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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到底是谁哪?小六看了看,似乎不认识。
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这叫兄弟
这个四十来岁的黑脸大汉究竟是什么人?
六儿皱着眉头,看了看大壮和小壮。
大壮清了清嗓子,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份手谕,正准备开口,他看了看,脸有点发烫,好几个字都认识,但是纸上一共好几十个字。
小壮一把抢过那张手谕,塞在袖口里,嗔道,“我说你不认识字就别装大尾巴狼了,我来说吧,今日大将军让各营互查,搜出六营有个帐篷私藏了两坛酒。巧的是,正是报失踪两人的那个帐篷。这个人叫陈老八,他承认酒是他藏的。有人爆料,给搭线买酒的正是失踪两人中的一个,酒是他们失踪那天上午到的。于大将军说了,失踪士兵的事情必有隐情。先把这人在这关关,过两天再审。”
原来如此。
大壮小壮把那黑脸大汉给推军法营里去了,里面有个超小型监狱,带着铁栏杆铁锁,就在六儿的床铺对面。
六儿一看,这小帐篷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筐里藏的那个人怎么办?万一穿帮了?
她不由得叫唤了一声,“一共就这么点地方,关俩人。再说,我还得上药哪,我上药多不方便,我感染了,我……”
六儿忽然想起来,对呀,我这还装伤哪,我刚才怎么没一瘸一拐的走路。幸亏他们没人注意到我。
小壮白了她一眼,“大将军吩咐的,你就忍忍吧,最近咱们这整风,没看出来啊。”
六儿冲小壮吐了下舌头,她回头看了眼六营那俩看守,那俩人看着她走进帐篷,站在了外面。
大壮忽然冒出了一句,“这筐哪来的呀。”说着就要往筐那边走。
六儿抢白,“我这两天伤口有点感染,邓军医屯的草药,他说放在这里,现上药,现研磨。”说着六儿朝大壮直挤眼睛。
小壮上来捏了大壮胳膊一下,冲六儿一乐,“是这样啊,行,你们俩……”说着,他瞥了眼关在铁栏杆里的那个黑脸大汉,又看回六儿,“在里面老实待着。我们哥俩和六营的俩兄弟轮班看守。白天他们,晚上我们,我们俩先走了啊。晚上再过来。”
小壮这是在提醒自己吗?
小壮拉着大壮就出去了,大壮到底也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
六儿嘴角一弯,看样子小壮比大壮聪明多了,都是一个娘生的,为啥区别这么大哪。
六儿看着他们俩出去,坐回了床铺,再一瞥他那碗粥。
就感觉到一股冷风,冷冷的吹来,忽忽悠悠地从自己的耳后吹来。
那个碗为什么里面只剩下了两根苋菜叶子,连一粒大米都没给剩下。
小六儿噌地站起了身,她咬紧牙,缓步走到了藤筐前。
不用问,粥准是又让他给喝光了。
速度够快呀,胆子够大呀,真有种啊!
她隐约感觉到,筐里的这个青年一定是饿死鬼投胎做人。
仔细一瞧,这臭小子把棉袄顶在头上,伪装的还挺好,不但伪装的好,还挺能憋,一下没动,一声没出。
她二话不说,照着那筐就是一脚,那筐一阵,摇晃了两下。
这时候,铁栏杆里的黑脸大汉抬起了头,他刚才一直把头搭在两膝间,他看了眼小六。
六儿冲他一乐,拿小手在脸边比划了一下,和那人打招呼。
那黑脸大汉点了点头,没言声。
六儿一抱拳,开口道,“敢问这位大哥,尊姓大名?”
黑脸大汉沉了口气,“尊姓就不必了,我姓陈,陈老八。”
六儿眯缝着眼睛笑了笑。
黑脸大汉看眼前的小丫头挺亲切可爱,又继续开口道,“小丫头,我听说过你,没想到今天看见真人了。”
六儿扑哧一乐,往床铺上一坐,蜷着膝盖,两只手托着腮帮子,“今天看见活的了是吧。”。
一听这话,黑脸大汉叹了口气。
六儿仰起头问道,“陈大哥,你叹什么气呀?”
黑脸大汉苦笑了一下,“可惜了,我两个义弟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呀。”
六儿的脸颊轻轻抽动了一下,一股彻骨的寒气从后脊梁冒了出来。
那黑脸大汉自顾自的说上了,“都怨我,过个生日,我买什么酒啊。哎,那天晚上,我们几个都喝高了,横七竖八的就躺那了,人事不省。第二天早上一看,我那两个兄弟,钱大海和徐小昆,全不见了。这两天我们到处去找,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是见到鬼了吗?”
六儿打了个寒颤,暗暗心想,要是他们俩见着鬼就好了,没准还死不了;可惜,见着我小六儿了,还不如见着鬼哪。
可那天那种情况,我不得不出手杀人。
其实,小六这几天也在琢磨,自己把那个淫贼一飞棍给扎死了,到底做得对不对?
如果她当时能扑上去,和那个人交手,把对方制住,再做打算,似乎也未尝不可。
但是,自己当时那种情况,吓昏了头,也气昏了头,千钧一发,才避免了彩云不受辱。再说,也不知道那人武功高低,万一上去厮打却不是那人对手,岂不是一点逃生的机会都没了。
要这么分析,自己做的就没错。
六儿正在琢磨这事情。
忽然,黑脸大汉又开口了,“小丫头,你叫什么,六儿吧。”
六儿未动声色,但心却已是冰封表面,其内暗涌了。她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黑脸大汉继续问道,“小丫头,五营有个姓苏的,最近当临时教头那个苏老汉是你爹吧。”
六儿一点头,答道,“正是我爹。”
黑脸大汉一挑拇指,“那可是个英雄好汉啊。可惜,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六儿一听别人在夸自己的爹,忍不住翘起了嘴角,“我爹人可好了。”
“唉”黑脸大汉叹了口气,“小丫头,你是因为深夜自己出营挨打进来的吧,二十大棒,行,挺能抗,好样的。”
六儿吐了下舌头,嘿嘿一乐。
黑脸大汉沉思片刻,问了句,“你是前天晚上出去的?”
六儿一听,觉得有点不对劲,难道这人要询问自己那晚的事儿。
不说吧,她前晚被逮着,第二天早晨挨打的事,估计也是尽人皆知了。
既然这样,那就说吧,说了再随机应变就是。
六儿开口道,“陈大哥,前晚我和小伙伴开玩笑,把人家马给弄丢了,我就出去找去了。”
黑脸大汉的眸子一亮,急切道,“你在寻马路上可看到过什么人?”
六儿镇定道,“陈大哥,不曾看见什么人,当时是我带着六七个姑娘一起去的。光顾找马了,没注意别的。”
黑脸大汉点了点头,昨夜他晚上出去找人,正好碰到七营营官带人出去找马,这到没错。
陈老八没在继续问下去,六儿偷眼看着这个黑脸大汉,心弦绷得紧紧的。
俩人同处一室,他一问我一答,他再问我再答,岂不是被他牵着我的鼻子走了吗。
自己说话万一出点什么纰漏,百密一疏,那可就不好办了。
况且,筐里还藏着个人,还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失忆人。
六儿把手掌贴在胸口,稳定了一下情绪,她知道自己的表现,不但关系着前夜的那个秘密,还关乎到筐里那个人的性命。
她正色道,“陈大哥,听你的意思,失踪的两个人是你的义弟?”
黑脸大汉撇了撇嘴,眼中泪光点点,“我们兄弟几个在义军里,也算是老人了。那徐兄弟,多好的一个人,知书达礼,又大气;那钱大海,平时挺贫嘴,但是人不坏。我们哥几个感情挺好。唉,眼看着两天没露面了,我就怕那两人凶多吉少。”
说罢,陈老八一个七尺男儿居然坐在那呜呜大哭上了。
六儿吓了一跳,她跳下了床铺,隔着铁栏杆看着黑脸大汉,“陈大哥,你怎么哭上了。”
陈老八瞥了她一眼,咧着大嘴,继续哭道,“别拦着我。他们管我叫大哥,大哥你知道吗?现在我被关起来了,谁出去找人啊。这下可好,我哪也去不了了。”
黑脸大汉哭的,嗷嗷的,更伤心了。
外面那俩看守受不了了,其中一个冲里面嚷了一嗓子,“嘿嘿嘿,我说老陈大哥,您跟里面干嘛哪,鬼哭狼嚎的。不至于啊,人不是还没找着吗,又没死,你可哭个什么劲啊。”
陈老八暂时止住了哭声,冲外面回喊了一句,“你们不懂,我有预感,俩人死了,准是死了。”
说罢,嗷闹一嗓子,又开始哭上了。
六儿一听,皱着眉头,你别说,他这预感还真灵。
她伸出小手穿过铁栏杆的缝隙,使劲摆着,“陈大哥,你别哭了。”
陈老八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嘟囔了两句,“跟这哭没人看见,你们千万别拦着我。”
六儿觉得心头一紧,说不上什么滋味,扭身就往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