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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做到了,却忽然变得茫然……
忽然,一个美丽的身影出现在他身侧,拿出袖中丝巾,为他拭汗。
“累了么?”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接过那丝巾。
“风儿,你的功夫越来越好了。只怕,与当年你的父亲相比,你还要出其右。”
卓南风静静地看着母亲在他面前踱着步,她的脸上仍是一脸的柔和。这么多年来,母亲还是喜欢提起父亲,讲着他的武功,讲着他的事情。只是,南风知道,在那张柔和的面孔背后,隐藏了太多太多的伤痛。
南风想着,却想起了另一个娇小的身影,那个身影,在满天萤火虫和磷火的夜色中舞动着,笑着……
多少次,他在梦中和这个身影嬉戏,可是天一亮,她就跑掉了。
“风儿,母亲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月姬拉起南风的手,侍从跟在他们身后,一行向园后走去。
他们来到一座建筑前面。月姬打开房门。“风儿,你看,这是我特意命人为你建的秋风小筑。里面的摆设,和当年遮幕山庄的一模一样。你喜欢么?”
南风的眼前一亮,却又立即黯淡了下去。
“母亲,以后你不要再为了讨孩儿开心而做这样的事情了。”
说毕,他转身,独自走了出去。
看着那淡淡的背影,月姬无奈地叹气。
这些年来,风儿变得越来越内敛,他冷傲、孤僻,不愿与人亲近,有些时候,他几乎整天不说一句话……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开心起来。
卓南风在园子里漫无目地地走着,处处都是旖旎的春光,园子里百花竞艳,可他竟不知该到哪里去。又来到大殿的侧室,却看到母亲和属下们议事的身影。忙碌的母亲,都是为了自己……
转身走出大殿,兜兜转转,却又来到那座秋风小筑。
走进房间,他不由地尝试着去找寻儿时的记忆。看着那一事一物,摆设的与多年前别无二致,他的心莫名地动容。
这么多年来,也许,他从来都没有将母亲为自己所付出的所有放在心上,他也从来没有真正地将逍遥宫当做……是自己的家。可是,眨眼之间,这里,却成了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可是,如今和母亲在一起在逍遥宫的时光,远远要比在遮幕山庄之时要温馨的多,不是么?在母亲的庇佑下,他衣食无忧,从不被外界琐事所烦扰。
也许,他已经习惯于去接受母亲的宠溺,却忽视了母亲。当年不是曾说过要拼死保护母亲的么?走到书案旁,他拿起毛笔。
他喜欢作画。画画可以让一个人的心从狂乱变得慢慢祥和,宁静。而他,是极喜爱那种内心的宁静的。
将画画完,他欣然地放下笔,走出房门。却看见金衣使从大殿出来。
“参见少宫主。”
“嗯。”卓南风微微点头。看到金衣手中的令牌,微微扬眉。
“哦。属下刚刚奉命前往影子谷去调查有关自在城的事情。”
自在城?想起逍遥子当年说过的话,遮幕山庄的惨败,也有自在城的一份功劳。
那自在城的城主曾扬言要将遮幕山庄的后人全都斩尽杀绝,这其中,也包括自己吧。听闻,自在城的城主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可这些年,母亲所用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和他斗心斗智。
“你把令牌留下,告诉母亲,就说,这次我会亲自前去,让她保重身体,勿要挂念。”声音依旧是清冷的。
卓南风说毕,拿过令牌,径自去了。
留下金衣,愕然地呆在原地。少宫主这是怎么了?他素来不过问宫中的事务,如今这是?
月姬闻讯匆匆地赶来,推门进入秋风小筑,却发现书案上,赫然留着一幅画。看到那幅画,月姬的眼睛湿润了。
那是卓南风留下的一幅月姬与慕容枫的丹青。画中的女子如此美丽,面容上带着笑容,写着幸福,而那面容英俊的男子轻轻地偎着她站在花树下,眼中尽是爱意……
原来,南风他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
慕容燕和司空毓儿收拾好行装,走出客栈,将预先买好的马匹让店小二牵了来,便出了门,向影子谷进发。
二人走后不久,筠玉便扶着方柔,神色匆匆地走进了日升客栈。
客栈的老板正在柜台算账。见到二人进来,忙问:“二位是要住宿,还是要用饭?”
“我们不住宿,也不用饭,我们……找人。”方柔开了口。
“找人?”那老板迟疑了一下。
慕容筠玉忙将寻人启事递给老板。那老板看了,不由的惊道:“原来你们就是二楼那位客人一直要找的人!哎呀呀,真是奇迹!”
方柔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
“老板,那请问二楼的客人现在在哪?”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生身父亲,慕容筠玉激动地简直想要冲进客栈,立刻把父亲给找出来。
“这……真是不巧。今日一大早,他们二人刚好出远门去做买卖去了。”
方柔和筠玉立刻黯然。
那老板见状,将方柔和筠玉二人让至一张桌子旁坐下,说道:“说起来,这位客人真的是一片深情啊。他为了找那榜文上的女子,整整在这扬州城一呆就是了七年。这些年来,他带着一个小姑娘东奔西跑,处处招揽抓贼、押货这样的生意,日子过的很不容易。早先他来投宿,我见他可怜,就将那楼上最东边的两间房子租给他们住,那里位置虽然偏了点,却十分清静,他也不是个爱热闹的人,只是心心念念地要找到你们。敢问,你们是他的……”
“他是我爹,是我父亲!这位是我的母亲!”慕容筠玉激动地说出声。太好了,原来他不是没有爹的孩子,他有一个如此挂记母亲和自己的父亲!
方柔已经是热泪盈眶,原来他一直都在扬州城!七年之中他们竟然就这样白白地错过……是如此地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掌柜,你方才说我爹他还带着一个女孩子?”
“……”方柔一震。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慕容筠玉见到母亲如此,忙道:“母亲,我们这就去找父亲。见了面,一切就都清楚了。”
“两位不可。”掌柜急忙劝阻。“夫人有所不知,此次慕容公子和那姑娘去的是一个叫影子谷的地方。那里极为凶险,没有武功的人万万去不得!数月前,王五的哥哥去影子谷去寻宝,就从此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次他们二人就是揭了榜文去替王五找寻哥哥的尸首的。”
方柔听了心中又惊又骇。他们竟去了如此危险的地方。一想到七年中他们生活得如此艰辛,不由地一阵难过,眼泪又落了下来。
思量了片刻,方柔坚定地道:
“筠玉,去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出发,去影子谷——”
似曾相识
司空毓儿身着一身白袍,手中拿着一支红玉短箫,模样端的俊俏潇洒。慕容燕高大威猛,英气十足,二人一路同行,引来了路上诸多年轻姑娘的侧目。慕容燕只是偷笑。
“毓儿,你若真的是个男的,只怕会伤不少姑娘的心!”慕容燕笑道。
“为什么?”
“才俊多风流,唯恐暮归迟……”慕容燕居然吟起了诗。
“慕容大哥,你怎么老打趣我!咳咳……”本欲伸手与慕容燕打闹,忽然见到过往行人讶异的目光,连忙停手。“还有,不是说好了,你不要再叫我毓儿,要叫我碧游公子。”
“好好好,我一时忘记了。叫了你十三年的名字,一时改不了口。你为什么要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听起来怪怪的。”
司空毓儿心中另有盘算,不由一阵心虚,躲开慕容燕的目光:“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听罢了。”又慌忙说道:“怎么,慕容大哥,难道我不像个俏公子?”转了个身,将肩膀利落的一抖,英气十足。慕容燕又笑了一回。
“毓儿,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慕容燕忽然神情一正。
司空毓儿停下了脚步。
“我要传授你南宫剑法。”
“什么?燕哥哥,你不是说过,遮幕山庄家法森严,慕容剑法向来都是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么?”毓儿睁大了眼睛。
“是,家规本是如此。只是,如今的慕容一族已经人脉凋零,情态非比寻常,若还要固守成规,他日我们若找不到筠玉和南风,难道真要让我慕容一族的绝世剑法从此失传么?另外,我还有一层意思,世事难料……他日,倘使我发生不测,你找到南风与筠玉,至少可以多一个人替我将慕容剑法教导下去。”
司空毓儿问言色变:“哥哥,你说什么呢!我们一定能找到他们的,我相信一定可以的!还有,哥哥你也不会有事!”毓儿情急之下,紧紧拽住慕容燕的衣角。两个人的奇怪举动,又引来路上行人的侧目。
“毓儿,我只是打个比方。”慕容燕忽然觉得很感动,抚了抚毓儿的脑袋,两个人从来都是相依为命,十几年来一路走到现在,吃过各种各样的苦,早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