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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的眼睛恢复了!”不经意一望,解语便惊呼道。
陌尘手一顿。动作利索的将绷带打好结。拿着铜镜望去。她的瞳孔恢复成了黑色,正如她所想的那般,这恢复是要时间的,这一次明显比五年前的那次恢复的慢一些。指尖拂上双眸,若是终将有一天恢复不过来了怎么办!
她还记得当时那团邪气萦绕在她的周身,有股力量像是无底的一般涌遍全身,还有那诡异的纹路,像是古老的符号,散发着红光,那样子就像是邪神,邪恶而诡异,可是她却有种亲切的感觉。对于那团邪气来说。
有太多的谜团出现在她的身上,父亲从没对她说过关于这双赤眸的事,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形成?若是天生如此,那遗传的成分占很大的比例。父亲绝不是这样的情况,那就只有是她从未见过的母亲了。
若是后天形成,那是谁这样对她,她没有那种记忆,至少在她三岁的时候,父亲才让她戴面具而活,所以要说是发生了什么,也只能是三岁之前。
不管如何,她都要查清楚,两种情况都有可能,不过两种情况都关系着她三岁之前,因为她记得娘亲是在生她的时候留下的病根,然后在她三岁时病逝了,她只记得娘亲的姓名,却忘记了她的长相,娘亲娘家的人她都没见过,陌家知道她的人也都死了,看来只有派人查查看了。
她总觉得她的赤眸和娘亲有关,若是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就好了。
“解语,你待在将军府里帮剑心的忙,然后给我好好养伤,还有就是派人帮我查一个人!”
“主子,您要查谁?”对于陌尘的话,解语不敢违抗,对于陌尘的关心,解语心里很感激。
“宫歌!”宫歌,陌府当家主母,陌离之妻,也就是陌尘去世从未见过的娘。
当晚,卫梓睿就趁着月色带着青仑离开了无央,走之前他专门在花园池塘边那座石桥上等着却韶华,两人相对而站,无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两人表情严肃,随后他便转身拂袖而去,而却韶华则是笑望着他离开,身上的衣袍在晚风的吹拂下勾勒出他高大宽臂窄腰的身材,墨发轻飞,犹如仙人即将乘风而去一般唯美。
翌日,因为却韶华奏请带兵出征,所以天不亮,无央帝便带着忠臣站在城门口送别众将,说了些鼓励的客套话,不得不说,当皇帝的都有着调动人心的手段,无央帝一番话说下来慷慨激昂,周围的老百姓都一副激动不急的模样。
隐在军队里的陌尘穿着小兵的衣服,身旁是陌一和陌二,相比自己这副纤瘦的身材,他们两人冷面高大倒是埋没了,这气势怎么看都应该是一个副将,谁叫他们家主子,也就是自己不想易容,又不想太招摇,所以就随便偷了套小兵的衣服换上混了进来,他们也只有陪着自己。
其实一开始却韶华就让陌尘易容,然后待在他的身边,身份就是军师,但是她不想成为焦点,最重要的是她不想暗处的人看出端倪,尤其还是现在这么多人的时候,所以她决定先这样,待离开皇城走一段距离后再易容,到时候军队里突然多出个军师这种事,就交给却韶华去解释就行了。
透着肩膀的缝隙看去,这次来的几乎是所有的百官,却擎寿还是那副人前温润谦和的模样,站在无央帝的身边态度不急不躁,还真有副太子的模样,要不是知道他的本性,估计会被他骗到吧!
不过,几日不见,这却擎寿却是城府越来越深,比之之前要难缠的多,这是陌尘的感觉,没有了顾家背后的支持,看来他真是如自己所料想的那般攀上了更强大的高枝。
“各位珍重,本将军就在此告辞了,皇上留步,末将必定凯旋而归!”却韶华对着忠臣抱拳,见无央帝似有什么话要说,他先一步的拦下了,说完便要转身上马离去。
“韶华!”无央帝上前一步,脸上带着不安和担忧,只是一瞬便被敛在了眼底,但还是被一直注意着这边的陌尘看得清清楚楚,那道背影随即转过身来,凤眸里有些挣扎的痕迹,这让她很奇怪。
“不知皇上还有何吩咐?”却韶华垂下头,礼数周到,完全遵守君君臣臣的相处之道,四周的百官屏息静气,众人的视线都落在无央帝和却韶华两人的身上,看来他们的陛下真的如传言那般很信任却将军。
要不然一国的皇帝不舍之情会这般的溢于言表吗?暗处,却擎寿眸底幽暗,但面上却是未动分毫,依然是那副谦和温润的表情,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是错觉一般。
“额……无事,无事,朕只希望你平安的回来就好!”最后一句无央帝几乎是在对着自己说,四周的人都未听清他说的什么,但是离他最近的却韶华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垂下的凤眸荡过一丝涟漪,转瞬归于平静。
“末将出发了,陛下留步!”从始自终,却韶华都没有抬起头正视无央帝的双眼,即使那双一向锐利的双眸现在满是担心和不舍,他却利落的转过身,不再在此作过多的停留,一个飞身便坐在了马背上。
黑中透着红的马驹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两只前蹄扬起,却韶华紧拉着手中的缰绳,高大的身子披着黑色的盔甲,挺拔且傲然,一声马嘶长啸划破天际,就像是马中王者一般,身后的军队接二连三的响起各种马嘶声,统一而有序,像是在回应却韶华身下马驹的召唤。
身后映衬着古朴高大的城门,朝阳洒下万道光芒,在城楼四周蕴满了光圈,绝世风华的男子身披盔甲立于汗血宝马之上,马嘶长啸万马齐呼回荡在这处空地上,庄严而肃穆,看的人振奋不已。
陌尘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眼前的男人直到现在才让她有了是统帅三军的姿态,周身散发出的气势力压众人,让人不禁屈膝诚服。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见到却韶华将军的模样,五年前没有机会见到,想不到这次见到却是让她激动不已,她体内应该是有着和他共鸣的战斗因子,这样的场面对于他们彼此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难免有些怀念。
“三军听令!”满含内力的男声响起,贯穿着整片大地。一些身体较弱的人当场承受不住,脸色煞白。
“是!”从城门口开始一直蔓延到郊外几百里的军队同时高呼,声音响彻在这片天地间。
“十人一组,百人一队,出发!”
“是!”
却韶华骑着马走在队伍的前方,正好是在陌尘的身边,整个队伍动作有序的移动着,丝毫不显拥挤和杂乱无章。
身后,无央帝带着百官还有百姓目送着他们,镶着龙纹的衣袖间,一双手早已紧握成拳,手心里隐约间透着血丝。
第125章 这位公子,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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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敲响了十几人才能相抱的大钟,声音悠远绵长,这是无央自古以来的习俗,每当有亲人离开家远赴异地时,家人都会敲响自己家中的铜钟,而城楼上的大钟则是只有在大军出征时才会敲响,寓意着凯旋,寓意着亲人们的思念等待。
随着钟声的传来,后宫世华殿中,跪在佛像前的太后睁开了双眼,手中的佛珠顿了顿,透着窗户看向远处,眼底似乎闪着晶莹的液体,有些空灵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王嬷嬷,他出发了吧!”
“是啊,娘娘,您放心,将军会平安归来的!”身旁站着一道人影,俨然是那一直陪伴在太后身边的王嬷嬷,脸上透着担忧和心疼看着地上从昨晚就开始跪在此处礼佛的女子。
“佛祖在上,信女沈菁华愿终身心系我佛,只求佛祖能保佑他平平安安,一切的罪责过错都由我一人承担,望佛祖看在我一片赤诚的份上,保佑他能平安归来,阿弥陀佛!”
手中的木鱼声响起,太后转动着佛珠,唇瓣不断的一开一合,佛经摊开摆在面前,双膝跪在软垫上,整个世华殿都弥漫着檀香。
马背上,男子似是有什么感觉一般回头望了望,眼底泛着黯然,衣角被人拽了拽,随即回过头来看向一旁,陌尘穿着士兵的衣服有些滑稽,不是不合身,而是她的个头在一群大老爷们里显得太瘦小,要不是身旁的陌一和陌二挡着她,只怕她会成为众人的焦点。
“还没好?”陌尘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说道。
却韶华自是知道她说的何意,本来他们就事先说好了走一段路后就让她这个军师光明正大的出现,现在恐怕是某人等急了,应该是说她不满他骑着马而她却要用双腿走着。
不知为何,看着某女不服的表情。却韶华方才有些凝重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眉角一扬,眼底愉悦的看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