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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生满斑斑锈迹。
无数荆门的人崇拜那杆长戟,却又嫌弃它的锈迹斑斑。名满长安的荆家银戟从此成为一杆废戟。
只有小长歌不嫌弃它,握着那杆长戟日日舞动,渐渐地一点一点磨出昔日的银光。
锈迹一点一点脱落,小长歌抱着长漂亮的长戟欢欣雀舞。
当然,孤城雪永远不会告诉荆长歌,他为了让那杆银戟漏出昔日的辉煌试过多少方法。少年的双手曾因为半夜舞戟而血迹斑斑,只为看到她天真无邪的笑容……
“没心没肺的死丫头!”想到此,孤城雪迷着眼睛笑骂。
他才华倾世,他容貌倾城,他武功绝世,但他只为她一人。
这天下混乱世人生死与我何干,天下早已弃我而去。
荆长歌扫开围战的人群,一路轻功飞到轿前,蜻蜓点水般落到抬轿的扶杆上。
孤城雪能像想到此刻荆长歌逞强的样子,明明晕血晕的厉害,竟然还用轻功站到轿杆上。多亏是背对着战场,不然还不掉下去……
荆长歌此刻站在这里的确是头晕脑胀,刚才远远的看到混战的人群就心里发麻,不过,还好,来到了这战场唯一的清净之地,随之,气势也增加了不少。
正文 第20章 烈火王朝
当然,荆长歌此刻插在地上的那杆银戟不是远在长安城的那杆,那杆被供奉在厅堂的长戟,此刻正寂静地挂在荆门之中,秋风摇曳,静看着这烈火王朝的千年岁月。
荆长歌双手叉腰,恼恨的看着眼前的人,尽管她只能看到轿帘,但还是瞪大了一双圆圆的眼睛,都是因为他,自己才来战场受这个罪,哼哼哼,让你打伤老爹。
飞身向着轿帘抓去,荆长歌已将轻功用到极致。
轿子平平稳稳的离地而起,缓缓的向后退去,躲开荆长歌的偷袭。
荆长歌气呼呼的落到地上,圆圆的眼睛里颇有些恼羞成怒,气鼓鼓的将一张略有些椭圆的脸鼓成了圆形。漆黑明亮的眸子眨了眨,荆长歌无声的咧开嘴笑了,猫着脚步悄声的向前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伸出的手指马上就能掀开轿帘,神秘人的真面目就要揭开。
一步,还差一步。悄声向前走了一步。
一步,还差一步。又走了一步。
一步,还差,打住,刚才不是已经走了一步?
荆长歌怒瞪着无声无息缓缓退开的轿子,伸手掠了掠衣袖,跳了跳脚。
雪白的轿子平平稳稳的落到地上,纹丝不动!
荆长歌不服气,又跳了跳脚。
软轿内的人锦衣华服,面色如水,似乎知道她只是虚张声势,仍是稳如泰山。
荆长歌鼓了鼓腮帮子,气哼哼的翻了个白眼,又跳起来跺了跺脚,然后低头向着轿内扑去。
隔着轿帘,孤城雪抱了个软玉温香在怀。
有一刹那,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险些将荆长歌抱紧在怀里。
在松开手将她推出去的那一刹那,孤城雪还在自嘲的想,原来玉面如雪的天下第一人孤城雪也有情不自禁的时候啊……
荆长歌这次的确抓住了那人,但抓住了又如何?隔着轿帘,荆长歌的脸被白色的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感觉到仿似撞到一团硬硬的铁板,还未反映过来,就被人推了出来。
抽了抽鼻子,荆长歌落到地上,有些疑惑的又嗅了嗅,刚才仿若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不过,眼前的大敌人才是要紧,荆长歌抱起双臂眯着眼睛笑得得意:“难怪你一直不下轿,原来是个瘸子啊……”
孤城雪无语,他只是不明白荆长歌到底是如何从那一趴中得出的结论,她到底是用哪知眼睛看到了自己是个瘸子?
“喂,你是不是长得太丑,才不敢出来见人的?”荆长歌弯着眼睛笑得满是不怀好意。
孤城雪仍旧无语。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在荆长歌眼中自己已经丑到不能见人了。
“喂喂,你不会见到本公子玉树凌风风华绝代绝代妖娆妖娆可爱就自卑了吧?但就算自卑也不用不说话吧?”
孤城雪仍旧无语。反正他知道就算他不说话,荆长歌也能自娱自乐玩的开心。
“喂,你知不知道在别人问话的时候你不回答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你怎么能这样子呢,难道你父母没教过你吗?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是个孤儿啊……”
孤城雪嘴角抽搐。
“哎——”荆长歌叹息一声,“原来你不仅长得丑,是个孤儿,原来还是个哑巴啊……不过,一般的哑巴都是既聋又哑,我说了这么多你都没反应,肯定也是听不见的了……”
孤城雪嘴角抽得厉害。真是造孽啊,都是自己把她宠成了这个样子,看,遭到报应了吧。
真的是报应不爽啊!
“难怪澜泱王要把你藏起来,原来是见不得人啊……”荆长歌仰天叹息一声,做出总结。
孤城雪嘴角微翘,的确,是见不得人!
那丝微笑,也不知是嘲讽还是快意,只是四周恍若白雪飘落,玉面公子雪面无暇,仿若飞仙而去。
于是,从此世人知道了澜泱王有个见不得光的小儿子,不仅面貌丑陋,又聋又哑,还是个没教养的孤儿。
话说,澜泱王的儿子怎么会是孤儿呢?这澜泱王不还活得好好的!
世人又有传言,那是澜泱王的宠姬和别人的私生子,事发后宠姬舍命保得孩子一命,澜泱王对那宠姬用情至深,爱屋及乌,自然舍不得杀那孩子。只是那孩子长得像那奸夫,澜泱王惟恐被人知晓,便不的不毁去他的容貌。
想来这世间大都如此,流言蜚语飞短流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哪个分辨的清楚明白。
你若认定它的真的,那就算是假的也是真的,你若认定它的假的,那真的也会变成假的。
人云亦云,便是无限波涛滚滚浪水,无穷无尽。
“你可认输了?”荆长歌见轿内的人许久未语,是越加的好奇。挑起长戟便攻了上去。
软轿仍旧平平稳稳,左右抵挡着荆长歌的攻击。
荆长歌有些恼火,眼前的轿子简直就是只油滑的老鼠,看似不急不慢,却每次都能轻松的躲开荆长歌的攻击。
张牙舞爪的做了个鬼脸,荆长歌放弃了挑开轿帘的想法。
银戟舞动,软轿轻拂。
“哐——”
戟身碰上轿前的扶手,紫红色的古木绷断。
“小歌儿,小心——”
“不要啊——”
远处传来两声呼唤,却是一直缠绕在一起的荆雷和伯赏无敌。
荆雷本就一直注意着荆长歌的处境,他深知轿中之人的深不可测,所以害怕,怕荆长歌会像父亲一样。
伯赏无敌也一直注意着孤城雪的处境,当然,他担心的不是孤城雪不敌,而是担心有人弄脏了轿子。其实,就在刚才荆长歌扑进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对荆雷喊停了。笑话,那轿子上的帘子底子可都是他刚刚辛辛苦苦换好的,想到小雪儿那折磨人的洁癖,伯赏无敌就苦了一张脸。
荆雷和伯赏无敌一起向着那两人跑去,两人第一次这么同仇敌忾,那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你说当个大哥容易吗……
其实,伯赏无敌很奇怪,他奇怪孤城雪武功高强,怎么会让那个小骗子的了便宜呢。
“哼哼哼……”荆长歌冷笑,“现在服了吧!”
孤城雪未语。刚才那一戟到底能不能躲开,只有孤城雪心里清楚。
“服了,服了……”伯赏无敌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张开手挡在了软轿前面,服个软不怕什么的,但这轿子一定要保住啊。
“这还差不多……”荆长歌对外翻了个白眼,转而漆黑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我说小无敌啊,你弟弟也太闷了吧,一点都不像你这么讨人喜。”
伯赏无敌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回头瞄了眼轿子,见孤城雪没什么反应,这才点点头。眼前这人冒充小雪儿,而小雪儿竟然没有直接拿剑砍了他,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自己还是小心,不要得罪的好。
“哥,看到了吧,他们的主将都认输了。事实证明,小妹……本大公子一出马,打倒敌人一片军。”荆长歌攀着荆雷的肩膀,昂着头炫耀。
荆雷扭头,有这样的妹子丢脸啊,把脸都丢到敌国去了。
不过,轿子内的人有问题。
是谁?
摆明了是在故意让着小歌儿。
什么人,在战场上可以不为国家利益?
想到此,荆雷眯了眯眼睛,扭头看向荆长歌,还是那人忌惮孤城雪的大名?
那定是江湖中人。
也定然知道敢冒用玉面公子威名的只有荆长歌一人。
荆长歌,身份怕是不保。
怎么办?
一旦传回长安城……
杀掉此人?打得过吗?
那该如何?
一瞬间,荆雷心中已是千般辗转。
“哈——”荆长歌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