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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毓儿心里想叫出声,口中张了几张,却早已说不出话来。双手恢复了些知觉,便想要握起,暗暗汇聚内力,挣扎起身……
无奈身体已经冻得僵硬,她挣扎了几次,依旧是无法起身。
“寒星,今日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为首的一名黑衣人叫道。
“姑娘!我老人家不想死!我家中还有孙儿,我老人家还没见着孙媳妇进门,我可不想在这里丢了性命!姑娘救我!”那老人家一个劲地嚷嚷,片刻之间,便已有两个黑衣人冲了上来,挥刀砍向那老汉!
司空毓儿心中一急,胳膊动了一动,奋力往前一扑,却再也不能动弹。却始终未能阻止,眼睁睁地看着那寒森森的刀,向那老汉砍去!
岂料,那老汉大叫一声,捂头便躲,寻了个间隙,从那两名黑衣人中间滚了出去,躲过那两刀。
“两位大侠饶命!”老人家苦苦哀求。
那两名黑衣人见状,回身便要再去刺将过去,岂知那老人,狼狈地跌倒在地,滚到一旁,生生躲开。
两名黑衣人面面相觑,再次出击,这次老汉取下怀中葫芦,挡在身前,连连躲避,黑衣人的刀数次都只是砍在了葫芦身上。
正在此际,已经有两个黑衣人上前,架起司空毓儿,拖向一边。又有六名黑衣人上前,四人用工具动手挖开坟墓,两人用刀剑,砍断墓碑,大肆毁坏。
“不……不要!”司空毓儿突然,发疯了一般痛呼出声。
石碑被砍去一角,随着地面土质的翻动,轰然倒地!
司空毓儿拼命地挣扎着,想要上前,却气力不济。
冰凉的泪滴,缓缓流出。
坟墓已被挖开,露出了一口黑色的棺材。一个黑衣人拿出火油等物,洒在坟茔内,用火把,点燃了棺椁……
“哈哈哈!”他们肆意地大笑起来。
不远处,那个老人还在狼狈的躲避着,那两个黑衣人竟似也不着急杀他,戏谑地逗弄着老汉,看着他在场中滚来滚去,狼狈求饶的模样。
南风,那里面躺着的是南风……他们居然要把他在这世上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也要毁掉……不可以,绝不可以!
她急,她切,她恨,她怒。司空毓儿双眼发红,愤怒在她的心里点燃了一把火,几乎将她的身体烧了起来!
“南风……”一声凄厉的大喊,令周围的黑衣人面上均是一愣。
司空毓儿拼出积聚起来的仅存之力,发动焰霜诀,一掌挥向左侧的黑衣人!
红白光芒过后,那黑衣人经受不住内力的冲击,身体飞脱出丈外,骨骼爆裂之声,不绝于耳,当场吐血而亡。
“啊——”又是一声惨叫,司空毓儿身边的另一个黑衣人,也已是丧命当场。
在场的黑衣人均是一愣,丢下那老人,一时纷纷举起刀剑,向司空毓儿袭来。
司空毓儿掌际频频发动,很快,又有数名黑衣人倒下。
可是这种情况只维持了很短的时刻,司空毓儿渐渐发觉,自己掌际的内息渐渐消失,掌力越来越弱,竟至消无。她的武功,她的武功……
她的双掌已经没有了杀力。
那些黑衣人中掌后,全然无恙,再度回身急犯,杀气不绝。
看着自己的右掌,司空毓儿失了神……惘然之际,一名黑衣人,已经举剑刺向她的右肩。
身形一个不稳,血迹渐渐渗透了司空毓儿的衣襟,众黑衣人见状,以刀剑架在她的肩上,将她围个通透。
难道,这就是老天最后给自己的答案么……司空毓儿抬头,看着依旧在落雪的苍茫天穹——
“放开她!”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令在场的人均是一愣。
此时此刻,那躲在一旁的老人家,竟爬到一边,喘着气,坐了下来,倚着那残破的石碑,就着葫芦喝起酒来:“哎哟哟……累死老汉我了!英雄救美人……我老人家喜欢!哈哈哈!”看着场中,竟是十分欢喜。
向场中看去,却见来的是一个面容丑陋,面色黝黑丑陋,背上背着一把古怪短木杖的少年。
“哎呀呀……这个后生,又黑又瘦,可不怎么俊俏,我老汉不喜欢……”红衣老者古里古怪地冒出着一句,令在场的黑衣人面面相觑。
“小伙子,我老人家可是听说,那死了的逍遥宫少宫主卓南风生的可是面如秋月,俊美异常。你这卖相,输的那可是不得了哎!”
慕容筠玉一时窘在原地,看着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老人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却也暗觉这老人家滑稽中透着古怪。
“你若要救美,就快则些,莫要老汉我等得太久了……老汉我急着回家看孙儿呢!”那老汉喝着酒,越发的兴头。
“是。”只能吐出这一个字,慕容筠玉一跃而起,跳入战圈。
那些黑衣人见了,立时摆开阵仗,围向慕容筠玉,留下两人挟持着寒星,站在一旁。
筠玉快速地游走在那些黑衣人身侧,想要以流云凌幻术打乱他们的招式,然后乘机使用流云指点住他们的穴道。哪知这时,冷不防那老汉又嚷嚷起来:
“你这后生,从哪里学来的狗屁功夫,如此不济,还敢在这里卖弄!还不快停了,亮些真本事!”老汉随手拈起一个小石子,貌似不经意地丢入场中。
慕容筠玉听了,郁闷之至。狗屁功夫?!他居然说自己辛辛苦苦练的流云凌幻术是狗屁功夫?!
尚在纳罕,这老头到底是谁,只觉察右腿膝上不知被什么重重一击,口中痛喝一声,脚下步法顿时被破,慢了下来,一时刀光剑影,悉数向自己脸上劈来,骤然几分慌乱。
何其险也!
他打了个机灵,飞快地躲过刀光剑影。只再晚上一秒,他的脸准被砍个稀烂!
狼狈地出掌突出重围,又见那怪老头依旧虎视眈眈,便再也不敢使出流云凌幻术,只能用碧游诀以掌力相对。
却不想,那老汉再次嚷嚷了起来:“啊呀呀!你这后生,胸前受了伤,也敢来救人?可不要败下阵来,连累老汉丢了性命。”
正在打斗中的黑衣人也厄而一怔。
果然,众人仔细查看留心,便见那少年的胸前曾经因为一时的打斗,伤患复发,有血迹渗出。
“还伤得不轻呢!小伙子,照这么下去,你撑不了多久了!”老汉貌似不经意地说着,得意地笑了起来。
慕容筠玉心中气急,不知这老人是什么身份,怎的在这紧要关头耍赖厮扯?不帮忙也就算了,怎好在背后拆人的台呢?!实在过分……
“前辈,你……怎能帮着对手来打我?我在救你们啊……”
那老汉一听,一声冷哼,面色一顿:“哈哈哈!小子技不如人,还敢在这里对长辈说三道四!该打!该打!”一时右腿作状一蹬,向场中踢去一团雪花,险些砸在筠玉头上,迷住了慕容筠玉的眼睛。
那些黑衣人受了老汉的启发,纷纷放缓进攻,却频频轮流发动,如此下去,定是要耗去慕容筠玉的体力,令他伤势发作命亡当场才肯罢休。
筠玉暗觉吃力。碧游诀虽然精妙,然而自己修为有限,耗损极大,双拳敌上几十名黑衣人,渐觉吃力。长此以往,必会殒命在敌手刀剑之下……
无奈之下,眼见情势危急,也顾不得许多,拦住面前的一名黑衣人,劈手夺去他手中长剑,拦在身前,使出催风剑法,口中大喝一声:“我本不想取人性命,情势所逼,得罪了!”
一时之间寒光所到之处,宝剑赫赫生风,威力惊人,数招之内,便击退前后十几名黑衣人——
架住司空毓儿的两名黑衣人见了,一时放下她,也跳入战中。
司空毓儿无力地倒在雪泊之内,右肩前的鲜血,渍红了墓前的冰雪。
看到那少年所使的剑法,那场前的老人面上一惊,却不曾表露,略略思忖片刻,貌似有所悟。
喝下一口酒,老者又笑向场中喝道:“你这不肖后生!谁准你用剑伤人!若要救人,焉能伤人,取人性命!我老人家,不准你用剑伤人!”
慕容筠玉这厢听了,只觉胸中郁闷难当,又急又气,一时挡住那些黑衣人,口中喊道:“你这老人家,好没道理!如今晚辈救人心切,你却处处阻拦,难不成,你这是存心要晚辈丢了性命不成!”
“小子休要罗嗦!我老人家,就是不许你用剑伤人!哈哈哈!”古怪地一声长笑,老人指尖又是一弹,自顾自地喝酒。
慕容筠玉以长剑格开身前黑衣人的杀着,却不想一声脆响……
不知何故,自己手中长剑,竟无故断去一截!
看向场前的老人,他正在那里施施然地喝酒,面上笑容诡异。
慕容筠玉盛怒之下,只得以断剑与人相抗,无奈断剑有所短,每每掣肘,渐难招架。被众多黑衣人占取上风,身上已多处受伤。
场中的恶斗还在持续,他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
伏在雪中,司空毓儿用力去看着场中的恶斗,脑海中一片空白……看着那拼杀的身影,她竟心痛莫名。
是他。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