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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雪中,司空毓儿用力去看着场中的恶斗,脑海中一片空白……看着那拼杀的身影,她竟心痛莫名。
是他。那个小驼子,又是他。他这是第几次冒死来救自己?可是,都只是徒劳,徒劳而已。
小驼子不肯伤人,寡不敌众,已是拼死负隅顽抗。
他的身上全是刀剑留下的伤口,血迹早已将那破败衣衫染透……
那小驼子的身形挺直,可见他之前只是乔装,并不是真的驼子。可是司空毓儿已无暇去在意这些。她心中忽然升起不忍,不忍亲眼看着他就在这场拼杀中死去。
“姑娘,即使是眼见了一个生命,肯如此为你流血牺牲,你还是要执意寻死么?”那老人家丝毫不理会场中的一切,别有深意地道。
司空毓儿只觉心中涌起悲痛。
“不要……不要再打了……小驼子……不要再打了……”
她竟失声痛哭。
呼啸的西风,吹过场地,吹在她的耳侧。
南风,你是在怪我么?怪我如此轻视你用性命为我换来的生机?可是,你的离去,令独自残存在世上的我,感到好累、好累。我——已失去独活的勇气。
“不要再打了……小驼子……你快走……不要再打了……”
司空毓儿向场中呼喊。这一路,她走了太久太久,以至于面对鲜血,她早已心生麻木。长久以来,第一次,她真切地不想枉费一个生命,不想看那一场似水年华就此空逝去。哽咽的哭声,令场中倍添凄凉。
慕容筠玉跪倒在地,他的视线渐渐模糊。流失的鲜血,在渐渐消耗着他的生命。黑衣人的身影微晃在眼前,他却已无力去躲闪。伸手看向她的方向,他昏了过去。
“不要……”司空毓儿看着那倒下的身影,双手在雪地上抓出道道深痕,想要爬上前去,却难以移动尺寸之地。
那些黑衣人丢下小驼子不顾,渐渐逼近,走向司空毓儿,想要把她带走。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那老人摇着头,颇为不满。“闹了半天,还是要我老人家给你们收拾残局。我老人家,命苦,命苦!”
那老人此时看着那些黑衣人,全然没了先前惧怕的模样,喝下一口酒,将葫芦系在腰间,拍拍屁股上的雪,站起了身——
快意恩仇
喷薄日出,晨雾清零。
公孙兰轩正立在书房,详细地向主子冷三少禀报着晨间所发生的一切。
“什么!主子是说,昨夜前来想要盗走玉美人的,除了那个身份可疑的白衣女子之外,还有一个尾随在其后的灰衣人,而他,正是丐帮白虎堂堂主武鹤?!”公孙兰轩在听到冷玉书讲起昨夜的恶斗时惊骇不已。
“正是。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我疏忽了。”只说了这一句,将手中的茶盏放在几上,冷玉书缓缓地踱着步子,仔细地思索着近来发生过的所有可疑形迹。
他已去查看过尸身。最为可疑的,莫过于武鹤胸前的伤口,竟像是受了极大的内力所伤,被人生生折断肋骨,当场穿胸剖膛取心——
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在仅仅数招之内做到如此地步,手段之狠毒,令人乍舌。
而且,对方窥悉玉美人,又将盒子丢弃,必是已发现那玉美人是假的。事后弃尸还玉,蓄意将惠海斋拖下水,究竟意欲何为?
一时眼前浮现那白衣女子的容貌,千头万绪,确实在无法理清,其中的因由。
“这次事件,定是有人蓄谋陷害我惠海斋。抛尸于府门前,再加上装着玉美人、刻有惠海斋印字的盒子也同时出现在当场,竟是故意要将我惠海斋卷入其中。”看着沉默的三少,公孙兰轩大胆地讲出自己的猜想。
“那武鹤乃是丐帮九袋长老,担任丐帮白虎堂堂主,虽然品行屡有不端,在丐帮之中,却也颇具名望。他的独门功夫白虎拳,势压群雄,更是非同一般,鲜有出其右者。能够仅在一招之内一举挫败他的白虎拳并当场取他性命,恐怕当今武林,能做到的人不多。”公孙兰轩事事忠心,一时不免十分担心惠海斋的安危。只是不知,这次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堂而皇之地向惠海斋下手?
三少听着公孙的话,不置可否。
“而且此人下手狠毒,将武鹤堂主的心都挖了去,手段令人发指。属下担心,此事一出,会令我惠海斋与丐帮徒添间隙……”公孙兰轩想到这里,更是忧心忡忡。
“哈哈哈哈!”一直不发话的冷玉书,忽然笑了起来。
“主子,都这个时候了,您居然还笑得出来?!”公孙兰轩愕然。
“传令下去,大开府门!”冷玉书走向太师椅,安然地坐下。
“什么!”公孙兰轩看着冷三少,满面震惊。
“主子,丐帮已经有人聚众在府门外滋事,此时如果大开府门,岂不是……”
“哈哈哈,清者自清!”三少笑的泰然。“你以为,我会怕区区丐帮?只不过,比起丐帮,这个幕后主使究竟想要什么,更让我好奇。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这……”公孙兰轩心中难安:“只怕事牵玉美人,属下……”
“哎!你不必担忧。玉美人之事,若有人问起,你只需照实讲来。这场戏,只怕少了丐帮,反而唱不下去了。你今日安排的,就已经很好,大可按部就班,静观其变。”
“是。”见到冷三少如此说,公孙兰轩只得听命,赶往前院去处理一应事宜。
正在这时,却见白菲儿和鬼影子匆匆走了进来。
“冷大哥!我和鬼影子见到前院府门外有人在闹事,说你行凶杀人,究竟发生了何事?”白菲儿担忧地问道。
“是啊,冷大哥,究竟发生了何事?”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并不是毫无防备,也曾细心观察。
可结果只是,他们发现那冷玉书冷三少乃是个胸怀坦荡,轻生死,重义气的侠义之人。自从他们被接入冷府以来,冷三少待他们亲如手足,事事关心,就连没心没肺的鬼影子,看到惠海斋遇到今时这种大敌,也不免忧心起来。
“菲儿妹妹,鬼影子,要你们为冷府忧心,实在是我的不是。为兄告罪了!”三少笑得温润。
“冷大哥,这段时间,你待菲儿和鬼影子如同家人,我们也早已把你视为亲大哥,亲兄弟。现在冷府出了事情,你怎能不告诉我们呢?”鬼影子见到冷玉书不肯实言相告,又道。
冷玉书看着二人,沉吟片刻终道:“菲儿妹妹,鬼影子,只怕为兄要将你们送到别处宅邸居住。眼下,有人在暗处蓄谋陷害我惠海斋,事关人命,只怕要挑起惠海斋与丐帮的纷争。你们再呆在这里,实在不安全,而且接下来所会发生的事,就连我也不知会如何。我不想将你们也牵扯其中。”
“冷大哥这是什么话!我们既然与冷大哥为金兰兄弟,又岂会在惠海斋出事的时候前往别处避难,弃冷大哥于不顾?冷大哥这番话,实在让菲儿寒心。”听到冷玉书的话,白菲儿上前一步,面上一抹红霞,竟是十分生气。
“是啊,冷大哥。这个时候,我和菲儿妹妹,是绝对不会离开的。而且,与其相信那些人的胡言乱语,我们更愿相信冷大哥是个坦荡荡的君子。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和冷大哥一起共度难关!”鬼影子看着冷玉书,坚毅地道。
“冷某能够有你们这两位金兰兄妹,实在是三生有幸!好!那我们就一起留在这别院,同进退!”冷三少紧紧握住鬼影子的手,开心地道。
白菲儿见了,也开心地笑道:“对,让我们同进退!”
鬼影子痛快地拍着冷玉书的肩膀,做着鬼脸道:“这才是兄弟嘛!”
这正是,江湖儿女事,快意断恩仇。
三人正在谈笑之际,一个小厮匆匆进来禀报:“三少,不好了,那丐帮帮众聚众赶来,府门一开就冲进了花厅,将公孙管家团团围困,正嚷着要三少给出个说法!”
“慌什么。”三少泰然自若。“这就随我前去。”
一时白菲儿与鬼影子对视了一眼,紧随在冷玉书之后,同仇敌忾。
三人来到正堂,只见那里群情激愤,花厅外密密麻麻围满了丐帮的会众。众人皆手持竹杖点地,
震得园中的青石板咄咄直响,口中讨要杀人凶手的嚷嚷声浪此起彼伏。
“冷玉书藏在哪里!让他滚出来!我们要听他给出解释,否则我们就去砸了惠海斋,搅得他日夜不宁!”
“对!交出杀人凶手,我们的武鹤堂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冷玉书包藏祸心,躲着不出来,一定是心虚害怕了!难不成残害武鹤堂主的凶手,就是他冷玉书,我们一定要逼他出来,说个明白。”
“对,一定要他,说个明白!”
白菲儿本是出自大家,书礼皆备,除了家中萧墙之祸,并不曾见过这样的阵仗,看着摩拳擦掌的人群,心中不免有一丝胆怯,好在紧随在冷大哥与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