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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语遥忍着笑摇摇头,“淳儿也是倒霉,栽给了你。”
“哈哈……许久不曾如此乐过了,”流松扶着走廊的栏杆笑,“那小郡主也着实好骗。”
“谁能想到有人真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语遥指了指流松,“你倒是乐了,也不怕回头傲川揍你。”
“遥主放心,”流松满不在意,摆了摆手道,“他揍我,我不会跑么?”
淳儿一口气跑到书房门口,却停了步子,还能说些什么呢?
里面的傲川抬了头:“何事?”
“我……我明早跟语遥一同离开。”
“为何?”傲川手一僵。
“你脸上……方才我问了木流松。”淳儿将头撇开,不看他的眼睛。
“他说了?”傲川皱了皱眉,“这家伙……”
“你别怪他,是我硬要问……”淳儿忽而叹了口气,“你自然是不会怪他的。”
“唔,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傲川点了点头,“其实你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我……我明白。”淳儿眼眶泛起泪花,“你本就什么都没说过,是我自己想太多……”
“什么?”傲川觉得有些蹊跷。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藏的了。”淳儿抬起头,直视傲川,“我是喜欢你,可我不会纠缠的,你不必为此困扰。”
“……”
“你与木流松的事,放心,我绝对保密。”
“你说什么事?”
“你还不直说?”淳儿攥了拳,“我喜欢上一个断袖都没有不敢承认,你还怕丢人?面上文了桃花又怎样?桃花也很好看的!”淳儿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坚强到说出这番话。
“断……袖?”傲川错愕,“什么桃花?”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有个木流松这样的“神”队友,金傲川怎么办呢……主线也该继续进行啦~~
、分桃断袖(二)
淳儿怒起,在傲川诧异的目光下,大步上前一把扯掉面罩:“就是这朵桃……”眼中,赫然映入一条三寸长的伤疤,“啊……”淳儿捂住嘴,吸了口气。
语遥坐在主厅,不出意外地,看到金傲川沉着脸走进,脸上已没了面罩。
傲川看到语遥一人,道:“遥主,可知道木流松去了哪里?”
“呃……”语遥忍笑,“他说有事进宫去找凌逍。傲川你有何事?”
“……无事,遥主,打扰了。”
于是自即日起,金使入宫上朝议事,木使便出宫巡查;金使出宫,木使便入宫回奏。折腾了一个月,木使终于安全了。
众人只知道,左相大人不再遮面,那面上的伤疤,原是从前护卫华伊公主所留,也无怪公主一心重用。至于这后面的解释,自然是凌逍的意思。
一年的光景,仿佛转眼便过去。语遥总觉得什么也没做,又觉得每日都满满的。
事实上,一年里,的确发生了很多事。
逍公子娶妻之事传开,虽有朝臣不解,但看公主的平静反应,便只有咽下那诸多疑虑。祝宫仿佛悄无声息间易了主,竟叫人觉得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当然,是有大臣坚决捍卫祝王族,联名反对凌逍。逍公子试其忠心,令其为祝王守陵三年,几个大臣便都撤了奏折。且莫说不堪三年守陵之苦,即便心中甘愿,三年后时移世易,再说什么话都是徒劳了。
于是逍公子深表遗憾,却也未加惩处。众臣心中已是透亮,如今祝家只剩了华伊公主,又已不问政事,祝国要想强盛下去,还是得靠逍公子。况且,逍公子的决断与仁义也是众所周知,百姓皆服。
阴国在与祝国交界处的边境守军已全部北移,祝国竟不见乘虚而动。接着,两国先后撤消了货物进出的各项税款,商民皆得利。再加上两国间屡次互派使臣,彼此交好的形势已天下皆知。
慕缘奇见此,亦采取行动,派人去往允国陈说厉害,意图拉拢,却在丞相处碰了软钉子,何逢说允国只求百姓安居乐业,不愿过早加入纷争。
慕缘奇只得做罢,凌逍得到消息,便也缓了去见何逢的事。
日子就这样过去,可短短数日之内,即便是表面上的平静也不复存在。
祝宫内,流松与傲川并排行走。
流松摸了摸下巴,看向傲川:“昨日,我见尹逸同遥主聊天时,竟笑了。你知道,那小子可是木头脸,我还从未见他笑过呢。”
傲川无话。
流松用肘顶了顶傲川:“若说那小子是木头脸,那你便是冰块了,”说着他又看了眼冷面的傲川,“不过可惜,这厚冰是裂了缝,也好也好,估摸着你心里那冰也随着开了吧……”
傲川瞅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拂袖快步而去。
木流松暗笑,却见语遥远远走来,正看着他笑意盈盈道:“你这张嘴,又怎么惹着傲川了?”
“遥主,”流松笑道,“没什么,只是调侃一番,建议金老大早日成家,他便羞了。”流松叹了口气,“人姑娘家早都表明心迹了,金老大竟沉得住气拖了一年,也不见动静。”
“表明心迹……还不是给你骗的?”语遥无奈道,自那次后好几个月,淳儿一见流松就瞪眼,还差点拉着他打了一架,“傲川一向周全,眼下大事未定,他是自觉尚未安稳,才没有提出婚事。”
“若换做我,只要男未娶女未嫁,两情相悦,哪管它世道如何。即便再不安稳,我也自当给她平安喜乐。”
“原来流松是如此作想。”语遥心中有几分认同,“却不知你又打算何时成家呢?”
流松摆摆手,双臂环到胸前,大咧咧道:“现在的日子自由快活,属下不想这些。”
语遥无奈笑道:“听凌逍说,向来数你最是风流,醉酒游舟,行文舞剑,不知迷倒多少女子,想做你红颜知己的早排长队了。你便不曾真正喜欢过一个人么?”
“呵,”流松轻笑一声,眸光忽的悠远,“自然是有的。”
“哦?”语遥诧道,“那是怎样的女子,竟让我们的风流浪子也动心了?”
“她便是个普通女子,只是在我眼中不凡罢了。”
“她一定很有福气,”语遥有几分感动,侧头道,“为何从未听你提过?”
“是,她很有福气。”流松笑了笑,“她嫁人了。”四个字,干净利落。
语遥一时语塞,却听流松笑道:“遥主不必出言安慰。属下看得很开,既然喜欢她,自然只希望她幸福如意。至于流松,就相忘于江湖吧。我做我的风流浪子,她做她的温柔贤妻,甚好,甚好。”
语遥不禁再次凝视眼前此人,在风流随性的外袍之下,他到底掩藏了多少无人可知的心绪与过往。
正当此时,傲川又走了回来:“遥主,望国有动静了。”
明殿,凌逍正在思索。土蒙继站在殿下,消息应是他带回来的。
“凌逍,”语遥走上前,“怎么回事?”
一直以来,凌逍都在等待慕缘奇出手,奈何他相当沉得住气。谁料三日前,他竟公告天下,四国纷争已久,统一乃大势所趋,民心所望,望国经多年准备,已然可以应时所需,扛起天下大任。望各国认清形势,为天下大统舍一己私利,望国自会善待各国臣民。如若不愿归服,只待一战,五日为期,静待回应。
凌逍笑了笑:“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已等了这么久,近来我正想着诱慕缘奇出手的法子,还未及吩咐下去,却没想到,省了这一步。”
“为何?”语遥颇为不解,“师父不是一直劝阻着慕缘奇么?”
“似乎是因为,望王病重。”凌逍微微蹙眉,“望王身子不大好了,你师父便急赶着太子开始行动。却不知其中深层缘由。”
“也许,师父想赶在望王崩逝之前达成大统,圆他平生所愿。”语遥思忖道,“可……师父与望王究竟有何交情。”
凌逍摇了摇头:“这些事我们暂且无从可知。眼下,望国既发布公告,咱们也落后不得。”
“已吩咐下去了?”这样一天,他们早预料过。语遥自然知道凌逍的打算。
“嗯,他分明知道待消息传遍天下已近五日,却只给五日期限,是料定三国不会妥协。如此既显得先礼后兵,又不留出准备的时日,打个措手不及。”凌逍拉语遥在身旁坐下,“你放心,我亦发布公告,便是先前拟好的那个。”
大致内容语遥还记得:望国气焰嚣张,欺人太甚,祝国监国陆凌逍愿祝阴两国联合抗敌,共为一体,以报当年欺瞒冲撞之罪与承业百姓之仇。
这欺瞒冲撞,自然是指慕缘奇假称祁睦求娶公主,后又发生冲突。再加上在承业下毒残害的事——当时凌逍刻意下令瞒住真相,经这一纸公告,闹了个天下皆知,尤其激起阴国臣民的义愤。
此告发出后几日,阴国有了回应。徐皇后颁旨道:“一年多来,阴祝两国友好往来、互通有无,如今定当共同抵抗望国铁爪,为万民之利创清明治世,择贤人承接天下大任。为君当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