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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她的身上有一种东西在紧紧地吸引着他,是……神秘。对,神秘。她的身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
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淡淡地萦绕在四周,令筠玉嗅着,只觉说不出的惬意。
正在神迷之际,只听得那女子冷冷地说一句:“对不起。”转瞬便消失在人流之中。
她行色匆匆,似乎在追人。
慕容筠玉半天方回过神,匆匆追进人群中,哪里还有她的身影?不由地垂头丧气地往回走,方才高兴的神情,荡然无存。
那华衣公子,走了半天,一摸怀中,忽然发现自己的钱袋已经被人掉包,里面空无一物。
仔细想了一下自己这一路的情形,不由得连连暗笑。却原来,那个黑小子是个小贼。他历来阅人无数,不想今日却真的是看走了眼。
身旁的德喜见状问道:“主子,要不要让我把那人给找回来?”
“不必了,就让他去吧。”他忽然觉得这个黑小子很有意思。又暗自笑着同德喜一起去了。
当夜。
云来客栈后院雅阁。
小楼四下一片漆黑,众人都已熄灯安歇了。
一个形状瘦小的黑衣人身形如燕,翩然掠入小院。
那人在黑暗中寻进一间屋子,以匕首轻轻挑掉门闩,轻推开门,闪身进去。在黑暗之中,来人摸至偏厅的书案旁,在上面飞快地搜寻着什么东西。接着又来到了书架,依然一无所获。
最后那人寻至内室,无声行至靠墙的衣柜前,正欲打开柜子,却冷不防听见一个戏谑的声音:
“阁下深夜到此,不知所为何事?”只见床上赫然坐着一个英俊的公子,显然是在睡梦中被惊醒,身上还着穿着睡时的青衫,竟是日间那华衣公子。
那黑衣人见状,忙向窗口闪去。
“阁下来了这么快就想走?”那华衣公子飞身来到那黑衣人面前,拦住他的去路。黑衣人拔出手中长剑,向那华衣公子刺去。
那华衣公子竟像是没想到他胆敢向自己行凶般,匆忙以双掌相对,挟制住那黑衣人的双臂,绕过黑衣人身后。
那黑衣人一个翻身,如同鲤鱼般滑过,脱离挟制,手中寒光一闪,又一剑刺来。岂料,那华衣公子掌中借力,长剑过指,却被弹开,便轻轻松松地躲过那一剑。
华衣公子大喇喇地一个转身坐回床榻之上,悠然笑道:“既然来了,就多坐一会儿再走也无妨。”
黑衣人恼羞成怒,剑锋顿时化作无数银影,向那华衣公子罩来。
华衣公子不慌不忙,从床榻之内拿出一把折扇挥开剑锋,一双脚进而飞踢向黑衣人的面门,那黑衣人躲闪不及,肩头吃了一脚,正要仰面跌倒,那华衣公子长身而起,左手一把搂住那黑衣人的腰,鼻子轻轻扫过那黑衣人的鬓旁,一股体香顿时扑面而来:
“好香啊!原来是位红粉佳人!刚才不慎失礼伤了佳人,唐突之至!唐突之至!”右手却攀向那黑衣人面门,想要摘掉她的面巾。
那黑衣人暴怒,借机在华衣公子的胸前就是一掌,一个翻身向后,闪到一丈外,翻身越窗而逃。
那华衣公子见状也并没去追,手中拿着那方金色的面巾,嗅着,唇边荡起浅浅的笑意。
这时外面有人惊呼:“有刺客!”
一时园子里喧闹起来,过了一会,又平静下来。一个人匆匆冲进那华衣公子的屋子:“小王爷?您没事吧?”
却只看见那华衣公子正坐在床榻上,手中拿着一片金色方巾,玩味地笑着。
“德喜,那么慌乱干什么?一个小小毛贼而已,本王又岂会轻易受伤?”
没错,他就是当今宋氏王朝的九王爷,大宋天子赵应天(字玄德)的弟弟,楚淮王赵应乾。世人又称小王爷。
赵应乾年仅二十,自幼随父王经历沙场的磨砺,胸怀谋略,行事沉稳,深受父亲的喜爱,十四岁便得了王爷的谥封。不仅如此,自皇兄即位后,他还是皇兄赵应天的得力助手。此次他来到扬州,正是受命为皇兄赵应天来暗访一件事。
德喜这方舒了一口气禀告道:“王爷,方才那贼人轻功了得,被他逃脱了。”
“哦?这位佳人竟有如此俊的轻功,竟能从靖天手中逃脱?不过,功夫倒是差的可以。”方靖天是他淮王府门下轻功最为一流的一员大将,他未曾投入楚淮王门下之前,轻功曾在江湖排名榜上名列第七。
“什么?她是个女人?”德喜惊讶的叫出声来。
楚淮王笑了,让德喜退下。自己熄了灯兀自睡了,依旧暗自遗憾,黑暗之中,虽然摘下了她的面巾,却不得见她的芳容。
司空毓儿匆忙地回到和慕容燕大哥住下的日升客栈。好不容易躲过追捕,形容狼狈。
轻抚着肩头,暗暗诅咒那个狠狠踢了自己一脚的吊儿郎当的富少爷。只是,刚才在那园中,见到了一个人的身影,为何会觉得如此熟悉?
推开房门,却看见慕容燕正笑吟吟地坐着等她。
“毓儿,你去哪了,我一直在等你,生怕你出了事情。”慕容燕语出温和。
“燕大哥,我方才一时觉得气闷,所以……就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要穿上夜行服么?”慕容燕笑着摇头追问。
司空毓儿吐了吐舌头。“燕大哥,是这样,今天我见到一个很有来头的人,我……”
“你又去查访自己的身世了?毓儿,我知道这一直是你的一桩心事。但是,以后千万不可这么莽撞,万一出了事情,会让燕大哥担心的。虽然你轻功极好,但你不可能每次都会那么顺利,以前我们每到一处你就四处查找高门别院,虽说你从没失过手,那也只是侥幸而已。”
担心司空毓儿的安危,慕容燕不由地说教起来。
他们每到了一个地方,司空毓儿都会到处查访一些有声望的人家,似乎是在找一个很特别的扳指。可是至今仍旧一无所获。每次这样出门他都不免悬心。
“是,燕大哥。毓儿知道了。”司空毓儿低下了头。
“我并不是拦着不让你去,而是,下次,至少也要让我陪着你去。这样最起码也有个照应。”见她如此,慕容燕却又心软起来。无奈,这丫头无疑是他的一块软肋。
司空毓儿听了慕容燕的话,上前拉住燕大哥的胳膊,撒娇道:“我就知道,燕大哥对我最好了!”
慕容燕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鬼丫头,从来都是这般涎皮赖脸,每次都搞得他对她束手无策。可是,没有办法,虽然十三年来他们二人一直是到处流浪,相依为命,处境并不好过,但是毓儿是他唯一的牵挂。
嘱咐毓儿早些睡下,自己推开了房门,也去睡了。窗外,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思念又至。一声轻叹,慕容燕关上窗子。
柔儿,筠玉,你们究竟在哪里,是否也来到了这扬州城……若你们还活着,请保佑我,让我一定要寻到你们,一家团聚……
久别重逢
“毓儿,生意又上门了!”慕容燕推门走进客栈的屋子,笑意吟吟。
“燕大哥,这次接的是什么生意?”司空毓儿跳起来开心地问。
“你看。”慕容燕将手中的榜文打开給毓儿细细地看。
那是一张招募榜文。在这些年来,他们全靠接些榜文,替人押押私镖,抓小毛贼这样的差事来谋生。堂堂慕容一族的后人竟落得如此田地,慕容燕每每想起便觉如同芒刺在背,只要想起九泉之下的父母和爷爷便深感不安。只是,如今的种种,早已不是他所能选择。报仇大计,绝非一人一日之功,重建遮幕山庄,更非易事。
“发布招募的人是一个名叫王五的汉子。只因他的哥哥王三数月前到影子谷去寻宝,至今未回,王五的家人都认为他只恐是遭遇不测。所以他和家人特意发布榜文重金悬赏招募义士,希望能够请武林人士帮忙代为找寻哥哥的尸身,以带回家安葬。”
“奇怪?既然是他的亲哥哥,为什么他竟然要让别人替他找寻哥哥的尸身,自己不去呢?”
“你可知道影子谷是什么地方?”慕容燕忽然停下来问毓儿。
“燕大哥,莫非影子谷有什么蹊跷?”
慕容燕将榜文放下:“影子谷是当今武林最为神秘的四大诡异门派之一。没有人知道这个门派的掌门是谁,门派的洞府究竟在哪里,也没有人真正见过影子谷的人。只是听说,进了影子谷的人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司空毓儿听了慕容燕的话,不由得啧啧称奇:“世上当真就有如此神秘的门派?”
“毓儿——”慕容燕不放心地说:“这次我不想让你与我同去。”
“为什么?燕大哥,你怎么能把我抛下,独自一人去挣钱呢?”
“毓儿,只怕此行过于凶险,我不想让你跟着我犯险。”慕容燕疼爱地摸了摸毓儿的脑袋。
“不行!燕大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们从相识的那天便已是兄妹,从来都是同甘共苦,患难与共。虽不是亲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