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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见芳轻叹了口气:“并不乐观。由于银澈针的毒性极其阴损,加之此前时日上的拖延,毒性已蔓延至几位掌门的五脏六腑,他们俱已是元气大伤。虽然他们此时都已服下解药,功力却恢复得极其缓慢。我也曾亲自询问过义父……依照他的情形,只怕就算到了武林大会召开当日,他的功力……也最多只能恢复到以前的五成。”
“怎么会这样?”筠玉大惊失色。就连功力如此高强的东方盟主都是这般情形,其他几位掌门的境况可想而知。
“要知道,那银澈针本就是自在城最毒辣的暗器,除了出现在十三年前遮幕山庄被逍遥宫所毁当夜,江湖上近十几年来都不曾见到其踪迹。如今银澈针再次出现,自在城必定暗藏阴谋。洪帮主已暗中多番查探,自在城近几日蠢蠢欲动,就连逍遥宫也是频频动作。我只担心,武林大会当日如若自在城和逍遥宫联起手来,我武林同道必会腹背受敌。届时义父他心系武林安危,必会舍生忘死,竭力出手……”花见芳一时眉间沉郁,不敢想下去。
在听到逍遥宫三个字的时候,筠玉大惊,顿时低眉思量。千雨霏对柴少康是极爱又极恨的,到了最后关头她是否会为报家仇而狠下心来,亦是未知。
“如今国祚不宁,民生多艰,战火将起;就连武林同道也同样面临劫数。此时的洛阳,已是四面埋伏,危机四伏。我有预感,一旦自在城阴谋得逞,不久之后的武林,将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花见芳忧愁难遣。
筠玉几乎已经嗅到了渐近的血腥之气。
“太姑姑你不必担心!武林大会那天,我们大可见机行事,只要晚辈在,晚辈就决不会眼看着东方盟主弃自己的安危于不顾。”筠玉宽慰她道。
花见芳听了,不由地点头看着眼前的黝黑少年,感铭不已。
“筠玉,我要你将近日苦练的催风剑法演示给我看。”花见芳忽然对筠玉道。
筠玉看看屋内:“就在这里?”
花见芳点点头:“对,就在这里。我要你以指为剑,你我一起对招拆招。”
筠玉愕然,不免有所犹疑:“太姑姑……筠玉岂敢对太姑姑不敬!”
花见芳摇头道:“在我面前,何必拘泥!我是想借此看看海棠剑法和催风剑决各自的长短,也许,可以助你尽快提升剑法造诣,以便来日挫败强敌。”
筠玉听了,顿觉此计甚妙,不再犹豫;一时便和花见芳在屋内拉开了阵仗。
“太姑姑,筠玉无礼了。”筠玉一抱拳,随即便以指为剑,在屋内演示出催风剑的第一式,催风扫叶。
花见芳看得真切,仿佛眼前出现了筠玉挥剑疾舞的景象,剑花夹杂着浑厚的剑气,扑面而来,如同一股寒风,卷起一切可以带走的东西,指向敌手气海。
“果然好剑法!”花见芳见筠玉出完第一式,停在那里,自己也随即使出海棠剑法,依循着筠玉方才的剑势,以一招“海棠迎风”,悠悠转转之间,便化解了筠玉的剑气。
那海棠迎风剑意曼妙,轻奇制胜,依附敌手剑势,宛若繁花随风而摆,迎过催风扫叶的狂放剑气,随即化作无形。
筠玉看了,一时大奇:“太姑姑,想不到,剑法还可以如此切磋!”
门外的婉清此时也是仔细观摩在心,看的是十分惊喜,目不转睛。
花见芳点头:“催风剑法剑意强劲阳刚,海棠剑法剑意阴柔如水,本是剑理相冲的,方才你我只是静态对招,如果是当场拼杀,我也不敢确定,海棠迎风是否可以破解催风扫叶。”
讲到这里,她一时也犯了难,摇头道:“既要对照拆招,就必须找出剑招的破绽,不论是催风剑法,亦或是海棠剑法,都必须了解自身的破绽,才能精益求精,破敌制胜。”
她随即看向门外的婉清,一时便有了主意。
“婉清,你进来。”花见芳道。
婉清进屋,花见芳便道:“我要你与筠玉各尽全力,分别使出催风剑法和海棠剑法,我在一旁观摩。你们二人务必要集中注意力,全力以赴。”
“啊……”
婉清和筠玉俱是十分惊讶,一时对视了一眼,虽然勉为其难,也只得站在屋内空地,徒手对搏。
筠玉的催风剑法十分娴熟,刚劲有力,剑花飞舞之中,剑气婉若游龙游走;婉清所使得海棠剑法,本是花见芳所自创,剑意如水,剑招如海棠花绽放一般舞出无数剑影,来去无踪,乱人定力。两者一刚一柔,虽是以指为剑,却各是拼尽全力,打斗的十分激烈。
忽然,筠玉“剑身”一举攀上了婉清的手臂,随即刺向了她的肘弯处。
如果此时他手中真的有剑,剑锋早已经刺入了婉清的咽喉!
婉清见了大惊,身为武者自知已败,急忙收势。
花见芳见了,竟像是有所悟,面露喜色。“很好。你们就这样继续!筠玉,你大可将催风剑法悉数使出,婉清,你也大可将海棠剑法悉数使出。我已可以看出破绽。”
两人听了,俱是喜上眉梢,便一心投入徒手对搏中去。
时间在这招式的拆解中过得飞快,花见芳一面观察,一面为二人讲解着剑招的破绽,该如何修缮,转眼间天色渐近黄昏。
花见芳看看天色,停下讲解,对筠玉道:“今天就暂且到这里吧。筠玉,你先回去休息,我们明日再继续。”
筠玉点点头,起身拜别。
“婉清,你代我送送筠玉。”花见芳深色和煦,吩咐道。
“是,师父。”婉清随即便随筠玉一起走出书房。
却说婉清送筠玉直至大路,筠玉若有所思,两人俱是一路无言。
一阵冷风吹来,筠玉不由得轻咳了几声。终于婉清打破了沉默,忍不住关切地道:“慕容公子,你身肩重任,还要保重身体!”
筠玉听了,忙答道:“多谢婉清姑娘关心。我只是昨夜受了些许风寒,不妨事。今日,还要多谢婉清姑娘陪我辛苦练剑。”
“能为武林安危尽上一己绵薄之力,婉清求之不得。慕容公子不必谢我。”婉清低头浅笑道。
筠玉听了,忽然仰头笑了起来。
婉清不明所以:“慕容公子……”
“哦!婉清姑娘,你千万别误会。只是听惯了小驼子的诨号,忽然有人叫我……慕容公子,我不太习惯而已。婉清姑娘不要见怪。不如,你还是叫我筠玉吧。”筠玉低头笑看她。
婉清一时赧然,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笑眼,一时两人都顿住。
筠玉看着眼前的女子,心头猛然刺痛。
眼前的人神容清丽,不施粉黛,温婉中露出一丝清冷,和心底的那道倩影竟有几分相似。
“既然如此。以后,我就以筠玉相称。”婉清笑道。
两人对视,都觉一窘。按下心事,筠玉正走到一处酒馆门口,一时徘徊不前。
他约了人在此小聚。
“怎么不走了?”婉清大感奇怪,因而问道。
筠玉看着婉清,想想鬼影子,忽然眼前一亮,顿时有了主意,偷笑道:“婉清姑娘今晚可有时间?”
婉清听了,点点头,不解何意。
“既如此,相请不如偶遇!我带你,去见一个老朋友!嘿嘿!”筠玉一把抓起婉清的手臂,便带着她冲进了酒馆。
婉清大讶:“筠玉……”
两人随即来到了酒馆的二楼,在一处僻静的角落,有一个人,早已点了一桌子的酒菜,等在那里。
筠玉拉着婉清走到那人面前坐下,婉清这才惊喜出声:“鬼影子!是你?”
鬼影子也是惊讶不已:“婉清姑娘!原来你也在洛阳!”
“哈哈哈!!婉清姑娘,我们故友久别重逢,实在是一大快事,你可一定要赏光,今日我做东,我们不醉不归!”筠玉十分高兴。
“就是啊婉清姑娘!今日重逢,便是缘分,我们一定要好好叙旧,痛饮一番!”鬼影子也是十分高兴。
见到面前二人的盛情,婉清心中十分高兴。虽想到山门门规严苛,但难拒盛情,便终点头答应。
筠玉先为自己和鬼影子满上,又给婉清姑娘倒了一杯,随即礼让道:“婉清姑娘,还要多谢你对我们兄弟二人多番照顾有加!请——”鬼影子也殷切举盏。
“难得与你们在此相遇,我也是十分高兴。这杯,我就干了!”婉清受到感染,开心地道。
“好!”三人的杯子,顿时碰在了一起。
一时,三人在酒桌上谈天说地,好不欢畅!筠玉和鬼影子轮番将自己的际遇娓娓道来,听得婉清时而高兴,时而忧心不已。
人声快事,莫过于与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一起畅谈天地,言笑风声。
天色渐渐地黑了。
酒楼上的宾客渐渐都离去,二楼只剩下他们这一桌客人。
一个清丽的身影,悄悄地走上楼梯。
婉清浅饮则止,鬼影子也是十分规矩,怎料筠玉高兴之余,言笑之间,喝得又快又急。三人在那酒馆中不消半个时辰,筠玉便已经喝得醉了。
婉清看着筠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