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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确实很美,和我刚进这王府中一样的年纪。府中开始议论纷纷,猜测着这女子的身份。
那几个姬妾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姐姐,这姑娘如此年轻貌美,留下她岂不是个祸害!姐姐应当趁着王爷尚未回府,将她赶了出去,以免后患无穷啊!”这一日,众人前来请安,一贯爱生事的侧妃柳如烟接着空当先开了口。
一时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姐姐,王爷对你宠爱有加,就算你把这个叫小蝶的姑娘给赶走了,他也一定不会怪罪的。姐姐,您可要想仔细了!一旦她势大,姐姐可就不能了!”
……
听着她们繁絮的声音,我一阵心烦意乱。当下冷冷地道:“王爷这么安排必是事出有因。小蝶我是不会赶她走的,你们也不许无端生事!若是有人胆敢生事,扰了楚淮王府的清净,本王妃第一个会把她逐出王府!”
众人顿时禁口不语。
王爷给了她王府的令牌,并为她写下亲笔书信,将她安排在府中。
我岂会不怕?
命人引了路,乘着午后的暖阳,我来到小蝶所住之处,前来探望。这个姑娘是极其毓秀的,钟灵可爱,生性率真,倘若王爷真的喜欢上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蝶打开房门,见到是我,十分惊喜:“小蝶见过静王妃!王妃快请进!”
我走了进去。这里虽然在王府的一隅,略显偏僻,但是十分清静。这么安排是出于对小蝶的考虑,清静在此,总好过与那些姬妾纠缠不休。
“王妃姐姐,你快看,这是我刚刚练的字,写的还是不好,可是我已经很努力的在练了。”小蝶为我端来香茗,又将案上放着的字拿与我看,笑意吟吟。
看着她那拙劣的字迹,我不禁也莞尔。“近来住的可好?”
“王妃姐姐,有劳您时常挂记着小蝶,小蝶在这里住的很舒心。又有得喜公公照顾,小蝶真的很好。”
“恩。练字这一项,是急不得的,像你这么急躁马虎,怎么会练得好。你且来看。”
我起身走到案旁,铺了宣纸,拿起镇纸压了,执起毛笔蘸了墨,气定神闲,便向纸上挥毫而去。
“难——得——糊——涂?”小蝶努力地辨识着纸上的几个大字。
我轻笑点头,放下笔。
“王妃姐姐,你的字真的写得太好了!小蝶真是差好大一截!”小蝶扶着欧阳静的胳膊笑道。
“王爷一定很喜欢和你一起写字作画吧!”小蝶小心的问道。
“是啊!王爷精于书法,他的字比我的字更姿态万千。闲来无事的时候,他的确很喜欢写字作画,权作消遣。”
“王妃姐姐,这幅字就给我了,我要把它裱起来收好!”小蝶笑道,打定主意要留着以后练字时临摹用。
“我不过是随手一写,罢了,你若要留着,且随你吧。”我笑着饮茶。
小蝶将那副字拿了起来,小心地吹干了墨迹放下,便又在画盂里翻找起来。那画盂里原本装满了画轴,小蝶本想找出一幅空轴出来,却不想带出一幅画轴来。
那画轴掉在了地上,绳结松开,轻轻地展开一段,露出一截画来。
看着眼前的笔法是如此的眼熟,我便将它捡了起来,打开观看。
小蝶只得放下手里的空轴,走了过来,一看到是那幅画,惊骇不已。
那是他的笔迹,我与他一起生活了三年,他的喜好习惯她全都知道,怎会认不出这幅画的笔迹?
“王妃姐姐……”小蝶一下子慌了神,暗想这幅画怎么突然就跳了出来。当日自己向得喜公公讨了这幅画,自己只看了一次,便再也不想去翻看了,岂料……
“王妃姐姐,这是……这是我闲来无事的时候让德喜公公给我画来玩的!”小蝶连声道,慌不迭地从欧阳静手中将画轴收起,又放回画盂中。
我定定地看着小蝶惊慌的模样,一言不发。
直觉告诉我,画中人并不是小蝶。画中的女子,神态如此清寒冷冽,小蝶一贯和煦,是绝没有那样的神采的。
要用怎样的心绪,才能将画中人画得如此栩栩如生,别具神情风韵……
他从来不曾为我亲绘丹青……
再看着与画中人神似的小蝶,我心痛不已。难道,他竟对那画中女子钟爱至此……
“我有些累了,小蝶妹妹,你好生歇着吧。”轻声道别,我便匆匆离开小苑。小蝶忙送我出门,神色不安。
走回庭芳苑,伫立在回廊下,我便呆呆地仰头看着苑前的匾额出神。“庭芳苑”,这三个字,是他亲手所提。他曾经笑言:“兰若庭芳,倩兮清扬……”
“兰若庭芳……”我喃喃地念着这几个字。
忽然,只感觉胸口一阵闷隘,身体一晃,口中便吐出一口鲜血……看着帕子上的殷红,我一时竟惘然失神。
“王妃!王妃!”身旁的婢女见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匆忙上前扶住,我却顿觉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晃,便昏了过去。
我认得那是他的字迹,我知道公公得喜根本不会画画,我还知道,那幅画不是小蝶,却和小蝶是如此的神似……
原来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美好的就如同水中明月一般,触手可及却又泠然远矣,我顿感疲惫……
他还没有回来。
自己的生命中,原来,只有等待……
神秘账簿
慕容筠玉连日赶路,只希望能够早日到达山东君台山。
天色已晚,林风萧瑟,筠玉走进京都西城十里处的一座废弃的庄园内,暂作安歇。
这里的房舍还算完好,只是庭院凋零,无人居住,蛛网遍布,四处尘土。
房舍之外的园中,一带高墙已经破旧不堪,但是有八根两丈余高的树桩却呈罗列之态,散立在一带院墙处。那些木桩早已经是饱经风雨,却依旧屹立不倒,桩底掩埋的十分坚固。
天色渐渐低沉,夜风渐起。慕容筠玉在四处搜寻了一些废弃腐朽的木器,支起火堆,以便取暖。
在一处破旧的长案后,筠玉找到了一个隐蔽的空隙,索性靠在那里,闭目休息。不知过了多久,火堆早已熄灭,耳畔却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慕容筠玉并没有动,戒备之心大起,侧了头,依旧闭着眼睛,屏息凝神,侧耳聆听。
不知何时,屋外园中停下了两个人影。
“都已经安排好了,今夜他必插翅难逃!”其中一个道。
另一个像是十分谨慎:“这老家伙狡猾得很!我们还是再去查看一番,以免出了什么岔子。如果
大师兄行事顺利的话,那老家伙必定会在今夜来此。”
“好,你我分头行事。”
说毕,慕容筠玉便听到两人在园中散开,四处查视着什么。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又重立在园中,一番细语才离去。
筠玉暗忖:莫非这园中将会发生什么事不成?一番思量,他起身,匆匆将自己在屋内所留下的痕迹一一掩盖了,跃出窗外,翻身飞上屋顶。
借着惨淡的月光,慕容筠玉警惕地审视着前方的园中空地。寒风阵阵,筠玉只觉得寒气逼人,又唯恐运功御寒会暴露行藏,只得伏在檐顶,一动不动。时间久了,手脚也渐渐冷的麻木起来。
就在慕容筠玉等的叫苦不迭,即要心存放弃的时候,一阵衣袂声响动,一个黑影便跃至园中。
来人武功不弱,练得一身绝妙的轻功,只是身形矮小,衣衫破败,头发蓬乱,看不清面容。他手持一杆乌木杖,走了几步,慕容筠玉惊异地发现,他竟是个驼子,原本魁梧的身形完全被掩过,不仅如此,他还是个跛子!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十分滑稽可笑。
慕容筠玉心中暗暗惊异,此人身有残疾,来时却不露痕迹,武功实在是深不可测。
那驼子在园中审视了片刻,却似乎十分谨慎,唯恐旧屋中有诈,始终不曾进去。正在犹豫之际,那驼子眼中忽然锐芒大现……
慕容筠玉不敢掉以轻心,伏在檐顶一动不动。少时便听得一阵衣袂声响,庄园中似乎停下了不少武林人士,武功良莠不齐,似乎在追赶着那驼子。
“鬼驼子,你跑不了了!”人群中一人忽然一声大喝。
这时只听着园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想不到,十几年光阴过去,我等会在这里再次聚首,哈哈哈,实在是莫大的讽刺!”说话的人正是那个驼子。
这次慕容筠玉看清楚了,这驼子的面容十分奇特,面上满布皱纹,却又异常僵硬,毫无生气,神色十分苍白。一双细小的眼睛,如同一对在夜色中幽幽发亮的黑色玉石,略显呆滞,却在神色之中时而带着阴狠……
难道这“鬼驼子”精通易容术,脸上是经过特别的乔装而成?慕容筠玉又忍不住朝那老驼子多看了几眼。
“哼哼,鬼驼子!十年前那一夜让你侥幸逃脱,你隐匿于江湖中一藏就是十年,让我等好找!今夜,断断不会让你离开!”
说话的人正立在那些武林人士身前,是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