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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撅着嘴,鼓着腮帮子,发出仇恨眼光的末路仙子。
少年侧转过头端正了身形,心底在发出几下窃笑过,怎么猛然间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酸楚和恐慌。
少女那让人很不愉悦的仇恨眼光,如两把锋利的小匕首般深深刺进了完颜亶的心口。
一个邪恶的念头在这个少年皇帝的脑海中萌生了,他冷冷的命令道,“你们把她绑根结实的绳子拴到朕的马鞍后,朕不喜欢……看到她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样子。朕想知道这个大宋的女人,到底有多么不怕死?”
说吧,少年一挥手中的马鞭,汗血宝马四蹄快舞荡起征尘无数,他的声音嘹亮的划过了夕阳西下的天空,“大军向前进发,占领大宋平西军营!”
少年的汗血宝马第一个冲下了五里坡。
苏六儿的身体在五里坡上一直被少年的马生生拖了下来,她晶莹的泪水始终莹润在眼眶之中斡旋,直到渐渐顿化成了两道薄雾。
那鲜红的血迹渐渐染红了曾经寸草不生的五里坡。
坡上残留的唯一生命,那些娇小的名叫死不了的花儿,在这乍暖还寒的早春二月始终顽强的绽放着,坚挺不倒。
但是这个十五岁少女的心却不再坚强了,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灵心正在破碎的声音。
身体的痛可以渐渐的麻木,
但是那些皮肉的折磨与撕裂永远不会大过心灵的痛楚。
为什么,爱一个人是那么的痛苦。
被伤的最深时,也是爱的最真时。
她能否再找回那段逝去的爱情,
唤醒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少年,
追回那段惺惺相惜的美好时光,
在这山河破碎的时刻……
第一卷 第一章 小露锋芒
渺渺天庭,浩瀚星空,任他两轮日月,来往如梭。
滚滚红尘,人生若梦,无外乾坤男女,情仇哀怨。
……
公元一一三四年。
农历十一月的一天,平西战场金军主帅帐篷中。
一个瘦瘦的伪军喊着口号指挥着全体将领,“全体起立,立正,本多哈大将军欢送宴会正式开始,奏乐。”
……*……*……*琴声与鼓乐声齐鸣,在帐篷里嘹亮的响起了。
金营主帅本多哈端坐在中军帐内,环顾四周,举起酒壶缓缓开口了,“兄弟们,我这就被最最最最英明的皇上调回去了。”
全体将领齐齐高喊着口号,“皇上英明,皇上万岁,大将军走好!”
本多哈摆了摆手,深情缅怀着往昔,“各位兄弟们,我将会永远记得在平西战场的美好时光……我……我……哇哇哇哇……呜呜呜。”
高高壮壮的本多哈,竟然没出息的嚎啕大哭上了。
这凄惨的哭声害得众将领们也纷纷抹泪擦鼻涕……
本多哈哭了半晌,抬头道,“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逍遥自在过,为了平西战场,干杯!干壶!干碗!喝个一醉方休,喝个颠倒……”
他身边那个瘦瘦的伪军凑上前小声提醒着,“乾坤。”
本多哈点了点头,“喝个颠倒乾坤……唉,你们汉人真麻烦,就是颠倒男女呗,还乾坤?”
“哈哈哈。”全体将领们集体爆发出了鄙夷而开怀的大笑。
金营平西战区的常任副将军——常年的二把手——多里巴索,却尴尬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大将军,卑职接待有诸多的疏漏,卑职……”
本多哈喝了一大口家乡的烈酒,摸着络腮胡,“别他妈谦虚了,不就是没有给我找个女人吗?唉,这叫清……什么鱼来着……”
身边瘦瘦的那个伪军凑上去又小声嘀咕了句,“清心寡欲。”
本多哈激动的一拍桌子,“对,我这是,清心什么鱼来着,就是说,不近女色,修养身心。”
瘦瘦的伪军堆着笑容,一边摆弄着桌上的酒具,一边马屁道,“大将军真是冰雪聪明,能够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实乃人中的龙凤。”
本多哈吃了马屁,自是全身舒爽,他眼光闪烁着,“你们汉人竟是吃饱了撑的,不干正事,成天摆弄这些没用的什么诗啊词啊什么的。这些夸奖的话,在我们金人眼中通通的都是英雄,英雄的说。”
多里巴索颤抖的嘴唇轻轻开启了,“为英雄干杯,为……”
多里巴索激动的话都说不利落了,他知道自己再也碰不到这么英明伟大的主帅了。
将士们成天不用训练,不用开会,不用吃苦,成天吃肉喝酒,跳舞唱歌,好不快活。
大伙普遍反映,作为一个大金国的士兵,能够分配到平西战场,是他们一生最难忘的美丽回忆。
据说一向遭受冷遇的平西战区,最近居然有很多将领主动请调到此处来效力。
将领们正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敬酒,可正在这时,一个传令兵跑来奏报,“报告大将军,宋营那边又来讨敌骂阵了。”
本多哈刚刚一口热辣的美酒进肚,一听此话,气的眼珠子都要喷出血来,“妈的,昨天给他们下停战牌没有?今天是本将军的欢送宴会,他们……简直是禽兽!”
多里巴索见状立刻单膝跪倒在地,绝不放过最后一次拍马屁的机会,“大将军,卑职愿意领……二百铁骑,二百足矣,将禽兽们通通杀光。”
本多哈眯起眼睛,探了探身子,“放屁,本将军今天调走高升,那是天大的喜事,不许杀人,太不吉利。要杀你们明天再杀。今日以和为贵!”
多里巴索的马屁再次拍到了马腿上;以他的觉悟和水平,常年在副手上徘徊是不无道理的。
正在这时,本多哈的弟弟本陀螺也突然蹿了过来,积极奋勇的说道,“大将军哥哥,我愿一起出战杀敌。”
*****
冬日的阳光吝啬的洒在了大地上,西北风冷嗖嗖地吹着,翠绿的树叶凋落,细嫩的草儿枯黄,旷野寂寥,大地一片萧索。
烽烟四起的平西战场旌旗密布,战鼓声响;只是说是旌旗,烂了点;说是战鼓,破了点。
这又是一场南宋非正规军与金人正规军的非正规较量。
南宋阵营上,只见一个红衣少女飞马冲在了最前面,她的红色缎子披风随风摇曳,乌发披散,脑后攒一把烟云。
红衣少女骑着一匹赤红色高头战马,手中一柄明晃晃的大刀上下翻舞。
她身后紧紧跟随着十几个女人,使锤弄棒,举刀用枪,无不神采飞扬。
放眼再往后看去,队伍忽然矮了一大截,后面就大都是步兵了,他们有的穿着民服,有的穿着大宋兵服,还有的披着金人的战袍……
最惨不忍睹的是,队伍最后面还有几个拄着拐的老弱病残,走不动也跑不快,傻傻站在那兴奋的摇旗呐喊。
再看对面的金兵队伍,却是一水的高头大马,一水的铁骑弯刀,猛如狼虎。
这场对抗,更像是一条瘦弱而自不量力的京巴在厚着脸皮挑战一条硕大的藏獒。
*****
金营领队——刚刚请命而出的多里巴索副将军,坐在马上有些愣神了,他是不是眼花了……眼花缭乱。
宋营跃马而出的竟是一个人间仙子般的少女;一身红衣……多里巴索搜肠刮肚却想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她的美貌。
他只知道,如果宋营派几百几千个这样的绝色女子来打仗,那干脆不要打了,金国人民通通投降算了。
多里巴索的表情凝重,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心中假设那样一副恢弘的画面。
红衣少女昂首挺胸,用手点指,“金狗,速速派个人出战?”
多里巴索使劲抖了抖马缰绳,可是他的战马居然纹丝没动;他不知道,他的宝马竟对红衣少女的坐骑也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马如主人,丝毫没有一点民族气节和职业操守。
就在多里巴索被自己的战马气的眉毛胡子乱颤的时候,小将本陀螺见缝插针适时出击,一马当先冲出阵来。
红衣少女见敌将前来应战,便展开了架势,准备和面前的小将厮杀一番。
谁知小将本陀螺将兵器往怀里一带,自信而友好的开口道,“小仙女,终于又见到你了,心中十分挂念,介绍一下,我叫本陀螺。”
红衣少女面无表情的冷冷瞥了他一眼,只管错马举刀。
小将本陀螺也不应战,只是灵活的闪躲,“莫要费力,你不是我的敌手。”
红衣少女皱了皱眉,一举大刀直奔本陀螺的左肩砍去,“看刀修走。”
小将本陀螺身子往右一闪,轻松而机敏的躲开了,他大声的叫嚷着,“叽里咕噜咕噜吧,叽里咕噜咕噜吧。”
红衣少女见面前的小将突然不讲汉语,复又讲起金语,憋闷的正要再次疯狂砍去,谁知“咣……当……当”金营阵队居然鸣金收兵了。
原来,小将本陀螺方才用金语肆无忌惮的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