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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放心吧,你妹妹岂是没眼光之人?”呵呵,巫大哥在我眼内也是胜四皇子百倍啊。
“这可说不准……不过谅姓柳的也不敢对你不忠不顺,咱们堂堂侯府千金屈就他家……哼哼。”
小侯爷忿忿不平之际,妹妹所思的乃是寒星汇报伏击偷袭易剑的结果:“易剑的剑招稳健浑厚,讲究实用;巫行云的剑法轻灵迅捷,追求利落;二人武功套路并不一样,连内息功力也不是同一派系。”
那是什么意思?寒星的总结是:“同一人会两种风格截然不同的剑法不难,但体内同时有两股不同的内力就十分少见。”同时强调:“除非此人乃资质超凡的天纵奇才,否则两股不可融合的内力窜岔,极易走火入魔。”
问起如影之事,寒星稍稍默然,还是告诉了她。原来如影竟是成庆帝的贴身内卫,派到徐府的目的有二,一是保护启浩和她;二是将她许配巫行云以作嘉奖他。
哼,什么狗屁嘉奖,必是爹爹知道我倾慕偶像,所以撺掇皇帝拉郎配,有意断我痴念而已;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偏偏被我全搅和了。阿越通过分析徐正三番四次的阻挠,看得通通透透,心里对当日很有先见之明、不顾一切地劝阻偶像不娶的行为大感得意洋洋。
侯府的午餐开始,一切按照流星雨的安排丝毫不差、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因此现在太子妃正身处后院刘心愉的卧室内间。众人皆知她不喜贴身侍候,婢女将干净的男式衣物摆放在长靠上便合门退出。
阿越里里外外仔细搜看了一遍,发现房中只有她一人时,不由奇怪道:“妖孽躲在哪里呢?”
“太子妃殿下口中的妖孽是指小民吗?”
熟悉的慵懒声线在身后低低响起,她扭头一看:淡淡橘红锦袍恍如深秋的暖阳,一只手肘随意搭在身旁大半人高的紫檀木座上,身体漫不经心地侧靠着,另一只手闲闲悠悠地捻揉着一片绿叶;虽然他平时半拢的墨发已用红宝石装饰的发带一丝不苟地束好,看起来衣冠楚楚、端庄文雅,但这副吊儿郎当的站相却明显泄露了他的不羁魅惑。
乍见此人凤目舒展、薄唇微启、俊美的脸上笑意盈盈,而且这笑容没有常见的戏谑嘲弄,绝对是满怀喜悦,她的心底不由自主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是啊,你这家伙每次出门都打扮得花枝招展,不是妖孽是什么?”撅嘴、扬颔、嘴里依然是两人见面必抬杠的鄙夷口气,可眼里已经不知不觉浮起水雾濛濛。
“过来,让我看看太子妃为何如此无礼,初初见面便诋毁本国良民。”他笑着招招手。
“哼,良民?为何见本太子妃不行跪拜之礼?可知是大不敬之罪?待我叫人来……”
话未说完,人已被他拥入怀中,高山清露般的气息围绕身周,他的急切关怀随之而至:“小宝儿,小宝儿……我们有三十七天没见面了,怎么瘦了?在宫里闷坏了对不对?”
“……”该死的大奸商怎能说出这么令人感动的话,连分别的天数都记得那么清楚?弄得本想推开他的,现在却情不自禁伏在他怀里拼命淌泪,算了算了,就当是个人形抱枕、便利手帕吧。
感觉到她顺从地伏在怀中发出细细的抽泣声,柳风轻心中塞满疼爱惊喜,用姣好的下巴不住厮磨她的耳侧,喃喃的软语欲融人心脾:“……小宝儿……别哭,我带你离开吧。说怎么总是心神不宁,原来你傻乎乎的被人拐卖入宫了……早就料到你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宝儿,跟我走好不好?”
“……不好。”抽抽噎噎的回答。
“知道你心中只有他,否则也不会去联系云霞。”明知道她不会跟自己走,可听到她的拒绝心里还是很酸很堵,见她情绪黯然,便调笑说:“猪小弟,看不出你还懂得画图暗示。嗯,和我相处时间长了果然变得聪明许多。”
总是被他轻易激怒的阿越用力将眼泪擦拭在这厮名贵的云罗锦袍上,然后很过河抽板的一把推开他啐道:“自以为是的家伙,现在才知道自卖自夸的黄婆队伍里还有柳少东家。”
“呵呵,终于把眼泪停住了。”他继续调唆着:“看到你现在这般喜极而泣,我终于相信小侯爷说你想念我得紧是真话了……”
“你去死吧,我哪有想念你得紧?哪有喜极而泣?那是被你如鬼魅般出现吓的,你到底躲哪里了?”我只是有点感动这厮真是个挺不错的……朋友……罢了;希望流星雨的胡说八道没有使他误会。
“这房间很大,对不对?你很认真地寻我,对不对?而我的轻功简直是无以伦比,对不对?”
他连说两个对不对时,阿越都在点头,待听得这厮再次厚颜无耻的褒扬他自己,她实在忍不住了,翻着白眼喝道:“说真相!!”
“才赞你聪明,现在又变回木头……”暼见她气恼,忙道:“我一直跟在你身后,你自然找不到。”
这厮的轻功确实臻妙,他有心躲她怎可能找得到?定是送解药那晚流星雨哥哥误会妖孽和我的关系了,想不到他还真的为了妹妹敢暗中牵线,要不要告诉他真实情况?是请这个好哥哥帮忙约易剑出来验证身份还是请妖孽直接调查清楚?可巫大哥现在的任务似乎很见不得光,这样做妥当吗?会有其他后果吗?
宁愿心里存疑惑,也不能拿心上人的性命开玩笑!思前想后的阿越最后决定还是先逃出宫,再请妖孽的人联系偶像相见,见面后直接问便可以解开易剑的身份之谜了。
在她低头敛眉思忖期间,柳风轻也不再说话,静静在一旁有些入神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半边俏脸。
脸上的肤色应该是因少接触阳光而比之前白皙了一点,聚精会神的思索状令她有种异于同龄少女的成熟和冷静,虽然仍旧是男装打扮,但其姿脱俗清丽、其质淡雅莹洁已跃现眼前。
“喂,云霞已经告诉你了吧?我们抓紧时间把计划商量落实下来,否则就不一定有机会了。”她从沉思中恢复过来,扭头对他急急说道。
秀发因她急促的动作而飘起,淡淡的发丝清香轻溢,他发觉越来越难控制自己对她的心动,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一喜一嗔,甚至只是她的发丝气息也令他瞬间失神沉醉。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渴望占有信号,这个死心眼的倔强傻丫头绝对不会因为他的倾慕而转投怀抱,反而会令她下意识远离;如果这样,他根本连她的面也见不到……算了,做个给她利用的朋友也好,起码在困境时她还记得来求助啊。
柳风轻急敛心神,将昨天到达夯都听了云霞的禀告后细细筹划的事宜简洁地说了一遍,末了,道:“我不能在夯都逗留太久,二十八那日云霞会带你和我会合,然后我们立即启程去西契……”
“不,我不去西契,巫大哥到时会找不到的。”
“我自会让人通知他过来。”他无奈笑道:“小宝儿,太子妃失踪,定必举国搜查,只有暂避西契才安全,何况你现在根本不知巫行云身在何处。”
“我……”如果易剑是巫大哥,他就在京城;若不是,那么确实不知道他的行踪啊。“好罢。”
想起银链和玉戒,她伸手入怀取出递给柳风轻:“物归原主了,请付保管费三千七白两。”
“你先收着,到西契再交还我。”不希望她身上没有一点属于他的东西。
“可是这两件东西太重要了……”
“在我心中比不上你重要。”带着些戏谑地打断她的话,把链子塞回。
阿越横了他一眼:“不要老是用话来戏弄我,你老老实实交代,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女孩子的?”
“你猜猜看。”
“不猜!!你满脸感慨的在想什么?”
在她被封为东夏国太子妃的同时,他手里正拿着终于查证的资料:“徐若宝即远靖侯失踪之女刘心悦。”不出一天,另一份飞鸽传书便到:“东夏四皇子启浩回朝,原藏身于丈量山徐府。”他立刻醒悟那个与徐家冒牌少爷同居一室的夫子便是易容的四皇子。难怪徐正一直对他不信任,也不愿与他合作,徐府一行人根本就是东夏国皇帝的心腹,他们如何肯相助他?
心里的疑团尽皆清楚明白,便更觉牵挂那个嬉笑怒骂、假装断袖吓唬他的傻丫头:她是四皇子的未婚妻,现在更是太子妃,如此一来巫行云打算放弃她吗?跟着接二连三传来新任太子妃拒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太子妃坚持男装打扮、有人持战鹰令牌求助等消息;呵呵,傻丫头对巫行云当真一心一意,宁愿放弃所有也要与他双宿双飞。
只是为了她开心,为情敌铺路这种很令人喷血的活他也要装作兴高采烈地完成,而且完成得越出色就越是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奖赏,天底下最郁闷的事莫过于此吧?柳风轻心中暗暗自嘲不已。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