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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最珍贵,难求的东西才珍贵,她武家泰瑞祥铺子里的首饰难求,自己的图样自然就跟着水涨船高。武家的生意好了,她的回报才更丰厚。否则,便是三十贯一张,她一月买上三两张,又能顶上什么事?
最重要的是,她能画出的好图样,到底有限。等这些款式成了气候,别人未必仿不出来,首饰又不是什么高科技的东西,要仿制太过容易,与其让别人最后跟了风,还不如在此之前,就让泰瑞祥打出自己千金难求的名气来,才更容易站稳了脚。
武家的生意稳了,她的进项才能稳中见涨。
“知道了,我听姐姐的话,以后在外人面前,绝不乱说话。”因是自家姐姐,才会直言相劝,八娘知七娘的好意,笑嘻嘻的应了。
身上揣着一百八十贯的交子,两人拐去了绸布庄,因朱氏念着曾不疑要去临川,也当送些礼物,到时候拜会亲朋友,也好往来应酬,只是前几天忙着端午节的应酬,没得闲。
姐妹两人在里挑捡了半天,选了一匹雨过天青的绸料,一匹扬妃色绫纱,并一匹樱草色软罗,还加了一匹紫棠色绸面,因买的多,店家给了优惠,一共收了二十八贯,因付了六张交子,店中找了两贯铜钱,这两贯钱,两人也拿不动,想着反正要用,便又让店家把这常平钱换成了折二钱,拿着至少还方便些。
平常的铜钱叫常平钱,另还有折二折三折五钱,意即一个铜钱的价值是常平钱的二倍三倍五倍,比常平钱略大些,市面上流通的并不多,也是为着携带方便的意思。
把家中的地址告诉了店家,姐妹两人径直回了家,把那两贯折二铜钱并余下的一百五十贯交子一起交给朱氏收着,又说已按朱氏的吩咐买了好些绸缎绫罗,一共化了二十八贯。朱氏收好钱,又听花了足二十八贯,一家人足三四个月的生活费,可就这么用了,心疼了好久,转而一想,这些都是要送去临川老夫人那里的,孝心又岂可是能用钱财衡量的,那点子心疼,便丢了开去。
等货送到,留了一半那雨过天晴的绸料还有紫棠缎面,给大郎几人好制夏衫秋衫,其它的,都包好,留着送去临川。
朱氏又准备了些点心吃食,因天气渐热,怕放坏了,准备的都是些易于存放的,另还有给老夫人做好的一套夏衫,几双鞋子,朱氏想了想,觉得不够,这两年老夫人的首饰,能拿得出手的,也都换了钱,她自己的也没有了,只得那金螭虎钗了。
可那螭虎钗老夫人知是她的,当然不会收下,想了想,还是跟七娘和八娘道:“你祖母也没什么象样的首饰了,要不,去选套赤金的头面,给你老祖母送去?她老人家在临川,不比在家中,那边亲戚故旧多,往来应酬的,若是没象样的头面,也不成样子。从前没办法也就罢了,如今能为她老人家重新置办些,若不置办几套,便是对不起她老人家了,要不你姐妹两再去趟金银铺,挑那不错的,选上两套?”
八娘听了,便道:“娘,我看不必,随便选一套,祖母也未必喜欢,若是要自家订做,时间上并赶不及,还不如缓些日子,待家里情形再好些,索性办上一套好的,更叫祖母欢喜不是?”
朱氏一想也是,便也不再提。
因第二天就走,八娘实想跟着去外面见见世面,如今她年纪还小,忌讳不多,再过几年,想出门只怕更不易了,何况在这交通极不发达的古代,女子想出趟门,实在不容易,大多数女子,只怕从出生到死,都未曾离家外方园二十里。
八娘便央朱氏:“娘,左右我在家中无事,也想跟着爹去临川看看祖母,可好?再说你们不是都说我做的饭菜好吃吗?祖母如今身体不好,若是我去为祖母做上几顿饭菜,祖母多吃些,身体兴许能老健些呢?娘说是不是?再则八娘也想念祖母和六姐姐了。就叫我跟着一道去看看吧?”
朱氏被她求的心软,一想这丫头从生下到现在,因身子不大好,还真未出过几次门,更是不忍心拒绝,便道:“你自己求你爹去,若是你爹同意,娘是没什么意见的。只是,你这一去,又没几件象样的衣裙,若是你爹应了你,就让七娘带你去趟成衣铺,买两套好看些的去。”
八娘道:“我才多大,要穿那么好做什么?且嫂子前些日子给我做的那套鸭黄的轻罗衫千褶裙,不是很好看么?我顶喜欢的,有那一套换着,随祖母拜见亲友,足够了。”
朱氏也就不再多劝,催她去问曾不疑。
八娘欢欢喜喜的跑去书房,却只有九郎子宣在,八娘便问:“九弟,爹去哪儿了?”
小九因早上犯了错,被罚抄书,此时正兢兢业业一笔一画认真的写着大字,见问头也不回道:“和四哥在后园的桃树下下棋吧?”
八娘又转到后园,就见老爹和四郎正在那里,八娘就蹭了上去。
对棋之一道,八娘连皮毛都不懂,在边上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就见老头捻着胡子呵呵笑道:“四儿,你输了,怎么这半年了,也没见长进啊。”
四郎谦谦笑道:“四郎就是再研究几年,也不是爹的对手。”
这话老头爱听,正欲起身活动活动,才发现八娘正蹲在边上:“善儿,你怎么在这里?”
八娘忙上前狗腿的为老爹揉肩捏背,一边甜声笑道:“爹爹,你明天和四哥哥五哥哥一道去临川,要多久才能回来啊?去了临川,没有八娘每天为你揉肩捏背,可怎成呢?爹要是肩膀酸了,八娘会心疼爹爹的。”
四郎一边收拾棋盘,一边抬头看了八娘一眼,嘴角忍不住就往上扯了扯,复又低下头去。
曾不疑“呵呵”一笑:“要不,善儿你跟爹一道去?”
第二十七章节国际友人
自家老爹就是上道。
八娘一喜,脸上却还要端着:“爹能叫女儿跟着尽孝心,女儿哪有不高兴的?”说着,脸上的笑就蹦不住,“那女儿这就与娘说去。”
说完,一溜烟儿的跑了。
曾不疑摇了摇头,几个女儿尽是温婉贤淑的性子,也不知小八从了谁?又一想小十娘云贞虽小,也如小八一般,早显出鬼精灵的样子来,不由莞尔。
“子进,再陪爹下一盘?”
见一向严肃的老爹今日心情似乎分外舒畅,曾四郎非是那不懂得应景的人,点头道了声“好”,想了一下,才道:“爹,你这次去临川,若是有空的话,能否见见我的老师范教授?范教授想拜访爹。”
“爹并不认识你们范教授,要拜访我?这是为何?”
“这……”曾四郎脸色一红,欲言又止,最后憋出一句,“大概是仰慕爹的文名吧。”
第二日一早,天亮微亮,曾府上的人俱都起了床,七娘今日却未帮着嫂嫂吴氏去做早饭,而是在屋里为八娘梳妆打扮,八娘揉着惺忪的眼,边伸懒腰边笑:“七姐姐,就是到临川,也得要后日呢,你今儿为我梳妆,给谁看呢?要我说,路上就图轻省,随便换件旧衣穿上就是了。”
七娘顺手拿了梳子敲了一下她的头:“也是十二岁的丫头了,平日倒见你挺爱美的,反倒是关健是候,不讲究了呢?”
“姐,你就是给我换上好衣服,这一路过去,也揉辗的不成样子了,我先将就着,反正要船上过一夜,我明日入临川前,再换上,不就得了?”
“不是有两身可替换的?这一路上,就没人看着你?你老实听我的,就穿那套鸭黄的就是,还有我前些日子给你绣的那条腰里黄,也给束上,刚好挺配的,我听六姐姐说,临川那边流行这个。回头祖母看到你现在非但一点从前的病容没有了,还伶俐的很,一定高兴。”
“好好好,都听你的。”
七娘有时候唠叨起来,也挺磨人。
见她臣服,七娘笑的开心,又想起来八娘没什么头饰,便去奁盒里找了对小小的珍珠簪花来:“就给你盘个双环望仙髻,然后簪上珠花?”
“姐,就盘两个简单些的双髻吧,再说,不是说珍珠只有命妇可以用的吗?我若是戴这个,岂不是违了制?”
一句话,七娘“扑哧”笑出了声:“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哪家的小姐夫人,没几个珍珠簪花?这也不过是一般的珠子罢了,又不是那东珠,名贵的很。你只管戴你的就是。”
一通打扮下来,八娘朝着铜镜咧嘴一笑,镜子的小丫头,一身浅黄,头簪珠花,虽不说有多光彩照人,却也灵惠俏皮的紧,生生一个清秀小佳人。
八娘对自己还算满意,又奇道:“七姐姐,这铜镜照人怎么这么清楚,我记得昨儿去成衣店里,那铜镜模糊的很呀?”
“嗯,我们屋里这镜子,可是鄂州的铜镜!还是从前三姐姐的生母的陪嫁之物,后来给了三姐姐,三姐姐出嫁的时候,想着家里姐妹多,便没带走,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