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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严子辛回身,身后除了一条街,一汪湖,再无一人。
那总是笑得花枝招展的男子,好像只是一场梦。
“严大人与那种人交好,是落不得好下场的。”漓安抱着刀从角落里走出来,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
“漓大人是莲丞相的专属暗卫,何时也担当起保护我的工作了。最近如此多是非,若是莲丞相出了好歹可如何是好。”严子辛目光闪了闪,却是收起了折扇,他虽然对于曲凉风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但荆长歌都没说什么,他就更不好说了。
“严大人还是管好自己的好。”面无表情的漓安转身离开,哪里还是昔日的小书童。
“刚说了藏龙卧虎,没想到就出来一只会咬人的猫。啧……”严子辛拿着扇子一边敲着脑袋一边往回走。
却说远在边塞的铁骑军,不知道是怎么了,交战的日子是越来越多。
木狐狸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将军不在的日子,真是一点都不安心。还有博涵也不在,孤小哥也不在,这军营的日子,是越来越寂寞。
眨巴眨巴狐狸眼睛,木狐狸悄悄的收拾收拾行李,离开了军营。
正文 第55章 十里红妆艳帝都
公主出嫁那日,当真是十里红妆,艳色千仗,比之皇帝封后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红的绸缎从帝宫一直铺到丞相府,皇家禁卫军一路护卫,短短几十里路,浩浩荡荡的宫人好似连成一条龙。火红的轿子凤翔九天,她身侧,是十多年未出皇宫的游烈帝亲自送行。
这莫大的荣耀,任是当朝帝后荆长歌,又哪里及得上。
嫁得名动京城的莲丞相,又是多少女子的梦寐以求。
曲凉风身姿挺拔,大红的礼服被风吹过,摇曳生姿,衬得那张清冷的脸也多了几分生机。
他亲自站在门外,迎接远来的轿队,狭长的眼睛看不出是期待还是其他。
荆长歌坐在后面的轿子里,拉开窗帘,远远的便看到曲凉风站在那里,她悄悄的低下头,脸上的笑意也敛了几分。
她那般爱热闹的人,被困在皇宫几个月难得出来放一次风,若此刻连笑意都是强勉的,那大概,是真的在伤心吧。大白趴在轿子里扭头看向荆长歌,默默的吐槽,只可惜它是一只猫,就算不是默默,也只能是喵喵。
荆长歌心情不好,也见不得别猫好过,捏着大白的爪子恨声道:“死猫,唱首歌来听听。”
大白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心中恨恨的想,妖女,你就折腾吧,再折腾也折腾不出啥妖孽来。张嘴发出一叠声的:喵喵喵……
“哼哼哼……”撇撇嘴,荆长歌对此颇为不满意,却也没有办法。
正红的喜堂红绸翻飞,绛紫扶着荆长歌坐到游裂天身旁。荆长歌扫了一眼堂下,曲凉风和游锦鸢之间的绸缎红的刺眼,默默的挺直脊背,垂下眼帘。
原来,许多事情再看第二遍,真的就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难以接受了。
心,到底是麻木了。还是真的,不在乎?
常德公公弓着脊背,藏青色的袍子随着弯成一样的弧度,他压了压嗓子,努力的挺直脊背,却仍旧是弯的,游裂天一声令下,常德苍老的声音响起:“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荆长歌勾了勾嘴角,硬是摆出一张笑脸。
曲凉风面色依旧清冷,看不出多少表情。
大红的盖头遮住了游锦鸳的脸,没人看到她咬紧的下唇。
游烈天挥挥手,常德又开始宣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日长平公主大婚,特赐封地上元,黄金万两。钦赐。”
不知情的,定是以为皇帝吝啬。比如绛紫怀中的大白,就在暗暗翻着白眼,这皇帝也太吝啬了,自己妹妹出嫁,就给了这么点东西,那电视上演的,不是都有什么如意什么首饰这类的,宣旨都是一大串的吗?果然,电视都是虚构的。
“陛下,万万不可。”
“请皇兄收回成命。”
曲凉风和游锦鸳一惊,双双跪倒在地。
荆长歌撇撇嘴,那上元地广物博,经济富饶,土地肥沃,每一年交上来的税收传说是全国的百分之十,游烈天倒真是舍得。那跪在地上的一对,倒也是夫妻同心。
“朕的妹妹,自是要得到天下最好的。”游烈天坐在椅子上,消瘦的脸色苍白,但说话的时候却满是威严。
“可是,陛下,上元远在南海,距离此地还有几千里,微臣和锦鸳身在长安,如何管理。”莲丞相不屈不挠,血红的长衫跪在地上,还是那般的清冷高贵。
莲丞相不愧是莲丞相,反映都比别人快一拍。荆长歌咬咬牙,面目狰狞。绛紫悄悄的掐了她一把,这才收回表情。
“是呀,皇兄,不如先放在你手中,等哪天……凉风……辞官了,你在给我们。”游锦鸳咬着下唇,艰难的叫出曲凉风的名字,她多希望自己叫的会是城雪,多希望有个封地,自己和孤城雪生活在那里,未来还会有孩子,不要多,一个勇敢聪慧的儿子,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儿……多想……
游烈天扫了一下周围人的脸色,这才叹息一声:“好吧,就先放在朕的手里,等哪天你想要了,便拿回去吧。”
游锦鸳被曲凉风送入洞房,剩下的只是觥筹交错。
“恭喜恭喜……”
“恭喜莲丞相能取得公主这般美人……”
“恭喜……”
曲凉风觉得,每一声恭喜传到他耳中,都像是巨大的讽刺。
他应着每一个人,一杯一杯的喝着。总觉得,腹部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疼的厉害。
荆长歌在人群里看了看,终于找到了她的父兄。
荆强父子二人正坐在角落里的桌上,荆家到底会不会没落呢?手中的兵权已经被收走了,但荆长歌却被封了后,许多官员都选定了旁观者的位置,不敢与荆家走的太近,却也不会冷言冷语。
荆长歌刚想走过去,便被绛紫拉住:“娘娘身份高贵,怎可屈尊过去,不如去后院凉亭等着,奴婢把荆将军带过去,说话也方便。”
荆长歌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绛紫带过去的只有荆雷,荆强毕竟还是将军,出来太显眼。
荆雷过去的时候,荆长歌正坐在石凳上发呆,本来圆润的小脸瘦了许多,原本咕噜噜古怪精灵的眼睛也失去了以往的机灵,荆雷的心突然一痛,伸手把荆长歌抱在了怀里:“小歌儿,让你受苦了……”
“啊,哥,你来了。”荆长歌大概根本就没搞懂荆雷在演那出戏,满脸的莫名其妙,“爹呢?”
荆雷放开荆长歌,擦了擦眼泪:“爹不方便过来,让我来了。”
“哦!”嘟起嘴,莫名的有些失落。
接下来,荆长歌拉着荆雷,开始絮絮叨叨皇宫生活如何不如意。
绛紫还在旁边时不时的加一句:娘娘,什么一个月吃不到点腥味,你不是半夜偷偷烤鱼吃吗。
娘娘,什么那衣服重的要死,你不是经常不穿正装的吗?
荆雷时不时的摸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刚才的担忧实在是多余了,小妹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么。
大概是真的对皇宫怨念幽深,荆长歌絮叨起来堪比荆行。
荆雷最终不得不打断荆长歌的话语,摸着她的头安慰:“小歌儿,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但是呢,小歌儿,你若是不喜欢那里,只管走便是,不用担心我和父亲。小歌儿,只要永远快快乐乐就好……”
荆长歌望着荆雷离去时高大的背影,眼里莫名的含满了泪水。
她最近总是觉得委屈,总是在哭。
但是,她的确委屈。
若是以往,若是有人欺负她,若是有人负了她,她定是要捉住那人暴打一番,然后再想尽办法,狠狠的报复。过后,也很快会忘记。
但当那个人是曲凉风的时候,她却没有。
她一直记着,恨着,念着,怨着。
想来敢作敢为的荆长歌,何时也变成这个样子了。
花蝴蝶从树上跳下来,看着耷拉着脑袋的荆长歌,恨不得咬牙切齿的骂她一顿:“荆长歌,你这种样子真丢万里长歌的脸。”
荆长歌抬头,怒瞪着花蝴蝶:“要你管,你这个到处装风情的万年大蝴蝶。”
“还说不丢脸,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还真把自己当烈火皇后了。”
荆长歌咧了咧嘴巴,垂下了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什么怎么办才好?你荆长歌是什么人,是万里小魔头,谁欺负了你,自是要加倍欺负回来,谁得罪了你,自是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花蝴蝶凤眸一扬,颇有些趾高气昂。
“说得也是。”荆长歌把头一抬,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斗志,拉着花蝴蝶便往洞房跑去。
“喂,你往里面吹得是什么?”眼睁睁的看着荆长歌把一堆乱七八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