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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刚接近狂欢的人群,猛然听见边上几个小兵喝着酒,大谈上午的战事:
“那飞锅将军怎么逗啊?”
“好家伙,两口炒锅,楞给金国那猛士揍下马了。”
“这算咱胜了吗?这是暗器吧?”
“屁话,你们家暗器那么大个。还是人家有本事。”
“你们说,要是让飞锅将军和咱们董副将打一仗,真刀真枪的那种,你说会怎么着呀?”
“我看你纯属吃饱了撑的……”
董青的脑子嗡的一声,一口浓痰涌上咽喉,这是心中的火气在上窜……他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趁着这几个小兵没注意自己,赶紧回去吧,哪凉快哪待着去。
他认为于达做将军是个二把刀。
搞不好人家还觉得他这个副将军也是个二把刀。
至少今天在战场上的表现如此。
从小到大,没丢过这么大的人。
刚想往回走,于达那个眼尖的亲兵看见他了,“董副将军您才来呀?”
董青正在憋闷寒颤,正怕引起大家伙的注意,被那亲兵一叫,更加觉得头脑发晕,脸上发烫,他一把抢过亲兵手里的小酒壶,“爷先尝尝。”说着,扭头就走。
董青大步流星,避开人群,“咚咚咚”几口热酒下肚,好不痛快。
本想麻木自己,谁知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心情反而变得更糟了。
他找了棵大树靠上,正想把最后一滴酒倒出来,往口中灌下,忽然被人打扰了,心中自是不快。
他神智弥顿,半眯着眼睛,借着月色都看不清面前人的摸样,没好气的问道,“你谁呀?”
彩云好不心疼,眼中含情脉脉,“我是彩云啊,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董青顺势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轻轻埋入自己的怀中,“什么云啊,雾啊的,你穿着一身黑啊。”
说完这句,董青忽然抬起头眼光一闪,带着醉意傻笑着,“你小子就是飞锅将军吧,你能,你两个飞锅飞那个大鼻子,我是什么,什么副将军,如今是个小丑了。狗熊一个……”
“哈哈哈,哈哈。”董青咧着嘴,本来就不胜酒力,再加上心情郁闷,他的眼光突然暗淡下来,冷漠而绝望的看着前方。
目光呆滞而又愤懑。
一种深深的失落涌上了这个男人的心头……
彩云第一次这么近的看着董青,在他酒醉失态的时候,在他昏昏颠倒的时候。
那又如何。
若爱一个人,就该有这样的潇洒:爱一场,痛一场,醉倒何妨,死便埋。
她的头轻轻靠向董青,“你不是,至少在我心目中你不是……”说着,彩云闭上了双眼,她大着胆子,歪着头轻轻的吻了一下董青的脸颊。
董青僵硬的脸上突然一热,他猛然间感受到了一股女孩子的香气,不由得浑身一激灵,歪拉着脑袋,吼道,“离我远点,我喝多了!”
董青把头紧紧靠在树上,用力闭紧双眼,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说不清是害怕还是内疚,他缓缓的开口,“在我睁眼之前,你最好离开,越快越好,我不想知道你是谁。快点走吧。”
彩云咬着手指,深情又无奈的看了眼董青,直感到浑身发烫,羞涩的转身跑了。
这算是初吻吗?
董青的脸蛋软软的,热热的,淡淡的酒气缓缓散在胸前,他那张刚毅的脸,居然好像红了……
彩云低着头开始奔跑,心中好像有一只小鹿在跃跃而出,她避开了嘈杂的人群,一直往前跑着。
刚才自己怎么那么……
好难为情呀。
跑着跑着,她来到了一棵大树旁,也学着董青的样子坐到了树底下,接着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偷偷的笑了起来。
今晚的月色好美呀。
连星星都在痴痴的爱恋。
*****
“救命呀!”一声惨叫响彻耳鼓。
远处似有一道闪电飞过。
(求推荐收藏。年的腰呀,疼的要命,现在斜靠着,坚持写着,因为一想到会有朋友能够和我一起期待下一章,累也值得。)
第二卷 第十七章 不如不爱
亲爱的书友们,请放心跟读。谢谢朋友们始终如一的支持,不离不弃,雪中送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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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别叫了,一会就到了。”六儿翻手给了身后的四宝一下螃蟹掐。
“救命,救……别别别,别掐我。”鲁四宝呲牙裂嘴的叫着,脸上缠着的破布严重变形。
他的眼中噙着泪光,哀求着,“六儿,你打,也打了,踢也,踢了,放过我吧……”
六儿杏目圆睁,一脸坏样,“哼,不是你说要去看胖姐的吗?”
鲁四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咳,咳,我去,也,也不能大头朝下去啊。”
六儿应鲁四宝的强烈要求,把他从帐篷里拖了出来;她左思右想,虽说鲁四宝受伤了,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两人总不能骑在一匹马上吧?
无论是他在前,她搂着他;或是她在前,他搂着她……
一想到那种画面,六儿的头皮直发麻,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咦,算了。
绑上吧,当个货一样给运过去。
嘿嘿。
六儿从鲁四宝身上扯下了两根绑腿,交叉系扣,把四宝结结实实的绑在了马背上。
鲁四宝一路嗷嗷的叫唤,“非要这样吗?”
可怜的四宝趴在马背上,大头朝下,头昏脑胀,加上一路上吃着追风踏起的滚滚烟尘,呛得要死,连咳嗽带喘惨不忍睹。
鲁四宝是下定决心了,决不能再招惹这个小姑奶奶了,姓苏的人他以后理都不要理了。
苏猛儿,苏六儿,活脱脱一对小阎王兄妹:一个是丑丑的乌鸦嘴,一个是美美的小夜叉。
简直是一切男人和女人的克星。
赶明可得找个温柔点的娘子娶回去,还得挑个顺眼点的大舅子或者小舅子,不然非得中年早逝不可。
自从来了平西大营,遭罪遭大了。好不容易说要家走吧,从哪冒出来一个小王八蛋?万分之一的可能都让自己赶上了,弄了个伤痕累累,好悬没让大伙给踩死。
怪不得算命老道说自己五行属木,西为金,不宜西行。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
鲁四宝的心中放声高歌,呼苍天,唤大地;唉,生命不可承受之轻,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四宝哥,你怎么不叫唤了?”
六儿一路听着鲁四宝充满节奏和韵律的“救命”声,居然听上瘾了,忽然消停了,还真不适应。她连问了几声,不见回应,她略微回头一瞥:鲁四宝像块木头一样,僵硬不动,悄无声息了。
六儿吓得一拉马缰绳,翻身下马,她拼命晃悠着四宝,“四宝哥,你怎么了,你不会是挂了吧?”
六儿伸手一摸鲁四宝的鼻息,热的,有气,又玩装死?她刚一抬手,鲁四宝开口了,嘴巴蠕动着,“别打了,再打我就散架了。”
六儿深吸了一口气,嗔道,“四宝哥,你和胖姐,你们俩真是有对。你叫了一路,忽然不出声,吓死我了。”
鲁四宝很冷静,生活教会了他许多,比如说坚强和镇定,他淡淡道,“闭着眼睛,是防止被烟尘给迷住;闭上嘴巴,是害怕呛得玩命咳嗽。别废话,走你的。小爷我挺的住。”
六儿听了这话,心中突蒙出了些许歉意,刚才自己一顿掌拍脚踢,实在太暴力了。
爱情的事情,勉强不得。
她自己深有感触,又何必强人所难。
她咬了咬嘴唇,小声哼了句,“对不起,四宝哥。”
鲁四宝愣住了,暗黑的夜里太阳难道要升起来了?
人是不是都特别贱呀?
在家乡,鲁四宝认识个美貌姑娘,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家常便饭一般。
认识六儿以后,自己光受伤了:拳伤,踢伤,踩伤,掌伤,踹伤,一点好处没得着;更别提拉个小手了,连碰都没碰过。
赶了几万里路,受了这么多委屈,六儿的一句轻声的对不起,一切痛苦仿佛都要灰飞烟灭了。
鲁四宝的心情异常的矛盾,他见六儿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纯真无辜,还有点坏坏的眼神,让他心烦意乱。
六儿不知自己最近为什么,火气很大。
小丫头一直盼望有一天能够改变世界,可是,现实很残忍,她发现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
不能再见江雨哥;
不能把老娘变出来;
不能让董青注意彩云;
不能使鲁四宝爱上胖姐;
不能求哥哥对自己好一点;
不能催周大哥对素素赶紧表态;
更不能让金人撤兵,让天下太平。
这么点屁事都做不成,真是一事无成。
六儿无奈的一抿嘴,拉着马缰绳,翻身刚要上马,忽然听见不远处似有人喊他的名字,“六儿,六儿是你吗?”
六儿寻着声音望去,大树下居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