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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为国家、为人民、为烈火王朝抛下的满头热血,被水一泼,全都凉了下来。
自古功高盖主者,便不会有好下场,而荆家,一直都太自以为是了。
你以为是你保护这个国家就可以手握重权,权力超过这个国家的皇帝吗?
你以为你全心全意的为了这个国家付出,这个国家的皇帝就会满意吗?
不,帝王高高在上,他只喜欢能够掌握在他手心里的东西,而某些东西一旦超出他的掌控,便会面临被摧毁的命运。
也许,想要摧毁荆门的不仅是游烈帝,也许是他上一代、上上代,甚至更久以前的皇帝。一直都在想着如何除去荆家,只是迟迟未能动手,忌惮荆家手中的兵权。
然则,他们一直不知道,就算整个荆门粉身碎骨,荆家之人也不会背叛这个国家。
他们世代被传授的信仰,早就刻在骨子里的忠君爱国。
或许他们未必忠君,但至少一定爱国。
他们热爱着被他们世代守护的这片土地,深爱着为他们欢呼雀跃的人民。所以,仅是这两点,他们便只能死守着这个国家。
荆强的眸色有些哀伤,他透过宫门看向重重叠叠的帝宫,这人心,便也如这帝宫一般,层层叠叠。他转头看向握着长戟双眼通红的儿子,又去看面色惨白的夜莺,最终也只是叹息一声,挥挥手示意夜莺上车:“回去吧……”
五载征战,一朝归来,国虽欢,帝不喜。
翌日早朝,归来的荆家却未至。
群臣怒,诘曰:“荆家自高,目无王法,恐有换天之心。”
脸色苍白的游烈帝挥挥手,笑得羸弱动人:“荆将军重伤未愈,是朕允的假。”
“可荆雷小将军未病,纵使无事,总该来向陛下请安。”
“荆雷年幼无知,或许正在家照顾重病的老将军。”游烈帝笑得淡然。
然则,本已二十有八的雷小将军战场上少有敌手,却被游烈帝称为年幼无知,本是壮年的荆将军却被戏称已老,谁会听不出那嘲讽之意呢。
然,世人只道是游烈帝为荆家放了病假。
不知情的人都以为游烈帝体恤下属、忧国忧民,知情的人却道是权倾朝野的荆家终于也要失宠了。
荆雷将自己闷在屋里三日未出,出来后便得了个“年幼无知”的称号,他大笑三声,脱去铠甲的身型仍旧高大魁梧,一步一步走向校场,抱着那杆陪伴他征战杀敌无数的长戟舞动。
荆强听到夜莺说起的时候,只是叹息一声,摆了摆手:“随他去吧……”
七日后,荆强病愈。
帝传旨:闻孤少侠在战场上曾立下汗马功劳,朕意欲犒赏一番,将军请带孤少侠同往。
荆长歌还在睡的迷迷糊糊的便被两个丫鬟拉起来换了衣服,又被荆雷一路拉着塞上了马车,车内荆强正在闭目养神,看到荆长歌还懵懂无知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爹爹?”荆长歌刚回长安,每天四处奔波去会见各处的朋友,根本就没时间关心将军府中发生的事情。
“小歌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今天爹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牢牢记住,知道了吗?”荆强拉着荆长歌,脸上第一次在荆长歌面前露出威严。
荆长歌瞪得大大的眼睛眨了眨,然后用力的点点头:“爹,是不是咱家有宝藏藏在什么地方,你说吧,我一定会记住的。”
荆强被荆长歌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巴掌拍在荆长歌头上:“你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人家只是期望下半辈子有花不完的钱吗……”荆长歌抱着脑袋嘟着嘴,悄悄地翻了个白眼。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咱家的钱不够花吗?”荆强一直都觉得自己不穷的,难道五年不再,游烈帝已经连自己的月俸都停了?
“可是,严子欣说吃喝玩乐要花许多钱的啦……”荆长歌这次学聪明了,说完以后就用双手护住了脑袋,只是她没想到,这次倒霉的不是脑袋,而换成了臀。
荆强将荆长歌按倒自己腿上,对准臀就削了几巴掌,还恨铁不成钢的道:“我让你吃喝玩乐,我让你吃喝玩乐……”
常年征战,荆强自认为那几巴掌没用多少力道,但落在荆长歌那细皮嫩肉身上,仍是显得中了些。
荆长歌趴在荆强腿上嗷嗷直叫,一开始是喊救兵:“大哥,老爹在打你花容月貌美丽可人活泼可爱连老天都嫉妒的小妹的臀啊,快来救命啊……”
荆雷骑着马跟在车边一听高兴了啊,扒开窗帘往里面看,还对着荆长歌眨眨无辜的双眼:“爹,你轻点打,小妹皮糙肉厚,您病刚好,别硌着手。”
荆长歌愤怒的瞪着荆雷,然后嗷呜一声尖叫,恨不得扑出去和这落井下石的混蛋拼命。
荆雷放下轿帘,心满意足的听着车内“啪啪”的巴掌声,他早就想找人教训教训这个每天在外瞎搞的小妹了,就说上次他碰上一个穿的跟个五彩斑斓的大蟒蛇似的男人夜闯将军府,恰好被荆雷碰上,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最终荆雷被那人拿着剑压在墙上,妖孽的脸凑到荆雷耳边吹了口气:“看在你是荆长歌的哥哥份上,饶你这一次。”
荆雷浑身打了个冷战,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荆长歌曾经故事中的花蝴蝶。等到荆雷回神,那人早就没了踪影。
既然找不到那个“调戏”自己的混蛋,荆雷自然将此仇记在了荆长歌身上。
荆长歌哪里知道自己替花蝴蝶背了黑锅,若是知道,定然让那斯吃不了兜着走。
却说此刻的荆长歌正在遭受人生的第一次打臀,虽然不会流血,但那可怜的小臀也火辣辣的疼,漆黑的眸子转了转:“夜莺小姨娘,你相公再打你亲亲无比可爱无比美丽无比天真无比的亲亲的小女儿的可怜可爱的小臀,小姨娘,快来救命啊……”
只可惜,任是荆长歌喊破了嗓子,夜莺也不会出现。
因为今天的夜莺根本就没跟在荆强身边。荆长歌上车时都是闭着眼睛的,自然不会知道。
许久之后也没见到帮手,荆长歌决定改变对策:“爹,爹,我错了,我以后只吃喝,再也不玩乐了……”
荆强本就没有多大的怒气,只是荆长歌毕竟是个女儿家,调皮些倒也无所谓,只是“赌”,那个“赌”还是不要的好……
此刻再听到荆长歌那幼稚的话语,“哼哧”一声笑了出来,拍着荆长歌的脑袋骂道:“怎么都长大了还这么贪吃!”
“嘶嘶嘶……”荆长歌捂着臀站起来,跳着脚的嘶哈。
“歌儿,过来!”荆强拍拍身边的垫子,示意荆长歌坐到他身边去。
荆长歌垂下小脑袋,一步三挪的走过去,臀刚沾到垫子,又嗷呜一声跳了起来。
“打疼了?”荆强心疼的看着荆长歌,侧身从车侧的小箱子里又拿出一个貂皮的毯子铺在身旁,示意荆长歌坐下。
荆长歌捂着臀小心翼翼的坐下,伸出双手抱着荆强缩进了荆强怀里,小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没有,只是爹爹好久都没陪过女儿了。”
其实荆长歌是想说抱过的,但又想到自己长这么大了好要老爹抱抱挺丢脸的,又临时改了话语。
“呵呵……歌儿也长大了,总不能每天让爹陪着啊……小歌儿可知道我们现在是去哪里?”荆强伸手怀着的小脑袋,感叹那时长歌抱到怀里还只是小小的一团,转眼就到了要出嫁的年纪了。
“帝宫!”荆长歌抱着荆强晃悠着脑袋撒娇。
“那小歌儿可知道自己此去的身份?”
“本公子天下第一人孤城雪是也!”荆长歌啪的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孤城雪真迹的“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的水墨折扇。
“我就知道我们家小歌儿聪明,就算爹爹不说也会知道!”荆强觉得甚是欣慰,他的儿子战场杀敌少有敌手,他的女儿机灵可爱美丽动人。
未来他的儿子会娶妻生子,他的女儿会嫁为人妇,他便膝下儿孙满堂!
这是一个父亲的欣慰,一个父亲的满足。
然则,此去前途未卜!
“爹爹,我还没见过帝宫的样子呢。”荆长歌眨巴着古怪精灵的双眼满是好奇。
“如果可以,爹到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见!”荆强哪里会想到,未来的某日荆长歌会穿着那身大红的嫁衣从此走入这里。
“人家只是好奇罢了!”荆长歌翻了个白眼,嘟着嘴巴鼓起了小脸。
“我知道。只是那里不比外面,进去后要记得跟在我和你哥身边,少说话,少做事!如果我和你哥万一有个什么,你便只管离去,不用管我们。听你哥说你轻功了得,世间少有人敌,怕是想离去也无人能拦。”荆强将荆长歌额前的长发掠到脑后,有些话他不想说,不愿说,但不想不愿并不代表不会。
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