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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藕片,均肉泥,调作料,裹精面,入油锅。那未切的整藕节,则顺着莲孔,灌上泡好的糯米,再封了口,入进大锅里煮上。
才不多久,香气就飘了进来。
临时掌柜苍耳闻着味,就蹭了进来:“八娘,准备什么呢?这么香?”
八娘把最后一块藕夹入了油锅,拍了拍手面,笑道:“自然是你未吃过的美食,等会儿好了,先盛碟子让你和十七哥尝尝。”
又吩咐年纪最小的小赵在边上守着,指着她先前从油锅里捞上来几片已炸的浅金的藕夹道:“等成了这个色,就从锅里杂上来,别炸的色儿太深了,会老,也别半生的就起锅。”
苍耳可忍不住,用手捻了一片,就放进嘴中,细品一回,有肉的香,有藕的熟脆,有面的和软。眉开眼笑道:“陆十七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讨了你这么能干的媳妇?八娘,我要是男子,管你订没订亲,也抢家里去。”
说的一屋子的师傅小徒们都笑。
八娘觉得和苍耳讲道理,还不如自己撞豆腐来的靠谱,便白了她一眼,去寻陆十七说话。
苍耳嘻笑着跟了过去,又缠起八娘来:“八娘,昨晚上说要教我用算筹的呢?那口诀我是背了,可我还不懂什么意思呢。”
八娘被她缠的没法,心想早些教会她,自己也早些落个清闲,难得员工有这么高涨的工作热情,她这当老板的,不是应该高兴么?
就与苍耳一道去了前堂的吧柜里,拿了算筹出来,把那口诀一一对着算盘,拨弄给苍耳看:“下面的一个珠,为一数,上面的一个珠,为五数。一上一,二上二,就是一,拨下面的一个珠子上去,加二,拨二个珠子下去,得三个珠子三数,加三,三下五去二,则上当下一珠,下档去二珠……”
苍耳虽不同一般女子,人却也是聪明的很,八娘细一解说,她便懂了,八娘就让她先练一加到一百,一是如此可熟悉口诀,二是可练指速。
见苍耳懂了口诀的意思,就留了她一个人在那里拨着珠子,自己则去后院里寻了正在她休息的屋里,慵懒的床在她休息的塌上假寐的陆十七:“十七哥,我来问一声儿,今儿我请我全家来吃饭,是要付现金呢,还是可挂账?”
陆十七懒懒的瞥了她一眼,才道:“咱们店里概不挂账。”
见八娘咬了牙,冲过来要揪他,侧身从床上跳起,避了过去,笑道:“我说八妹,男女授受不清,你可是名门小姐呢,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可不好。”
八娘也不理他,绕着桌子发狠,陆十七才笑道:“得,今儿我出回血,老泰山家一家光临,乃是陆十七荣幸,不就请顿饭么,我付钱付钱,还请小娘子勿与夫君计较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节三房探亲
“呸,谁是你小娘子?尽管往你自己脸上贴金吧,觉得你长的俊了?这要隔前世,我包你当个小白脸还差不多!”
八娘见追不上他,索性停了下来,笑道。
但凡有点骨气的男人,大概都恨被人当作小白脸吧,谁知陆十七从来都是个非主流,听了这话,非但不恼,倒停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自恋一笑,道:“原来八妹妹你也觉得我适合小白脸这个挺有前途的职业?那你真得好好努力了。等你发了财,我好生当个富贵闲人,每日里逛逛瓦栏勾院,捧捧名妓香脚,岂不快哉?”
两人正闹着,苍耳过来寻人,见他两隔着桌子打嘴仗,也好笑的很,便对八娘道:“和他哪那么多废话?若他以后再欺负你,你只告诉我,给他一顿老拳,比你说什么都管用。”
八娘大笑,果断拳头硬才是硬道理啊。便暗下决心,再忙,苍耳教的那几套拳,也得给练好了。
苍耳这才说,店里已开始上客了,八娘忙问客人多不多,苍耳笑道不少,只时辰还没到,就观现在上座的速度,怕中午生意也不会差。
陆十七也跟着高兴起来。
苍耳这才说明来意,原来曾不疑领着曾家一门尽过来了。
陆十七一听,也顾不上再逗八娘,忙去前面招呼。八娘也跟了过去。
曾老爹看着后院匆匆赶来的三个孩子,自动忽略了苍耳,眼里只余了那一高一矮的两人,遥想着再过几年,也是一对璧人,不禁点头而笑。
“老夫人,叔父,婶婶,两位先生…快快里面请。”陆十七一一打了招呼,便欲把人迎到后院那独立的大间里去,曾不疑却怕影响了他们生意,坚持去三楼里寻了个大些的雅间。
八娘则忙着亲自去泡准备茶水。
说了几句话,二人便被曾不疑赶下了楼:“都是自家人,不必你们在跟前忙活,去做你们的正事儿去。”
因是年节间,范先生和曾家商定了儿女亲事,议好翻了新年,双方皆请媒人上门订亲,便告辞回去。
四郎的亲事这就算定下了,老夫人倒愁起二郎曾子固的亲事来,才论着,京里的兄弟三人托人送了信来,知道阜哥儿同两位兄长在一处,老夫人才放了心,大郎曾子晔又在信中透露,说是光禄少卿晁宗恪看上了二郎,晁家有一女,讳德义,字文柔,这晁文柔小姐虽是世代簪缨之后,实实在在的官家小姐,却十分贤惠,晁少卿有意与曾家结亲,想把小女许给子固,只婚姻之事,乃赖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因此晁少卿方托了曾子晔,来信询问,若是祖母及父亲与母亲同意,他也好给晁家回家。且晁少卿已托了永叔公保媒,永叔公亦觉得是一门好亲,只是晁家小姐虽好,却是年幼,如今也不过与八娘同岁而已,成亲大概还需等几年。
见是永叔公作保,子固既然没说什么,想来也是愿意的,老夫人便问曾不疑的意见,曾不疑想着既是永叔公保媒,那晁家小姐自然差不了,就给曾子晔回了封信,言及曾家离京极远,二郎的亲事,让二郎托了欧阳永叔作主,若是合适,只管请了媒人订下就是。
八娘知道这个消息时,觉得二哥这门亲实在碉堡,那晁家小姐若与自己同岁,二哥岂不是还得独守空房几年?难道大叔罗莉配,果然很有爱?
却不知道京里的曾子固也是深觉不妥,那晁家小姐与自家八妹差不多的年纪,一想到自己的媳妇竟是八娘那么小的丫头,曾二郎真正哭笑不得,可晁家却单单看上了他,老师又从中说和,他哪里好拒绝?只满心里觉得自己年长人家许多,很对不住晁家小姐。
且不说曾子固如何,老夫人并曾不疑夫妇见二郎的亲事也算是定下了,虽说还得等几年才成亲,倒也高兴的很,曾不疑这几天,便看着五郎若有所思。
几个媳妇都很不错,大儿媳吴氏也是系出世家,子固媳妇又是簪缨之后官家小姐,四郎的媳妇也是清流之家的闺秀,这五儿子的性子实不象自己生的,可如今也十八岁了,该到了说亲的年龄,按说,曾家与金溪的拓岗吴家,还有临川的王家,世代联姻,这两家的小姐应都教养的不错,等明年得空了,也让老夫人帮着留意留意。
曾五郎被老父看的心里直起毛,感觉大大的不妙,因此找了借口,没事就往八娘的饭庄里跑,美其名曰帮忙,实则是和陆十七下棋闲逛,十分悠然。
因是新年,曾不疑也懒得拘着他,就先叫他逍遥几天,想着等过了新年,再好好收拾他。
喜来登自开业以来,生意红红火火,因着客人太多,可年节里想找帮工也不容易,陆四娘就叫了院里的几个婆子去帮忙,那几个婆子平常在陆府里也闲的很,又听说工钱另付,很是优渥,总归能争几个钱,府里的月钱又照付不误,哪有不高兴的?
因此在店铺里忙的十分勤快,若是未来的少奶奶满意了,将来总少不了她们好处,再则,家里也有孩子闲着无事的,便想以后兴许能来饭庄里混口饭吃,看如今饭庄的样子,以后再开个分铺也不是没可能,若果真自家孩子过来,争争气的话,兴许以后还能当个管事的也不一定。
八娘也每天在厨房里帮忙,前堂的事情有陆十七张罗,根本无需她费心,再则让她和陆十七意外的是,苍耳从前直爽无伪,如今当个大饭庄的临事掌柜的,竟还有模有样,连招呼客人的事,跟着陆十七学了几天,也越发进益了。
这也还罢了,平常的账单,都是由她结算,八娘抽空看了她算的账,错处极少,且苍耳看似粗心,实则粗中有细,那极少的几处错处,也在她复核之下改了过来,十多日下来,账目竟也叫她弄的分厘不差。
有了这么个既能干又可信的好帮手,八娘和陆十七都觉得松了口气,陆十七甚至破天荒的夸了苍耳一回,苍耳得意道:“怎么样?当初同意叫我来帮忙,没有错吧?”
八娘自是一通马屁,拍的苍耳飘飘然,越发觉得自己责任重了。
陆府里的六夫人见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