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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恶声道:“没有袋子,还敢在这里嚣张!兄弟们,给我上!”
红衣女子
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慕容筠玉只道他们是闹着玩,不想那少年一声令下,好家伙,一群小叫花挥着打狗棒便围了上来,冲着他一通乱打。
那些竹竿,又细又硬,打在身上,十分吃痛。不一会儿,慕容筠玉便已挨了几十棍之多。这帮臭小子,下手还挺重!
“停手!喂!快停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慕容筠玉黑着脸,在乱棍中一声怒吼。
那为首的少年看了,不但不叫停手,反而得意地站在那里冷笑。“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就让他们放了你!哈哈哈!”
“还不快停手,否则我真的动手了!”慕容筠玉再次发出警告。
这些少年置若罔闻。
慕容筠玉忍不住了,运足内力,一声大吼,一跃而起,直接用身体把几个小叫花全部撞出丈外,摔得他们眼冒金星,龇牙咧嘴,起不了身。
“啊!”那为首的少年见了,手中打狗棒一点,便向慕容筠玉扫来。
他所使得,乃是打狗棒法的初式,倒也有模有样,但是根基不稳,所学时日又短,那里是筠玉的对手?慕容筠玉探手一拉,将他的打狗棒带起,心中默念碧游诀,脚步游走,一时便把那少年手中的打狗棒绞脱出手,以棒为剑,晃了一招,便把那少年一招打得趴在地上。流利的身手,把一旁的那几个小叫花,全都看的傻了眼。
“嘿嘿……”筠玉看着那少年,把棒子一丢,轻轻一跃,便坐在那少年背上,把他的裤子一拉,手伸上去噼里啪啦一阵乱打,打得那少年哇哇直叫,哭爹喊娘。
“教你恃武凌弱,仗势欺人!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呜呜呜……”那少年忙求饶。
“现在,是你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
“你是大哥!你是大哥!”
“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识相!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就算你是个孩子,我也会把你打得找不着回家的路!”筠玉这才起身,整理衣服。
那少年被一众“弟兄”扶了起来,把眼泪一抹,看着筠玉,忽然扑过来,抱住筠玉的腿:“大哥!”
筠玉吃了一吓:“你又想干嘛?”
“小弟名叫吴涯,绰号乌鸦,如果大哥不嫌弃,从此愿追随大哥!”
他这一抱,其他的那些小子们也都扑了过来,抱住筠玉的双腿:“我们也愿追随大哥!”
慕容筠玉一时便觉不对,这几个小子抱着自己下盘,却在那里暗暗使力,想要扳倒自己。
“嘿嘿!”筠玉一声暗笑,暗暗运力。
“砰”地一声,这群小叫花,一下子全都被筠玉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哎呦……”那些小子们趴在地上,哼哼出声,
“敢跟我玩阴的,你们还嫩了点!嘿嘿!”慕容筠玉站在原地,笑着抱起胳膊。
这次乌鸦是真被镇住了。捡起自己的打狗棒,一时间和众小叫花起身,乌鸦将手中打狗棒一举,众人登时一齐又跪在筠玉面前:“大哥!”
慕容筠玉哂道:“你们还来!?”
乌鸦顿时道:“不敢了。大哥!小弟现在是真心实意地想要跟着大哥!请受小弟一拜!”
“请受小弟一拜!”其他小叫花也拜了起来。
慕容筠玉顿感无奈:“你们这帮家伙,还真是难搞!刚才还跟我拼死拼活的,现在转眼就要我做大哥!算了吧!我可不想当一群孩子的头!”说罢便转身就走。
“大哥这是瞧不起我们!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乌鸦见了,起身向他手下的小叫花道。
一群小叫花眼睛咕噜噜地砖,瞧着筠玉渐渐远去的身影,笑嘻嘻地,追了上去——
此时此刻,慕容筠玉正坐在洛阳城最大的戏楼,梨花海棠居正堂的一张梨花木椅上坐着。做什么?喝茶,吃兰花豆,看戏。只不过,是皮影戏。
这里看客爆满,人群济济一堂,你一桌,我一桌,吃茶看戏,好不热闹。人群中时不时爆发出的一阵阵喝彩声和掌声,让从梨花堂外经过的人听了,都要忍不住驻足向里张望一番。
只见正堂的场地中央,摆放着一道宽大的白色幕布,灯光从幕后投来。灵巧的匠人,正在幕后,用连杠细线操纵着一个个制作精细,曲线华丽精巧的皮影动来动去,在幕布上演绎出一幅幅动人精彩的画面。隔壁的乐器班子按照所点的曲目,卖力的演奏着二胡,锣鼓还有各种打击乐器,起伏精湛的伴奏表演,更是与幕前的一幅幅流动的故事相互映衬,相得益彰。
此时此刻,台上演的,是一出武戏,《钟馗捉鬼》。
只见那幕布中央,正立着一个身材魁梧却又面容丑陋的大汉,满脸的稔茬胡子,歪戴着鬼府的官帽,目如铜铃,面色漆黑,腰上,还系着一个酒葫芦。这不是钟馗还有谁?那钟馗摇摇晃晃,一步一蹒跚,浑身的醉态,被那匠人演绎得活灵活现。
“哇……呀呀呀……”一声大喝,钟馗伸了个懒腰,一踢一打,兀自坐在那假山石下,睡觉。
跟着,幕后的匠人便开口唱了起来:“我乃虚耗鬼是也!”接着,一个样貌丑陋,却又滑稽可爱的小鬼走了上来。
只见这个小鬼,身穿红色衫,长个牛鼻子,光着一只脚丫,穿一只鞋,还有一只鞋悬在腰际,插一把竹骨纸扇在后领中,摇摇晃晃而来,又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伸手便盗走了钟馗的酒葫芦。
那小鬼又怪笑一声,拔了那酒葫芦的盖子便去喝,一气把那葫芦里的酒喝的一滴不剩。那小鬼原本步履就摇晃,这是醉了,就摇晃得更加滑稽,便伸出一只脚来,去惹那钟馗,挠他的肚皮……
台下的人看了,无不捧腹大笑!
就连慕容筠玉看了,也笑的不亦乐乎。
这时乌鸦从一旁冒了出来:“怎么样,老大?好看不好看?”
慕容筠玉嫌他的脑袋挡住了视线,一把将他的脑袋推开,口中却连连嚷着:“好看好看!”
乌鸦见了,捂着嘴笑了起来,又凑了过去问道:“那你收不收我们做小弟啊?!”
正在这时,台上钟馗已被那小鬼惊醒,和那小鬼打了起来。后台的锣鼓敲得正兴,正打到精彩之处,筠玉看得正欢,只又把那乌鸦的脑袋推到一旁:“去去去!没看完别来烦我!”
乌鸦见贿赂的诡计得逞,咧着嘴来笑道:“那我们就当你答应了!等戏散场的时候,再来喊你回去吃饭!弟兄们,走!”一时,一群小鬼头,作鸟兽散。
一时慕容筠玉看完了戏,心满意足地走了出来,漫步在大街上。将近来所发生之事都整理了一遍,心中不由地一阵苦恼。如今寒星已在自己手上,太姑姑又命自己将她交给武林盟主东方清衡。可是,寒星的另一重身份便是司空毓儿,她对父亲和自己有着救命之恩,今日的局面,如何收场?毕竟寒星恶名在外,身上背负诸多血案,一旦交到正韬门,只怕,她必会丧命……
可是,那位东方盟主,不论是应太叔公的遗愿,还是为遮幕山庄正其名,在情在理,他无论如何,都是要去见的。
究竟,该如何是好?
父亲,如果你还活着,你们是否会把……你的义妹,亲手送到正韬门?
慕容筠玉想着,不由地失神。就连身后的一阵骚乱,都浑然不觉。
筠玉正走着,不想一个人撞进了自己怀里。
那人形容狼狈,神色慌乱,穿着和自己相同颜色的衣服,将一件物什悄悄塞进筠玉怀里,便匆匆跑掉了。
“哎!”筠玉尚未反应过来,想要叫住那人,便觉得背上登时挨了火辣辣的一记!
一道鞭影,夹着呼呼的风声,闪电般荡在耳际,再次朝筠玉打来!
无缘无故又挨了鞭打,他慕容筠玉这是怎么了?!怎么了?!!霉神照头不成?!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慕容筠玉吃了一记,哪里会再挨第二鞭子,一时一个筋斗腾空翻起,右手扯住那鞭尾,牢牢地在手中缠住,猛地一运力。
只见人群争相逃窜,影影幢幢之间,出现了一个红衣身影,如同一团火焰般,跳入慕容筠玉眼帘,仔细看去,却是一个身着红衣,手持一根皮鞭,体态玲珑娇俏的妙龄女子。
慕容筠玉正在呐喊之际,不想那女子劈头盖脸的就向自己发难:“好个毛贼!现在人赃并获,本小姐定要将你拿了去衙门见官!”
慕容筠玉正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怎么了,最近还真是背运连连,刚从丐帮那牢笼里出来,被一群孩子揪住不放也就算了,现如今,还被冤枉成是毛贼?
“这位姑娘,你误会了,在下并非毛贼,这件东西是方才有人塞进我怀里的……”慕容筠玉话还没说完,便被那女子打断:
“我一路追着你到这里,你还敢狡辩!如今赃物就在你手里,你再敢不认,本小姐就打到你认!”那红衣女子果真是言出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