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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听到他的寝宫开始夜夜笙歌,她开始看见许多衣着艳丽华贵的女子在他的怀中竞相争宠,当看着她们竞相对那个面具下的男子投怀送抱的时候,她的心竟开始隐隐作痛。
他救了自己,是的,可是为什么活着的自己会是如此痛苦……
然而他从来没有薄待她。在自在城中,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华贵奢侈的,所有的人都称自己小姐,一年中他偶尔也会来上一次两次。然而他总是坐下听自己弹上一曲琵琶,有时话也不曾说几句就走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开始盼望着他的到来。她也曾经想过要为父母报仇,在他的茶水中下毒,在袖中暗藏匕首,可是每每面对他时,她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却下不了手,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境地啊,她几乎快要被折磨疯了……
终于有一天,他来了。
一曲但终,他还是要走。就在他起身的时候,这次她抛开所有,放下手中的琵琶,冲上前去,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他。
“不要走!”千雨霏低低的说着,如同是在乞求般。“我可以放弃仇恨,只求能够与你终生厮守,幽居在这自在城之内,再也不会想要逃脱了!”
他依旧戴着鬼面。见到他的举动,他轻轻地转过身来,透过面具看着自己。
千雨霏站起身,面带羞涩地将手伸向腰间的衣带,轻轻褪去自己的衣衫,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呈现给面前的男子……
他似乎是未曾想到自己会如此,可是片刻,他便转身,疾步走向门边。
“不要走!”柴雨霏依旧追上去,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
“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看着门外的夜色,柴少康喟然一叹。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我已经失去了所有,只剩下你在我濒死之际给我的一点温暖!求求你,不要把这点温暖也带走!”
“我不能。”他说的果决。
“为什么!我不相信!”千雨霏泪如泉涌:“那你为什么你当初要救我!为什么你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母亲死在那里,却不亲自动手杀了我!你不过是替你柴家报仇,为什么不报的干干净净!我情愿你当初杀了我,杀了我!”
柴少康转过了身。
千雨霏抬起头看着那双眼睛,伸出手去,想要把那幅面具摘下来,看看他真实的模样……那副她曾在心中勾勒过千次万次的模样……
就在她的手触及到那张面具的时候,他的手伸了过来,将她的手轻轻推开。
“当初救你,是因为,在我年幼的时候,我也曾和你一样,奋不顾身地去救我的母亲!忘记今晚吧。”
说毕,柴少康缓转身,离开小阁,和他来时一样的悄无声息。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回过头来看看我!”千雨霏对着那个身影大喊。
背影。又是背影。每次,他总是给自己留下一个背影。哈哈哈……
柴雨霏愤怒地将桌上的琵琶摔得粉碎,琴弦崩然断裂,发出刺耳的声响……
徒劳而已,琵琶碎了,他会再给自己送新的来,可是,琵琶碎了可以换上新的弦骨,心碎了也可以重新拼接在一处么?暗笑自己的愚蠢,明明知道得不到他的心,却依旧心志不渝……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柴雨霏伏在案上,心碎欲绝。
……
十年后,她的等待却换来了他命人将自己远嫁的消息……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笑了。
她笑的是那么的歇斯底里,以至于让面前的他有些摸不透了。
“妹妹?!我算是你哪门子的妹妹!可笑,真真是可笑!”柴雨霏笑了。
看着面前礼单上的嫁妆,她笑的怆然。
“好大的排场!好大的手笔!可是你比谁都清楚,我不姓柴,我姓千!”
柴少康一言不发。
“你这是要做什么?要我去为你监视逍遥宫的一举一动,来偿赎你救我的恩情么!”将礼单撕得粉碎,柴雨霏忽然愤怒的指着柴少康大喊。
“我并无此意。你陪我在这座孤城守了这么多年,在我的心底,对你一直有着一份手足之情,这是你应得的。”柴少康忽然扔出这么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城主大人今日才想起你我之间的情分了!你连逢场作戏的资格都不肯给我,竟要这么快就要将我拒之于自在城之外了么?”柴雨霏语气中带着讽刺。
不顾柴雨霏的嗤笑,柴少康淡淡地道:“我知道你恨我。我曾经和卓南风交过手,虽然他不是我的对手,可是却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好好活着,不仅是为了你的亲人,还是为了你恨的人。”扔下这句话,他决然而去。
“柴少康,我恨你!”冲着那个背影,柴雨霏痛苦地将桌上的首饰玉器掀翻在地,任凭它们被摔的粉碎。
……
幽幽地起身,看着面前平静的湖面,柴雨霏忽然将怀中的琵琶掷向湖心。
罢、罢、罢,从今以后,她与他再无恩义,只剩下仇恨——
林中老叟
只见那数枚银针,带着数道寒光,直直地向自己飞来。
慕容筠玉大惊,想要躲闪已来不及,岂料,那银针竟直直地越过自己的肩头,飞向身后的林叶中!
“啊!”
顿时林间响起几声惨叫。
慕容筠玉这才发现,四周密林中竟藏匿着十几个黑衣人。
见到行藏已经暴露,那些黑衣人顿时从林间跃下,挥刀劈向二人。领头的黑衣人手中寒光一闪,
慕容筠玉匆忙撒手,与司空毓儿两人各自撤身后退。若非躲得及时,只怕自己这根手臂,要被生生地切下来不可!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蛮横,本少爷现在非常地生气!”慕容筠玉怒声看向面前的这些黑衣人。那个模样,令司空毓儿也不由地一呆,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那些黑衣人稍稍愣了一下,想不到竟有人敢如此多事,插手自在城的闲事,又看那少年貌不惊人,互相看了一眼,持刀剑就杀了过来。
“哎呀呀……本少爷说你们你们还敢行凶!”慕容筠玉古怪地大喝一声,眼中寒芒一闪:“白兄弟,让筠玉来替你收拾他们,你先在一旁歇会儿!”说毕,笑着一跃而起!
司空毓儿惊异地看着面前的筠玉,这才发现,原来燕大哥的孩子竟是如此……率性,纯真……这,是自己未曾想到的。暗叹,数次相见都是匆匆别过,果然自己对燕大哥的孩子,了解的太少了。
慕容筠玉竟连手中的剑都不曾出鞘,游走于黑衣人之间,不到几个回合,便将这群黑衣人统统打翻在地……
司空毓儿站在一旁,暗喜他的武功果然进步神速。如今,只怕江湖中能够出手伤到筠玉的人,不多了。看筠玉所使的招式,分明地是催风剑法的口诀,可是隐隐约约之中,司空毓儿感觉筠玉的内息中有一股刚正无比的内力在牵引着他,这是……她顿时想到了碧游公子!
不容多想,司空毓儿暂且按下心中的念头。看着慕容筠玉与那些黑衣人纠缠在一处,司空毓儿不由暗暗心急,筠玉还是心慈手软了些,处处留情,不忍重伤对方,毋论杀人……
果然,一个原本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正爬起来站在筠玉身后,举起刀准备施袭。
司空毓儿眼疾手快,身形瞬时一动,便已扑向那黑衣人,将他手中的刀轻轻一带,刀锋便从那黑衣人自己的喉间生生割过!
鲜血四溅。
慕容筠玉回头看时,想要阻止,已来不及。
司空毓儿身形一动,焰霜决动于心,发于掌,霎时周围近处的十几名黑衣人被震向丈外,口吐鲜血,顷刻亡于当场……
慕容筠玉看着面前的白兄弟,神色渐渐僵住。
如此狠毒的武功,十数条人命!可是从头至尾,他居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你……为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手!”慕容筠玉看着司空毓儿,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我不杀他们,他们便要来杀我。”司空毓儿转过身,淡淡地道。
“——”慕容筠玉一时无言以对。
“我本来就是如此。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司空毓儿冷声道,声音中透着绝决。
司空毓儿又从一个黑衣人手中夺下佩剑,暗运内力,正要施狠手继续夺魂追魄之际,慕容筠玉却以及其迅速的流云凌幻术步法,游走于一众黑衣人之间,挡在司空毓儿掌前,将司空毓儿的刀光剑影一一破解……
“白兄弟,你不能再杀人了!只要我在这里,就不会让你动手!”慕容筠玉边迅速移动便道。
那些黑衣人只见慕容筠玉的身影迅如闪电,飞快地游走于自己身际,一时都愣在原地。
“若还想要活命,速速离开!”慕容筠玉一声大喊。
众黑衣人面面相觑。手持利刃,闪身跃入林中撤退不见。
司空毓儿见了,只得收了手,气的呆立在原地不发一言。
看着那些黑衣人仓皇走