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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姑姑……”想起父母的离去,筠玉心头又是一阵酸楚。
“筠玉,你不要悲伤。你尚有不止一位亲人在人世,只是这其中,尚有一些未了的因果。现今时机未至,他日,太姑姑必会和他们与你一同相见。”
“太姑姑,方才你所言,不是诓骗筠玉!?”筠玉听了,心头又是一阵欣喜。他尚有不止一位亲人?终有一日,他会与他的亲人相见。
“太姑姑岂会诓骗与你。现下,有桩要紧的事情,太姑姑需要差你去办。”
“太姑姑尽管吩咐!”筠玉慌忙道。
“太姑姑吩咐你的,正是与那如今江湖上令众武林人士皆闻风丧胆的逍遥宫寒星使有关。”
“寒星!”筠玉一震。
“不错。相信你已知,她与我遮幕山庄渊源颇深。然今日的江湖武林,动荡不安,难堪更多杀戮。太姑姑要你将寒星擒拿,交至如今的武林盟主正罡门门主东方清衡处发落。”
慕容筠玉如同耳边响过一阵惊雷!将寒星……擒拿,送往……正韬门!
含情脉脉
“如此安排,也是为赎你前罪。”慕容羽叹了一声。
“太姑姑已从师父那里得知,数月前师兄碧游公子在暗中授你碧游诀,已犯下门规。不久之前,更是因你一起被卷入自在城与逍遥宫的事端中去,如此诸端,已引发师门盛怒。我此次前来中土,正是奉了师命,领碧游受罚,并授意你前去捉拿寒星。”
慕容筠玉听闻碧游公子因为自己受累,心头羞愧难当,登时切切地道:“恩公他……太姑姑,这都是筠玉的错!还请太姑姑为恩公在师门多多求情!都是因为筠玉,恩公才会一而再触犯门规!”
“唉。”慕容羽又是一声叹息。“事已至此,太姑姑也是师命难为。以后,你定当念着碧游公子的恩义,绝不可再累他受过。不然,就连太姑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处罚,等着碧游师兄。”
听到这里,慕容筠玉更觉惭愧,当下跪倒在地:
“太姑姑面前,筠玉不敢有瞒。恩公暗中传授筠玉碧游诀是真,筠玉央求恩公一同前往自在城救人也是真,不仅如此……当日,恩公助筠玉离开自在城之时,虽然不曾露面便离开,可是,他留下书信,暗中传授了筠玉流云指这门秘技……”
半空中的声音惊定在当场。流云指乃是碧游门镇门秘技之一,碧游师兄竟如此袒护筠玉,只怕皆时碧游回返山门,必有一番教训。
“罢了。这件事,我日后再向师父禀报,只是,你若有心消去前罪,定要将寒星带往正罡门伏法。”
“这……太姑姑,筠玉领命。”
心中千言万语梗塞在喉,却都说不出,筠玉只得拜了领命。
“我要走了,筠玉,你要多加保重。”那声音十分不舍,却也只得远去。
“太姑姑,也要多加保重。”筠玉起身,跟出那声音的方向几步,纵然难舍,也只得作罢。
一时心头乱意如麻,立在原地,将方才太姑姑慕容羽叮嘱的话一一牢记在心,心中又十分担忧碧游公子的安危。但不知碧游门门主会如何惩罚恩公碧游才好?又想到碧游门门主暗中授意自己前去捉拿寒星,送往正罡门,这……该如何是好?
前后想了几遍,依旧无果,筠玉只得转身向方才那林间去了。
走回那林间,却见那恶斗还在继续。
那些武林人士渐已困顿,此时已将事先埋好的机关打开,只见一个个捆绑着刀枪剑戟的竹篾所制的利刃排插正行在阵中,从四面八方,向寒星袭来。
寒星似乎毫无畏惧,一时夺了一人的长剑,避开那些竹篾阵法,手中招招见血,林间惨叫声乍起。
筠玉心中暗暗叫苦。
擒拿寒星,送往正罡门发落……
究竟,该如何是好?碧游门门主德高望重,乃是整个江湖武林人人敬仰的道法高深的前辈,他岂可违背了碧游门门主的意愿?只是,将她亲自捉拿,他如何下得了手?
筠玉紧握双拳,就在他正在犹豫,是不是要上前破解的时刻,场内却在发生着变化……
那白衣女子似是突然放慢了身形,就连掌力也不如先前的凌厉狠毒起来。
如此一来,寡不敌众,那女子竟似应战力不从心,渐渐受到困滞。果然,渐趋下风,连连被对方的剑气所伤……
筠玉心中一动,忽然记起,她依旧有伤在身。
想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筠玉跳入阵中。
挥动手中断木杖,逼退那为首的中年剑客,将几个竹篾打翻在地,筠玉一把抓起寒星的右手,口中叫道:“跟我走!”
那女子先是一愣,却也跟着筠玉施展身形,离开乱阵。
那些武林人士穷追不舍。
待到一处安静无人之处,筠玉估摸着那些人已经被远远低甩在十几里开外,才带着寒星停了下来。
放下寒星的手,筠玉心中百感交集,只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背过身去。
那寒星先是神情一变,继而柔和下来,只是低声道:“你来做什么?”声音细如蚊鸣。
筠玉闻言一呆。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寒星。
隔着面上轻纱,筠玉静默地看着那张容颜。
摸一摸后脑勺,筠玉突然,什么都恼不起来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就是了。
“你为何不辞而别?”筠玉暗自懊恼,不由地闷声道。
“还有,你指望着用这些银子,就能把我打发走!”筠玉几乎是咬着牙切着齿地说出这句。临了
依旧不改筠玉本色,添了句:“我可舍不得我的媳妇就这么没了!”
筠玉拿出那些当夜寒星留在自己身边的那包银子和首饰,恨恨地丢进寒星怀里。
说起来,他当时可真是气坏了。
她居然就这么把自己给打发了,实在可气!
她竟敢就这么把自己给打发了,太可气了!
她再敢这么把自己打发了,他就……
“我……”寒星一怔,继而道:“我以后不会了。”
筠玉怔在原地。为何她……她今日待自己温和起来?再不如往日的冰冷。
正在想时,不想寒星却走了过来,径直拉起筠玉的手臂道:“小驼子,你救了我的命,我不该如此待你的。我心中很是后悔,正想着要回去找你,却不想被人追上。”
慕容筠玉大受震荡。看着那双素手,她……
“在天香楼,你为什么要出手如此狠毒,杀了那么多人?”转念一想,筠玉不由地怒声问道。
“我也不想的!可是他们步步紧逼,我也是身不由己。”寒星见到小驼子嗔怒于自己,放下小驼子的手臂,转过身,幽怨道。
“以你的武功,要杀他们易如反掌,要放他们,也是在一念之间,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要出手如此狠毒。”筠玉依旧带着闷气。
“小驼子,我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随便杀人了。”寒星见小驼子依旧恼着,忙又面向他,软语道。
“果真?”筠玉心中一软,问道。
“果真。”寒星面上露出浅浅笑意。
慕容筠玉这才心中稍稍有所纾解。
“好了,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弄些吃的吧。”寒星拉起筠玉,便往林间走去。
筠玉心中一暖,感受着自己右手那端传来的温度,跟着她挪动脚步。
两人找来几只野兔,在林间支起火堆,将兔肉烤了吃。
冬日的夜晚,十分清冷,渐渐起了雾气。
看着身旁微雾中面纱背后迷梦一般的女子,筠玉心中五味杂陈。
想起日间在洛阳城内听到的传闻,筠玉几次忍住,却终道:
“今日我听到消息,他……已经葬身在沙华寺的大火中了。”
寒星面上一震,沉默下来。
“是谁下的毒手?”她颤声道。
“自在城城主柴少康。”筠玉黯然道。
“他的尸身……在哪?”良久,她终颤声道。
“与沙华寺一起,被烧成灰烬了……”
寒星一恸,眼中有泪意浮动……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自在城,把他找回来!”说毕,寒星起身便越往林间!
未料到她的反应如此激烈,筠玉惊呼道:“你不能去!”
她已经消失不见。
筠玉起身想要追上她。
两人在林间疾驰了一阵,筠玉却发现前面的寒星竟似在逃一般,行的飞快。
不知过了多久,那寒星绕过一片树林,失去踪迹,消失不见。
筠玉心中生气起来。丝毫不曾察觉那寒星的异样。
在夜色中伫立良久,赌气不再去追她。
筠玉径直来到洛阳城内,找到一家还没打烊的小店,买来几坛烈酒,再次回到那火堆旁,喝的酩酊大醉。
“在你的心中,就只有他!”
那么,我宁可不要知道,你的千般好。
看着面前红红的火焰,筠玉痛苦地将手中的空坛狠狠地砸了过去。酒坛碎在地上,极大的力道,激起簇簇火星,酒气引发烈火一阵熊熊……
夜鸟,乍然鸣啾啾,徒添几分凄切。
既然你次次真心待我,为何又次次远离?
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
你可知道,自从失去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