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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起鸡皮疙瘩的淡淡心虚的感觉,偏偏又难以脱口而出。
咽了咽吐沫,明知不应该这么露怯,可是腿肚子还是止不住打转。
连钟乙自己都奇了怪,可是就是管不住她那一颗哆嗦的心。
不自觉地握紧了篮子,情不自禁的脚往后撤。
……
“看来你今晚的收成了不少啊?”男人的声音很浅、很轻,依旧透着让人骨头发酥的慵懒,侧身倚在一侧的藤树旁,口吻中还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调笑。
闻声,钟乙一直往后撤的脚丫子卡住了半截。
或许是是天气太热,反正钟乙是情不自禁的小额上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眼巴巴的看了看依旧兴致盎然的那人,满面笑容,一点都没有要放他走的打算。笑眯眯的眼睛仿佛无时无刻不叫嚣着你敢走走试试,剥了你?!
钟乙提了提气,磨蹭了下,心领神会的还是收敛会了迈开的腿。
她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让他一看就觉得欠得慌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是能这个点在前院的人其实数来数去没几个人,反正甭管是谁,职位肯定都在她之上的之上的之上。再加上,她晚上来前院本身就是犯了规矩,还是一偷菜背景烘托着,深陷尴尬的钟乙就更不光彩和猥琐了。
一是先天性看见这个人她毫无缘由的觉得自己理亏。
再二是后天自己还出来偷菜就更亏了,她觉得现在的她比肾都亏。
天,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
现在,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挠墙,挠出个窟窿就钻进去。
“不会……是个哑巴吧?”男人显然懒懒拖长的音,显然是耐心不多,低着头吹了下手指甲盖上的灰尘。
“不,不哑巴。”钟乙好不容易才忍住嘴角的抽搐,勉强还不忘僵硬对着男人来了个深沉的笑,俗话不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还是怯……
“我看你挖的很尽兴嘛?”男人笑着眯了眯那双可爱又狭长的凤目,像极了一直高贵至极的猫。
“……”
只是,钟乙不清楚她不笑还好,一笑男人那张慵懒的眸子竟明亮了许多,更渗人了!
可是,正在钟乙啧啧称叹对方的时候,男人也忍不住多看了钟乙好几眼。
只觉得此妇女的造型,牛X~!
说来也是,能不牛那啥嘛,这不还都是亏了钟乙自个造型的潜在魅力。
之前,因为刨土豆刨地刨得太投入,汗水混着黑漆马糊的泥灰都贴在脸上,还一块一块的。乱糟糟的头发随意的盘在脑后更显得那张脸越发的凌乱。又因为怕穿工作服偷菜太明显,所以就很低调的穿上之前在渔夫家借来的那一身褐色褐得已经发黄的男装,偏偏不巧的还又明显大了一号。
这么多混搭的元素混合在一起,果不其然钟乙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壮实,外加极其不协调,格外的妇女。
悲剧的身上多了几分喜剧的色彩。
“半夜三更,你一个妇女在这挖这么卖力,想干什么?”男人声音依旧懒懒的,淡淡的声音起伏依旧不疾不徐。
“我……我,吃。”
“吃?”显然钟乙的一语中的的回答完全出乎男人的意料,冷笑道:“……你倒是挺实。”
“谢,谢。”钟乙老脸羞赧的一笑。
“我没谢夸你。”男人有点忍不住,解释。
“……”
“怎么又不说话了?”
“咱俩还不熟。”
“……”男人语塞,头一回有种语塞的感觉,磨了磨洁白的牙齿。
钟乙低着头,见那人不再说什么,试探性的挪了挪脚步。
然后,故意停了会儿,见那人似乎……还没有反应。
于是,猛然深吸了口气。
说时迟那时快,瞅准时机,快准狠,这边操起篮子扭头就开溜。
小腿利索的频率转换,那姿态何止是火速简直是光速!
于是,就那这么狂奔,手上攥着的菜篮子却还丝毫不愿意松手一分一毫。
很是执着!!
片刻而已,就这么刹那片刻,人就这么一溜烟的功夫人就消失在茫茫的月色之下。
徒留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男子。
男子缓缓地站直了身子,有些愣是目瞪口呆的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婶模样的偷菜妇人。不由得心生赞叹,就这么小短腿,也能利索的直接撒丫子直奔……也能以这个速度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不容易啊!
可是。
那矫健的急速窜离自己眼跟的身板倩影,除了意外和震惊之外,竟懵然让人记忆深刻,还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深邃慵懒的眼眸上,染上了一丝浅薄的笑,弯弯的,宛若皓月,甚是极美。
难得,笑了。
6
6、第六章 又见紫衣服 1 。。。
一路飞奔之后,钟乙又是钻进柴火堆旁,又耐心的等了好大一阵子。
直到再三确定身后真的没有人跟来,这才算是拖着几近累残的小身板,一走三颤抖着步调,肥鸭子一样履蹒跚的回到了属于她的,那个闷热的窝!
一进门,顺手就撂下篮子放在一边,接着就是狗喘了好几口气,许久才算是勉强缓过神。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凉白开,总算是觉得自个冷静了下来。
想起刚才的那一幕,直到现在甚至还觉得小心肝跳得扑通扑通的。
深更半夜的,一个穿着紫色翩翩的男人,还眯着丹凤眼,笑露着一口森森冒着寒气的小白牙朝她呲着……想想后背都会莫名其妙的发紧。
明明好端端的一个人,她就是不明白为神马她就那么没出息的觉得恐惧泥?
甚至……到现在还胆战心惊的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那个啥。
记得,月光下那人淡淡的回眸一下,真是愣是让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肝脾肺肾又剧烈的一颤抖,顿时已经湿透的衣服愣是又是湿了又湿。
唉!
钟乙从没有像今天这么觉得丧气和缺乏自信心过。
以前的时候,她虽然不至于觉得自己是一个天生一股正气、顶天立地的巾帼女侠吧,但是最起码也是符合大众趋势的一个颇具原则和正义感十足的良家小妇女。
可是,现在……
现在,她的那点梦幻,真的就这么被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一个长到好看的影子,吓得碎了!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这么承不住事,不就是偷个菜,又不是奔赴战场,她就吓得冷汗淋淋、两腿直打哆嗦。
他姥姥的,这不就注定,她算是朦胧中认识清楚了,她说不住将来是个叛国的潜在料子。
唉!
这么巨大的反差让钟乙心里很是不能接受。
她是胆小,正确点是,他姥姥的!她出奇的胆小,可是也不至于见着那个男人颤抖猥琐成这样吧。
钟乙心里百转千回,一屁股坐在床上,心情郁闷。
稍微一回想以前,心里更是感慨万分。
小时候,她觉得那时候自己在几位小伙伴里面勉强算是个胆肥的吧,可是自打因为儿时,依稀的、那点细微的、甚至说……呃,可以忽略不计的不愉快的小小“磨难”,这才让她的胆肥精神世界,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
后来,年少的她又随着父母回了乡下,在父母热络的棍棒教育修改之下,她渐渐地想胆肥也肥不起来了。
造成连这样没出息的局面,让钟乙很是受伤。
不由的又是叹了一口长长的气,起身提了提松垮垮的裤子,汗津津的脸皱成了一团,丧气的趴在床上。
更觉得这年岁混口饭吃怎么就这么难!
这年头,姥姥不疼救救不爱也就算了,嫁人嫁成了那摸样的也忍了。可是,好不容易贵人相助有了份稳定的工作偏偏摊上了一个一根筋两头堵的混蛋上司,白壮壮不让吃饱就算了,现在连偷点菜都正的跟险些要玩命的一样。
哎……
又是一声长夜漫漫的长叹。
低头踢了踢满满的菜篮子,现在哪还有心情再生火开小灶,放好怀里揣着的鸡蛋之后,撂了鞋,横躺在床上就直接睡下了。
夜,漫漫。
钟乙翻了翻身子,渐渐地,小巧的鼻息之间传出匀长的呼吸,睡梦里脸上依旧带着一丝浅浅薄薄的笑意。
这只是习惯而已。
清晨,阳光带着点清爽的味道就这么直接照进钟乙的大床上。
钟乙忍不住舒服的翻了个身。
鸡叫了。
鸡又叫了。
鸡不叫了。
心里是十万个不想起,唾骂睡眠时间太短暂。
可是……偏偏又一个万恶的理由让她不得不起。
那就是早饭!
一个咬牙,呲牙咧嘴的又坐起身。
这才发现,经过昨晚这么一折腾更饿了。
这里的下人这么多,她又没穿制服,所以就算那个人认识这里的主人想告密也不一定能把她从人堆里揪出来。所以,钟乙揉了揉眼,下了床,一觉之后就压根没再担心昨天的事,唯一的担心也就是今天的饭。
简单的梳洗了下,换上了工作服,边走边打着哈欠,浑身酸酸疼疼的朝着前院走去。
早饭,当然是主子先吃。
厨房虽然忙得热火朝天,众位大厨们更是颠勺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