦会逼得我跟着疯狂?
人们只看到飞蛾扑火的后果,焉知它在扑火一刻所获取的欢乐呢?
“……好,不能天长地久,便让我们曾经拥有罢!!”
耳朵的酥酥麻麻迅速传遍全身,贴在腰间的温软感觉清晰强烈,少女的馨香因她的主动热情而更显馥郁撩人,原本心底的星火与怜惜、怨愤、悲痛燃烧成一片炙热,他低头攫住她的粉唇,毅然回身走向床榻……
和他一起倒在柔软的衾被上,阿越浮起一丝苦涩的笑意:第一次是交给自己心爱之人,足矣。
第十四章(1)
房内的二人正在摸索着要扯断阿越不小心弄成死结的里衣带子时,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剑叔叔,萍儿不知去哪里了,你可以陪我寻她吗?”凝霜婉柔的声音传来。
巫行云顿时停止了所有动作,火热渐减、理智恢复,与阿越相望,她眼内流露出哀求,急急抱紧他:“不要走……”
“剑叔叔,萍儿是客,出了意外就难以交代,请帮忙好吗?我在门外等你。”敲门声再次响起,门外的声音虽温和,但要巫行云出房的决心坚定无比。
“……”她必是受了义父的指令,义父确实想得太周到了,连百密一疏都没有。
“……霜儿,你稍等。”应了一声,深深吻向那个不住涌泪的人儿,低低道:“乖,我出房后你便回绣楼。”
功亏一篑!!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痛恨偶像一向受人赞赏的理智冷静和克制力,阿越很后悔自己为何不会武功?否则点了他的穴道便一切如愿了。
只觉得心里抑压着太多的哀怨无奈,她努力忍着泪水,好容易才迸出一个字:“好。”
“……阿越,我不能让你蒙上污名,……大家是为你好。”
“嗯……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为我好,哪怕不是我想要的。”推开他,拉过被子盖过全身,被子里的声音很沉很闷,但他还是听真切了:“……天长地久梦一场,曾经拥有不过是空奢望。”
“……我不是不愿意……眼下最要紧是解了你的毒。”刚才下意识看看她左臂的针口已转青红色了。
“……”心动有什么用?巫大哥啊巫大哥,什么时候你才愿意行动?解了毒却要被困身,和活死人有何区别?
知道她失望得厉害,巫行云隔着被子抱住她,轻声说:“我不会让你回到他身边,今日我们一起找他讨解药,若不行,我便抢,抢不了,我带你走,就算你真的意识全无,我也会守候在你左右。”
“不,我要你一切安好,不要这么冲动……”露出脑袋看着他,眼睛眨了眨,将泪花噙在眶内。
“剑叔叔,请问可以了吗?”她明知阿越便在房内,还是不住地催促。
“我先出去。”在她粉唇上辗转数下,他快步离开了。
“……”如果巫大哥真的这样找上启浩,就算没有九死一生也绝对前途尽毁。她本打算将清白之躯交与偶像,能不能服解药并不重要。倘若必须回宫才可服解药,那么她仍然会伺机逃离,逃离不了,她会在嫁给太子的前一晚殉情,反正死亡对于她来说只是一种解脱一种回归罢了。可现在他执意搭上自己的性命和前途来相伴,教她如何忍心看着他日后孤苦伶仃守着一个活死人?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如此行事。
已时,夯都的西门,城门紧闭,等待出城的百姓有的正仰头看着皇榜,有的在和守门士兵交谈。
“官爷,这城门何时才开啊,都第三天了。”
“没接到命令,今天也不开。”
“是因为太子妃失踪吗?”
“别乱说话啊。不开城门是因为混进了西契的奸细,难道你们不知道四皇子殿下还专程回京处理该事吗?”
“哦,原来是有奸细。”
“你,脱鞋脱袜,检查!!”
“啥?脱鞋脱袜检查?”
“快脱!!”
“……好。”脱鞋脱袜检查什么?脚气吗?
棍子戳戳他的脚踝,示意他抬脚,然后“啪”的敲了一下:“没纹身,……你可以走了。”
“……谢官爷。”什么世道,谁吃饱了撑着纹图案在脚害人?
城门对面最大的酒楼——垂涎居二楼的一小雅间内,一双滴溜溜的明眸正透过竹帘好奇地看着守门官兵的行为。
“若宝,注意别引人注目了。”
易剑装扮的巫行云不得不提醒她,刚才她和凝霜一同走入酒楼时,带着面纱的二女虽极力低调垂首,仍然无法回避那些为赏金而四处寻找太子妃美目的众人的有意滋扰,幸得巫行云的铁板脸吓走了大部分,但酒楼的伙计居然也鬼鬼祟祟偷偷打量着二女,直到紫笛公子一剑削去其中一人的帽子才有所收敛。
今早他离房与凝霜站在易府花园的假山后,看着阿越闷闷不乐地走回绣楼,凝霜小声道了歉,将徐正的意思转达道:“义父猜到若宝和你一起,嘱咐我提醒您要三思而后行;还要求今早我必须陪同你一起到西门。”
他闻言便明白了:义父就是怕他恢复原本的身份孤注一掷夺药,所以不惜让隐雪识破易剑的身份,也要霜儿守在他身边。
没有表示异议,他差人去告诉五皇子,说今天霜儿将陪同闺中密友萍儿到垂涎居品茶。接着便与乘坐马车的二女出发。
如影就在隔壁的雅间,为了不暴露身份,他并没有去打扰她,只是不断盘算着隐雪出现后如何与他相认且不引起五皇子的怀疑。
坐在窗边的阿越心事重重,她装作看街景其实是在寻思怎样阻止偶像陪自己回宫。
凝霜默默看着他们,思忖着掩护易剑的法子。
三人各自各心思,未及,西城门的侧门打开,一小队边境军服的骑兵队伍进来,为首的乃远靖侯刘喻,在他右手侧正是酷脸桑隐雪。
队伍经过垂涎居时,一名伙计跑到隐雪面前指指二楼,说了几句话,隐雪面露喜色,朝远靖侯抱拳作揖后下马便奔了上来。
巫行云侧身在一旁看着他走进如影所在的雅间,低头笑了笑:且让他二人叙叙旧,不知四皇子他们到闵王府了吗?
已时,闵王府的大堂,四皇子与闵王爷分别坐落在主、宾位,两侧站着的基本上都是四皇子带来的徐正、寒星等侍卫,王府仅是数名青衣内监奉茶侍立;五皇子仍旧率领京畿护卫队合围着王府。
闵王爷打量了四周各人一眼,端杯呷茶,连客气话也不说。
启浩恭恭敬敬将礼貌礼仪做足后,微笑问:“王妃去世多年,王叔也不续弦,如此鹣鲽情深值得后世称颂。”
“莫说虚假之话,瑾儿今日可来了?”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父王认为还是请王叔到宫里见面较好,毕竟母妃不便外出。”
“王兄岂会轻易让我在宫里见瑾儿?启浩,听说你还没寻回那丫头?”
“借王叔解药的东风,我估计今日便可寻回心悦。”淡淡一笑,胸有成竹道。
“呵呵,你将她中毒一事大张旗鼓的宣扬,不过想通过来我府上偷窃解药之人来顺藤摸瓜罢了,可惜啊,这两晚不知为何安静得很,连我自己都觉得出乎意料啊。”
“王叔一语道破天机。”启浩温和的笑意无不搀挟着丝丝讽刺。
“瑾儿既不来,启浩请回吧。”闵王爷不耐烦和他语含讥诮、唇枪舌剑,投袂而起,径直便下逐客令。
启浩伸手一拦:“王叔,你不愿交解药,恕侄儿不主故常,自行入内寻找了。”
冷冷睨了侄儿一眼,他不愧不怍道:“若是奉了旨,将本王府倒翻皆可,若无旨,启浩在宗亲面前不好交代啊。”
不错,为了不打草惊蛇令伤害心悦的真正凶手逃匿,启浩确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