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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装饰十分华贵的屋子。
恍惚之中,一个鬼面男子正负手而立,站在自己面前,只瞧着自己,却并不说话。室内一侧,几个医士正在那里配方研磨药材。
“水……”司空毓儿只觉干渴难耐,口中喃喃道……
那鬼面看着司空毓儿,料想她腹部有伤难以起身,便转身端来了一盏茶水,亲自动手,用小匙一勺一勺喂她。
喝完水,司空毓儿又昏昏睡去……
鬼面男子走出里厢。这里是自在城主柴少康在逍遥宫所辖范围内的一座秘密别宫,别宫内的一窗一椅,均是命匠人精心打造,奢华异常。
鬼面男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坐了,早已有手下在那里等候多时。
“什么事?”
“启禀城主,金国特使的加密信函。”那黑色玄衣武士见柴少康坐定,便上前呈上密信。
柴少康接过,将密信打开看了,不耐烦地道:“岂有此理,我自在城不是金国人的贩夫走卒!这等小事,也需劳动我自在城!金国太后欺我太甚!”
“城主容禀,据手下来报,金国此次派出的特使身份相当显赫,而且一路之上防备甚是紧密,似乎是别有用意。并且此次金国特使再三要求要面见城主本人。为免误事,属下为了拖延,已经告知金国特使,主上正在外处理城务,三日后即可回城。”
“那金国特使至今还在城中么?”柴少康问道。
“禀城主,那特使还在城中,并且坚持要面见城主。”那属下道。
“本座知道了。点齐人马,随本座回城!”柴少康道。
“是!城主。”那黑色玄衣武士退出去了。
柴少康看向里厢,嘴角扬起笑意。又走回室内问道:“她的伤势如何?”
其中一个医士揖手道:“城主,她的伤势相当严重,元气过度损耗,内伤十分严峻,而且失血过多,需要静养,只怕经不起舟车劳顿……”
柴少康看着床上的女子,心中竟升起一丝懊恼,自己不该出手那么重的,该死……
又道:“吩咐下去,从今以后,要称她为夫人。本座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把她救活,本座自会重重有赏!”
“城主请放心。她的伤势虽重,但并非不治。我等定会竭尽全力医好夫人的!”那医士先是一惊,又自信地笑道。
“这段时间,要好生照顾夫人,不得有丝毫差池!”柴少康扔下这一句,拂袖而去。
麒麟镇。
“原来你的好兄弟慕容筠玉就是遮幕山庄的后人!”婉清惊呼道,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是啊,有血麒麟为证,你师父亲眼见到的。婉清姑娘,你不知道,上次自从你和你的师姐走后,我和臭小子便被人围攻。这一路来,吃了多少苦头!”鬼影子正和婉清走在回廊下,素来爱结交朋友的鬼影子见了婉清,更是如同遇到了老朋友一般。
婉清方才一路被鬼影子的热情搞得十分困窘,少不得笑着回应。可是听到这句话,顿觉心头难安。那日自己与师姐抛下他们不管,想不到,还是出了事。
“鬼影子,你快告诉我,那日我们分别之后,你们都遇到了什么事情?”婉清急急地道。
“好,我慢慢讲给你听……”鬼影子于是就将近来所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给讲了一遍,当然讲到与敌人恶战之时,也不忘记将自己是多么地英明神武云云地吹捧一番,婉清听了,每每巧笑嫣然。而听到紧张之处,更是紧张忧心,眉头紧蹙……
“你说,你们在前往遮幕山庄的路上,遇到了筠玉的好兄弟赵公子,后来遇到筠玉,真的是太巧了!”婉清笑道。
“是啊,只是想不到,这次臭小子前来遮幕山庄拜祭自己的先人,竟会遇到这么多波折。”鬼影子挠着自己的脑袋,也是十分地为筠玉感到难过。
“是啊。”婉清看着廊外的开的正艳的菊花,竟一时失了神,想不到遮幕山庄的后人竟是如此多舛。
“婉清姑娘。”鬼影子见婉清一时失神,忙叫道。连叫了数次,也不见婉清回过神来。“婉清姑娘!”鬼影子大叫一声。
婉清终于听到鬼影子的叫声,一时惊慌道:“鬼影子。”
鬼影子见了,心下会意,暗暗地低声鬼叫道:“臭小子真是好福气!婉清姑娘只见了他一面,就对他芳心暗许……岂有此理,臭小子,你还是不要回来了!”
婉清见他低头碎碎念的样子,甚是可爱,笑道:“鬼影子,你在说些什么呢?”
“哇哈哈!我在……我在想筠玉他什么时候回来?哈哈,饭菜好像做好了,我们走吧!”说毕鬼影子急急拉了婉清就走。
却说那一日,血麒麟魑火与吞云,分别带着卓南风和慕容筠玉破风而去,穿过浓密的树林,径直奔向后山,遮幕山庄的祖坟场中。
魑火与吞云在半空中追逐了一刻,径直向其中第三排,转向右手起第九个墓穴扑去……
那是一块残缺的碑石,上面的字迹斑驳,满是风雨打磨的痕迹,依稀可见写着“慕容宜青”四个字,没有写生卒年月,也没有安葬子嗣的落款。一阵红光闪过,墓地又恢复了平静……
魑火与吞云竟破开了墓门的机关,直直地穿过墓碑之下的墓穴,来到那盘踞着一龙一虎的石门前,一声惊天的巨吼,石门应声而开……
慕容筠玉与卓南风只觉自己被那异兽颠簸在背上,耳际有一种很奇怪的嘶吼声轰鸣不断,恍惚中双双看到墓下的密室,心中虽有万般惊异,却因身受重伤一个字也吐不出……
终于来到安放着慕容青宜的墓室,两只灵兽飞腾于半空之际,竟将卓南风与慕容筠玉生生地从背上摔了下去……
卓南风与慕容筠玉一时跌落在石棺前的两个蒲团之上。南风顿觉一阵剧痛,被剑刺伤的地方鲜血再次流出……
那魑火在卓南风上空盘旋之际,径直在南风周围绕了数个圈圈,红光所到之处,伤口渐渐愈合……
魑火又一声巨吼,那半空中飞腾的吞云亦是化作一声嘶鸣,两只巨兽在半空中纠缠了一阵,竟直直地向卓南风和慕容筠玉的胸前扑去——
卓南风和慕容筠玉惊异万分,只能惊呆地看着魑火和吞云直直地钻进了自己的胸膛,而那麒麟的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其中的力量喷薄,好似要掏空自己的身体一般,两人又惊又惧,大喝一声,昏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半空中两个晶莹的玉佩应声而落,赫然是玉玲珑魑火和吞云。只是此时,玉玲珑已经变回一对做工精细的平常玉器,与寻常的玉器无异。
赵应乾负手立在窗前。
方靖天急急走了进来,见到主人如此,便关上了房门,低声道:“爷,属下刚刚从官家那里收到的一封密报,怕是……”
赵应乾回转过身,接过方靖天手中呈上的密报看了,脸色顿时阴沉起来:“想不到金国人的动作会这么快……”
宋金合力攻辽,本为解除外敌入侵,不想如今,刚除猛虎,又迎饿狼。早在两国合作之初,宋国便知金国的野心绝非是一点点土地和金银物资那么简单。只是,谁都没有想到,金国会动作的那么快。
“主上亦是十分震怒,因此特发来密函,要爷您亲自去一趟。”方靖天道。
赵应乾沉吟不语……想不到,自己每次都是在筠玉等人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得不离开。
“罢了。收拾一下,我自去向鬼影子他们言明。”赵应乾叹道。
“还有,属下此次前去官家查探之时,看到了一封奇怪的敕令。”方靖天又道。
“是什么敕令,竟连你都觉得奇怪?”赵应乾问道。
“那封敕令是主上亲手所发,而且是一封特赦诏令,赦免的是……是碧游公子!扬州城盗窃的案件就此被按下了。”方靖天道。
“……”赵应乾惊异不已:“皇兄何时竟也过问起江湖之事起来?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属下当时也十分奇怪,可是属下亲眼所见,那敕书是真无疑,而且已经下发至各州府衙门,所到之际,立时生效。”
赵应乾眉头紧蹙,沉默不语。
方靖天见到赵应乾如此模样,心中明了,应声退出房门。
一时花见芳与赵、鬼、白、方五人正在一处用饭。
“什么!你要走!”鬼影子惊呆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口中的饭菜喷出老远!
白菲儿同样是惊道:“赵大哥,你为什么忽然就说要走呢?”
饭桌上的花见芳见了,心中同是疑惑不解。
“只因在下家中要事缠身,适才家书送到,要我火速返回家中,料理一些事情……”赵应乾只得如此道。
鬼影子和白菲儿只听得“家中”二字,心中猜出几分,顿时都闭口不言。
鬼影子沉默了片刻,只得道:“赵大哥,你只管放心回去。我和菲儿妹妹会尽力找回筠玉的,你不用担心我们。”
赵应乾只觉面上困窘无比。
“是啊,赵大哥。你本就是个不得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